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津倒是很快就聯繫上了齊翹楚,約在三天後麗都夜總會見面。
這三天,小安陽將安梓俊足足折騰的瘦了一圈,更可氣的是,連着兩天那孩子一見他就直接來句:“叫爸爸。”
害的他這幾天一看見他就叫爸爸,李管家說孩子喜歡跟人學會,自己叫幾次他也就跟着叫了。果然,到第三天時他才終於改過來,一看到他就叫爸爸。
不過父子終究是父子,才三天功夫,小安陽就跟他親的不得了。安梓俊也是使勁回身解數地來討好兒子,什麼玩具遊戲,都是自己親自陪着玩。那小傢伙也古怪,不喜歡溫和型的玩具,就喜歡那些槍了汽車了手機了電腦了,有時候拿着他手機就能將電話按出去。
因爲是自己主動約得人家,安梓俊還是比齊翹楚提前十幾分鍾到那裡。
十幾分鍾後,齊翹楚也很守時地來了。只不過,一進門安梓俊眼眸一緊,沒想到聞名灌耳的齊翹楚,竟然是個看着弱不禁風的美少年。
安梓俊將眼睛瞥了一眼江津,江津向他點點頭,意思是這個確實是齊翹楚。
安梓俊這才露出淡淡地笑容,貴氣十足地衝齊翹楚伸了伸手,優雅地說:“齊少幸會。”
“呵呵呵,別叫我齊少,老子就是一小混混,跟你們這些真金白銀的少爺不一樣。叫我齊翹楚就行,齊少聽着彆扭,或者你也跟他們一樣,叫我一聲齊老大。”齊翹楚大大咧咧地往沙發上一坐,笑的陽光明媚,卻將安梓俊伸出的手晾在那裡。
江津臉色變了變,還沒有人敢這樣漠視過安少呢。偷偷地打量了一下安梓俊的臉,雖然眼神有那麼一瞬間的尷尬,不過幸好修養好,倒也無所謂地笑了笑,坐在了齊翹楚的對面。
“說,找我什麼事,我可是很忙的。”齊翹楚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將一隻腳翹在茶几上,痞子氣十足。
安梓俊微微揚脣,似笑非笑地說:“既然齊老大如此豪爽,我也不拐彎抹角,願不願意做一筆生意。我幫你,把青幫拿下。”
“哈哈哈…,安少真會開玩笑,知道青幫多少年了嗎?我齊翹楚人小,怕吃多了不消化,營養沒跟上,反倒撐死了。”
“哼,齊翹楚如果真的這麼膽小怕事,估計也做不上這齊家的當家人了。我說過我幫你,你應該知道我的能力,我幫你,青幫你絕對有能力吃的下。”
齊翹楚挑挑眉,“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我會同意和你合作,你可別忘了,你是官家,青幫雖然誘人,但是畢竟是同類。在道上就講究個義氣,我和蕭晉遠之間無冤無仇,更沒有幫派紛爭,這個時候向他進攻,你讓我以後怎麼在道上混,怎麼在衆兄弟面前立足。即便是我現在有能力一槍把蕭晉遠打死了,青幫的人心也不會跟我的。要一羣不真心的手下,我是嫌我的命長呀!”
“呵,沒有能力拉攏人心,你也不會成爲現在的齊家當家人。當年齊家你是怎麼弄到手的,還會對青幫沒對策?說吧,想要什麼條件,只要是我能夠承諾的,我都會承諾你。”安梓俊冷笑着說。
他不信,一個有野心的人會對這麼大的*不動心。之所以不點頭,唯一的原因是誘餌還不夠。什麼江湖道義,在利益面前全都一文不值。
就好像歐陽夏林一樣,若是沒有他的幫助,他又怎麼會那麼順利地拿到歐陽夏雪買通工地的人,將水泥板砸中他的證據。也就是因爲這個,歐陽夏雪雖然被他逼瘋了,可是歐陽夏雪的父母卻只能隱忍着不發作,即便是被他那些兄長們弄垮了,也不敢反抗。
因爲一個利字,連自己的親人都能出賣。歐陽夏林和齊翹楚,應該都是一樣的人。因爲出身太不得志,只能靠着自己的能力來打出一片天地,一路走來,良心早就被埋在了塵土飛揚的泥坑裡。
“呵呵呵,安少,你的條件真的很有*力。說實話,我一直在想着拉攏南邊的秦家,做我們這個的,要是有官家的庇護,也能少很多麻煩。可是秦家骨頭太硬,不好啃,而你安家比起秦家來,就更勝上幾分。我若是不趁這個機會跟你攀好關係,我就是傻瓜。只可惜,怎麼辦呢,我對你的條件很滿意,卻對你這個人很不滿意,我對你沒興趣。”
齊翹楚說這話的時候眼眸裡充滿了輕蔑的味道,嘴角微微上斜,露出兩個潔白的小虎牙。
安梓俊淡淡地輕笑起來,看着他大眼睛低沉地說:“你又不是女人,對我沒興趣很正常。只要你對青幫有興趣,這就足夠了。”
“呵呵呵,哎呀,怎麼說呢,還真是沒受過挫折的少爺,聽不懂人話怎麼着。行了,我不跟你廢話了,我還約了人喝茶呢。知道我約了誰嗎?蕭晉遠。哈哈哈哈…。”齊翹楚十分張揚地笑了起來,將腿從茶几上收回站起來就想離開。
這個時候安梓俊終於沒有那麼淡定了,也徹底明白了齊翹楚說的對他沒興趣到底是不是真的沒興趣了。陰沉着臉看着他問:“你和蕭晉遠已經達成協議了?他比我給你的條件更豐厚,還是,你對他有興趣。”
齊翹楚回過頭,眉開眼笑地笑起來,譏笑着說:“別把我想的那麼齷齪,我對男人也沒興趣,老子是純爺們。只不過對他身邊的人有興趣,上一次看到那女孩不錯,聽說叫周曉白。安少,再會了。”
“安安少…,”江津一臉擔憂地看着安梓俊,靠,那齊翹楚整個就是火上添油的。
安梓俊緊緊地抿着嘴脣,拳頭握的咯吱咯吱響,好個蕭晉遠,好個齊翹楚,真把他安梓俊當軟柿子了。
“老大,這樣打擊安梓俊,不怕他…。”
“怕什麼,我有周曉白呢。”齊翹楚冷笑着打斷手下的話,有周曉白在,他怕個毛,安梓俊還敢把他怎麼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