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他才動了動,起身想往浴室走去。
她以爲他要走,一下牀,她就放開了被子急切的問道,“你去哪裡?”
他回眸一笑,勾起脣壞壞的說道,“怎麼?想跟我一起鴛鴦戲水?”
“……”楚首長又秀下限了。
她繼續撈起被子,矇頭大睡!
等他洗完澡出來,她也幾乎真的要睡着了,最近很愛睏。
朦朦朧朧中,她只知道被子被揭開,炙熱的身子又躺了進來,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
她嗚咽了幾句,“你怎麼不套件衣服?”
這樣的感覺,很危險。
他扯着她的睡衣,很直接的說道,“我想與你親密相擁。”
“……”我不想啊!首長!
大初一的早上,外面就開始熱鬧起來,冬初陽照樣在白茫茫的大地,整個城市都開始甦醒過來。
厚重的窗簾遮擋了所有的陽光,房間裡暖氣很足,牀上的人兒也睡得很香甜。
楚冷憶看着懷裡的女人,一下一下的順着她的頭髮。這種感覺,是任何語言都形容不出來的。
“憶,別鬧,我要睡覺。”她很自然的叫着他的名字,朦朦朧朧的張開雙眸。
觸眼的,是他帶着火熱的俊容。
她一個頭腦發燙,有些不由自主的送上紅脣。
這麼主動?
狼首長有些不敢置信……
“啊……”她嬌媚的放開了他,有些紅了臉。
這才發現,這不是夢,而是真實的。
羞得想要往被子裡鎖,而他哪裡願意放過她?
“不要……”她哼唧着抗議。
他卻笑着,“是你挑起來的,你要負責。”
“……”嗚嗚嗚,她只是無意識的舉動啊。
等電話響起的時候,兩人都已經睡得昏天暗地了。
楚冷憶懶洋洋的拿起一旁的電話,接了起來,“喂。”
“爸爸,恭喜發財,紅包拿來。”楚可卿可愛的聲音,在電話裡響起。
楚冷憶揉揉眉心,有些慵懶的回答道,“這麼早就要紅包?沒有!”
打擾到別人睡覺什麼的,還給什麼紅包啊?
小蘿莉很憂傷,“爸爸,已經下午了,還早嗎?”
楚冷憶這才擡眸看向牆上的時鐘,媽蛋,真的已經一點多了。
看看身旁的人兒,還在酣睡的樣子,便放輕柔了聲音說道,“紅包已經準備好了,一會就給你送去。”
“爸爸真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小蘿莉很激動的說道。
楚冷憶補充了一句,“但是,剛剛你吵醒了我,所以……紅包數額減半!”
“……噗!”小蘿莉捶胸頓足,那叫一個扼腕啊,“爸爸,我收回剛剛的話,你次啊不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好,如果你不想要弟弟或者妹妹的話,可以這麼說我。”他輕輕的帶上門,對着電話裡的小蘿莉教誨道。
小蘿莉囧。
好吧,爲了弟弟妹妹,爲了能讓自己有個隨時可以欺負的媽咪。
紅包神馬的,都可以放棄的說。
“爸爸,加油!”
“會的。”
放下了電話,顏宛如問一旁喜滋滋的曾孫女,“你笑什麼呢?笑得這麼賊?”
“太奶奶,有你這麼形容曾孫女的嗎?”小蘿莉很鬱悶。
“我實話實說。”
“太奶奶,您還想不想抱曾孫子了?”楚可卿學着自己爸爸的口吻,淡淡挑眉威脅。
顏宛如眼前一亮,連帶着一旁喝茶看報紙的楚城威都片過了耳朵,“你剛剛說什麼?”
“我什麼都沒說!”小蘿莉傲嬌了。
“說說說,說了太爺爺給你一個超級大紅包!”楚城威誘惑的說道。
楚可卿很糾結啊,一雙滴溜溜的眼睛轉了又轉,才喜滋滋的說道,“爸爸正在爲您們的曾孫子而奮鬥着!”
“好!”楚城威拍手叫好。
顏宛如白了一眼老伴才說道,“看來得準備婚禮了。”
“有了孩子,什麼都逃不掉了。”楚城威淡定自如的繼續喝茶,看報紙。
小蘿莉湊上前去,“太爺爺,超級大紅包呢?”
“這個……這個……”
“你說話不算話!”
