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身體真美!
曉曼覷見在終點等候的騎士,不由大吃一驚,因爲——他竟然是冷彬!
冷彬不是去市府了嗎?他怎麼來這裡?曉曼趕緊拉開付朝輝攬在她纖腰上的胳膊,冷喝一聲:“快停下!”
其實她不說停下,付朝輝也準備停下了,因爲已經到終點。。
勒住馬兒,付朝輝抱着曉曼下馬,曉曼忙不迭地撥開他,回眸怒瞪他一眼,“誰讓你抱我!”
付朝輝挑了挑眼尾,打量曉曼幾眼,冷笑不語。
曉曼走到冷彬的馬前,儘量使自己看起來若無其事地仰視着他。
“喜歡騎馬怎麼不跟我說?”冷彬面色溫潤,並沒有任何的不虞,慢慢向曉曼伸出一隻手。
曉曼很給他面子地走近,然後將自己的手遞給他。
修長如玉的大手握住她柔若無骨的柔荑,稍稍用力,就將她拉上馬背。坐在男子的懷抱裡,曉曼內心一陣悸動,柔順地貼着他的胸膛,抿嘴問道:“你怎麼找來的?”
“我有特異功能,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冷彬並不急着策馬,而是撫着曉曼的秀髮,輕輕地吻她的臉蛋。
付朝輝臉色發青,悻悻地冷哼一聲,譏諷道:“冷市長只顧忙於公務冷落了嬌妻,你得看緊一點兒,不然她也許哪天耐不住寂寞就跟我一起私奔了!”
這個該死的東西,滿嘴胡說八道,曉曼剛要對冷彬解釋,冷彬卻已經開口了:“謝謝付少在我忙的時候替我陪伴嬌妻,不過現在我有時間了,你這個替補填空的可以離開了!”
付朝輝暗罵一聲,他倒成臨時替補了!
冷彬不再理睬他,策馬一鞭,馬兒揚蹄,騰空而飛。
好快的速度,曉曼緊張地靠在他的懷抱裡,跟他同握繮繩。不過除了緊張,更多的卻是興奮,她喜歡這種馭風而行的速度,好刺激!
冷彬並沒有按照原路返回,而是拐過一條岔道,進到另一個門口。
門口守衛的保安見到冷彬都很恭敬地彎腰招呼:“冷少來了!”
原來冷彬也是這裡的常客,只是爲何她都不知道他也喜歡來這裡騎馬呢?
保安打開門,冷彬載着曉曼進到裡面。
看着寬闊的馬場跑道,曉曼才發現,原來這裡是障礙跑道,曠遠的馬道賽場上每隔一二百米就佈置着一道障礙柵欄,或高或矮,形狀不一。
“這裡跑起來更刺激!”冷彬俯首吻了吻她細膩的耳垂,柔聲說:“坐穩了!”
“嗯!”曉曼興奮起來,她迫不及待地想見識下冷彬高超的馬術。
男子揮手一鞭打在馬肚,黑馬一聲怒嘶,撒開四蹄飛奔而去。
眼前景物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往後倒退着,耳邊呼呼生風,這種馭風而行的極限速度令曉曼尖叫不已。
平坦的馬道很快跑完,眼前出現了障礙柵欄,冷彬又是一鞭,馬兒非但沒有減速,反而長嘶一聲,飛騰躍起。
一米多高的柵欄便被它毫不費力地躍過,接着又迎來第二道柵欄。這道柵欄有兩米多高,跟第一道柵欄相隔一百米的距離,馬兒卻愈戰愈勇,毫不退縮,奮力一躍,又順利過關。
曉曼的心臟咚咚直跳,冷彬的騎術固然極佳,而他選擇的這匹馬也絕非凡品。
連續躍過兩關,眼前又是平坦的百米跑道,衝刺過後又迎來第三道柵欄,三米高。
“彬,”曉曼的聲音有着一絲顫抖,障礙物太高了,三米的柵欄,怎麼能越得過去?馬兒再勇猛畢竟沒有長翅膀。
“別怕,看我的!”女子的膽怯反而激起了他的征服欲,雙腿用力一夾,黑馬長嘶,再次勇英無敵地成功越過三米高的柵欄。
馬兒騰空而躍的時候,曉曼只覺眼前一眩,好像騰雲駕霧一般就那麼離地而起。心跳到了嗓子眼,差點叫出聲。
四蹄重新着地,她的心臟還兀自咚咚亂跳。
“刺激吧?”男子呵呵輕笑,吻了吻她滲出汗珠的額角。
“……”她都要嚇暈過去了!但不能說出來,不然冷美男會看不起她。
接下來的柵欄或兩米或一米,都沒放在黑馬的眼裡,也不等冷彬催促,它便很自覺一一躍過。
一直保持着高速飛馳,曉曼正擔心馬兒會不會累,眼前的平坦跑道突然出現一道裂縫,居然是條五米寬的深澗!
