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安,你什麼意思?我有這麼可怕嗎?”陸雲庭見到慕安安的躲藏,火氣又是一下子就冒上來。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在慕安安睡覺的時候他能夠很平和的看着她,可只要她一醒來,她們之間就免不了一頓爭吵。
慕安安不想和陸雲庭爭論這種無聊的問題,她還要留着力氣來反抗接下來的惡夢。
看着慕安安那一臉的不在乎,陸雲庭被壓抑下去的火氣被完全的勾了起來。
“慕安安,我說話你沒聽到嗎?還是又要我用行動來逼你說話?看不出來你還喜歡那種方式啊?”陸雲庭每一句話都不客氣的,直直的插進慕安安的心裡。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答話,一答話陸雲庭就會順着這話頭開始找事。
她扯過被子,就是要蓋住頭,可是陸雲庭上前幾步,一把扯掉了被子。
“慕安安,我發現你越來越不怕我了,怎麼,不想給你媽媽治療了嗎?”陸雲庭看着慕安安,說出一句句傷人的話。
慕安安很想回他一句,可是她硬是忍住了。
撇過頭,完全不顧自己完全暴露在陸雲庭的視線裡。
“慕安安,你這是什麼態度,覺得我和阮寧成比起來霸道得讓你厭惡嗎?”
提到阮寧成,慕安安的表情纔是變了一下。
“陸雲庭,你別拿阮寧成和你比,你完全比不上他。”忍了這麼久,慕安安終於是把自己心裡面最想說的話給說了出來。
陸雲庭聽到這句話,原本難看的臉色更是猙獰了幾分。
“慕安安,你再說一遍?”陸雲庭的眼睛眯起,裡面射出寒冷又危險的光。
慕安安強忍着撐起身體,這個時候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懦弱。“陸雲庭,我說,你不配和阮寧成比。至少他曾經溫柔疼惜過我,可你對我呢?除了獸慾就是利用,你說,你怎麼比得上他?”
一通話吼完,慕安安才覺得渾身無力,又是一陣眩暈,倒在了大牀上。
這時候的陸雲庭對慕安安早已沒有了任何的心疼可言,臉色鐵青着,幾步上前就是輕易地的鉗制住她。
“陸雲庭,你這個混蛋,快點放開我。”慕安安的雙手雙腳齊用,又是打又是罵的,讓陸雲庭一時間也是難以壓制住她。
“陸雲庭,你現在是惱羞成怒了嗎?哈哈,我就要說,你不配和阮寧成比,你不配。”慕安安也不知道是腦袋暈眩了,還是隻圖口頭痛快,在這個節骨眼上還在一個勁的激怒着陸雲庭。
果不其然,陸雲庭整個人都是繃緊了,肌肉噴張,憤怒似乎是掩藏在他的每一塊肌肉下面。
他死死地盯住慕安安,手上停住了動作。“慕安安,你知道你現在是在做什麼嗎?”
陸雲庭極力的忍耐着自己想要把慕安安給就地正法的衝動,仍然是一字一句的問着她。
只是慕安安完全不領他的情,“陸雲庭,我清楚得很,我知道我現在在做什麼。如果不把這些話說出來,我想我一輩子都不甘心。陸雲庭,你就是個禽獸,就是個不知別人痛苦的大魔王。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遇到你。”
陸雲庭鉗制住慕安安的手越捏越緊,越捏越緊,緊得慕安安忍不住的叫了出來。
“陸雲庭,你放開我,痛。”慕安安想要將手抽出來,可是陸雲庭的手沒有鬆半分,她完全沒有辦法。
陸雲庭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安安,“痛?慕安安,你有資格叫痛嗎?”話音一落,陸雲庭的大手直接往着慕安安的套裙下伸去。
慕安安扭動着身體想要躲過他的手,卻完全是無用功。
“慕安安,只有在這個時候你纔是有資格叫痛。”陸雲庭一用力,直接把慕安安穿着的衣服給撕扯開。
慕安安想要擋住自己的身體,只是這樣的遮擋看在陸雲庭的眼裡,則是另外一種味道。
“如果想要就直接告訴我,何必做這種欲拒還迎的老把戲。”
慕安安想要叫出聲呼救,可意識到這是他的城堡,她呼救的話又能夠叫來誰呢?也不過是讓下人們看了笑話罷了。
一個小時後……
房間裡面是一片狼藉,衣服散落的滿地都是,慕安安躺在牀上,身上只有一張皺皺的牀單遮住身體。
她的眼睛盯着天花板,沒有聚焦點。
陸雲庭靠在一邊,看着身邊算得上是毫無生氣的慕安安。
他心裡面又被剛纔的愧疚給充斥。
但他剛纔也只是氣不過,氣不過慕安安說阮寧成比他好,氣不過慕安安心裡面阮寧成的位置那麼重要,更氣不過慕安安心裡完全沒有自己的存在。
不對,自己存在伴隨的情緒是厭惡,是憎恨。
他輕輕地碰了碰慕安安的胳膊,“你怎麼樣?”
