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園不接受臨時預定,更不接受送餐,可誰讓人家就是伏哲瀚呢,就是有這個本事讓人家送過來,而且只半個小時就到了。
御園還帶來的紅燭跟紅酒。
莫唯一傻傻的看着桌上兩根紅燭還有那一瓶年份久遠的紅酒,然後看着一臉得意的伏哲瀚就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就知道是他的傑作。
“伏哲瀚,我說要吃飯,可沒有答應你在家裡吃燭光晚餐,還有,你準備了紅酒是幾個意思?你想酒後‘亂’‘性’?”她的身子往後退了退,警惕的望着他。
伏哲瀚不懷好意的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如果夫人有這個打算的話我倒是願意奉獻。燭光晚餐之後,然後我們‘浪’漫的開始我們的初-夜,夫人意下如何呢?”
“切,你想得美,趕緊的去拿盤子出來,我已經……”兩頓沒吃了。
話到嘴邊,她還是趕緊的噎了回去,要是被這個男人知道,又不知道該怎麼唸叨了。
“你已經什麼?”伏哲瀚是多麼‘精’明的人,一下子就聽出來莫唯一的話還沒有說話,明顯是因爲怕他說什麼纔沒有說。
“沒什麼沒什麼,老公,我去把蠟燭點上。”她急忙找話掩飾過去。
她就是捏住了伏哲瀚的軟肋,“老公”這個詞是萬能的,對伏哲瀚這種易怒,狂躁,還很霸道的男人來說,這個方法屢試不爽。
伏哲瀚無奈的看着那抹拿着蠟燭飛快的離開的身影,還是沒有辦法責備她,因爲不忍心。
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她沒有說完的話一定是“我已經兩頓沒吃了”,她只要在公司,沒有人盯着她,她就會不記得吃飯。
就算她關照過韋清也沒有用,前一秒提醒了讓她吃飯,她會乖巧的點點頭,等人走了之後就繼續工作,然後就忘了。
伏哲瀚將飯菜甜點都擺好之後,莫唯一也端着蠟燭,拿着紅酒杯出來了。
紅紅的燭光之下,她的白皙的小臉中透着紅暈,她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來,他彷彿看到了她穿着婚紗朝着他走來場景一般,她的每一步都像是在往幸福邁進。
她的臉上的紅暈不知道是燭光的映襯,還是她害羞的緣故,總之,他覺得這樣的她很美。
他們相對而坐,也相對無言。
今夜的氣氛似乎有些微妙。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他們之間確定了關係,所以一時間纔不適應。
在這麼安靜的時刻,他們竟然不知道要開口說什麼。
以前他們會一起鬥嘴,可是現在如果再鬥嘴就覺得有些奇怪了。
“伏哲瀚……”
“嗯?”
“你怎麼都不說話。”這樣子坐着,光吃飯,不說話,好沉默,好尷尬!
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怎麼會變成這樣了。
“你想說什麼?或者你想聽什麼?”他溫柔的詢問,那嗓音甘醇的就像是一杯清酒一般涓涓的流入她的喉間,回味無窮。
“說說相傲萱吧,我想聽聽你跟她之間的故事。”
“爲什麼?你從來沒有問過我這些。”
“那不是以前不在乎嘛!”她下意識的說出口,當她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來不及。
她眼神十分不自然的看着桌上的美味,眼珠子來回的轉動,可就是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伏哲瀚的嘴角勾住一抹淺淺的弧度,眼神極其溫柔的看着坐在他對面的那個膽小的小‘女’人。“那你的意思是說,你現在在乎了對嗎?”
“我……我不知道,伏哲瀚,先不要問我這樣的問題好嗎?”她像是不想讓他看穿什麼,所以急忙回答。
她儘量讓自己不去注意他的表情,他的眼神,可她還是會不由自己的去看他。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她竟已經這麼在乎他了嗎?
心中忽然間涌上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感,她不知道這種變化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她有些‘迷’茫了。
“好,我不問你,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只是我們要先吃完飯,飯菜冷了對你的胃不好,你早餐午餐都沒有吃,先喝一碗熱湯暖暖胃。”
他盛好湯遞到她的面前,她的手顫抖這伸過去,一滴眼淚吧嗒就滴進了湯碗,然後她快速的接過那一碗湯,捧到自己的嘴邊,悶頭喝着,一直不說話。
伏哲瀚明顯是被莫唯一這樣的反應嚇着了,“言言,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疼,有不舒服的地方嗎?”雖然藍羨說她暫時可以出院,但是要非常的注意,如果她不再碰那些會引發她心臟病的‘藥’的話,她的身體暫時就沒事。
只是暫時!他最討厭這個詞,他要的是肯定,一定。
近來,他一直十分小心的排查出現在她身邊的每一個人,她公司的保安全都被他換掉了,對於進入旭日集團的每一個人他都會認真的檢查覈實,就是怕有人會‘混’進公司。
“我沒事。”
只是心中忽然間就有很多的感觸,那些情感一下子奔涌而出,她有些無所適從。
聽見莫唯一說沒事,伏哲瀚立馬鬆了一口氣。
吃完晚飯,兩個人躺在他們新婚的大‘牀’上,紅‘色’的‘牀’單已經被換掉了,這一次是酒紅‘色’。
身穿白‘色’的家居服的他們躺在酒紅‘色’的‘牀’單上,給人形成了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很美,很妖冶。
旁邊的櫃子上擺放着紅酒,伏哲瀚的杯子中到了大半杯,而莫唯一的杯子中只有一小半,伏哲瀚說:“你心臟不好,不宜喝酒,少喝一點意思一下就好,雖然這紅酒甘甜,但是也不能夠貪杯。”
“……”她什麼時候貪杯過?
莫唯一倚靠在伏哲瀚的肩膀上,電視機開着,電視上正在播出莫唯一的飾演的《一代賢后衛子夫》,正播放到大結局。
“老公,你說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是這樣,喜歡左擁右抱,你說劉徹她雖然對衛子夫很好,可是他還不是有那麼一堆‘女’人,一個一個的,從來沒有停止過。衛子夫也是一個蠢‘女’人,只懂得默默地等,默默地守護,你說這樣的‘女’人傻不傻,愛一個人不是應該去爭取的嗎?”
她的言論惹來了伏哲瀚的輕笑,“我真想知道你當時拍衛子夫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原本以爲她欣賞劉徹的深情的呢,結果……
唉,這‘女’人的心,真是難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