爲了能夠拖住伏哲瀚,他還特地使了一點小手段,如果伏哲瀚只回公司的話,那麼應該是很快就能夠到家了。【首發】正因爲如此,所以他才用了一點手段,讓醫院給他打了電話,於是他便在回家的途中又折返回去,爲的就是醫院的那通電話。
不管伏哲瀚怎麼保密,他還是查到了他女兒米米住的是哪家醫院,通過多方渠道得到了消息,知道伏哲瀚的那女兒最近情況不似很穩定。
他料定了伏哲瀚接到醫院的電話一定會返回醫院的,這樣一來他就有時間進行他的計劃了。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伏哲瀚會回來的這麼快,真的是按照他的計劃進行的話,那個點伏哲瀚應該纔剛剛到了醫院而已,怎麼可能那麼快就已經到家了。
對伏哲瀚,他心中還是害怕的,所以當他出現在門口的時候,他的心裡就亂了,他一句話都還沒有來得及說就已經被他踹了一腳,那麼剛巧就踹在了他那個地方,他疼得尖叫一聲,兩眼一黑,之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卓凡有些爲難。
一方面,病人的家屬要求保密,而另一邊病人自己要求知道實情,他左右爲難。
不過這麼大的事情,瞞肯定是瞞不住的,已經一個星期了,再有幾天他就不會的那麼疼,他的母親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笑死寸步不離的看着他。
“好吧,秦先生,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要先答應我不能夠太激動,你身上還有傷。”
“卓醫生,夠了,既然查完了房,那麼就請你離開,這裡不歡迎你!”方靜呵斥一聲,面部猙獰,已經開始下逐客令了。
秦洋見方靜的反應就更不可能讓卓凡離開了。
他深吸一口氣,凝神看着卓凡,定定的道:“卓醫生,你說吧,我有心理準備的。”
卓凡無奈的搖了搖頭,就怕你再怎麼做好心理準備也是沒有用的。
“卓醫生,這已經不是你職責範圍了,請你立刻離開!”
“媽,夠了,從剛剛開始你就一直在阻止卓醫生,到底有什麼事我不能夠知道的?就算你現在不告訴我,那你是預備瞞我一輩子嗎?”
“兒子……媽媽是爲你好啊!”方靜的眼中閃過一絲受傷。
再有耐心的人遇到這樣奇葩的母親也是不能忍了。
沒道理他一個醫生,救了人的命,還得受人家的氣。
卓凡的臉已經耷拉下來了,眼中已經有了一絲的不悅,“好了,你們要吵等你們出院回家了自己吵個夠,我確實很忙,沒有時間跟你們耗在這裡,秦先生,你送過來的時候處於深度昏迷狀態,下身受傷太嚴重,華佗在世也是保不住的,所以已經切除了!作爲一個男人我能夠理解這種痛,只希望你看開一些吧。你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只需要臥牀休息就好了,三天之後你就可以出院了,我明天要出去國外參加研討會,有什麼事情找我的助理醫生吧!”
秦洋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像是還沒有反應過來似得。
卓凡已經離開了。
方靜看着自己兒子沒有任何的反應,心中開始慌了。
她着急的跑牀邊,臉上都是淚痕,“兒子,寶貝,你不要嚇媽媽,你怎麼了,你跟媽媽說說話,你不要嚇唬媽媽啊,沒事的,只要能夠活着,什麼都好,了不起我們就在家待着,不出去了,媽媽養着你。”
不管方靜怎麼說,怎麼勸,秦洋就跟一句沒有靈魂的軀殼一樣,一點反應也沒有。
沒有憤怒,沒有嘶吼,沒有流淚,他就像是跟外界隔絕了一樣,完全聽不到方靜的呼喚。
不知道過了多久,半個小時?一個小時?還是三個小時……
病房內傳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嘶吼聲,整個住院部都震盪了起來。
緊接着就是摔東西,砸東西的聲音。
聲音持續了半個小時……
半小時之後,十樓手術室門口的紅燈亮起,而門口坐着的正是方靜。
她抓着自己原本就很亂的頭髮,焦急的等待着,直到卓凡出現,她從椅子上起來,情緒越發的激動了。
“都是你,都是你,你明明知道對一個男人來說那意味着什麼,你居然還殘忍的告訴他,要是我兒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一定會告你,告你們醫院,告到你們死爲止。”
“請你冷靜一點,這裡是手術室,這件事就算是我不告訴你兒子,他自己就不會知道嗎?現在他是用的是導尿管,那出院之後呢?難道你讓他一直躺在牀上用導尿管?如果他的腿殘疾了躺在牀上還是有可能的。現在因爲你兒子不冷靜的行爲,耽誤我的一臺手術,秦夫人,你要想你兒子死在手術檯的話,那就繼續抓着我吧,反正你兒子跟我也非親非故,是死是活我都無所謂。”
卓凡的好脾氣已經被這一對奇葩的母子給磨光了。
下半身傷成那樣,一看就是做了什麼齷齪的事情被人家發現了,被人家報復的。覺得打殘了他不解氣,殺了他又不解恨,送他去坐牢有忍不下這口氣,乾脆就讓他斷子絕孫算了。
下手那麼狠,應該是男人。
“主任,這個男人有自虐的傾向吧,真是有病,又把自己弄成這樣,還耽誤了你的手術,今晚我們又不能夠早點下班了。”一旁的小護士開始抱怨了。
“怎麼?記者回去幹嗎?跟男人約會啊?那主任我可就要傷心了。”
“得了吧主任,你也就是嘴上說說,要不我推了那個約會,晚上你跟我約會去?”
“喂喂喂,你們都夠了,注意點行不行,這裡可是手術檯,想約會的結束後私下聊去。”
“喲,小安這是吃醋了嗎?要不下了班我們一起去啊?”
“都見好就收啊,趕緊將他處理好,晚上我家老母親還給我安排了相親了。”提起這件事就頭疼。
“啊……”忽然,剛剛那個被叫做“小安”的的女孩尖叫一聲。
“你鬼叫什麼?”卓凡十分淡定的問道,他的手上還在給秦洋縫合這裂開的傷口。
“那個……主任,我似乎、好像、大概,忘記了給他打麻醉了……”
衆人瞪大了眼睛齊刷刷的看着她,然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