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沒有資格吃醋

18.沒有資格吃醋!

最近的日子,冷彬似乎一直忙工作,經常要到很晚纔回來。爲了照顧曉曼,他聘請了一位擅長廚藝的家政嫂來做家務,他們叫她裴姐。

裴姐做事麻利,精通廚藝,人也很和善。曉曼倒是很滿意,不過她卻有些奇怪,便問冷彬:“路遙呢?”

“路遙有她自己的工作,以後不能再來了。”冷彬將她拉到懷裡,輕輕撫摸着她瘦削的臉頰,說:“你得好好吃飯才行,最近好像瘦了。”

這些天她一直精神不振,嗜睡又乏力,胃口也不好。曉曼微微一笑,拉開他摩挲她臉頰的大手,又問道:“路遙的手機爲什麼也打不通了呢?”

“她暫時不能跟外界聯繫,過一段時間自然會回來的!”冷彬將脣貼到她細膩的耳廓上,鳳目浮起一抹柔憐。“曉曼,這世上,除了夫妻倆,沒有誰可以跟誰一直相守,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重心!”

“路遙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曉曼敏感地察覺到異常,如果沒有特殊情況,路遙不可能音信全無,連手機都打不通。

“嗯,她暫時的確遇到了一點兒意外狀況,不過不會有事,你放心。”冷彬看着她蒼白的小臉,不禁蹙起俊眉,說:“你的臉色不對,明天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覺得他有點小題大作,不過他能對她如此重視,她心裡還是有點小小的雀躍,因此也就沒有反對。

難得這晚冷彬沒有出門,飯後,兩人開車出去轉了一圈,回來買了好幾大包東西,除了零食還有一隻漂亮的玉車掛。

曉曼看到冷彬車裡一直沒有掛飾,便給他買了一隻。這是一隻岫玉帆船,帆上鐫着一帆風順四個小楷,她喜歡這個詞就買了下來,親手給他掛在車上。

她掛上去的時候,冷彬嘴角牽動一下,露出一點笑意。說實話,最近一段時間她都沒再見他笑,幾乎都要忘記他笑時溫柔的樣子。

“這算不算情侶掛飾?”冷彬指着她手機上的小桃核帆船問道。

經他的提醒,曉曼這才發現車上的玉掛船真跟他給她鐫的桃核小船有幾分相似呢!她終於明白,爲什麼一眼就喜歡上這隻玉掛,毫不猶豫地掏錢把它買下來了。

回到家,裴姐過來幫着提走了大包小袋,問他們想不想吃夜宵,曉曼說她不餓,只想去泡個澡。

果然,冷彬沒有讓裴姐去放洗澡水,而是親自去做。一切都弄好了,他出來告訴她,可以進去洗了。

曉曼皺着小臉,可憐兮兮地說:“彬,我好累!”

冷彬笑了,深邃的眼神化成撩人的邪魅,走過來輕輕抱住她,紊亂的呼吸吹在她的耳後:“我幫你洗?”

