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梓俊一路疾馳着開車往d市奔去,額上溢出一層薄薄的汗來,曉白出事了,曉白在醫院裡,他的腦海裡一直閃現着這兩句話,讓他的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幸好車技好沒有撞到人。害的後面跟着幾個交警車追着他一路狂奔,卻在眼看要追上時突然接到上級電話,劈頭蓋臉地狠罵一頓,說不知道車裡是誰就敢追。
氣的兩個剛剛工作的小交警咬牙切齒,不停的大罵這些黑暗勢力。不過也只是暗暗地吐槽,卻無力改變這無奈的結局。
蕭晉遠的人早在醫院門口等着安梓俊,看到他後便將他領到了住院部的高級vip病房。蕭晉遠人不在,右翼也回去了,主要是擔心讓安梓俊誤會。
可是現在的安梓俊哪裡還有那個精力去誤會,急匆匆地走進病房。當看到躺在病*上,慘白着臉陷入昏迷狀態的周曉白,整顆心都要炸了。
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眼眶一熱,居然落下淚來。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絕對只是未到傷心處。
心疼的無法言語,只能大滴大滴的眼淚洶涌而出才能釋放一下自己的情緒。否則,他會被這種心疼的情緒給逼的發瘋,將那個帶着他曉曉到d市來的人碎屍萬段。
“安總來了,”周曉白的主治醫生一聽到安梓俊來的消息,立馬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笑容滿面的,隔老遠就開始將自己的手伸了出來。
安梓俊背對着他,趕緊胡亂地抹了一把臉,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回過頭來,淡漠地說:“她現在怎麼樣?到底怎麼回事?”
只聽到江津說周曉白住院出事,也沒有聽完整就將手機掛了直奔而來,所以到現在,他都還不知道周曉白究竟是爲了什麼住院的。
醫生一愣,難道太子爺沒跟安總裁說嗎?不過這種事情不是他該過問和關心的,馬上將對蕭晉遠說的那番話又說了一邊,最後又加了一句:“安總裁放心,這位小姐已經無礙了,我再給她開一些保胎的藥,一點問題都沒有。”
對蕭晉遠他是怕的,畢竟是混黑社會的。但是對安梓俊他是巴結,安家的勢力多大,萬一安梓俊一不小心記住了他,以後飛黃騰達的機會不多的是。
“你…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安梓俊陰沉着臉,氣息有些不穩地道。
“啊?就是這位小姐懷孕了。”醫生又說了一遍,心裡暗暗的發抖,冷汗不停地往外冒,該不會這孩子不是安少的吧!
“再說一遍,”安梓俊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
醫生的心咯噔一下,冷汗更多,病房裡溫度適宜,他卻像是在冰窖裡一般。在安梓俊冰冷的注視下,顫顫巍巍地又說:“這…位…小姐…懷…孕了。”
說完就有種想哭的衝動,心裡哀悼,千萬不要不是呀!
寂靜一分鐘。
醫生早已經垂下頭,眼皮都不敢往上擡一下,生怕看到安少陰沉的要殺人的臉。
可是一分鐘之後,突然身邊傳來一聲聲哈哈哈的狂笑起來。
醫生嚇得一個激靈,趕緊擡起頭,終於如負釋重。安少正笑得肆無忌憚、開心異常。
“曉曉懷孕了,我的曉曉終於懷孕了,你再說一遍,我還想聽。”安梓俊一邊笑一邊對醫生命令道。
醫生也跟着開心起來,然後又說了一遍。說完跟着安少一起傻笑起來,兩個人對着,笑的異常瘋癲。
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因爲安少讓他將這句話不停地重複不停地重複,一直到一個小時之後,安梓俊已經有激烈的狂喜轉爲了溫柔的喜悅,慵懶地坐在椅子上面帶微笑地聽着醫生在他面前不停地重複。
像聽曲一樣,居然還愜意地半眯着眼睛。
但是可憐這位醫生,已經說了一個多小時了,說了不下幾萬遍,嘴巴都乾的發疼起來。卻又不敢違背安少的命令,只好一遍又一遍機械地重複着那句,這位小姐懷孕了。
這種痛苦的折磨一直到秦時燕被蕭晉遠的人給推了進來,才總算在安梓俊的揮揮手下結束。
醫生幾乎是落荒而逃,一路狂奔一路飆淚,從來都沒有過,因爲說一句話而說到反胃,說到想死。
“陳醫生,您怎麼了?”另外一個醫生好奇地看着他,今天陳醫生真奇怪,平日裡都精神抖擻的,今天怎麼臉色這麼蒼白還一頭的冷汗。
“沒…沒事,”那個陳醫生有氣無力地說,往醫生休息室裡一座,整個人像癱了一般。
“陳醫生該不會是生病了吧!您可是醫生,有病千萬要及時醫治,人家現在懷孕了,可不能被傳染。”一個剛結婚不久的*走過來說。
懷孕?嘔…。
陳醫生終於忍受不住了,聽到懷孕兩個字條件反射地從椅子上彈起來,然後衝到垃圾桶那裡狂吐起來。
*眨巴着大眼睛不解地看着狂吐不止的陳醫生,喃喃地說:“我懷孕都沒吐,他吐什麼。”
秦時燕有些發抖地站在病房裡,指着躺在*上的周曉白訕訕地對安梓俊說:“這個,你的?”
安梓俊陰沉着一張臉冷颼颼地盯着秦時燕,他已經大概瞭解到了什麼情況,這個傢伙居然拉他的曉曉做這種危險的事情。幸好沒事,不然他非掐死他不可。
“六少,別這樣看着人家嘛,怪不好意思的,呵呵呵。”秦時燕傻笑起來,因爲都生在一樣的家庭裡,小的時候還曾一起在軍隊訓練過,所以對安梓俊他還是認識的。
安梓俊皺皺眉,頗有些嫌惡。秦家在江南一帶是大戶人家,說起來和安家還有些親戚關係,安梓俊的奶奶和秦時燕的奶奶是親姐妹。雖然秦家老宅在江南,但是家族裡的人也都差不多入官,尤其是秦時燕的大哥秦時雨,在年輕一輩中也算是出類拔萃的,可是偏偏就鳳凰窩裡出麻雀,冒出來秦時燕這麼一個不爭氣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