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羣衆沒有一個人上前勸架,更沒有一個人去阻止,剛纔姚雪月那難聽的話,他們可都是聽到的,更何況孩子的手被她踩成那樣,任誰看了都會心疼。
看着姚雪月狼狽的樣子,姚雪舞有些反應不過來。剛纔還跟姚雪月講理的知禮‘女’子,在看到孩子白嫩的小手被踩的紅腫一片,血像要冒出來般,便失去了理智,可能這就是母親吧,自己受傷、受委屈沒關係,但不能讓孩子受!
“你個賤壁‘女’人,被萬人騎的,一看你就是小三命。心腸這麼歹毒,白瞎了你這幅容貌!”說完看了看站在那裡一直沒有說話的遊軒宇,“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只看外表不懂內在,活該你找個這樣丟人的‘女’人!”
說完,瀟灑的轉身從姚雪舞手裡抱過孩子,“小姑娘,謝謝你啊。剛纔有點失禮,沒把你嚇到吧。”
司徒宇笑着站出來說:“沒有。宇揚沒事吧?!”
‘女’子又心疼的看了一下小宇揚的手,惡狠狠的轉身道:“我家小寶的手如果有什麼,姑‘奶’‘奶’我一定能找到你!你等着瞧吧!”
姚雪月站在那裡,深吸一口氣,“你個窮壁,看你那樣,找我,你連本小姐的腳都‘摸’不着!”
“你傻了吧!”‘女’子好笑說,“你是小姐是小姐就是了,還到處宣揚,怕沒生意做啊!二百塊錢能睡你整整一個晚上,還讓人去‘摸’你的腳?你別噁心了好不好?!”
“不行,我得帶我家寶貝走了,在這裡我怕他會受到不好的影響。”說着,要將賴在姚雪舞懷裡的兒子給抱過來。
“想走?沒那麼容易!”姚雪月恨聲道。
‘女’子笑着轉身,“怎麼?想讓我賠你衣服?”說着上下打量了一下姚雪月,“你衣服值多少錢,你說吧,我買了!”
“你懂不懂啊?!”姚雪月理了理自己的頭髮,“我這每一件衣服都是限量版,你賠的起嗎!”
“你不說出來,怎麼知道我賠不起?!”‘女’子笑道。
“我這一件外套就近三萬!”
看到姚雪月那傲驕的樣子,‘女’子一笑,“光外套不行吧!你從內到外的衣服,我都賠給你!報着總價。”
姚雪月恨恨的咬着牙,“好,既然你要賠,我滿足你。一共五萬七,賠吧。我現在就要!”
“五萬七,”‘女’子看了姚雪月一會兒,“你是連你的‘胸’罩都算上了吧!好,雖然穿在你身上,這些衣服都掉價,但沒關係,你既然想要錢,我就按原價給你!”
說着,‘女’子從包裡拿出一沓空白支票,向愣在那兒的超市服務員借了一支筆,唰唰唰寫也一張五萬七的支票。
“這錢,給你!”‘女’子將錢拍在姚雪月的‘胸’前,“你要不?”
姚雪月拿起支票看了看,不是假的,“你理應賠給我的,憑什麼不要!”
“好!”‘女’子道,“你脫吧!”然後冷眼看着姚雪月。
姚雪月沒明白過來,到是圍觀的人有反應過來的,嘿嘿地笑着。
“你的衣服我都不介意是個二手貨,‘花’全價買了,怎麼,你還想即拿着我的錢,又穿着這些‘破爛’衣服嗎?!”
‘女’子將破爛二字講的很重,像不是在講衣服,而是在講姚雪月本人。
姚雪月反應過來,臉氣的通紅。“你憑什麼讓我脫!”
“就憑你手上拿着我的錢!!”
“我不要了!”姚雪月說着想將錢扔掉,卻被‘女’子擋住。
“你說要就要,你說不要就不要,這個世界不是圍着你轉的。今天這衣服,你必須脫!”
姚雪月無助的看了遊軒宇一眼,只見他完全當做不認識自己,站在一邊連看都懶得看自己一眼。
“我不脫!”姚雪月說,“我沒見過素質這麼差的人,你滾開!”
“滾開?!”‘女’子道:“你滾個我看看。”
“媽媽。”宇揚轉回頭看着自己的媽媽,“宇揚困了,想回家。”
‘女’子看着自己兒子那麼單純的目光,心裡一軟,幾步走上前將孩子抱在懷裡,“寶貝困啦,好,媽媽這就帶你回家!”
“今天謝謝你。”‘女’子真誠道。
“我沒做什麼。”姚雪舞說,她真的沒做什麼,本來還想幫幫這個‘女’子,沒想到,她遠遠比自己想象的厲害。
“嚇到你了吧!”