小臉燙燒着,可心卻在歡躍着,這些天的僵默冷落彷彿春天的薄冰般已開始慢慢消融,曾經的默契和甜蜜又漸漸回來了。

冷彬抱着曉曼進了浴室,他慢慢幫她解開衣服,兩人站在浴缸旁邊激情擁吻。

浴缸裡的水花汩汩地翻騰着,薰衣草精油獨特的香味瀰漫了整個空間。他們卻沒有進浴缸,而是倒在旁邊按摩用的真皮軟榻上。

**的申吟低低地溢出脣瓣,香霧氤氳中,一室春光無限。

不知爲什麼,從浴室泡完了澡回到臥室裡,曉曼一直感覺腹痛。

冷彬忙碌工作一整天,又陪她逛夜市買東西,回來還要給她洗澡,將她抱上牀之後,他就倒頭睡着了。

曉曼看他睡得很熟,不忍叫醒他。勉強睡了幾個鐘頭,小腹陣陣絞痛,她有些吃不消,就起牀去了洗手間。

竟然見紅,難道是來大姨媽了?曉曼這纔想起每月一次的好朋友,最近好像不太準時。隨便找了片衛生巾,解決完問題,她又躺回到冷彬的身邊。

胳膊習慣性地搭上他的健腰,前些日子的淒涼惶惑通通不再有,她已經習慣擁着他入眠,分居的日子,每晚她都抱着枕頭,睡夢中都是他的味道。

現在他又躺在了她的身邊,只好伸臂就能摟到他,感覺真好。

無論如何,只要他還在她的身邊,她就感覺很塌實。

知道冷彬很忙,沒想到早飯後他竟然推遲了會議的時間,先陪她去醫院。

曉曼吶吶地解釋道:“我……來那個了,所以有點不舒服,過幾天就好。”

冷彬怔了怔,昨晚他還跟她激烈地歡愛過,難道事後就來了,那麼巧?“你臉色不對,胃口也不好!反正會議已經推遲,我陪你去醫院看看,開點藥調理下脾胃也好。”

“嗯。”曉曼點點頭,有他陪伴,何樂不爲?

去了市中心醫院,這裡有一位姓張的老中醫以前曾是部隊的軍醫,退休後就返聘到市中心醫院專家坐診,冷彬跟他很熟稔。

肚子倒是不痛了,只是又感覺陣陣噁心,曉曼頭暈腦脹,很不舒服。

冷彬述說了曉曼的病症,老中醫笑呵呵地點頭表示明白,給她把了一會兒脈,面色卻變得有些異常。

見老中醫如此神色,冷彬不禁有些忐忑,便問道:“怎麼樣?病情很嚴重?”

老中醫搖搖頭,轉首問曉曼:“有沒有感覺腹痛?”

曉曼連忙點頭:“昨晚一直腹痛的,我強忍着,天亮的時候纔好些。”

冷彬聞言大驚,蹙緊眉峰,素日溫淡的語氣都變得有些嚴厲,問她:“你腹痛?爲什麼不告訴我?”

“看你睡得很香,不想打擾你嘛!”曉曼嘟起小嘴巴,有些不滿他的疾言厲色。

老中醫不再說什麼,只是低下頭飛快地開了張藥方,交給冷彬的時候,囑咐道:“她才只有一個多的身孕,目前胎兒很不穩嚴禁再跟她行房,吃點保胎藥調理下,注意休息,暫時不要去做B超檢查!”

冷彬一時忘了拿那張藥方,睜大鳳目,黑亮的墨瞳裡滿是驚喜:“什麼?她懷孕了?”

“是啊!呵呵,冷少要做爸爸了!”老中醫笑眯眯地問道:“什麼時候喝你們倆的喜酒?”

曉曼頓時俏臉通紅,儘管現在奉子成婚已經很普遍,可她還是很窘。那天,她再三在奶奶面前保證絕對沒有懷孕,更不是因爲懷孕才提前結婚,現在好像有些難以自圓其說了。

“應該很快!”冷彬接受並消化了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多日的陰霾一掃而空,感覺生活重新充滿了希望。

新的生命誕生,當然就代表着新的希望降臨!

“冷司令應該還不知道這個好消息吧!”老中醫以前是冷令輝的老部下,對曾經的老司令員十分的敬重。他深有同感地嘆道:“人老了,不盼着升官榮遷,只盼着兒孫滿堂,人丁興旺!”

“我會把這個消息告訴爺爺的!謝謝張爺爺!”冷彬俊面含着喜悅的笑容,正準備去給曉曼取藥,卻接到了一個電話。

“冷少,已經跟影堂聯繫上了,關於你的問題,影堂的堂主說要親自跟你說!”電話裡傳出的說話聲音好像是路遙。

曉曼在旁邊聽見了,清眸一亮。好多天都沒有路遙的只言片信,她真的很想念她。

“哦,我現在有點事情,大約一個鐘頭之後趕過去!”冷彬掛了電話,牽着曉曼的手走出了專家門診室。

去取了藥,又詳細詢問了用法和用量,走出門診樓的時候,冷彬突然將曉曼攔腰抱起。

“你幹什麼啊,快放我下來!”醫院裡人來人往的,她怎麼好意思被他抱着走呢!再說,她又沒有虛弱到不能走路。

“從現在開始,你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不許再任性,乖乖地養胎,雜誌社的工作,我會親自去跟你的主編請假!”冷彬的神色有些嚴肅,並且把剛纔張醫生的話搬出來:“張爺爺說了,胎兒不穩,你得注意休息!”

