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你敢碰她試試!
曉曼並不太瞭解勞改隊的生活,也不想去了解。.可是,這條看似普通的水晶手璉竟然如此地來之不易,她竟然也有些動容。
“段逸楓這個傻瓜!”樑峻濤嘆了口氣,目光復雜地看着曉曼,“他爲你真是什麼都豁去了!”
“你說什麼?”曉曼不悅地瞪他一眼,“他坐牢是因爲他曾經助紂爲虐,幫方翰毅謀害我爸爸!去投案自首,那是最明智的選擇!”
“我說的不是他坐牢的問題!”樑峻濤也瞪她一眼,問道:“你知道他爲什麼受那麼重的傷?”
“……”不是因爲阻止死囚犯越獄嗎?
“他身手那麼好!怎麼可能鬥不過那些囚犯,還傷得那麼嚴重?那是因爲他知道,他受傷越重就會減刑越多……”樑峻濤說不下去了,煩躁地將手裡的煙掐滅,轉過身,像他來時一樣,既不需人批准,也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邁開大步向外走去。
曉曼心裡一陣煩亂,見樑峻濤準備離開,連忙喊住他:“等等,這東西你必須拿回還給他,我不要!”
“隨便你要不要,既然已經送來了,我是絕不會再拿出去!”樑峻濤停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只冷冷地丟下一句:“如果實在看着不順眼,你就把它扔進垃圾筒吧!誰讓那個傻瓜死心眼呢,活該!”
等樑峻濤走後,曉曼的目光才重新落到那串水晶手璉上面,不由有些爲難。
真要扔掉嗎?那是男子半個多月的辛苦勞動所得,丟進垃圾筒,她有些不忍心!思忖了半晌,決定有時間的時候把它還給段逸楓的母親劉芹!
正準備收起時,卻見冷彬回來了。她連忙將那串手璉抓到手裡,站起身,訕訕地問道:“你怎麼突然回來啦?”
冷彬打量了她幾眼,薄脣微彎,緩步走過來,說:“北京的珠寶店快遞過來首飾,我拿回家讓你看看!”
“你下了班帶回家再給我看也一樣嘛!”曉曼猶豫着要不要把手裡的東西拿出來,跟他解釋一下。
“我等不及要讓你快點戴上!”冷彬拉起她的纖手,好像沒看出她胳膊有些僵硬,而且手掌裡還攥着東西。
他將她拉到沙發跟前坐下,從辦公包裡拿出一方一長兩隻精緻的檀木首飾盒。
曉曼有些尷尬,待要將手裡的東西放下,又怕他問。想了想便只好主動交出來,坦白道:“這是樑峻濤送過來的!”
冷彬看了看她手裡的水晶手璉,有些驚訝:“他突然送你這個?”
“不是,”曉曼訕訕地,低聲道:“段逸楓託他帶來的!”
“唔?”冷彬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讚道:“樑二少越來越古道熱腸了!”
曉曼的俏臉燒燙,好像有點做虧心事的感覺。沉默了一會兒,解釋道:“我不要的,讓他帶回去還給段逸楓,他不肯!”
“唔,”冷彬點點頭,一副瞭然的樣子。“這是人家送你的東西,你可以自己決定怎麼處理,不必跟我解釋什麼!”
儘管冷彬依然大度,表示不介意,但曉曼感覺出他好像並不高興。非常文學
冷彬打開首飾盒,拿出那枚跟她一起去訂做的婚戒給她試戴時,曉曼便主動說:“等有時間我去把它還給段逸楓的媽媽!”
冷彬淡淡勾脣,未置可否。
戴上婚戒,尺寸非常適合她,一切都很完美。曉曼滿意地偎依進他的懷裡,摟抱住他的健腰,低聲呢喃:“彬,你還在生氣嗎?”
“我沒有生氣!”冷彬有些奇怪,“你爲什麼老是認爲我在生氣?我像那麼小氣的男人?”
是!你不小氣,你最大度!不過……曉曼在心裡不滿地腹誹:你比小氣的男人更難纏!小氣的男人起碼有任何不滿都當場發作出來,你壓在心底,只拿冷嗖嗖的目光瞄我一眼,就夠我難受半天了!
