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許久後,他驀的將桌上的水晶燈搬開,燈座背是一副用水晶鑲嵌起來的照片,裡面是個笑靨如花的女人,拍攝的背景是一座雪山,他晃着神,視線定格着照片。直到擱在桌面一旁的手機開始嗡嗡嗡震起,才反應過來,將燈座放回原先位置,爾後拿起手機。
屏幕顯示:韓子欣。他的臉龐冷氣瞬時更甚!喬小歌那個該死的女人,不回家竟然也不打電話告訴下他去了哪。
“有事?”刑天楚劃過了接聽鍵。
此時的韓子欣在醫院LCU病房區的走道上,“天楚,我很想你。”
她直接忽略掉男人對自己的冷言冷語,因爲在她的潛意識裡,刑天楚的心裡還是有自己位置,哪怕一點點:“我來醫院看爺爺了,你呢?”
“還有事?”男人的聲線冷得能凍結成冰。
韓子欣攥着手機的五指緊了緊:“沒,沒有。昨晚我打給你……”
刑天楚毫無顧慮的打斷她話:“我女人接的。”
韓子欣瞬時震住,茫然的瞠大眼。
這時,葉雅琪和剛下班的文妮從另外一個轉角口走來,“姑媽,你是說,今天鴿子來過?還說要一塊進去看爺爺?可她現在人呢?”
文妮搖頭:“我讓她先去休息室等。畢竟今早還不是探病時間,如果沒有我在,他們都估計不允許她進去。開完會回來,就聽其他人說她去了一趟洗漱間,然後不見人了。”
這一層病房區很安靜,所以說話的聲音很遠都能聽到,那則通話這時還保持接通的狀態。
葉雅琪一擡頭,就見不速之客站在走道上。
韓子欣也看到了他們,瞬時就回過神,手機裡的通話卻已經傳來着一陣陣‘嘟嘟嘟’冰冷機器聲。
“伯母,雅琪,你們也來了。”她將手機放回口袋,轉身去對他們打招呼。
文妮之前就認定了韓子欣是自己兒媳婦,所以這幾年的關係處得挺好。可這會兒見着人了,就有些尷尬。
葉雅琪今天沒時間冷言冷語,忽略韓子欣,“姑媽,我先走了。找到她我再給你打電話。”
“好,小心點。”文妮從尷尬的失神裡緩過來,應道。
葉雅琪匆匆忙忙的進了電梯,直達一樓大堂,然後邁步去停車場取車。因爲現在是晚上八點,很多人選擇在這個時間段來探病,停車場也停放着許多車。
葉雅琪進了停車場,放眼望去那停得還算整齊的一排排車,一個數字極好的車牌號讓她產生了幾分熟悉。爾後,她甩了甩腦袋,繼續走去找到了自己的跑車,快速駛出醫院……
、
醫院的頂樓。
喬小歌昏昏沉沉的醒了,一雙手腳被綁住,她的雙眼被蒙上,什麼都看不見。但憑耳朵裡傳來的呼呼冷風聲,她能斷定自己是在戶外。
她這算是被綁架了麼?
腳步聲傳來,愈發接近,喬小歌的某一根食指抖了抖。
“寧君兒,你想做什麼?”她冷靜得異如常人!在自己還沒被敲暈的那前一瞬,她就看清楚了那個人是
寧君兒。
腳步聲在喬小歌的腳邊停住,“小歌,我一直都小看你了。”她微眯眼傲笑的瞧着喬小歌手腳並用的使勁掙扎。
“我不想跟你廢話,放開我!”喬小歌衝她怒吼。她一直掙扎,可每一個劇烈的動作都會牽扯到肩膀,開始癒合的傷口正裂開着。
寧君兒也不怕她能逃掉,便伸手去將束縛她眼睛的黑布扯下。
喬小歌眨了眨眼,看眼前的一切都很朦朧,隔了一陣才漸漸清楚:“你想對我做什麼?”映入她眼瞼的果然是寧君兒。在剛剛黑布還沒摘下時,喬小歌依然有半點的希望綁自己的人不是她後媽!
“你的存在,只會讓小詩做什麼都不如。小歌,爲什麼那場車禍你沒一起死去?”她的聲音詭異,“一安在遺囑上也寫得很清楚,他死後,跟你從此脫離關係。喬家所有,歸我跟小詩。你有什麼資格還霸佔那套公寓?”
喬小歌眼眸冷冷的瞪着她,被風吹得乾枯泛白的脣抿着,一言不發!