曉曼瞪他一眼,這傢伙只挑揀着說,張醫生說暫時禁止行房,讓她注意休息,並不是說連工作都不能做了!

不過看着冷彬既高興又緊張的樣子,她也就不忍拂逆他。休息兩天就休息兩天吧!等胎兒平穩了再說。

想到胎兒,她的手不禁撫向自己平坦的小腹。真是不可思議啊,這裡竟然已經孕育了一條小生命!

它是男是女?現在應該只是個小蝌蚪吧,將來長大了是什麼樣子?

初爲人母,或興奮又緊張,她終於有些瞭解冷彬的過份小心。

被他一直抱上車,然後仔細地幫她扣上安全帶,簡直像照顧小嬰兒般細心周到。

兩人對望一眼,有會心的微笑在他們的眉梢眼底溢開。從此,他們倆真的有了牽絆的紐帶,她的子宮裡孕育着屬於他們倆的結晶,這個孩子流着他們倆共同的血!

將曉曼送回家,冷彬跟裴姐說了她懷孕的事情,又將大包保胎藥品交給裴姐,讓她細心熬煎中藥湯。

一切交待妥當,他又叮囑曉曼多休息,不許獨自一人上街,這纔打電話向雜誌社的主編請假。

冷市長親自出馬,當然絕不會有任何異議。戚主編二話沒說,就準了曉曼的假,並說:“冷市長請放心,曉曼的工作我會暫時讓燕妮頂替,讓她多休息些日子,等痊癒了再回來上班!”

冷彬客氣地笑道:“謝謝戚主編,醫生說休息兩個月應該差不多就好了!”

張醫生的確說這兩個月是易流產的危險期,不過過了兩個月之後,估計他又要再次替曉曼請假,因爲他們將舉行婚禮。當然,這些話,現在不用跟主編說。

豹羣組織中心,富麗堂皇的地下宮殿,這裡奢侈到令世界富豪都要咂舌。

這是真正的地下皇宮,因爲供養它的是豹羣。

豹羣相對影堂和銀狼幫並不被太多的人知曉,因爲它的組織更隱蔽更低調,可它的規模卻在影堂和銀狼幫之上。唯一跟另外兩家黑幫共同的一點,它的組織成員也是遍及全球的。

豹羣在A市剛剛設立了分羣,這座地下宮殿表面的身份是某瓷器展覽貿易中心,屬於華凰財團的資產。這幢大廈共有三四十層,而地下部分卻佔到十幾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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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這裡人流熙攘,車來車往,進行着瓷器批發零售交易。正因爲如此,這裡來往車輛人員纔不會被人注意。

憑這一點兒,就可以看出豹羣的老大頭腦和眼光很卓越出衆。大隱隱於市,最醒目的地方往往也是最不會被人注意的地方。

冷彬進來的時候,路遙早就站在那裡恭候着,她的身後開着一臺超寬屏幕的液晶顯示屏,上面顯示着一位瘦小的背影,就是這個毫不起眼的瘦小背影,卻對全球的安全命脈有着舉足輕重的影響。

“冷少,已經聯繫上了崔鎮!”路遙一身精練的職業裝,素面未施脂粉卻眉目如畫。神色嚴肅的她幫冷彬拉開了軟椅,並且遞上一杯咖啡。

冷彬坐進軟椅,拿起耳麥,語調溫和地問候道:“崔伯,好久不見,近來身體可好?”

