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他的這話一出口,頓時自覺着說錯了,急忙捂住了嘴,一臉的沮喪了。
“哼,你真是不打自招!”
那個王隊長狠狠地踹了他一腳,“你們竟敢持械行兇,這可是重罪,等着去免費的國家糧吧!”
“唉,我……”
那個胖子這次算是心服口服,無奈地跟着警察走掉了。
“老大,要不要我去警局問下,背後指使的人是誰?”
安廣傑低聲問。
“不用了!”
顧曉窗冷冷地說了一句,旋即轉身就往外走。
走了很長時間,她纔回到了租住的小屋。
這是一間很小的閣樓,閣樓是在一棟舊時住宅的最上面,小小的不過十幾個平方米,卻被從中隔開了,一間做臥室,一間做廚房。
從將夷蓮娜的身份去掉後,她就搬出了葫蘆衚衕。
她怕自己變來變去的樣子會將鄰居們給嚇壞了,還以爲見着鬼了,所以,她出來在這裡租了一間閣樓。
掏出鑰匙來打開門,卻在她剛要進屋的時候,倏然身邊有人撞了自己一下,緊跟着屋子裡的沙發上就跌坐上了一個人。
“你……大少爺?你有完沒完啊?”
她頓時就惱火了。
走了一路,沒見他跟來,她還慶幸,總算是甩掉了這個花心大蘿蔔了,卻沒想到,他陰魂不散,竟跟了來。
“小女傭,給我端杯茶水來……”
他做無恥的賴皮狀、
“我家沒有茶葉!”
她氣得特想化身爲女版奧特曼,揪住了這個傢伙的腿,將他丟出去十萬八千里。
可恨的是,她不是。
“連個茶葉都沒有!白開水吧,快點,我渴了,不是我說你啊,小雀斑,你做菜太重口味了,你難道不知道吃太鹹的東西會有諸多的病症嗎?”
“怕死你可以不吃啊!”
顧曉窗氣。
“我不是怕死,我就怕我死了,你沒人折磨,會悶!”
他笑,笑的賊眉鼠眼的。
我還找賤嗎?沒人折磨,就會鬱悶?
顧曉窗啪的一聲將一杯白開水拍在他面前的小茶几上,“趕快點喝吧,大少爺,喝完了走人,別在這裡礙眼!”
她說完,就轉身要進臥室。
“哎呀,你站住,小雀斑,你後背上是什麼東東啊?怎麼這樣臭啊?”
忽然,冷雲澤像是見了什麼不能看的東西一樣,指着她的後背就叫起來。
啊?
什麼東西?很臭嗎?我怎麼沒聞到?
顧曉窗頓時驚慌,她下意識地反手往後背上一摸,卻摸了一手的油膩膩的東西,似乎是她在那個酒店的廚房裡沾染了一身的油漬。
“哎呀,真是沒想到,你這樣有個性的女子,也如此的髒亂差啊!真是的,太難聞了,你還不趕緊去洗白白啊!”
冷雲澤做不能聞的樣子,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我去洗白白?
顧曉窗有些驚愕,一個男人還
在自己家裡,自己卻要去洗澡,這個似乎不太好吧?
“我這就走了,你還不趕緊去洗啊,真是髒死了!”
冷雲澤爽快地說了一句,然後從沙發上站起來,欲要往外走的樣子。
“那好吧,你走的時候,幫忙把門給關上……”
顧曉窗說完,一溜煙就鑽進了小小的洗澡間了。
她儘管沒有潔癖,但是一想想,那些油漬污漬在自己的衣服上,一些不知道名的病菌,就沿着她的衣服緩緩地往自己的身體上面攀爬,她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洗澡間裡,脫下了那件髒污了的衣服,果然是背後被塗抹上了一些油膩膩的東西,但那髒污的印跡好像是什麼人的手紋,依稀感覺好像是誰用在油漬上抹了一把的大手拍了自己的後背似的……
打開水龍頭,水流一瀉而下,小小的浴室裡很快就被一些薄薄的霧氣給縈繞着了。
她鬆散了長長的頭髮,沒有經過任何染髮劑或者是燙染技術折磨的秀髮,自然地在水中舞動,猶如一種發亮的黑緞子般,閃着烏黑的光澤。
咣噹!
就在這時,浴室外面響起了一種似乎是關門的聲響。
顧曉窗的動作停了一下,側着耳朵聆聽外面,沒有了什麼聲響,他應該走了吧?
那個傢伙,到底是怎麼想的?
幹嘛要纏着一個其貌不揚的小女傭?
他……
顧曉窗默默地想着,手卻沿着全身,順着水流,輕輕地摩挲着自己赤果果的身體。
扭頭,她從那面不大的小鏡子裡,看到了自己側着身形的背影。
這是怎樣一個曼妙而柔美的身體啊?
