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夭夭還在澆花,一聽到來消息了,她便放下了手中的水壺,下意識的把手往腰上擦了擦,拿起了手機。
但剛看到屏幕上的消息,她眼睛都直了。這個楚千宸怎麼發這麼肉麻的話!
隨後她趕緊捂住了手機,像做了虧心事一般轉過頭來看了看傅文城。可此時爲時已晚,那消息早已被他看了過去。
透着餘光,傅文城能看到秦夭夭正在看着自己,便假裝很認真地看起了報紙。
“文城。”似乎有着瞬移的特異功能,秦夭夭一下子出現在了傅文城的身後,趴在了他的肩膀上,“剛纔……你都看到了?”
傅文城動了一下右肩,然後秦夭夭便順着滑了下去。
他也不承認,也不否認,這倒是讓秦夭夭有點手足無措。但看他現在這冷冰冰的樣子,似乎是看到了。
“文城,你別誤會,這不是中秋節嗎?所以纔有禮物的。”秦夭夭努力的爲自己辯解着,她可不想傅文城在誤會自己。
“嗯。”傅文城看着報紙,輕輕應了一聲。雖臉上面無表情,但他嘴角卻揚起了一個大家無法察覺到的角度。
他故意將臉色放的更加陰沉,隨後起身去往了書房。
完了完了,還是看到了!
秦夭夭看着轉身離開的傅文城,心下萬分忐忑,這下子事情可就難辦了!
她在客廳內來回踱着步子,腦海裡回憶着剛剛傅文城那一舉一動,她想着,自己到底該如何應對。
但很快,她便想起了什麼,匆匆忙忙跑去了廚房。等她再次出現的時候,手裡就已經端着一杯現磨好的咖啡了。
秦夭夭輕手輕腳來到了書房前,她屏住呼吸,在門上敲了兩下。
等了許久,秦夭夭見裡面的人還不應大,就清了清嗓準備說話。誰知下一步剛要清嗓,便聽到裡面傳來了一聲“進來”,這下子秦夭夭才鬆了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文城,累了吧。”進門後,她逐漸逼近傅文城,將磨好的咖啡放在了桌子上面。“我擔心你會太累,就給你磨了杯咖啡端了過來。”
緊接着,秦夭夭便繞到了他的背後,開始替他按摩。
傅文城理所應當的享受着這五星級的待遇,“往下捏一點。”
“好好好,遵命!”此刻的秦夭夭那是卯足了勁在討好他。“還有什麼需要的嗎?臣妾都儘量滿足您哦。”
一隻手忽然按住了秦夭夭正在捏着肩的手,傅文城轉過了頭來,此刻他的臉已經沒了剛纔的那種寒意,他望着一臉疑惑的秦夭夭問道:“那天晚上你爲什麼要喝酒?”
秦夭夭腰身一顫,他不應該在吃楚千宸的醋嗎?怎麼會突然提起那晚的事情了?
“這個嘛……哈哈。”她撓了撓頭,打了個哈哈,“還不是因爲……劇組,對!劇組裡的生活太讓我煩心了,所以我就借酒澆愁了。”
傅文城又不傻,看着她這支支吾吾的樣子,明眼人都知道她在撒謊了。“嗯?你最好給我說實話。”他眉頭微蹙,目光緊鎖在她的面龐上。
秦夭夭被他盯地不自在了,她低下了頭,吞吞吐吐地說道:“我媽被蘇婉婷找人綁架了。這幾天她一直在要挾我,讓我偷出來爺爺的股份。那天我沒能成功,她就讓我在宴會上喝兩瓶酒。”聲音越說越小,越說越小,彷彿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
她沒發現的是,面前男人的臉早已在逐漸變得陰沉,彷彿下一秒就能將人吞噬。
“你留在這裡。”他起身將秦夭夭按坐在了椅子上,自己則拿起西裝外套出了門。
這下子秦夭夭知道事情的不妙了,趕忙想追上去攔住他,但她纔剛追出書房門,傅文城就已經沒了蹤影。
“爺爺!”秦夭夭立馬從兜裡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傅老爺子的電話,沒等那頭說話呢,就開始噼裡啪啦扔下了一堆話,“我剛纔沒剋制住自己,把事情都告訴了傅文城,他聽完就立馬跑出去了。怎麼辦啊,我擔心他會衝動辦事。”
“你慢點說,慢點說。”電話那頭的傅老爺子聽的是太艱難了,這語速太快,他的反應一時還跟不上,不過大概意思他是聽明白了。
“既然他都知道了,那他也就明白事情的嚴重性。而且,以文城他的性格,做事是自有分寸的,你就別擔心了。”
聽着傅老爺子這麼說,秦夭夭倒是也逐漸放心了。
而這邊,傅文城駕着車來到了蘇婉婷的別墅前。
諾大的別墅中,蘇婉婷一人拿着紅酒杯斜靠在沙發上,她還在爲那天晚上吃癟的事情而生氣着。
她只恨這個秦夭夭太沒用了,什麼事都做不好。偷股份偷不到,兩瓶酒喝下去就耍酒瘋,還耍到自己頭上。她一定要再想一個辦法好好治一治秦夭夭。
畢竟……她媽媽還在自己手上呢。
昏暗的房間內,蘇婉婷笑的越發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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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她懷疑她是喝醉了,居然在家裡看到了傅文城。可自己這也才喝了兩口啊。
“夭夭母親的事情是你乾的吧?”這不是幻覺,傅文城漸漸朝蘇婉婷逼近,張口就是質問。
該死的秦夭夭,居然敢告狀。
蘇婉婷強撐着笑意,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笑道:“你在說什麼啊文城,難道你也喝酒了?”此刻,她能做的就是裝糊塗,萬一傅文城還沒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所有的只是他的猜想呢?