“既然你搶佔着我跟小詩的東西,那可就別怪我讓你身敗名裂。”寧君兒的容貌笑得陰險,伸手進兜裡拿出一瓶藥丸然後擰開,倒了幾顆,一隻手掐住她下頜,逼着她張開嘴。
但喬小歌緊緊的咬着牙齦,不讓她得逞。
“張嘴!”寧君兒的手指又捏緊了幾分。
喬小歌吃疼,掙扎着:“你,你放開我。”
她一開口說話,寧君兒找準機會,就往她兩片脣的縫裡將藥丸塞進去,然後強行將她的頭顱往上一提,喬小歌被迫將藥丸乾嚥進胃裡。
寧君兒笑着甩開她下巴,站了起身,“好了,你們出來,可以開始慢慢享受。”
“你這個瘋子!”喬小歌衝着寧君兒用力的吼道。
“繼女不聽話,我這個當母親的,得管教難道不是?你學法律的,難道這麼基本的都不會?”寧君兒說得特別有理。
然後,寧君兒轉身往回走。
喬小歌盯着那背影半餉,擡頭看了看滿天的星星,雙手雙腳繼續使勁掙脫!
沒多久,幾個走路大搖大擺看着像道里混的男人從裡走出來,他們直往喬小歌這邊前進。
喬小歌敏感的注意到地上會移動的黑影,警惕轉頭,眸色徹底冷下。
“雖然跟她的小女兒沒得比,不過還是有幾分小姿色。”
“是想一起上,還是輪流來?”
“這女的聽那婊.子講,之前還跟過刑少!”
“那我們有福……”
一陣陣.淫.蕩的大笑聲隨着冷風灌入喬小歌耳膜,直讓她噁心。
喬小歌的身體變得好熱,後背像有一隻只螞蟻正爬着上來那樣,讓她極其不自在,身體開始逐漸發軟。
“老大老大,這女人在發.騷。”一個外號叫阿呼的男人邪笑着蹲下,一把就將喬小歌給狼狽按倒。
喬小歌渾身抖着,破破碎碎的出聲:“我勸你們現在最好立馬放開我。”否則,她絕不饒恕他們。
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都笑了,“小美女,
你就好好侍候我們。你繼母欠了我三萬賭債,老子們看上你,是你的福分。”
喬小歌抗拒他的接近,但身體熱得像火爐。聽到那人說的話,她的臉比被人扇了幾耳光都還來得難受。
寧君兒竟然三萬塊賣了她,呵!
男人們的手開始伸來,喬小歌拼命掙扎,捆在身後的兩隻手被繩子勒出了幾圈紅痕。不過她在組織訓練時,就學過快速解綁的訓練。終於,她的兩隻手得到解放,一手撐地的坐起,一隻手就對着伸手探自己衣服的男人一拳過去。
“敬酒不喝喝罰酒,不過老子就喜歡馴服野貓。”叼着根菸像是他們這些人之間的老大,倏的開口,順手掐捏菸蒂,爾後鬆開腰間皮帶握在手裡!
喬小歌的視線轉去那條皮帶裡,怔了怔:“你們無非就是要錢,何必這麼冒險?”
“起初確實爲了三萬塊。不過現在,我對小野貓有興趣。”那個老大的男人揮起皮帶,就要朝喬小歌的身上抽一鞭。
喬小歌眼疾手快的握住甩着下來的皮帶,容顏冷漠極致,那雙清澈黑白分明的眼睛閃爍着類似狼的冷、狠。他們都被這樣的喬小歌嚇了一跳,也都不敢去想,一個手無寸鐵的小東西,竟然會有快得驚人的速度!
“貓哥,這下子怎麼辦?”幾個小混混都不敢再對一頭披着綿羊皮的老虎隨便動手,就問那個叫貓哥的討債老大。
貓哥神色凝重的盯着地上的女子半會,爾後一巴拍了左右手阿呼的後腦勺,“他.媽問我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平時教你們的都拿去擦屁.股了?”
喬小歌沉靜警惕的盯着眼前情況。小混混她見得多,但衆目睽睽之下打內戰的,她還是頭一回見識。
貓哥抽回自己的皮帶,“小妞,你母親欠的款,還不還?”
“不還!”喬小歌強忍着自己身體的難受,咬牙切齒的道。
貓哥瞅着喬小歌閃過一抹疑惑,“不怕死?”其他女孩,在這個時候不都要麼向他們求饒,要麼被迫接受讓他們上的麼?
“我今天要麼死了,如果活下來,就是你們的災難。”喬小歌口吻堅定。她向來就是有仇必報的人!
貓哥一手託着自己下巴在忖思,“放了她。”
這話一出,衆人驚訝。
“貓哥,那我們的錢豈不是打水漂?”
“收不到賬好歹有個小妞玩啊!”
“……”
一羣像是貓哥手下的混混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起。
貓哥握着皮帶直接往後一甩,幾個手下齊刷刷走到一邊避開鞭子。
“我讓你們放就放,哪來廢話多多!”
“是。”
“可是貓哥……”
“再說一句我抽你舌根!”貓哥舉起皮帶一副要甩他一鞭的準備。
沒人敢再多言,個個心不甘情不願的給喬小歌鬆綁。
其實喬小歌也沒辦法消化這一系列:被綁架,接着又被想強了自己的人給放了。
這跟她在電視裡看到的警匪片很不像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