長這樣大,她似乎還是第一次如此認真地觀察自己的身體。
視線由上往下,修長白嫩的脖頸,高高地昂着,那曲線優美得好像是高傲的白天鵝。優美的鎖骨,柔滑的肌膚,一點點地往下,引申出了一雙fengman,這樣魅力四射,形狀圓潤完美,隨手摸上去,手感彈性而柔軟,有點象是揉到了一種世界上最鬆軟的麪糰。
他那天夜裡曾瘋狂地親吻過自己這裡,還有這裡……
她半閉着的眼神,沉醉迷離,雙頰上的顏色也在漸漸地變得酡紅,貴妃醉酒那麼出名的典故,想必不是想要歌頌酒對女人有什麼好的作用,而是說酒醉後的貴妃,美人更風華絕代吧?
她下意識地摸摸臉頰,燙手的溫度,讓她頓時羞澀地捂住了臉。
你真是很二啊,洗個澡竟有這樣亂七八糟的想法出來。
但是當她重新將雙手碰觸到自己身體的時候,腦子裡又不由自主地將這雙手當成了是他的。
他個子很強悍,性格很霸道,卻在纏繞自己的時候,那雙能將敵人一掌斃命的手,是異樣溫柔的。
就好像是那枚輕輕的鵝毛扇,就那麼覆上了自己的身體,沿着身體的曲線,從豐盈到平滑的小腹,再到雙腿,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透着一種蝕骨銷魂的深意。
令她在他指尖遊離的同時,感受到了一種被電流瞬間穿過的酥麻與戰慄。
哦。澤……
她禁不住輕輕吟哦出聲,隨着意念中,他的大手在自己身體上撫弄遊走,她的神情卻早就陷入了一片迷情森林裡了。
緩緩地闔上眼簾,她睫毛顫動,心跳加速,緊張惶恐,就那麼緊抓住她的心,可是,她卻沒有勇氣拒絕這種深刻的肌膚慰藉。
鏡子裡,她的身體在微微地扭動着……
她的心陡然像是被點中了穴道般的泛起層層詭異的漣漪。
澤,你在哪兒?澤……我需要你……
她在內心裡疾呼,一聲比一聲來的更爲飢渴,更爲迫切。
隨之,她的動作也越來越肆意,越來越狂野,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體會,那麼渴望一個男人身體的撫慰,那麼想要在這一刻投入到一個男人的懷裡,讓他用強悍無比的力量駕馭自己,在慾望的山野間狂奔、嘶吼……
手指很完美,很藝術地在做着指尖運動……
這種運動是無師自通的。
它不需要別人的教授,只是憑着感覺,用心靈的渴望和身體的渴求,完美地結合在一起,然後就能如水到渠成般的達到她想要的那種境界……
哦,不……澤……快點……來啊……
不知不覺中,她的身體靠在了磨砂玻璃門上,整個身體都是柔媚至極地在扭動着,好像是一尾放縱的蛇,正在享受屬於她一個人的情海暗浪!
老式陳舊的浴室小門隨着她身體與之摩擦的力度,在輕輕發出有些莫名痛楚,卻又好像是異樣亢奮的吱吱呀呀的聲音……
這種聲音像極了每天晚上樓下那個狂躁的男人壓在他女人身上,那牀板在兩個肥碩的人的折磨下,發出來的痛苦**聲……
原本,她對這種聲音是很敏感的。
每次那個胖男人很大力地操縱他的女人的時候,那個胖女人就會發出哼哼呀呀的,讓人浮想聯翩的叫聲,這種叫聲在寂靜的夜晚,往往會傳出去很遠。
最初搬過來那幾天,他們夜裡肆虐的時候,顧曉窗卻躺在她的小牀上,面紅耳赤的捂住耳朵,就好像那個在被男人歡愉的女人是她,她羞恥得無法承受似的。
後來,她買了一枚耳機,每次睡覺的時候都會帶着耳機睡,不要說那對荒唐的男女運動的聲音,就是打雷陣陣響,她也是聽不到的。
但此刻,她竟一個人弄出了屬於兩個人才會發出來的聲響。
而這種聲響在她炙火燃燃的時候,卻絲毫沒有那種羞恥的感覺,反而更激發了她對某種快樂巔峰的渴望。
我想要……要達到那種美妙的境界!
她緊逼着雙眼,手指顫抖着,腦子裡卻一再地在回味着,那個夜晚,那個澤和蘇明媛訂婚的夜晚,他駕馭着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掠上快樂的巔峰,哦……哦……
澤……
她嘶聲喊,聲音很輕,卻清晰地迴響在整個狹窄的洗澡間裡。
終於停止不動了。
她虛脫地倒在了地上。
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足足十分鐘後,她才從那種渾身虛無空茫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