“還好吧!”耳麥裡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卻透着無限的威嚴:“難得冷少掛念我這個老頭子,榮幸至極!”

“我早就想問候下崔伯,一直沒有聯絡上。聽說崔伯最近都不再過問幫會裡的事情,有件事兒我覺得有必要讓您老知道!”冷彬覷着那個瘦小的背影,語氣不疾不徐不慍不火地慢慢說道。

“你說吧!”崔鎮哈哈一笑,痛快地道。

“兩個月前,我在法國遭遇到槍擊,殺手是一個外號叫影子的,聽說他就是影堂的人。我想,這樁生意應該不是崔叔接下的吧!”冷彬分析了很久,才決定要跟影堂的堂主聯繫,他覺得崔鎮念着過去曾在爺爺的手下待過的情面上,應該不會接下這宗生意。其中必有原因,也許崔鎮並不知情。

“有這事?”崔鎮的語氣顯然很意外,“最近幫會裡的事情我都交給了後輩去做,這樣吧,我馬上去查一下,你不必掛斷,十分鐘我給你答覆!”

屏幕上的身影消失了,冷彬拿下耳麥,慵懶地靠着椅背,修長如玉的指抵住太陽穴,輕輕地揉着。

路遙走過來,很自然地幫他揉着太陽穴,關切地問道:“是不是最近睡眠不太好?”

冷彬微微一笑,道:“還好。”

“曉曼一定不停地問起我吧!”路遙輕輕嘆了口氣,“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再捨不得也有分開的一天!”

“是啊,除了夫妻倆,誰也不可能陪伴着誰一輩子!”男子深有感觸地慨嘆了一句。

路遙不禁失笑,問他:“婚期定下來了嗎?”

“還沒有,不過應該快了。”冷彬勾脣一笑,鳳眸籠着一抹柔光。說到底,曉曼的肚子等不了太久,總要她顯懷之前結婚吧!

路遙看着他,微微失神。都說一笑傾城,二笑傾國,這詞用在冷彬的身上再貼切不可。在他的對照下,世間所有美男都成了庸脂俗粉。

“最近子鈞有沒有偷偷給你打電話?”冷彬隨口問道。

“他啊……就是個小孩子脾氣,最近在跟我鬧彆扭呢!”路遙呵呵一笑,語氣竟是對孩子般寵溺的縱容。

“又爲什麼事?”喬子鈞畢竟才只有十八歲,玩心未泯,又難改身上的紈絝習性,兩人經常鬧點小別扭,當然每次都是喬子鈞先來俯就路遙。

“他還能爲什麼正事!”起提喬子鈞的醋勁,路遙就有點頭疼,轉移話題,問道:“你跟曉曼什麼時候再回北京?”

“怎麼,要我替你捎信?算了吧!有什麼話你親自跟他說,我介入太多子鈞還不高興。”也許是太在乎的緣故,喬子鈞對任何接觸路遙過多的男子都懷着戒備和敵視,冷彬可不想沒事招惹這個小太歲。

路遙便嚥下了準備出口的話,只是淡然地笑了笑。

屏幕一閃,信息傳送提示閃動。路遙趕緊接收,只見屏幕上傳來一段文字資料:

影子,複姓歐陽。父親中國人,母親法國人,十一歲被孤兒院收養,十三歲正式進到影堂接受訓練。擅長迫擊炮和衝峰槍的使用,槍法一流。

十七歲正式接受任務,無一失手,是影堂的金牌殺手!

最近半年,影子已經退出影堂,下落不明!他在法國糾集殺手半路伏擊冷少的事情與影堂沒有半分關係,請冷少不要錯怪影堂,謝謝!

——崔

看完這段簡短的資料,冷彬不禁蹙起眉峰。他倒不是懷疑崔鎮在故意推卸責任,而是有些疑惑。影子既然不是接受影堂的任務,他又爲何要追殺他?

他還有他身邊的人根本跟影子沒有任何交集,基本可以排斥仇殺和利益爭殺的可能性,那麼剩下的可能便只有受人指使了。

是誰指使影子追殺他?這個人又爲了達成什麼樣的目的?最最重要的是,這個人是誰?

