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全世界範圍內,也不過三套,物以稀爲貴,所以,這套天價的餐具尋常的時候,是被鎖在保險箱裡的。
這個臭丫頭,竟出現在這裡?
能在這裡看到顧曉窗,很讓冷雲澤意外。
那個外國男人想要對她非禮的那一幕,他沒看到,因爲他和蘇明媛來的晚了,但是,他卻眼睜睜地看到了那個陌生男人牽她的小手,在她耳邊神情親暱地耳語,甚至,她還作出了一副嬌羞萬狀的樣子來,那神情,真讓人想起了那首歌《羞答答的玫瑰》。
羞答答的玫瑰都是靜悄悄的開,只開給我冷雲澤一人看的!
一股怒火,就那麼從冷雲澤的眼底逐漸地升騰起來。
偏生這個時候,蘇明媛又用挑唆的語氣說了這番話,他的眼底火焰就更肆無忌憚地燃燒起來了。
“澤哥哥,你是這家餐廳的老闆,我覺得你根本就應該讓你的手下經理在招聘員工的時候,睜大眼睛,不要將這樣一些沒素質,又品性惡劣的女人給招納進來……”
蘇明媛的話還沒說完,包間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進來!”
冷雲澤沒好氣的,但眼神卻始終透過澄清透明的玻璃窗看着外面顧曉窗和那個男人的一言一行。
包間裡的窗戶玻璃是一種新科技的特殊材料,在裡面的人能看到外面,但是外面的人卻看不到裡面的情形,這樣的窗子只是1號包間有。
“冷總,請您嘗下這個……”
曼麗是冷雲澤從國外的一家西餐廳挖牆腳得來的,他對於曼麗管理西餐廳的能力,那是一百個放心。
她對於新生事物的接受程度,遠勝於一般人。
這也是她爲什麼在西餐廳管理上,總能做出新奇花樣來吸引顧客聞風而來的原因之一。
“這是什麼啊?那黃色的好心是芒果塊兒?”
蘇明媛看着那隻白色的小碗裡的東西,邊說,邊想要端起來品嚐。
“蘇小姐,這是給冷總品嚐的新品種,一旦有什麼不良反應,可能會讓人在一夜之間衰老,所以……”
曼麗的話說的不急不緩,平淡無奇。
啊?
迅速早衰?
那……我不喝了,啊!澤哥哥,你也不要喝啊,要是真的變老了,那我怎麼辦啊?
蘇明媛被嚇得面色慘白。
“我不會連累任何人的!”
冷雲澤冷冷地一句,眼底抹過冷漠的輕蔑。
以貌取人,這是人的通病。
“不,澤哥哥,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說,你不管變成什麼樣兒,都……都是我最好的澤哥哥!”
蘇明媛有點窘了,她暗中罵自己,這是怎麼了?不過一杯飲料,怎麼會讓人早衰?
惡狠狠地她盯了曼麗一眼,都是這個女人害得,賤女人!
她的心裡氣呼呼的,但臉上卻絲毫不能表現出來,依舊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淑女樣兒。
曼麗站在那裡,能清晰感覺到蘇明媛的敵意,但卻絲毫不以爲意。
“……嗯,口味很獨特,不錯,這是強哥最近的新發明?”
在細細地品嚐了那杯白葡萄酒後,冷雲澤的臉上出現了驚喜的神情。
“冷總,看來,我們西餐廳要有一位女調酒師了!”
什麼意思?
冷雲澤對曼麗這話有些不解。
這酒難道是女人調製出來的。
“呵呵,冷總,這種新品味兒,是新來的夷小姐調製出來的,原料極其簡單,底酒也是最便宜的白葡萄酒,我相信要是換了上好的品種,那調製出來的口感會更好的!”
“什麼?你是說,這酒是那丫頭調製出來的?”
冷雲澤頓時驚愕,旁邊的蘇明媛也是大驚失色。
這怎麼可能?
那個臭女人,不是一個當模特的嗎?
怎麼還會調酒啊?
一眼看過去,冷雲澤就發現了放在那個男人眼前的那個玻璃酒杯了,酒杯裡還殘留着幾粒芒果塊兒,那黃色的顏色對於這會兒的冷雲澤來說,特別的刺眼!
臭丫頭,竟將這種好品味的酒給陌生男人喝?
他怒了,若不是礙於有人在眼前,他面前的那套極品骨瓷杯就要被摔得粉碎了。
惡狠狠地深呼吸了一下,他忍住了心頭的狂怒。
“你去告訴她,讓她在24小時調製出來一個新品,並且要第一時間拿給我來品嚐,做不出來,那就滾蛋!”
他真的怒了。
一想到,她穿着那麼嬌滴滴的一套制服,在這個諾大的西餐廳裡娉婷嫋娜地走來走去,讓那麼多男人色急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流連,他就恨不能將整間餐廳都關門大吉了!
“冷總,您……”
他的話讓曼麗大惑不解,按理髮現一個好的調酒師,那是一間西餐廳的幸事兒啊,怎麼老總似乎更不高興了。
24小時內調製出新酒來?
