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以爲自己聽錯了,確認了一遍,“老爺,是要關門是嗎?”
“對!”傅老爺子又道,“別讓他進來!”
秦夭夭也有些詫異,但是又莫名有些高興,畢竟傅老爺子替她出氣,她還是蠻高興的。
從窗子上看,秦夭夭可以看到傅文城的車子停在大門口,但是由於鐵門關着,他無法開進來,於是,他便從車上下來了,從開門的方向,秦夭夭發現他是自己開車過來的。
想到卡米拉存留在他身上的口紅印,秦夭夭的氣便不打一處來,直接關上了窗子,不去看他。
兩個寶寶坐在客廳裡看電視,和傅老爺子看着一檔親子節目,祖孫三人笑得不亦樂乎。
秦夭夭也跟着他們笑,可是心裡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時不時地看向了窗外。
“遠遠、綰綰,你們肚子餓不餓?應該快可以吃飯了。”節目結束以後,傅老爺子問道。
“我們還好。”兩個寶寶應道,畢竟來到這裡以後,爺爺便給了他們很多零食吃。
傅老爺子面對兩個孩子就完全是一個慈祥的爺爺,接着,兩個孩子便拉着他,要他講講自己以前的輝煌戰績。
秦夭夭笑了笑,但是還是時不時地看向了窗外,她的小心思,傅老爺子自然也是看得清楚,但是並沒有拆穿他。
“老李。”傅老爺子叫來了管家,“上樓去拿兩個小外套下來,這天氣一黑,就轉涼了,別凍着我兩個小祖宗了!”
“是!老爺!”管家應道。
聽到這個,秦夭夭更加不放心了,想起剛纔在窗子看的時候,看到傅文城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衣。
爲了確定自己所見,秦夭夭再次走向了窗子,打開了窗戶。此時傅文城還站在門外,身上確實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薄襯衣。
“我出去看看!”秦夭夭心軟了,說了一聲後便出門了。
看着她的背影,傅老爺子意料之中地笑了笑。
不多一會兒,秦夭夭便把傅文城帶進屋裡。
“好了,一家人就該和和氣氣的,可以吃晚飯了,吃完飯再回去吧。”傅老爺子起身說道。
秦夭夭沒有說什麼,臉上的神情也似乎沒有原諒的意思,只是怕傅文城凍感冒了,會引來更多的麻煩。
一家人吃過晚飯以後,傅文城開車帶着秦夭夭和傅遠遠、傅綰綰回家,一路上,兩個寶寶由於玩得太累睡着了,而秦夭夭卻自始至終沒有跟傅文城開口說一句話。
回到了傅家別墅,將兩個寶寶抱回了房間睡覺以後,秦夭夭便去洗澡了,出來以後,故意穿着性感的睡衣,誘惑傅文城。
本以爲她還在生氣的傅文城,尋思着自己今晚估計要睡書房了,卻不想秦夭夭卻主動撩撥他。
“你不生我的氣了?”傅文城摟着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親吻着她的臉頰。
“你猜。”秦夭夭沒有直接回答,修長的雙手環上他的脖子。
傅文城欲罷不能,將她抱起直接回到了臥室,隨後將她放倒在牀上,整個人壓了上去,慢慢地撫摸着她。
然而,摸到某處阻隔的似棉花般柔,軟的東西后,他俊眉輕挑,問道:“你來例假了?”
秦夭夭露出了得逞的笑容,“是的!”
“你故意的?”傅文城體內的火早已經抑制不住,幾乎要爆發出來了。
“是的!”秦夭夭再一次確定了他的疑問。
她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氣消了,不給他一點教訓怎麼行!
自己的預謀得逞了,看着他強忍下來,秦夭夭的氣也消了不少,整個人開心了許多。
到了第二天,秦夭夭醒來時,只覺得整個人累得不行,尤其是雙手,幾乎要不是自己的一樣。
她找來了治療痠痛的藥水,一邊擦一邊揉,氣得臉頰鼓鼓的。
而傅文城則是沒那回事一般的兀自穿着衣服,臉上是淡然的神情。
“渣男!”看着他從容的樣子,秦夭夭忍不住罵了一句。
“昨天晚上真是辛苦你了,老婆。”傅文城穿好衣服,來到了她的身邊,給了她一個吻,調侃道。
秦夭夭有氣卻撒不出,本以爲可以成功整到他,沒想到反而害慘了自己。
吃過了早餐,秦夭夭便去拍戲了。
到了劇組才知道,接下來的戲份需要去千佛山實地拍攝,劇組裡的人都需要在山上呆上一週,直到把這場戲拍完。
跟家裡的人打了聲招呼後,秦夭夭便在楊諾的安排下,同劇組一起上了山。
這座山的地勢還比較險峻,到了山腳下沒有辦法開車上去,只好都下來走路,有一些女演員吃不了苦,哀聲連連。
“這裡條件怎麼這麼差呀!”
“還要呆在一週?”
“媽呀,好多蚊子,我的腳上全是包了!”
有人抱怨着,導演直接說道:“當演員要是連這點小小的苦都受不了,以後還怎麼讓觀衆們信服,不如直接當個花瓶,靠扣圖和特效完成一部戲算了?經費什麼的,都從你們的片酬扣?”