休養了幾日,曉曼的身體好多了。這天,她接到了冷令輝打來的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去北京。

“丫頭,你答應爺爺的禮物呢?我還在眼巴巴地等着呢!”冷令輝笑呵呵地問道。

說到禮物,曉曼就一陣臉紅耳熱,原本她想跟冷彬提前結婚送給老人一個驚喜,這下子……提前懷孕讓她始料不及。怎麼說呢,倒好像她迫於無奈不得不倉促結婚,此時再說把這個當禮物送給老人,倒有些矯揉造作了。

“那、那個……”曉曼結結巴巴地說:“正、正在準備呢!”

“快點啊,爺爺都等不及看你們倆的禮物!”冷令輝語氣十分愉快,而且他說的是“你們倆”,而不是“你”,正在尷尬的曉曼竟然沒有聽出這個語言破綻。

“哦,知道了。”

掛了電話,曉曼就去了畫室。想來想去,什麼禮物都拿不出手,還是親自爲老人畫一幅素描吧!

她畫素描的技術十分高,以前給段逸楓畫素描就得到許多人的高度讚歎!冷令輝閱遍世界名畫,估計也不希罕她這個半瓶子醋的油畫,還不如給老人畫幅別有意境的藝術素描。

憑着對老人的記憶,她醞釀了一會兒,提起碳素筆,“唰唰唰”,不一會兒功夫,一幅老人眯眸抽菸的素描畫便栩栩如生地躍然紙上。

這幅畫並不是特別的精美,難得是它的神韻,恰到好處地抓住了冷令輝的一些獨特表情和氣質,令人看一眼就不禁莞爾。

滿意地打量幾眼,這時畫室的門被推開,冷彬走進來。看着她剛剛完成的作品,仔細打量幾眼,讚道:“不錯啊!這次回北京正好可以送給爺爺。”

曉曼聞言不禁緊張起來,“什麼時候回北京?”

“明後天吧!我已經基本將工作處理好了,一些緊急事務也委託給了新任的副市長。”冷彬將她摟進懷裡,伸手托起她秀美的下巴,漆黑的墨瞳凝睇着她,問道:“願意嫁給我嗎?”

心裡一跳,喜悅中摻雜着一絲淡淡的澀味。她知道冷彬是個負責任的好男人,她已經懷上了他的孩子,他當然要承擔責任。

說好了的,不談愛情,他們正視的是婚姻和責任,努力做對方合格的另一半。

曉曼低垂螓首,良久才輕輕地嗯了一聲。

冷彬迷人的鳳目裡閃過一絲黯然,是不是此時的她正爲不得不答應他的求婚而感到不快?如果不是他讓她懷孕,也許她還有考慮選擇的餘地!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不語。明明應該很歡快輕鬆的氣氛,卻瞬間變得有些壓抑甚至哀傷。

“這些天在家裡悶壞了吧?今晚我帶你出去玩!”冷彬適時地轉移開話題。

“好啊!”其實曉曼是個很外向的女子,這些天過着離羣寡居的日子的確有些悶。“去哪裡玩?”

“裴天楚過生日,今晚是他的生日宴會。前兩天看你身體不適,原不打算去了,早就送去了禮物。你既然在家裡悶得慌,我帶你去轉轉,散散心。如果不喜歡派對上的食物,可以讓裴姐在家裡做飯,我們吃了再去,累得話我們隨時回來!”冷彬說道。

“天楚過生日?”曉曼一個機凌,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連忙說:“當然要去!不用在家吃飯,我們早一點兒。你等等,我去換衣服!”

曉曼如此積極參加裴天楚的生日宴會也是有原因的,她是爲了燕妮。

燕妮重新回到裴天楚的身邊,好歹應該爭取點女友應有的名份吧!今晚的生日宴會至關重要,假如裴天楚還是不肯承認燕妮,她一定要勸燕妮離開這個虛僞花心的男人!

