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輕蟬有些陰沉地坐在辦過桌前,剛剛收到的資料,居然說阿俊和那個女人和好了。而且還是在沒有拿到那個男孩子真正死因證據的情況下,李輕蟬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甚至覺得是那些人騙了她,可是看着照片上兩個人笑的那麼甜蜜的樣子,她又不得不信。
憤恨地將照片拿起來撕成了碎片,然後往地上用力扔去。
看來,離間似乎不行了。
阿俊,那你就別怪媽媽不顧念母子情誼了。哪怕是毀了你,也絕對不能讓你和那個女人的孩子在一起。
一晃又是一年,原來發現原諒也並不是一件那麼困難的事。自從安梓俊和周曉白和好之後,可謂是如膠似漆,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待在一起,將前段日子兩人耽誤的時間都給補過來。
而且兩人還都故意避免再去談起陳浩和喬巖的事,這兩個人都曾經是他們心中的一個柔軟。此刻在最愛的人面前,只能是深埋在心底。
愛情都是自私的,他們也不例外。
可是不去談並不代表着不存在,大年三十的時候,喬巖從英國打來了拜年電話。周曉白故意不去接,交給了安梓俊。
所幸,兩人相談還算甚歡,尤其是關於米蘭的話題,喬巖說,那位師兄已經給他打電話,米蘭基本上痊癒了,過完年就可以去看她。讓周曉白初二去,也算是他送她的一件生日禮物吧!
只是沒想到初二的時候,另一件驚喜又來了。
江津居然把秦媛給找到了,聽說去了俄羅斯,被人強行帶回來的。
安梓俊誇讚了幾句,說沒想到江津現在還長本事了,人都去俄羅斯了,還能給弄回來。
說的江津慚愧不已,這哪是他弄來的,是蕭晉遠弄到了塞給他的。說是送給周曉白的生日禮物,不過他可不敢跟安少說,第一年送禮物也就送了,今年再送這麼一個大禮,安少不懷疑纔怪。
原以爲安少和周曉白一定不會放過秦媛一家人,可是誰知道當秦媛把所有的事情真相都告訴周曉白後,周曉白只是淡淡地,然後讓安少將人給放了。
“你不恨她嗎?”安少也不禁疑惑,這個女人害的他們兩個受了多少罪,差一點就讓他們彼此失去了對方,這麼容易就放了,他也不甘心。
周曉白輕笑,輕輕地靠在他懷裡,說:“現在對我來說,真相是什麼並不重要的。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就要好好活着。其實她沒有錯,只不過是爲了利益和自己的表姐叫屈,我們之間的隔閡是我們兩個人的問題,和她又有多少關係。不過,經過這件事情我倒是還真想感激她,讓我們兩個都成長了。”
安梓俊點點頭,親了親她的脣笑着說:“聽你的,你是壽星你最大。”
“不是壽星的時候就不大了嗎?”周曉白踮起腳來扒着他的脖子往耳朵上咬了一口,癡癡地笑着說。
安梓俊心中一動,看着她如此嬌羞的小模樣,要是他還不做點什麼,他就不是男人了。
稍微一彎腰兩手托住她的臀部往上一提,周曉白很配合地雙腿圈在他的腰上,就這樣被抱了起來。
安梓俊的鼻尖和她的鼻尖對在一起,低笑着說:“除了生日,還有個時候也是最大,要不要去體會體會。”
周曉白圈住他的脖子,伸出手來在他耳朵上捏了捏,吃笑着說:“不用體會,摸着你的耳朵就知道,耳根子有點軟,就是一個耙耳朵(四川話怕老婆)”
“是嗎?”安梓俊挑眉,連臥室都顧不得去了,抱着她往沙發上一倒,在沙發上就開始*起來。
“啊…恩啊…別太用力…嗯疼…。”周曉白一邊*着一邊有些吃痛地叫道。
安梓俊卻依舊不溫柔,用力地在她身上吸允,吃吃地說:“我還是不是耙耳朵,不給你點顏色,就不知道尊重丈夫。”
“呸…恩啊…誰是我…丈夫…,”周曉白嬌嗔道。
“我不是嗎?”安梓俊擡起頭,又在她粉嘟嘟的脣上猛吸一下。
“當然不是,又…,”周曉白正想說又沒有結婚時,突然房門碰的一下被人打開。
周曉白嚇得尖叫一聲,條件反射地伸手就把衣服往身上裹。還好安梓俊夠沉着冷靜,非常快速地穩重地將她的凌亂的衣服給扣好,然後不悅地擡起頭看着闖進來的人。
冷冷地說:“你還沒回去?”