“沒有。”姚雪舞搖搖頭。
“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最想保護的人或物,”‘女’子笑說着,“我家寶貝是我的命根子,我可以爲他變得很高雅,也可以爲他變的很潑‘婦’。但我也有自己的原則,只要不傷到我的寶貝,我都可以忍。”
“但很顯然,某人讓我忍無可忍。”‘女’子說,“其實這糖我能不能買起?能,不就三百多塊錢嘛。可我覺得,那麼一小盒糖,如果只因爲它是進口的,而賣這麼高的話,實在不值得。”
“國內也有很多很好的糖,我爲何不買的物有所值呢。”
“你的消費觀念很好。”姚雪舞真心道,“選擇對的,永遠比選擇貴的高一個檔次。”
‘女’子笑,“你很明事理,也很善良。可有的人卻太狗眼看低了些,覺得我們買不起,就睢不起我們這些窮人。”
“難堪已經讓她出的差不多了,”姚雪舞說,“她既然不願意脫,那就算了吧。咱的錢也不是大風吹來的。更何況她的衣服真穿過了,也不值這個錢。”
“如果是別人這麼跟我說,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但你,”‘女’子笑笑,“我知道你是真心的。”
“而且,她的衣服確實不值這個錢!”‘女’子說,“她那‘胸’罩給我算了一萬塊,她那牌子最高價格也不過五千塊而已。而且她穿的還是去年的老款,就更不值這個價了。”
姚雪舞惋惜的看了姚雪月一眼,想‘弄’別人難堪,結果撞槍口上了吧!
‘女’子轉身將姚雪月手中的支票‘抽’了出來,“既然你不脫,我也就不爲難你了,下次注意點,這個地球不是圍着你轉的!”
“大妹子,我走了。”‘女’子說,“這個是我的名片,以後有空可以約出來玩。”說完,塞給姚雪舞一張名片。
姚雪舞還未來及看,“姐姐白白~”小宇揚‘奶’聲‘奶’氣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伸出小手可愛地跟姚雪舞揮舞着,只是那小手越發的紅腫了,看的姚雪舞很揪心。
“宇揚的手……”雖然剛纔超市的工作人員已經來給小宇揚消過毒,可看着還是讓人觸目驚心。
‘女’子看了看,“沒事兒。”面容雖帶着笑,可聲音掩飾不住的哽咽,“已經消過毒了不是嘛。走了。”
‘女’子抱着小男孩兒走了,圍觀的人們也漸漸散了。看着姚雪月還是一臉傲氣的站在那裡,誰也不理會,姚雪舞對司徒宇道:“走吧司徒大哥。”
“我跟你們一起走。”說着,遊軒宇站到姚雪舞身旁。
婚雪舞奇怪的看着遊軒宇,意思很明顯:你爲‘毛’要跟我們一起走!
“遊少是不是站錯地方了,”司徒宇冷聲道,“你的‘女’朋友在後面呢。”
遊軒宇一聽到姚雪月,拳頭握了握。“面子都被她丟完了,是該讓她好好反省反省。”
姚雪舞回頭看看站在那裡,恨恨望向自己的姚雪月,無奈的搖搖頭。再看看自己身旁的遊軒宇,撇撇嘴,這傢伙真會給自己拉仇恨。
既然覺得丟臉,爲‘毛’在事情發生之初沒將姚雪月拉走,或乾脆自己離開?!現在跟自己離開,不明顯是想讓姚雪月恨自己的嘛!
這傢伙居心叵測。
“你們晚上準備自己做飯?!”遊軒宇問。
“這好像跟遊少沒什麼關係。”司徒宇冷冷的說。
“我只是很久沒有在家吃過飯,很想念家的味道。”遊軒宇說,“不如,晚上我出瓶好酒,我們搭個火吧!”
姚雪舞再一次詫異的看着他,這傢伙今天晚上沒燒吧,幹嘛要跟自己搭夥!
“怎麼,不歡迎?”遊軒宇問。
“當然!”姚雪舞道,“我可不想被人用眼神一次次的凌遲處死。”
“沒那麼誇張。”遊軒宇呵呵的笑起來。
這人若是臉皮厚,真的是沒辦法。就像現在,姚雪舞明明已經明確表態說不歡迎,可最後遊軒宇那傢伙還是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們身後,像尾巴一樣,甩都甩不掉。
“喂!”姚雪舞受不了的看着遊軒宇,“你真的要去我家吃飯?!”
“當然。”遊軒宇一幅你怎麼還問的表情。
好吧,姚雪舞對付這種厚臉皮,其實沒什麼辦法。只得說:“你總不能白吃吧,不是說要帶瓶好酒的嗎,怎麼不買?”
“小舞真傻,”遊軒宇笑說着,“超級市場裡怎麼會有好的紅酒。”
“你放心,在開飯之前,紅酒肯定能送到!”
姚雪舞愣了愣,最後道:“你還是喊我姚小姐吧!”最受不了他叫自己小舞,不舒服,很不舒服。
“名字不就是讓人叫的,”遊軒宇不在意的說,“叫你小舞又沒叫錯,幹嘛要改,‘挺’麻煩的。”
司徒宇佔有‘性’的將姚雪舞拉到自己身旁,“遊少還請自重。名字雖然是讓人叫的,但分親疏遠近。以遊少跟我們小舞的關係,不覺得叫小舞太不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