換上了一件V領低胸的晚裝,佩戴上冷彬送她的流星追月鑽飾項鍊,指上戴着訂婚鑽戒,踩了雙三寸高的坡跟軟底皮涼鞋,拎着跟禮服搭配的小紳包匆匆下樓來。

看着女子明豔照人的裝扮,冷彬眸色一暗,他走近她,灼人的氣息噴拂在她的玉頸上,薄脣嘬吻上她的玲瓏的耳垂,好聽的嗓音略略有些沙啞:“曉曼,今晚我不想出門了!”

曉曼很無語,這個男人怎麼突然就可以變得像孩子般無賴呢。伸手擋住他吻過來的脣,儘管他柔軟冰涼的脣那麼芬芳,誘惑她去品嚐,可現在時間不對啊。“快遲到了,我們走吧!”

“今晚宴會不過是消遣時間纔去的,急什麼?”冷彬對今晚的派對根本不積極,這麼多天都沒有碰她,那晚好不容易一親芳澤,第二天就被醫生宣佈她懷孕,嚴肅警告他不許行房。這兩天,曉曼的身體好不容易穩定下來,他諮詢過張醫生,只好方式正確,把握力度,已經允許可以跟她親密。

感覺男子的身體慢慢灼燙,噴拂在她耳後的氣息也越來越紊亂,又是好笑又是無語。拍開他不規矩的大手,笑道:“小心被裴姐看見啦,我們快走吧!”

某星級賓館的高檔總統套間,寬闊奢華的臥室,香軟凌亂的大牀,上面激烈交纏着兩個火熱的身影。

一番纏綿,女子癱軟在男子結實的懷抱裡,吻吻他汗漬的胸膛,滿足地笑了。喘息了一會兒,她推開忘情擁吻她的男子,起身拉開牀頭的抽屜,拿起簽字筆,刷刷地開了張支票,轉頭媚笑着將支票放在男子的眼前晃了晃。

“賞你的,拿去吧!”她邊將支票貼在他的胸口,邊挑豆地摸着他健美的肌肉。

“喬,我不要錢了,上次你給我的還沒有花完!”男子並沒有看支票上的數字,儘管那是一筆令大多數人動心的財富。“我只想讓你多陪我一會兒!”

“我不是在陪着你嘛!”女子咯咯嬌笑,吻着他誘人的身體。

“你能不能再跟我去法國?我在那裡的鄉下買了套公寓,風景很美,如果你能陪我住在那裡,我會很開心!”男子的眼睛像湖水般湛藍,有着混血兒獨特的優良基因,十分俊美。

“乖乖,我現在沒時間呢!”喬子愛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什麼,連忙推開他,起身看了看牆上掛的瑞士石英鐘,已經七點了。

“喬,你什麼時候才能跟他離婚?我都等不及了!”男子不捨地又追過來抱住她。

“你先放開!”喬子愛很不耐煩地掙開他,急忙伸手去接旁邊的手機,她等了一晚上的手機終於響了。

“在哪兒?”裡面傳出邵傑性感的嗓音。

“我在做美容呢!”喬子愛的聲音有着一絲顫抖,她小心奕奕地說:“爲了今晚的宴會能漂亮些,給你的面子爭光!”

“行了,快點過來!我給你十分鐘,過期不候!”邵傑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儘管男子的態度很不好,不過喬子愛卻興奮到雙眼放光。她以最快的速度起身換衣服,連一眼都沒有再看牀上的男人。

男子很鬱忿,聲音變得有些冷:“你這麼高興?”

“是啊!”喬子愛換上了衣服,回眸千嬌百媚地衝他一笑:“親愛的,他是我的丈夫,你沒有資格吃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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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自己的完結文《怒婚》:我——穆雪馨,一夜間從他的妻子直接降級成情婦,世界上還有比這更荒謬更可笑復可悲的事情嗎?沈浩軒,不要以爲我是任你揉捏的軟柿子。我愛你纔給了你傷害我的權利,我不愛你了——你狗屁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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