“來,試試這隻髮夾!”冷彬又打開長形的檀木首飾盒,拿出一隻墨玉鑲嵌黑曜石的髮卡,輕輕給她別在髮際。
曉曼拿起一面小鏡子,照了照,很精緻的造型,通體黑色戴在發間並不顯眼,卻有種低調的奢華。
“記住,每次一定要戴上它再出門,嗯?”男子好看的薄脣貼在她的耳際,耳語般親暱地囑咐道。
曉曼被他的溫柔撩撥得心猿意馬,當然連連應聲:“嗯,你送我的首飾,我一定不會忘記戴!”
“其他的可以不戴,只有這髮夾必須要戴!”他伸出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爲她整理秀髮,然後在她的額前輕輕印下一吻。
就勢伸臂摟住他的脖子,曉曼迷醉地看着他,問道:“今天你都不用上班了嗎?”
“不去了!我陪你逛街!”他抓起她的纖手,似乎才省起她手裡還攥着一根水晶手璉,問道:“給你戴上?”
“不、不!”經他提醒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誤,連忙將水晶手璉丟到一邊,說:“等有時間我就去還給劉阿姨!”
最喜歡跟冷彬一起逛街,不過現在的她已經穿不了靚衫,腹部慢慢隆起,便挑了些寬鬆的韓版衣服。
衣服、鞋子、包包又買了一大堆,冷彬臨時起意又決定陪她去了珠寶店。
曉曼有些忐忑地說:“已經買了太多的珠寶,不要再花錢了!”
冷彬是政府人員,工資有限,她並不想給他太多物質上的壓力!再說,她對這些珠寶真不是很感興趣!
“進去看看!不一定買!”冷彬帶她一起走進最高檔的珠寶店,裡面的店員馬上熱情地走過來招待。
來到新款首飾專櫃,冷彬對手璉特別的感興趣,就讓店員拿出一些鑲嵌各種珠寶的手璉給曉曼試戴。
曉曼悄悄挽脣,就猜到他是因爲段逸楓的那條手璉。他雖然沒明說不允許她戴,意思卻很清楚:她有了他買的手璉就不許再戴別的男人送的東西!
正在試戴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輕佻的腔調在他們的旁邊響起:“冷市長,陪着你新婚的小嬌妻買什麼名貴珠寶?”
這句話就頗含深意,冷彬是政府人員,身份敏感,帶着妻子購買珠寶都需要很低調,否則就會惹非議上身。
冷彬和曉曼一起擡起頭,見一個大約二十二三歲的年輕男子摟着個長腿美女就站在他們的一邊。
曉曼怔了怔,她並不認識這個男子,卻感覺對方眼神鷙佞邪惡,渾身透着陰冷,令人看一眼就知道並不是個好惹的主兒。
冷彬掃了那男子一眼,俊目閃過一抹寒鷙,淺淡勾脣,譏諷地道:“付少被停職察看,怎麼還有心情帶着女友來A市逛珠寶店?”
“我被停職當然要謝謝冷市長,這不,我親自來A市就爲了當面感謝你!”付朝輝笑了笑,那笑卻令人毛骨悚然。
“不用這麼客氣,爲隊伍清除敗類是我應盡的責任!”冷彬禮貌地對他點點頭,算是結束此次談話,轉身繼續爲曉曼試戴手璉。
曉曼忍不住想笑,冷彬總是這樣,用從容婉約又優雅禮貌的語言卻往往把對方氣個半死!
付朝輝表面上雖說也是皮笑肉不笑,但涵養氣質上遠遠比不上冷彬,被如此奚落,再也忍不住,翻臉怒道:“X,姓冷的,你得瑟什麼?跟你客氣兩句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冷彬握着曉曼的手腕正在端詳手璉的效果,聽到付朝輝叫罵,就回過頭,淡淡地瞥他一眼。也沒動怒,只是微微挑眉,問道:“你離開北京之前忘了打疫苗是不是?”
曉曼忍不住嗤地一聲輕笑,冷美男實在太可愛。
聽到曉曼的笑聲,付朝輝更怒了,待要破口大罵又強忍住。本來,他跟冷彬身份地位都相當,現在狹路相逢短刃相見,冷彬談笑風生,隨口一句話就能將他噎個半死,而他除了叫罵沒別的招兒,明顯遜於冷彬的涵養和氣度。
“付少,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啊!居然罵你是……”身邊的長腿美女果然有胸沒腦,這種時候竟還煽風撥火,唯恐天下不亂。
“閉嘴!”付朝輝狠狠地瞪她一眼,嚇得美女噤若寒蟬。深呼吸幾次,才勉強壓下怒火,擡頭看到冷彬拉着曉曼的手,兩人旁若無人地低聲淺笑呢喃,談論着哪款手璉效果最好,恩愛之情溢於言表。他瞧了曉曼幾眼眼,一側嘴角邪邪勾起,跨前一步,道:“早就聽聞冷市長對小嬌妻無比寵愛,就連新婚夜被匪徒劫去先嚐了鮮也絲毫不爲忤!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絕色美人!”