馬場傍山建設,跑道寬闊平整,可是在障礙跑道,卻有一道斷崖,寬約五米,深不可測,一般人根本不敢嘗試。
“啊!”一聲急促的低呼溢出她的脣,來不及說什麼,馬兒已經勇英無敵地向着斷崖衝去。
“坐穩!”耳邊傳來男子沉穩的聲音,瞬間令她驚嚇的心恢復原位。對,有他在,她就不怕!
眼前一花,黑馬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騰空躍過斷崖,打了個勝利的響嘶。
過了斷崖,便是平坦的百米減速跑道。冷彬稍勒繮繩,黑馬慢慢減速。
到了終點,有一位身穿大紅旗袍的美女拿着小旗揮了揮,笑着祝賀道:“恭喜冷少成功到達終點!”
另外走過來兩位穿着粉色旗袍的美女,一位端上冰水和毛巾,一位端上一隻精緻的禮品盒。
下了馬,自有馬師過來牽走了黑馬。兩人先拿毛巾擦汗,又喝了杯水。冷彬這才接過粉衣美人端上來的禮品盒。
禮品盒扎着漂亮的絲帶,曉曼知道肯定是紀念品。果然,冷彬打開後,見裡面放着一對漂亮的瑞士情侶表。
親手給曉曼戴上一隻,冷彬戴了另外一隻,兩人手挽着手一起走出去。
外面是熱鬧的露天餐廳,大片的遮陽傘連天蔽日,傘下是清一色的原木餐桌椅,大約有幾百張桌子,爲來馬場玩的騎士們提供餐飲。
喬子鈞早就帶着那幫少年佔了十幾張桌子,而且擺上了豐盛的酒菜,見冷彬帶着曉曼走過來,便起身招呼道:“二哥,來這裡!”
冷彬瞥了喬子鈞一眼,沒說什麼,牽着曉曼的手走過去。
看着兩人腕上戴的嶄新情侶表,喬子鈞目露欽佩,說:“你又順利通過障礙跑道了?厲害!”
那些少年都站起來爭着跟冷彬打招呼,七嘴八舌地談論障礙跑道的艱鉅,他們沒有一個人順利通過,不是被攔在第三道柵欄就是掉進了深澗,還有的,馬兒跑到深澗前就直接停下,怎麼揮鞭都不走了。
曉曼有些驚奇,問那位自稱掉進過深澗的少年:“你掉進去怎麼還能完好無損?”
那少年頓時窘然:“下面有防護網的,不然誰敢跑?”
哦,原來如此!
衆少年熱熱鬧鬧地討論着,你一言我一語,好像炸了窩的雀,沒有半分安靜。
付朝輝獨自一人邊吃邊喝,誰也不理,好像根本沒看到冷彬。
冷彬和曉曼在喬子鈞的旁邊坐下,沒有端酒也沒拿筷,只是意味深長地睨着喬子鈞,勾脣讚道:“子鈞你表現不錯,知道我忙,就讓付少陪你嫂子騎馬,很懂事!”
喬子鈞怔了怔,聽出冷彬的話裡不對味,連忙解釋道:“沒有啊!我們大家一起的,又不是單獨讓他們倆騎馬!”他哪裡知道付朝輝會半路攔截下曉曼,將她抱到他的馬上,兩人共乘一騎。
“好,”冷彬拍拍他的肩,“我還有事,想見路遙等你畢業後跟我聯繫!”
見冷彬已經牽着曉曼的手站起身,喬子鈞急了,連忙也跟着站起身,說:“喂,你不能走哇!這次爲了能回A市,我可是拼了命地學習,才考了個好成績!我爸都把我囚禁大半年了!”
