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晴歌再次仰眸望着莊宸墨,已經掃去一臉的陰霾。
她揚着燦爛的笑,說:“走吧!我們回家去吧!”
“晴歌。”莊宸墨站着沒動,“有事嗎?”
他不是神,雖然很多時候可以靠猜的,猜出紀晴歌的心情究竟是好是壞。
但她不說原因,他沒法替她解決。
莊宸墨覺得,在他與紀晴歌之間就像是有一堵無形的牆,兩人總靠不近似的。
紀晴歌起身,“嗯,是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莊宸墨望着紀晴歌,想讓她繼續說下去。
“但我想,應該不是大事!也許有一天,等我做好準備了,會跟你說的!”紀晴歌笑道。
“做好準備?”莊宸墨不明白紀晴歌的意思。
紀晴歌深吸一口氣,“是啊!做好準備!”
莊宸墨不再多問,紀晴歌不肯說,便意味着她還沒做好準備。
只是,會是什麼事呢?
莊宸墨看見,紀晴歌的臉竟然紅了。
紀晴歌笑得羞澀。
她不想問莊宸墨與徐思穎的關係,是因爲一旦知道那個結果,她會對莊宸墨產生某些或許不該有的想法。
紀晴歌覺得,她和莊宸墨現在的日子過得還不算穩定,如果她會喜歡上他,會一門心思的愛上他,她對他的要求,可能會多很多很多。
她不想打破現在和莊宸墨的和諧關係,也擔心,她所有的感受都只是她一廂情願。
而且,自她內心來說,她是真的相信莊宸墨。
莊宸墨牽起紀晴歌的手,“走吧!老婆,咱回家。”
紀晴歌重重一點頭,笑得眼睛彎彎的。
在暗處,秦藝然看着紀晴歌與莊宸墨,她不由地揪緊了手。
秦藝然在心裡問:“宸墨?你當真,將我忘得一乾二淨了麼?”
莊宸墨與紀晴歌回到家,紀晴歌深深地吸了口氣,甜笑道:“嗯!有家的味道!”
“是嗎?”莊宸墨邊問,邊環住了紀晴歌的腰。
紀晴歌很肯定的點頭,“如果將我蒙着眼睛,我也一定認得出這是家!”
莊宸墨很喜歡聽紀晴歌一口一個“家”的喊。
這兒,是他們的家。
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世界。
莊宸墨忽然抱起紀晴歌,紀晴歌失重,趕緊摟住莊宸墨的肩,輕喊道:“你要幹嘛!”
其實,紀晴歌心裡多半是知道莊宸墨要幹嘛。
莊宸墨將紀晴歌放在牀上,輕輕的,像是呵護珍寶那般小心翼翼。
“老婆。”莊宸墨捧着紀晴歌的臉,輕喊。
紀晴歌臉頰紅紅的,卻沒有移開看莊宸墨臉的眼睛。
她鼓起勇氣,覺得爲什麼每次在莊宸墨想與她發生什麼的時候,她都表現得像是個烏龜似的。
這種感覺很慫。
面對紀晴歌的目光,莊宸墨好整以暇的與她對視。
他喜歡紀晴歌這股傻傻地勇氣,讓他又愛又憐。
紀晴歌的雙手勾住莊宸墨的脖頸,她臉上的笑有點兒不自然——雖然與莊宸墨恩愛的次數挺多了,但她還不知道該如何主動與迎合。
莊宸墨『摸』了『摸』紀晴歌的額頭,在她耳旁輕聲說道:“要不要嚐嚐我的味道?”
僅是一句話,紀晴歌就羞紅了臉,嬌嗔着:“你瞎說什麼呢!”
莊宸墨抱好了紀晴歌,“老婆,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紀晴歌頗感好奇的問:“什麼?”
“你這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到底是隨爸還是隨媽?”莊宸墨問。
紀晴歌瞧着莊宸墨,看見他眼裡好濃的壞笑,她不依的撅嘴,“好你個莊宸墨!你嘲笑我!”
莊宸墨壓住紀晴歌不讓她動,“這哪裡是嘲笑你?”
“哼!”紀晴歌別過眼,佯裝生氣。
莊宸墨的指腹摩了摩紀晴歌軟軟香香的脣瓣,咬了咬她如玉的貝耳,在她靈巧的耳廓裡輕聲:“老婆。我要你。”
紀晴歌的心輕輕一顫,當莊宸墨的嘴向她的脣壓來時,她抱緊了他,乖順的張開嘴,接受他的侵犯。
恩愛過後的感觸是疲倦,紀晴歌無法像莊宸墨那樣有力氣,還能抱着她去清洗。
大喘氣過後,紀晴歌累得連呼吸都變得更加輕瑩了。
她睜着那雙『迷』離的大眼看莊宸墨,覺得被他抱着的感覺真好。
莊宸墨看着紀晴歌潔白肌膚上的塊塊紅印,那是他弄出來的。
她的滋味美好得讓他想要將她吃幹抹淨,連一點渣滓都不想被別人分享了去。
莊宸墨笑看着紀晴歌,喜歡看她被他染上的嫵媚模樣。
紀晴歌羞囧的用掌心貼在莊宸墨的側臉上,使力將他推開,她受不了被莊宸墨這樣看着。
“老婆。”莊宸墨不依,反倒用更認真的眼光看紀晴歌。
“宸墨!”紀晴歌嬌柔一聲,擔心莊宸墨還要一次。
莊宸墨俯下身子,在紀晴歌的頸間落下一枚深吻,看見她頸口『露』出一顆他種下的“草莓印”,他才心滿意足的笑了。
“老婆,你真好!”莊宸墨在紀晴歌耳旁低道。
紀晴歌努了努嘴,莊宸墨這是什麼邏輯?