顏詩柯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在討論着,楚冷憶跟蘇一薇生孩子的事情。
準備婚禮的準備婚禮,忙着要紅包的要紅包,每一個人將關注落在她身上。
那雙有些紅腫的眸子,此時有些失落,悶悶的對顏宛如說道,“姑奶奶,我有點事情,要先出去一會兒,午餐我就不吃了。”
“哦,一會吃元寶了呢,我已經叫了冷憶他們回來了。”顏宛如有些意外,雙手正在捏着元寶。
顏詩柯笑了笑,那雙微微紅腫的雙眼,已經用化妝技術巧妙的遮掩起來,只是語氣還是有些無力,“我去去就回來的。”
“好,需要車的話,叫老張開。”顏宛如還不忘囑咐。
“恩,謝謝姑奶奶。”她淺淺的笑過,又轉眸對楚城威說道,“姑老爺,我先走了。”
楚城威點了點頭,目送顏詩柯離去。
小蘿莉有些狐疑,若有似無的問到,“太爺爺,你有沒有發現,顏姑姑的眼睛紅紅的。”
“有嗎?沒發現。”楚城威翻着報紙,,可以忽略。
小蘿莉聳聳鼻子,自動忽視。
蘇一薇醒來,已經是傍晚了,厚重的窗簾還拉着,屋內暖氣十足,懶洋洋的,叫人不想起牀。
眯起一雙朦朦朧朧的雙眼,就看到房門打開來,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她心裡一顫,纔想起來,楚冷憶在自己這裡。
猛的一下坐起身子,身上的蠶絲被滑落……
某狼差點打翻手裡的湯點,咳嗽了一下才說道,“去洗臉刷牙,喝點蓮子湯,然後回家了,奶奶還在等着我們。”
發現自己春光乍泄,又猛的縮回自己的被子,只露出一張紅透了的小臉,撅着嘴巴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嘟嘟囔囔的說道,“不想動……”
她說的實話,渾身都跟散了架一樣,動一下就酸得不得了。
“快點了,都傍晚了,還沒懶夠啊!”他取笑起來,又去拉她的被子。
她使起小性子來,賴在被子裡不起牀,楚冷憶沒辦法,才使出了殺手鐗,“咳咳,你繼續睡覺的意思是,要我再一次嗎?”
“……”她氣鼓鼓的坐了起來,雙目灼灼的瞪着他。
還來!
再來她就真的完蛋了!
沒辦法,被逼迫威脅下,她只能起牀了,“你轉過身去……”
“我爲什麼要轉過身去?”他挑着眉笑着反問。
“……我要換衣服。”
“我看你換衣服!”
“……”啊啊啊,真想抓狂,楚冷憶你的節操呢節操呢?
裹着被子往衛生間走去,在門口的時候才溜了進去,很準確的聽到了狼首長的渾厚的笑聲。
她氣鼓鼓的對着門扮了個鬼臉,才洗臉刷牙,鏡子裡的自己,久違的笑容,似乎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臉上。
她看着那抹弧度,心裡的沉重,似乎都變得很輕,很輕了。
但一想到嚴千瑾,一想到那個荒唐的夜晚,那股壓抑的感覺,有重重的壓了上來。
她想,自己肯定是很眷念這份溫暖的,不會捨得放棄,因爲放棄了,自己就沒有了快樂。
但是……
兩難……
“老婆,你好了沒?”楚冷憶在門外催促起來。
蘇一薇嚇得手裡的杯子都差點掉落下來,支支吾吾的說道,“好了好了……”
“快點。”
咬咬牙,她白了一眼那門,纔出了浴室,剛剛那聲老婆,可是嚇到她了。
好像每一次從他的嘴裡說出來,都有些驚悚的感覺,可能是還不太習慣吧。
在他的‘監視’下,喝完了蓮子湯,二人才駕着車往楚家別墅駛去。
二人抵達楚家的時候,顏宛如剛剛將元寶下鍋,楚城威正樂呵呵的跟楚可卿兩人下五子棋。
一見到兩人進來,楚可卿蹦躂着就上去了,“爸爸爸爸,太爺爺耍賴,居然悔棋!”
“胡說八道,我纔沒有!”楚城威板着臉教訓小蘿莉。
悔棋什麼的,對他來說,是不可能的。
小蘿莉很鄙視,“你每一次都悔棋,別以爲我好欺負,是吧,媽媽!”
“噗……”被楚首長的老婆嚇到就已經夠驚悚的了,現在還要被小蘿莉的媽媽給嚇到。
蘇一薇覺得,這個春節,真是……咳咳,有趣兒啊!
顏宛如從廚房門探出頭來,對蘇一薇說道,“薇薇啊,進來搭把手。”
“好。”
她歡歡喜喜的往廚房走去。
好久沒來楚家了,好像一切都回到了以前,沒有顏詩柯的楚家,還是那個楚家。
她本來想問問,顏詩柯去哪裡了,可最後還是沒有問出口,她怕楚奶奶覺得自己多心了。
廚房裡熱氣騰騰的,白白圓圓的元寶在每一個湯碗裡裝着,看得人食指大動。
對於一個一整天只喝了一碗湯的吃貨來說,雙眸發亮,只差沒流口水了。
聞着那香甜的氣息,她喜滋滋的說道,“楚奶奶,這元寶好香啊。”
“喜歡就多吃點,今天包了好多寶貝呢。”
“呀,千萬別是辣椒,我在家的時候,又一次吃到辣椒,還哭鼻子了。”她笑眯眯的說道,將那些元寶一碗一碗的端出了廚房。
並且招呼那祖孫三人,“吃元寶了,爺爺。”
“好叻。”楚城威立馬爽朗的站起身來,向來都是很捧蘇一薇的場。
小蘿莉很好奇的看着那白瑩瑩的元寶,有些不能理解,“這不是湯圓嗎?爲什麼叫元寶啊?”
“這個時候呢,它叫元寶,不叫湯圓,而且元寶裡能包很多好玩的東西的。”蘇一薇耐着心解釋。
好玩的?
小蘿莉聽到這個詞,就雙眸一亮,“有奧特曼的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