曉曼見付朝輝毫無教養地湊過來,便嫌惡地皺了皺秀眉。冷彬不着痕跡地挪移下身軀,正好擋住付朝輝,將曉曼擁進懷裡,語聲冷凜地道:“你指使報紙胡刊亂寫,那筆帳我還沒有跟你算完!現在又信口胡言亂語,小心我以誹謗罪讓你去A市的總局待幾天!”
付朝輝倒不在乎冷彬的恐嚇,反正兩人半斤八兩,誰也夠嗆能整倒誰。不過恰好看到冷彬懷裡的曉曼嫌惡鄙夷的目光,不由更是火冒三丈。靠,這個女人也敢看不起他?
也不在意冷彬防賊般的目光,挪了下腳步,再次湊近曉曼,一臉陰險地笑問:“你有沒有被匪徒強姦,自己心裡清楚吧!”
曉曼本能地想給這張湊過來的討厭嘴臉一巴掌,不過又怕敗壞了冷彬的形象。畢竟作爲市長夫人,在公衆場合打人並不好。忍下暴力衝動,努力學着冷彬那種優雅從容的微笑,氣死人不償命地說:“付少居對別人的**這麼感興趣!你有沒有偷窺癖,是不是心理變態,自己心裡最清楚吧!”
“……”付朝輝差點破功,嚥下想罵孃的衝動,鐵青着俊臉,攥得鐵拳咯吱響。
“就這件了,麻煩替我去繳下款!”冷彬敲定了一件手璉,拿出金卡交給一名營業員。
“謝謝你老公,我很喜歡這款!”曉曼開心地吻了吻冷彬的臉頰。別人越想看她跟冷彬起內訌,她偏跟他秀恩愛,氣死旁邊那隻不懷好意的狼。
付朝輝卻又笑了,對冷彬說話,犀利的目光卻一直盯着曉曼。“這女人有點意思!”
冷彬聞言,撫在曉曼腰間的大手下意識地掐緊幾分,俊面微斂,冷睨着付朝輝,警告:“你最好別再打她的主意!”
“我偏就對她感興趣了,你能拿我怎麼着?”付朝輝看出了冷彬對曉曼的在乎,陰陰地邪笑:“看你對她這麼着迷,我還真有點好奇她到底什麼滋味!”
沒有人看清冷彬眸底一劃而過的陰佞,只聽“嗵!”一聲響,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鐵拳已揮出,不偏不倚正好搗在付朝輝的小腹上。後者猝不及防,被打得連連後退,捂着肚子蹲下身去。
“啊!冷市長打人啦!”付朝輝帶來的那個長腿美女尖叫起來,“快報警啊!冷市長打人啦!”
場面一時間有些混亂,剛剛還有說有笑的兩個男子轉眼間就如野獸般鬥到一起。
這裡是珠寶店,警報系統當然很健全,只是……打架的兩個人中卻有一個是市長大人,這個問題有些棘手,一時間並沒有人報警。
曉曼大感意外,她實在想不到冷彬竟會跟付朝輝動手。在她印象中,冷彬很少有失控的時候,除了爲她跟段逸楓打過架,其他時候都沒有失態過。
難道就因爲付朝輝用流裡流氣的語調說想嚐嚐她的滋味,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冷彬?
心砰然而動,每次發現自己在冷彬心中不同尋常的地位就暗暗激動不已,只是,她一直不敢確定而已。
“彬,不要跟他打了!通知警察來抓他,然後給他爸爸打電話,讓他爸爸來管教他!”曉曼不願冷彬爲她失了身份,畢竟當衆跟人動手很毀損形象。
冷彬也明白其中的輕重,只是心裡的惡氣不出,難以舒暢。這廝居然敢覬覦曉曼,不給他點顏色瞧瞧,深怕他賊心不死!
他知道不能戀戰,得在警方和記者趕來之前速戰速決。一腳踹在付朝輝的胯下,冷眼看着他疼得捂着下身倒地不起,走過去俯在他的耳邊,用兩個人才能聽到聲音說了句話:“如果你敢碰她,我會讓你再不能人道,不信你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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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停電,字數少些,等放了暑假,我調整下時間,恢復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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