冷彬抿了抿薄脣,沒有搭理他,挽着曉曼的手轉身。
喬子鈞沒辦法,只好涎着臉皮跟上來,小聲地道歉:“二哥,這次是我的錯!我不知道付老三對嫂子有想法,等下次看到他再纏着嫂子我保證立刻通報給你!”
冷彬不理他,直到走到停車區時,他才停下腳步,冷冷地打量着跟過來的喬子鈞,警告:“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幾根花花腸子!想討好他可以,別拿我的女人做人情!”
喬子鈞苦喪着臉,好像準備哭出來。怎麼什麼都逃不過冷彬的法眼?這次他能順利獲得大赦,被老爸批假三天,的確是付朝輝的功勞。如果不是付朝輝幫他在喬顧瑞的面前又下保票又說好話,估計年前他都沒辦法回A市。
曉曼看得不忍,就輕輕拽了拽冷彬的胳膊。
冷彬緩和了語氣,淡淡地道:“先回去吧!沒事別跟些不務正業的傢伙在一起混!”
“哦,”喬子鈞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囑咐了一句:“好二哥,讓我見見路遙吧!我好想她!”
冷彬沒答應也沒拒絕,而是徑直開了車門坐上去。曉曼回頭勸了喬子鈞一句:“傻孩子,路遙又不是他的犯人,她想見你的話還用他批准嗎?”
“我知道,可她總這麼躲着我,我心裡沒底啊!”喬子鈞決定還是從曉曼這裡打開突破口更容易些,就拉着她的手求道:“好姐姐,你幫我傳句話,說我專門從北京過來,只見她一面就好!”
“嗯。”曉曼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快回去吧!”說完又學着冷彬的口氣補充了一句:“少跟些不務正業的人在一起混!”
整整一天的時間,冷彬一直陪着她。兩人在雲海酒店吃過午飯,他又帶她去打保齡球,還帶她去遊樂場玩過山車。
就因爲付朝輝說她無聊寂寞,所以他便馬上彌補。曉曼不知道是不是該謝謝付朝輝,不然也許她還要繼續被冷彬冷藏着。
冷彬還是在意她的,不然不會在她剛跟付朝輝共乘一匹馬的時候,他就快速趕到將她搶回來。
玩了整整一天,回去的路上,曉曼問冷彬:“你的工作那麼忙,不要爲了陪我荒廢了政務。”
冷彬一手扶方向盤,一手親暱地握着她,說:“我請假了,三天。”
曉曼便笑,問道:“路遙呢?”
沉默了一會兒,他纔回答:“她說最近不想見喬子鈞。”
曉曼怔了怔,也不好再深究下去,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人感情問題。
“曉曼,搬回去住吧!”冷彬握住她的手溫柔地摸着。
曉曼輕輕咬脣,小聲地說:“你現在討厭我了!”
“沒有,我怎麼會討厭你?”男子轉首,很認真地否決。
“我跟段逸楓私下見面,還鬧出了醜聞,而且還不小心弄掉了孩子……你生我的氣,又不肯明說,老是故意冷落我!”曉曼撅着嘴巴,怨念地看着他。
他生氣她可以理解,假如他罵她一頓或者打她幾巴掌,她都會接受,就是受不了他這樣不着痕跡的冷落,簡直令她抓狂。
冷彬沉默良久,語調幽冷地說:“你答應過我不再私下跟段逸楓見面,可一見到他你就暈頭轉向,把我的話都忘到腦後!還有……我們的孩子,曉曼,你扼殺了他!”
曉曼猛然一顫,他說得如此嚴重,是她扼殺了他們的孩子?不!“我沒有……”她哭了,伏在他的肩膀上,淚水滂沱。
他沒有勸慰她,任由她哭個不停,把這些天憋在心裡的怨懟都發泄出來。
到了家,車子停下,他卻沒有急着下車,輕輕撫摸着她的肩,哄道:“別哭了!”
“你太壞了!”曉曼哽咽難休,“我做錯事情你就不理我,你知不知道這些天我有多麼難過?孩子沒有了,我的痛苦不會比你少,又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纔好。跟你離婚也是沒辦法,我覺得自己就是個惹事精,覺得離開你才能不拖累你!”
“笨丫頭!”他嘆了口氣,下巴輕輕抵住她的頭頂,“出了再大的事情都要學會面對,老是逃避,你永遠都不會長大!”