慕安安這次沒有像之前那樣沉默着,“沒有怎麼樣,感覺挺好的。”眼睛沒有轉動,慕安安無焦點的說着這句話。
陸雲庭很想生氣,可他怕再次傷害慕安安,也就忍住沒有發作。
“很好是怎樣,不要告訴我是享受。”陸雲庭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慕安安不會這麼想。
慕安安稍微動了動頭,可是眼珠子還是完全沒有轉動。“如果被一個不喜歡的男人給三番兩次的強迫是享受的話,那我想我已經享受到人間最極致的歡愉了。”
一席話把陸雲庭說的是毫無理智,把自己說的是毫無感知。
陸雲庭扯了扯嘴角,到了嘴邊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慕安安,你說我有哪裡比不上阮寧成?”陸雲庭最在乎的還是這個問題,這關乎他作爲男人的自尊。
慕安安的眼珠子終於是轉動了起來,只是看着的地方,又沒有確切的焦點。
“陸雲庭,比能力和魅力,阮寧成比不上你。可是我在乎的,不是一個男人有多少能力去掙錢,有多少的魅力去讓女人花癡。我在乎的是我愛的男人能給我多少的寵愛,能給我多大的寬容。這些你全部都沒有,你知道嗎?”
慕安安終於是好好的和陸雲庭說了一次話,她也想通了,沒必要拿着雞蛋去碰石頭。到頭來什麼也沒得到,反而還落了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只是她認爲的坦誠在陸雲庭眼裡,就是對他極度的蔑視。
“慕安安,我問你,如果阮寧成能夠給你想要的寵愛和寬容,那麼你們現在爲什麼會走到現在這地步?你成了我的寵物,而你眼裡溫柔專一的白馬王子卻擁着別的女人。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
聽到陸雲庭這麼幹脆直接的揭開了她心裡面隱藏的傷疤,慕安安更是不好受了起來。
“陸雲庭,我和阮寧成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你只要記住我們的交易就行了。等我生了孩子我就離開。”
慕安安不想再提到阮寧成的事情,可陸雲庭卻是一定要弄明白。
“我用你說過的話來還你。慕安安,你是惱羞成怒了嗎?提到你的前男友所以你難過了是吧?”陸雲庭的話絲毫不考慮慕安安的感受,他只想到自己怎麼開心怎麼說。
慕安安被戳中心事,免不了一點尷尬。只是這樣的尷尬在遇到了陸雲庭的話語攻擊後被自動忽略了。
“陸雲庭,你是真的很無聊嗎?你不是一向不在乎我怎麼想的嗎?怎麼,突然間大發慈心,想要來可憐可憐我?”慕安安轉過頭,終於是把焦點定在了陸雲庭憤怒的臉上。
明明是同牀的兩個人,卻非要用最狠毒的話來傷害對方,似乎這樣自己才能得到最愉悅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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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安安,你應該醒醒了。阮寧成那個男人如果真的有那麼喜歡你,就不會在你鬧出了dna的事情後和你接觸婚約,也不會在和你分開後那麼快的找到新歡。”
聽着陸雲庭開始剖析阮寧成,慕安安一下子就怒了。
“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他?你不知道他的苦衷就這樣信口開河。陸雲庭,你這個混蛋。”慕安安隱藏在心底的,那份不爲人知的小秘密被陸雲庭揭開,她感到十分的難受。
當她聽到阮寧成要和她分手的時候其實是難以接受的,她不相信是因爲他不愛她了。所以去追問,所以去求證。可是到了阮家門口,以往對她和顏悅色的阮伯母開始對她惡語相向,說她母親出軌,說她是個野種。
她以爲阮寧成不知道這一切,可是她分明在阮家大門的門縫處,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只是他沒有出來,任由阮伯母把她說的狗血淋頭。
她難以接受,所以一直在欺騙着自己,其實阮寧成是有苦衷的,哪怕她自己都不相信這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