“精力真充沛,大白天的就做這種事。”安梓謙吊兒郎當地走進來,一個大男孩偏偏穿着一件白底藍花的羽絨服,幸好底子長相好,穿在身上倒也不違和。
“哎呀六哥,我又闖禍了。”安梓謙語氣平淡地說,就像我又吃飯了一樣。
“闖什麼禍了?”安梓俊挑挑眉,突然覺得腦子有些痛,早知道就應該早給他攆回北京去。
“還能有什麼事,我上了一個女人,靠,誰知道她是有主的,也不跟我說一聲就往我*上爬。現在她未婚夫找上我了,媽的,居然揚言要廢了我。”安梓謙忿忿地說,好像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人家的錯,他一點錯都沒有,冤枉的很。
周曉白就是看不慣他這副紈絝子弟的模樣,白了他一眼然後去倒了兩杯水過來。
安梓俊卻挑眉,老七上別人的女人也不是第一次,居然敢揚言廢了他。“那人是誰?”一般的人老七應該也不會放在眼裡吧!還特意跑來跟他說。
“歐陽夏林,”安梓謙狠狠地說。
安梓俊挑挑眉,居然是他。
“你怎麼惹了他的女人?”沒好氣地問。
這歐陽夏林和歐陽夏雪是堂姐弟,歐陽夏雪是歐陽老爺子大兒子的孩子,歐陽夏林是小兒子的孩子。歐陽家只有這兩個兒子,歐陽老爺子去世的早,還沒把兒子扶起來呢。所以歐陽家兩個兒子的仕途並不順利。尤其是歐陽夏雪的父親,和歐陽夏雪的母親關係還不好,沒有妻子孃家的扶持,更是沒多大出息。到現在,也就是混過部長,多少年了,還沒有升職的意思。
而歐陽家的小兒子仕途也不順利,可是偏偏的,娶了個經商的妻子。自己和妻子都沒多大出息,卻養了個有出息的兒子。
歐陽夏林別說是在歐陽家,就算是在京城的這些公子哥里,也是極其出類拔萃。也就是比安梓謙大三歲,現在已經是一家跨國大公司的總裁了。若不是安梓俊起步時底子好,恐怕都不是這個歐陽夏林的對手。
也難怪,他敢放話,廢了安梓謙。
“我哪裡知道那女人是他的,還是未婚妻。你說這歐陽夏林,可能別的本事有,駕馭女人的本事絕對是他媽的熊,不然那女人怎麼會上杆子往我*上爬,可是他先*我的,我從來都不強迫人。”安梓謙說的委屈的不得了。
周曉白在一旁聽着,雖然說心裡覺得不對味。不過想起歐陽夏雪來,試探地說:“是不是他故意給你下的套?”爲的就是給歐陽夏雪報仇。
“誰知道呢,八成是吧!”安梓謙撇撇嘴,其實倒也不是怕他,他安梓謙長這麼大還沒怕過誰。主要是擔心家裡老爺子知道了,再逼着他娶了那女人,那女人家境也不錯,不然也不會和歐陽夏林訂婚。
安梓俊皺着眉沉思了一會,然後開口說:“我馬上讓人去準備,你先去英國待一段時間,那裡有喬巖,歐陽夏林的手不會伸到那裡去的。老爺子那裡我自會去解釋,歐陽夏林也到a城來了嗎?居然不先來跟我見個面,看來是等着我去找他呀!”
“也只能先這樣了,靠,歐陽夏林,老子是記住他了,總有一天我要討回來。”安梓謙忿忿地罵道。
安梓俊沒說話,打了個電話讓秘書準備一下送安梓謙去英國,怕歐陽夏林半路下手,還特意讓江津弄幾個保鏢帶着。然後又讓秘書查一下歐陽夏林住在哪個酒店,跟他約一下見一面。
安排好一切後安梓謙就走了,說是跟他在這裡的小*打個招呼。
安梓俊也沒管他,只是跟他說讓他小心點。不過也不是很擔心,畢竟想要收拾安梓謙,也不是一兩個人就能辦到的。而且歐陽夏林之所以放狠話,多半也不是爲了他的那個未婚妻,目標是他安梓俊纔對。
周曉白雖然不懂他們這其中的彎彎道道,不過看着安梓俊皺眉的模樣,大概也猜出了一些,有些擔憂地靠在他懷裡說:“是不是很麻煩,那個人是歐陽夏雪的弟弟,會不會是她怨恨你才…。”
“曉曉,別擔心,我會處理好的,這點事情我都處理不好,我也不是安梓俊了。說說,生日想要什麼禮物,還是想要辦個party。”
周曉白搖搖頭,說:“算了,你還有事,我也想去看看米蘭。反正也不是很喜歡熱鬧,只要你在我身邊,什麼禮物我都不想要。”
安梓俊輕笑一聲,捧着她臉親了親,微微地嘆口氣,有她這番話,就算是一無所有,又能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