每次他和她恩愛過後,他就會覺得她好?
他需要的,難道僅僅只是她的身子麼?
想着,紀晴歌小心眼的撅嘴,將莊宸墨的手抓過來,對着他的手腕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紀晴歌憤憤道:“讓你每次都折騰我!以後,你折騰我一次,我就咬你一口!”
莊宸墨笑着點了點紀晴歌的鼻子,“就你有這麼多奇怪的想法。”
“就你……”紀晴歌想起剛纔,小聲嘀咕:“跟禽獸似的。”
紀晴歌羞得滿臉通紅,趕緊將頭埋進莊宸墨的胸膛,側臉貼着他的溫暖,她更囧了。
“我們是夫妻。”莊宸墨輕聲,“夫妻之間親熱,有什麼好害羞的?”
紀晴歌不滿,在莊宸墨的胸口落下一拳,卻忍不住甜蜜的笑了。
也許是累了,也許是因爲躺在莊宸墨的懷裡,紀晴歌睡得很踏實。
順利解決了一件難題,紀晴歌很有興致早起,她更加知道:潛在的危機還沒有消除。
望着陽光,紀晴歌很無奈的笑。
彷彿在她身邊,多半都是想看她笑話的人。
紀晴歌不由開始審視自己:真是她人品差嗎?
爲什麼那麼多人看她不順眼?
紀晴歌擡高了眼睛,就算是她人品差,她也得要萬丈光芒的活下去。
讓那些想看她笑話的人羨慕死!
衝着這個目標,紀晴歌覺得一整天都特別有動力。
而莊宸墨的狀態卻不如紀晴歌一半好——徐思穎跑到市『政府』來當了名辦事員。
現在她和他是同事,兩人擡頭不見低頭見。
徐思穎訂了兩份午餐,掐準了下班點到莊宸墨的辦公室。
“宸墨!我們一起吃午飯吧!”徐思穎笑着說,揚了揚手裡的兩份外賣。
自辦公室窗戶照耀進來的那縷陽光很暖,莊宸墨的眉頭卻緊蹙在一起。
“我去食堂吃。”莊宸墨冷語。
“別嘛!”徐思穎將飯直接放在莊宸墨的會客桌上,“我買都買好了!”
莊宸墨望着徐思穎,想了會兒,說:“別再做這些沒用的。”
徐思穎充滿笑意的眼睛裡閃過些哀傷,淡淡一聲:“飯我買好了,你要出去吃就去吧。我不強求。”
“思穎。”莊宸墨面『色』嚴峻,“我說過我已經結婚了。”
“我知道啊!”徐思穎的手心緊了緊,“哪怕只是將我當一個普通朋友,共吃一頓飯的時間還是有吧?”
“如果你真的只想和我做朋友。”莊宸墨說。
“我到底哪裡不好了!”徐思穎忍不住脾氣。
Wωω ●ⓣⓣⓚⓐⓝ ●¢O
她也是從小被寵愛着長大的,在莊宸墨這兒,她不要臉也不要皮,卻得到了什麼?
除了他的冰冷就是他的無視。
難道,她一直以來的付出,真的連那個他才認識不久的紀晴歌都比不過嗎?
徐思穎的聲音裡帶着哭腔:“從小到大,我喜歡你多少年了?你那顆心就算是鐵打的,也會被我感動吧?”
“找個適合你的人。”莊宸墨依舊與徐思穎保持着距離。
“我只要你。”徐思穎一字一頓,那是她的堅持。
莊宸墨沒再與徐思穎多說,他和她談論這個問題不是一兩次了,卻無法改變她的心思。
也不知爲什麼,徐思穎各方面都好,但莊宸墨對她就是沒有一點點男女之情的想法。
莊宸墨再看了徐思穎一眼,想跨步離開,忽然又起了什麼,停下腳步。
徐思穎的眼裡涌起希望,雖然那種希冀的場面她幻想過無數次,但如果真有那麼一次,她也會感動到哭的!
莊宸墨沉聲:“我說過,不要去找晴歌。不要去生是非。你沒忘吧?”
這一句話,將徐思穎所有的希冀又一次破滅。
徐思穎冷笑,道:“你不覺得這樣很殘忍嗎?”
“我是個已婚的人,只需要對我的妻子和孩子負責。”莊宸墨說完就欲走。
徐思穎反應極大,“她懷上你的孩子了?”
莊宸墨沒回話,他擔心徐思穎會去找紀晴歌,會在他與紀晴歌之間製造出一些誤會。
可看紀晴歌從來沒有問過,莊宸墨也不想主動提。
畢竟,莊宸墨覺得,與紀晴歌主動提起徐思穎,是對徐思穎的一種不尊重。
他能說徐思穎什麼呢?
說她暗戀他那麼多年他卻沒有一點動容?
這句話無論怎麼聽,都會有點兒嘲笑的意思吧?
而莊宸墨不知道,那個當着他的面天真又善良的徐思穎,在背地裡,早就做了很多讓他與紀晴歌產生誤會的事。
以後,還會更多……
徐思穎呆坐在座位上,她擦了擦不自覺落下來的淚,對紀晴歌更加恨之入骨。
懷孕?
徐思穎笑了。
她倒是要看看,紀晴歌那肚子,是不是比得過如今的『藥』物!
徐思穎將飯菜擺好,裝出與莊宸墨兩人在吃飯的樣子,照了幾張照片,還加上註解,全部傳給紀晴歌。
收到消息,紀晴歌若無其事的打開,見是徐思穎發來的,紀晴歌已經有所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