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傷?不至於吧。”她冷眼看着他,雖說這一拳頭用了十成的力氣,可他也不用疼成這樣吧?
“怎麼不至於?魔女掌啊,有內傷,你不知道啊!”
那是,算你明白!
顧曉窗忍俊不住,哈哈大笑。
“好了,小雀斑笑了,回家。”
“我叫曉曉,曉曉!”這都是什麼腦子啊?她朝他喊着。
他開着車,神色立刻變得冷鶩而邪獰,轉頭惡狠狠地盯着她的臉,語氣無比冷厲地對她說道,“我說過了,你不準叫曉曉!”
你……腦子有病啊?
那臉變得比川劇還快?
顧曉窗無端被他惡吼一通,頓時氣白了臉,在心裡狠狠地詛咒着他……
回到了別墅,兩個人還都是相互不說話,冷雲澤黑着臉,幾步就上了樓,顧曉窗也小臉緊繃着,氣嘟嘟地進了房間,躺下就睡着了。
奇怪的是,她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一個英俊異常的男人,他赤裸着上身,慢慢地躺在了自己的身邊。
他的脣淺淺地印在了她的身體上,這炙熱的吻走過,她的身體頓時柔軟如雲般,感覺也飄逸起來。
她雙手抓住了他後背上的肉,很用力地抓着,他沒喊疼,而是更加急切地吻着她,擁着她。
他是覆在她身體上的,她是穿着一件真絲的睡衣,內中卻是一片真空地帶,就那麼隨着他的肆虐而在顫動,誘人至極的輪廓線條,映照出一片勝雪的妖嬈。
薄薄的一層遮掩不住她身體曲線的玲瓏,卻更在似隱似顯的朦朧裡,極盡的風情流露。
他很貪婪地吻遍了她的每一寸肌膚,就在這時,她感覺到了他身體上的蓬勃,他真的很有力量,他緊緊地擁住她,她感覺到一種就要被窒息的快樂!
來吧!
來!
她大喊,然後就醒了,身邊再無俊男,她竟出了汗了,而且渾身有點燒燙的感覺。摸摸自己的臉,一片灼燙。
這是怎麼了?真花癡了,做那樣的夢?
眼前又浮現出那個被冷雲澤吻住的鏡頭,他的臉那麼清晰地在自己眼前,自己甚至可以看清楚他臉上毛孔的大小,他在吻自己的時候,心裡是什麼感受?
他是這樣的濫情啊!
也許就該跟着藍禹非去美國,換個環境,忘記這個到處留情的妖孽,再一次像五年前那樣瞬間從他視野裡消失?
可,他的酗酒,要是改不了,真的死了,那……
她心又有些痛了。
這時,纔想起那句話,一個女人,無論怎麼討厭一個男人,只要被他上了,再討厭,似乎也變得依戀了。
想東想西的,她竟再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他起來吃早點的時候,看她的眼睛有點紅腫,目光停了一停,想說什麼,但是最後什麼也沒說,就上班去了。
兩個人都沉默着,誰也沒說什麼。
就好像真的男主子和女傭一樣,只是主僕關係。
很意外地他沒要她幫他穿衣服,也沒訓斥她些什麼。
他沒什麼問題吧?
受慣了虐待,這一時沒人施虐了,她心裡還真是有點忐忑不安。
賤!
進了廚房,看了那一地,一桌子,到處都是菜,她有點懊悔了,掐了自己一把,個敗家的娘們!
坐在那裡她發愁了,這可怎麼辦?
要是到晚上,這些飯菜都還沒被處理掉的話,他回來了,那不得逼着她一個人吃掉啊?
二十幾個菜,就是撐死也吃不完啊!
她悶得用力揪着自己的頭髮,腦子裡一片漿糊。
明明是來拯救酗酒的他的,怎麼好像把自己弄得比醉酒的他,還狼狽啊?
正想着,她的手機響了。
是林琳。
“幹嗎?幾天沒給我電話了,一點都不想我。”顧曉窗沒好氣地。
“小娜,你怎麼了?被誰欺負了嗎?!”她在電話裡緊張地問。
“不,沒有!”
顧曉窗有些歉疚,這事兒又不怪林琳,自己衝她發的哪門子的邪火啊?
“你不是在西餐廳找了工作嗎?怎麼我去找你,人家說你不做了?你怎麼了?又找到更好的工作了啊?我們慶祝一下啊?”
更好的工作?這樣的工作有什麼值得慶賀的,錢還不知道能不能賺到呢,先讓妖孽給吻了。
她鬱郁,“有什麼好慶祝的,我又沒中獎。”
“行了,我知道你處處都用錢,你請客我花錢,這樣行了吧?小娜,其實是幾天看不到你,真有點想你了!”
電話那頭的林琳語氣收斂了嬉鬧,說的很真誠。
琳琳!
顧曉窗心中涌動着暖流,此生有此知己好友足以!
請客?