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兒!
每一個調酒師想要發明一種新品,那都是需要深思熟慮和抓住一閃即逝的靈感的,調酒又不是喝酒,只要張開嘴巴就行了啊!
“你難道聽不懂澤哥哥的話嗎?她調製不出來,就讓她滾蛋!!”
蘇明媛非常不滿曼麗的這種猶豫,不過是趕走一個臭女人,有那麼不捨得?
那女人,魅力還真是邪道,不但讓男人們爲之瘋狂,就是女人,似乎也對她充滿了好感!
“冷總,我覺得這有點爲難的意思,她是一個有潛質的調酒師,我希望您不要逼着我將她介紹到別的什麼餐廳去,因爲我不捨得這樣的調酒奇才被無情地埋沒!”
曼麗說着,扭身就出去了。
“她……她這是什麼態度啊?有這樣硬氣的員工嗎?怎麼敢和總裁這樣說話啊?”
蘇明媛被氣得臉色都變了,指着曼麗離開的背影,不能置信。
“曼麗就是這樣的性格,她的心,是爲餐廳好!”
有些不耐煩地解釋了一句,冷雲澤越來越後悔答應奶奶和蘇明媛出來吃飯了、
看來以後奶奶以身體不舒服爲理由,讓自己回錦庭,自己不能完全信了。
他想。
“哎呀,你看看,那個男人竟給她買花了啊!”
就在這時,蘇明媛忽然就驚呼起來。
“真是難以置信,男人們的眼睛都瞎了嗎?難道就看不出來,那女人是一個心
眼很壞的狐狸精啊?給她送花,真是可惜了那些藍玫瑰了!”
餐廳裡,那個跑出去的侍者回來了,手裡捧着一大束的藍色妖姬。
這樣的花,在花店裡,一支都要被賣到百元。
一大束,大概有五十支左右。
論起價值,那就是5000元多。
“那個男人還真是燒包啊,爲她這樣一個女人花費那麼多錢!真是的,看那女人高興得,嘴巴笑得都要咧到耳朵後面了,嘖嘖,這種笑,真是一點品位都沒有!”
蘇明媛繼續在近乎憤怒地發表着她對顧曉窗和那個男人的種種鄙夷言論,那樣子,恨不能將顧曉窗一口給吃了。
“澤哥哥,那個侍者這樣快買花回來,好像那家花店離開這裡不遠哦!奶奶……對了,奶奶那天說,她也很喜歡這種淡藍色的花,其實澤哥哥,你是男人可能不知道,女人一般都很喜歡藍色妖姬的,多妖豔的玫瑰啊……”
蘇明媛揚起妝扮精緻的小臉,對着冷雲澤很煽情地眨巴着長長地眼睫毛,滿是期待的樣子。
“哦。”
冷雲澤此刻已經是心不在焉了,他看着大廳裡還在和那個男人眉來眼去的顧曉窗,恨得都牙根癢癢了,那男人似乎是個生面孔,在本城的上流社會交際圈沒有看到過他,他是什麼來路?
臭丫頭,你用得笑得那麼誇張嗎?
我給你買了兩套傢俱,也沒見你對我笑一次啊?
哼,混蛋,將我給你買的衣服都買掉了,那些衣服的價值可遠遠不止這束花啊?
混蛋,混蛋……
他氣得胸口那裡好像被壓上了巨石一般,目光卻在逐漸地變得陰冷,冷到極點,寒霜凝結,每一次的注視都是一把鋒利的刀!
“曼麗,讓人到花店去訂一百支藍色妖姬,對,馬上送去錦庭,上面寫……寫給永遠輝煌的冷容蓁女士!”
他心裡亂糟糟的,但還是打了一個電話。
他是真笨,還是裝笨啊?
冷雲澤這個舉動,簡直都要把蘇明媛的鼻子都給氣歪了。
她說那話的意思,分明是想讓他也給自己送花的,那個女人都有的,她蘇明媛不但要有,還要更多!
萬萬沒想到,這個冷雲澤竟對她的話絲毫不理解,還給老夫人訂了藍色妖姬!
什麼永遠輝煌的冷女士?
那老太太臉上的褶子都成堆了,送那麼豔麗的花,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我要去衛生間!”
蘇明媛氣呼呼地站起來,丟下了這話,就往外走。
她在盛怒之下,連那句嗲聲嗲氣的澤哥哥,都懶得稱呼了、
哦。
冷雲澤似乎無意識地應了一聲。
等他轉過神來的時候,想說,包間裡就有衛生間啊?但蘇明媛已經大力將門關上,走了。
“曼麗,讓大廳裡那個蠢女人進來一下,她當這裡是什麼浪漫的求婚場地嗎?”
打了一個內線電話,他的低吼聲讓曼麗剎那間石化,“冷總,似乎收個花,沒什麼吧?店規裡沒有一條說是女侍者不能收花啊?”
“讓她進來!”
簡單的四個字後,冷雲澤氣呼呼地將電話給掛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