傅文城冰冷的眸子微微眯起,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會耍花樣了。
“既然來了,那你也不能白來一趟。來,我們一起喝點酒吧,好久沒這樣單獨在一起過了。”蘇婉婷舉着空酒杯,示意着傅文城拿住,可他卻遲遲不接。
“砰!”清脆的一聲響,砸碎了桌上的紅酒杯,順手拿了一片碎片。
他舉着碎片湊近了蘇婉婷的臉。
此刻的蘇婉婷一臉詫異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深邃的雙眸如同黑洞一般,讓人不敢直視太久,周遭特有的冷厲霧氣更是攝人心魄。
她注意到那玻璃碎片正對着自己的臉,瞳孔猛的一縮,下意識的就想逃離這裡。只是當她做出反應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傅文城右手緊緊的抓住了她,讓她絲毫不能動彈。
“文城你要幹什麼!你快放手!”蘇婉婷瘋狂地搖晃着頭,面對着這樣的事情,她無力招架,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要幹什麼?你再裝糊塗我就割花你的臉。”玻璃碎片已經抵到了蘇婉婷的臉上,她一動也不敢動,淚水已經佈滿了眼眶,絕望感籠罩在她的心頭。
“我放人,我放人。”她用幾近顫抖的語氣說着。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傅文城這才鬆了手,“做不到的後果你自己清楚。”
他抽了幾張紙擦了擦右手,眼神中充滿了厭惡。
“我碰你一下都嫌髒。”
留下這句話後,他就駕車離開了。只剩下蘇婉婷癱倒在地上無力的痛哭着,剛剛的恐懼感還籠罩在她的心頭。
“怎麼還沒有消息。”秦夭夭在房間裡來回走着,還在爲傅文城擔心着,只是這時候導演打電話來了。
“怎麼還不來劇組?”電話一接通,導演就開始問了。
這時秦夭夭才意識到自己太擔心母親的安危了,上次之後連假都沒請就一直沒去劇組。
“不好意思啊導演,我忘記請假了,實在不好意思。”秦夭夭連聲道歉,希望能平撫導演的怒氣。
“罷了罷了,現在有個很重要的鏡頭,你馬上趕到劇組來,場地也已經租好了,就這樣了。”說完電話立馬就被掛斷了。
現在這個關頭,怎麼放得下心去拍戲嘛。
秦夭夭苦着一張臉坐在牀邊,在私事和盡職中間,她最終還是選擇了盡職。
還好兩個寶貝都去上學了,不然更加無法安心去拍戲了。
來到劇組,傅文城和母親的事情還縈繞在心頭,秦夭夭一直靜不下心來好好研讀劇本,化妝時都心不在焉,導致化妝師上妝上得很慢。
“停停停!怎麼回事啊!秦夭夭你能不能趕緊入戲,這場地可是花了大價錢租的,不要浪費時間啊!”導演拿着大喇叭喊着,這下子整個劇組都知道秦夭夭沒辦法入戲了。
秦夭夭不停的鞠躬道歉,“對不起導演,對不起。”本來好幾天沒來劇組並且也沒請假這件事就讓秦夭夭心生愧疚了,現在又因爲私事耽誤整個劇組的進程,一股濃重的愧疚感又油然而生,淚水涌出了眼眶。
看着秦夭夭低頭抽泣,不光是導演愣住了,連劇場的工作人員也都愣住了。平時秦夭夭在劇組裡都是十分樂觀的,遇事也都是笑呵呵的。大家從沒想過這樣樂觀的人也會哭的這麼傷心。
“好了好了,暫時入不了戲那你就先去休息會兒,養養精神。”導演看着她哭成這樣,也把態度放軟了,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先去休息會兒。
秦夭夭道了聲謝謝便回到了休息室。
她剛在椅子上躺下,口袋裡的手機就突然震動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