是不是爲了她學會面對釀成的錯誤後果,他纔沒有幫她壓下這次的緋聞?曉曼的心裡一陣委屈:“我就是個惹禍精,假如你不跟我離婚,也許還會再給你惹麻煩。”
“威脅我?”男子清冷的嗓音微含慍意,“何曉曼,你再跟任何男人不清不楚,我會讓你比這次更痛苦!”
曉曼吸吸鼻子,怯怯地看着他。更痛苦?那她還是跟他離婚好了!
無奈地低嘆一聲,冷彬下車,再抱她下車。
“我要去欒玥那裡!”曉曼不屈不撓地繼續激怒他。
“你再說一句,我就吻你!”冷彬俯近她,俊容冷冽。
已經走進客廳了,裴姐迎出來,笑着說:“總算肯在家裡吃頓飯了!今晚我可做了很多豐盛的好菜!”
曉曼怕他真會當着裴姐的面吻她,便不再吭聲了。
吃過晚飯,冷彬又約了裴天楚等人,帶她一起去K歌。
喬子鈞也來了,另外還有幾個圈子裡的闊少,除了冷彬,大家都沒有帶女伴。
曉曼被冷彬抱在懷裡,聽了一會兒歌,覺得沒意思。喬子鈞見曉曼興趣缺缺,便提議去看文藝演出。
金碧輝煌是A市規模最大的夜店,裡面的夜總會文藝表演也十分上檔次,邀請的都是頗具影響力的歌手舞星還有雜技演員。
一位身穿黑絲絨綴亮片緊身旗袍的女歌手正在唱反串,一段流行歌曲後面緊跟一段京劇清唱,居然別有韻味。
大家叫好不停,喬子鈞無心欣賞這些,只拿眼睛瞥冷彬,不敢問他,就悄悄私下裡問曉曼:“路遙呢?今晚會不會來?”
曉曼覺得他挺癡情挺可憐,就跟冷彬說了幾句。冷彬給路遙打了電話,對喬子鈞說:“你安靜點兒,她一會兒就過來!”
喬子鈞大喜過望,俊目中滿是期待的希翼。
邵傑坐在吧檯前喝了幾杯酒,黑眸冷冷地睇着不遠處那些興致勃勃觀看文藝演出的人。那個俏麗的身影就緊緊依偎在冷彬的身上,半刻都捨不得離開。
他冷哼一聲,再仰首乾盡一杯。
邵豪調好了一杯伏特加,酒花四溢,端到邵傑的面前,淡淡地說:“你不是最喜歡湊熱鬧嗎?怎麼不過去?”
“我才懶得跟他們坐一起,無聊!”邵傑鄙夷地看了那對相依相偎的身影,覺得十分礙眼。
以爲冷彬跟何曉曼已經沒戲了,沒想到這才幾天的功夫,兩人又恢復瞭如膠似漆,真他媽的沒勁!
幾杯酒下肚,心情稍稍晴霽一些,再次將空杯子遞出去,一隻玉手罩住杯口,嬌聲道:“先生,一起跳支舞吧!”
“滾!”邵傑外貌出衆,獨自喝酒的時候常常會吸引過來一些風情萬種的女郎,如果擱以前他還會順水推舟地玩一玩,最近卻不知爲什麼,對女人興趣缺缺。
那女孩毫不退卻,厚着臉皮湊上來,伸出玉臂摟住男子的健腰。
“X!”邵傑低聲罵了句,正想推開這個女人,擡頭時卻怔住。
女孩大約十**歲,正值人生最美的年紀,吹彈可破的肌膚在五色燈光的映照下竟然呈現一種半透明的狀態,秀美的五官輪廓,是那樣的熟悉……
他以爲看花眼了,趕緊揉揉眼睛再看,沒錯,這個女孩竟然長得那麼像何曉曼。
大手毫不客氣地鉗上她秀美的下巴,邪笑道:“叫什麼名字?”
女孩因爲他的碰觸而微微地顫慄,卻沒有退縮,臉上浮起的笑容令人想到強顏歡笑這個詞。“我叫周小涵!”
“小涵?”邵傑搖搖頭,說:“這個名字不好,不如小曼好聽!”
“小曼?”女孩眨眨眼睛,笑着說:“那你就叫我小曼好了!”