這一段話,懟得那些叫苦的演員們都閉了嘴。
秦夭夭雖然也有些不太適應,但是還不至於像他們那樣,她深知做演員並沒有那麼容易,也做好了吃苦的準備,而且有楊諾照顧着她的起居住行,也算好了許多。
到了夜晚,他們住在一處簡陋的民宿裡,由於是女主的關係,秦夭夭特例可以一個人住一個房間。
“楊諾,你也早點休息吧,這裡是山上,應該沒有太多危險。”秦夭夭對着還呆在她房間守着的楊諾說道。
“聽說這山上野獸多,我怕不安全,今天晚上我守一整夜看看情況再說吧。”楊諾堅守着自己的崗位職責。
秦夭夭笑了笑,“沒那麼誇張,光是上山就很辛苦了,那些想對我不利的人,只怕不會挑這種事情出手!”
想着應該也是這樣,楊諾叮囑她有什麼事一定要大叫,她就在隔壁房間以後,便離開了。
也不知道是認牀的關係,還是因爲從來沒有在山上過過夜,所以一整晚,秦夭夭睡得都很不舒服,隱隱約約還總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事情要發生。
她翻了個身,面向了窗戶那邊,這種木房比較透風,窗子也是用木頭和紗布糊成的,看起來就像古代一樣。
此時,一道黑影出現在窗子的外面,秦夭夭心中一驚,立即坐起身來,而就在這個時候,那道黑影已經推開了門,直接跳進了屋裡。
“楊諾!有壞人!”秦夭夭立即大喊出聲。
而那黑影已經撲向了她,秦夭夭用力掙扎着,黑暗之中看不清對方的臉,眼見那個人就要將自己拽出房間,千鈞一髮之時,房門被人打開了。
聽到聲音的楊諾已經趕來了,立即就衝上前去,意識到有人來了,那黑影立即從進來的窗子逃了出去。
“別想跑!”楊諾見狀,也及時跟了過去。
秦夭夭心有餘悸地拍着胸口,而此時聽到了聲響的劇組其他人也趕了過來,導演驚道:“發生什麼事了?”
“剛剛有個奇怪的人溜進我的房間,想要把我帶走!”秦夭夭說道。
聽了這個,衆人人心惶惶的。
不多久,楊諾回來了,她上氣不接下去,說道:“夫人,沒抓到人,被他逃了!”
“你人沒事吧?”秦夭夭關心道。
“我還好,不過那個人在掙脫的時候,被我扭斷了胳膊,我懷疑是這附近的人!”楊諾說道。
導演也點了點頭,“我已經報警了,但是警察應該要明天才能上山!這犯人應該是本來就在山上的人,到時候警察排查一下,自然就可以找着兇手了。”
“嗯!”秦夭夭點了點頭。
由於出現了意外情況,所以秦夭夭便答應了讓楊諾跟她睡在一個房間,以免犯人又回來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警察還沒有來,而導演意識到了此事不簡單,開始懷疑是劇組裡的人乾的。
畢竟山上的村民們都不認識,和秦夭夭都是第一次見面,不存在有什麼過節。
“楊諾說那個人被她扭斷了胳膊!”秦夭夭說道,循視着劇組都被叫過來的所有人員。
每個人看起來都沒有什麼異樣,此時,想起現場似乎少了誰,秦夭夭問道:“咦,林子哲呢?”
“哦,他昨天半夜闌尾炎犯了,被直接送去了醫院!”導演說道。
秦夭夭瞭然地點了點頭,就在這時,一個姍姍來遲地場務走了過來,那人是負責後續一切工作的,而此時,他的手上就纏着紗布。
“你的手怎麼了?”楊諾意識到了什麼,立即上前去質問。
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場務小李一臉懵逼,“我的手?昨天從閣樓樓梯上摔下來,摔斷了!”
“昨天晚上有人闖進夭夭的房間,還被她的保鏢扭斷了手,怎麼會這麼巧,你的手也受傷了?”導演帶着懷疑的眼光看着他。
而此時劇組裡的其他人也都紛紛投去了懷疑的目光,場務小李成爲了衆矢之的,慌了神,急忙說道:“這我怎麼知道啊……我昨天晚上一直在房間睡覺,直到剛纔才醒過來的……”
“你還敢狡辯?”導演直接抓住了他的另一隻完好的手,“一會警察來了,就直接讓他們把你帶走,我看你還敢不敢不認罪!”
“冤枉啊,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場務小李急得大叫。
“不是他!”而在此時,秦夭夭立即說了一聲,來到了導演的面前,打量着場務小李,然後又繼續說道,“昨天雖然很黑,但是我跟他有過接觸,那個人身上的衣服質量都特別好,是大牌,跟小李身上穿着的完全不一樣!”
衆人聽了,便將目光再次投向了小李,這小李平時在劇組裡身份就比較低微,並且聽說家庭條件一般,同一樣衣服都是穿好幾年,有的磨損了許多,都捨不得丟。
“那會是誰呢?”導演陷入了沉思。
看着人心惶惶的樣子,怕影響了接下來拍戲,秦夭夭急忙安撫他們,“大家也別慌,說不定昨天是我看錯了,那人可能只是走錯了房間而已!”
衆人面面相覷。
“我看要不這樣,今天晚上,我請大家吃個飯當做賠禮道歉吧!”秦夭夭又說道。
見當事人不再追究,其他人也就不再去理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