她的視線落在那些不知道怎麼處理的飯菜上,一個主意就閃耀登場了,反正冷雲澤中午也不會回來,這些飯菜眼看着就要壞掉了,那倒不如讓它們壞在琳琳的肚子裡好了。
主意拿定,她對着電話說,“好,琳琳,我請客,你來吧,我們都不用花錢,今天吃大戶,哈哈!”
電話那邊的林琳高興得都歡呼了。
顧曉窗又讓她去孤兒院叫幾個孩子一起來,他們都是孤兒,大概從來也沒到過這樣奢華的別墅裡玩過,正好讓他們來了,見見世面!
如此謀劃,可謂一舉多得啊!
嘿嘿,什麼都難不住我顧曉窗,她小小地得意。
時間不大,她們就來了,林琳一共帶來了七八個孩子。
人多熱鬧,反正飯菜都是足夠的,也沒人來打擾她們,就權當聚餐了。
那些孩子們都高興的不得了,個個都是跑上跑下的,完全當冷雲澤的奢華別墅是遊樂場了,大家吃的玩得,不亦樂乎。
他們正又唱又吃又鬧的的時候,門鈴響了。
顧曉窗大驚失色,不會是冷雲澤提前回來了吧?
輕手輕腳地跑到了門邊,從那門孔裡朝外看去,見門外站着一個女孩子,燙着最流行的髮式,小臉上的妝色濃淡適宜,櫻脣紅豔的若玫瑰的花瓣。
這人誰啊?
顧曉窗示意大家都不出聲,心想只要不是冷雲澤,就不必害怕,不給她開門,她等不耐煩了,也就走了。
果然,那個女子等了會兒,急急地走了出去,邊走,邊象是在給誰撥着電話
。
管她呢?
他們又快樂地鬧騰起來,本來顧曉窗是想找她們來把那些飯菜都消滅掉,也順便幫自己收拾下這裡的衛生,可沒想到,她們來了,她就忘記了自己的女傭身份了,與她們一起玩起來,這一鬧騰,滿屋子就更是一片狼狽了。
菜撒了,椅子倒了,就連那水杯也被一個個丟在了一邊的地板上。
瘋狂正進行中,猛地門就被人踹開了。
啊?
怎麼回事?
他們一個個驚詫地看過去。
天,衝進來的竟是警察!
這……這從何說起啊?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誰讓你們進來的?”爲首的那個警察臉色沉着,問顧曉窗。
孤兒院的孩子們從來沒看到這樣的陣勢,有幾個小女孩被嚇得哭起來,只有小虎衝過來,擋在顧曉窗的身前,仰着小脖頸,衝着帶頭的那個警察,理直氣壯地說道,“這事兒和她無關,你要抓就抓我好了!”
抓你?
警察一看這個小不點,再看他那一臉鄭重的樣子,頓時沒忍住,笑了,“抓你進去幹嘛?找個人陪着你玩嗎?”
他的這話,立刻惹起了小虎的不滿。
他身體正在恢復中,還是有些孱弱,不過,神情卻是凜然的,“反正你不準抓她……”
“那她要說說看,爲什麼私闖民宅了?”
警察說着,將嚴肅的目光落在了顧曉窗的身上,“說吧,這位小姐,打電話舉報說,有小偷進了他哥哥的家裡,給個解釋吧,這是怎麼回事?現在盜竊團伙還流行帶着童子軍行動嗎?”
林琳一步閃到前面,擋在了小虎跟前,“警察同志,你不要聽這個女人亂說,我們可不是來偷東西的,我們就是來聚會吃點東西,什麼壞事也沒幹啊。”
顧曉窗感動了,她沒想到,緊要關頭,有那麼多人想要保護她,我是多麼的富有啊,有這樣多的朋友?
“看來你的人緣還不錯哦!”
那個警察目光炯炯地盯着顧曉窗說。
“警察同志,要說小偷,那該是這個女孩子吧?她是誰?憑什麼打電話舉報我?我是在這房子裡做事的,在這個屋子裡吃點東西,玩玩,那不是再正常不過嗎?”
顧曉窗看着那個一身時髦妝扮的女孩子,腦子裡卻在恨着冷雲澤,這大概又是他到處留情的結果吧?現在好了,人家都找上門來了,概不會是懷孕了吧?
她目光下意識地落在了那個女孩子的小腹上。
小腹平平,似乎沒什麼隆起的意思?
心頭驀然就鬆了一口氣。
但這之後,她就又矛盾了,她懷孕了,該着急的人是冷雲澤,自己操那門子的心?
“不對,警察大叔她不是這個房子裡的人,我哥哥他是一個人住的,她就是一個小偷,我敲門的時候,她們正在又叫又鬧,我一敲門她們就什麼聲音也沒有了,連門都不敢給我開,這還不是做賊心虛麼?”
這時,剛剛敲門的那個女孩子站出來說,她的眼神裡遍佈了不屑。
門外一聲急促的煞車聲過後,一個人就走進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他愕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