“挺機伶的嘛!”邵傑拍了拍她的臉頰,隨口讚了一句。
女孩趁勢偎依進他的懷裡,聲音溫柔地像只貓:“要不要我陪先生跳支舞?”
“呵,”邵傑大喜,伸手撫着她秀美的臉蛋,問道:“怎麼這麼乖巧?”
這個女子跟何曉曼很像,卻遠遠比她乖巧聽話。如果是何曉曼那隻小野貓,他這麼輕薄她,她非賞他兩巴掌不可。
“先生好帥!我喜歡你!”女孩清眸盈盈,如波光瀲灩,十分動人。
“是嗎?”邵傑心裡並不信,他久經風月場,只需幾個動作幾句話就能試探出女子的性格和路數。這個女孩明明青澀稚嫩的很,卻偏偏裝作開放的樣子,有點古怪。不過他不在乎,反正是主動送上門來的,他對她也很感興趣。正愁長夜漫漫,孤枕難眠,正好用她打發下時間。
女孩以主動一吻來回答他的話,邵傑就勢抱住她,兩人在吧檯前投入地激吻起來。
欒玥一個人躺在牀上,陪伴她的還有一隻手機。曉曼和燕妮都沒有回來,她卻並沒有打電話過去詢問,好像完全預料到這樣的結果。
從她們倆說要搬到這裡來住,她就知道她們倆誰也住不久,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都走了。
寂靜的夜裡,手機屏幕閃動,有短信發來。美麗的清眸也被這抹色彩映得更加迷人,她翻身拿起手機,點開短信,上面是一句很詩意的話:“夜深了,月亮也睡着了吧?”
她挽脣一笑,回覆道:“夜深了,夕陽都回家睡覺去了,朝陽怎麼還不睡?”
裴天楚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推開臥室的門,見燕妮還坐在牀上玩遊戲,就過去拿走她手裡的遊戲機,訓斥道:“懷孕了,別老玩這些東西,有幅射!”
燕妮哼一聲,翻身躺下,背朝他。
裴天楚解開領帶鬆了釦子,懶洋洋地靠過來,伸手撫她的肩膀。
“別碰我,一身的酒味!”燕妮皺起眉,推他一把。
“是不是怪我今晚沒帶你出去?你懷孕了嘛,孕婦不太適合去那些燈紅酒綠的地方!”裴天楚邊脫衣服,邊解釋道:“沒有別人,就幾個交情不錯的哥們,冷彬和曉曼也在那裡!”
燕妮心裡微微一動,問道:“曉曼跟冷彬和好了?”
“他們倆什麼時候不好過!”裴天楚挑了挑眉,既而嬉笑着湊過來,吻了吻她,說:“當然,我們倆也很好!”
燕妮瞪他一眼,拍開探進睡衣內的狼爪,問道:“冷彬怎麼說?”
“什麼怎麼說?”裴天楚見燕妮沉下臉色,忙又打哈哈笑道:“噢,冷彬說過一個禮拜,我們一起回北京!”
燕妮聞言有些緊張,手足無措的感覺。“你姑媽……會同意我們的婚事嗎?”
撓了撓腦袋,裴天楚含糊地說:“應該能同意吧!你都懷孕了!”
退婚的事情已經鬧出很大動靜,其實他現在不太適合回北京,那不是存心找捱罵嘛!可燕妮總懷疑他的誠意,認爲他還在繼續欺騙她。沒辦法,他只好跟冷彬商量了下,決定有時間一起回北京,帶燕妮過去見見長輩還有大哥大嫂。
“啪!”燕妮再次拍飛伸進衣服裡的爪子,斥道:“不洗澡不許碰我!”
回到家,已經深夜,裴姐早睡了,冷彬抱着曉曼走進客廳,沒有開燈。
曉曼緊緊摟住他的健腰,將臉蛋緊貼在他的懷抱裡,心裡感覺甜甜的。
他又肯抱她啦,這是不是證明他又開始嬌寵她喜歡她?
今天過得真開心也好充實,玩了整整一天,冷彬什麼都不做,去哪裡都帶着她,感覺真好!
雖然潛意識裡感覺是因爲付朝輝的緣故,不然冷彬也不會對她態度轉變得這麼快。也許他是怕繼續冷落她,她會被好動活潑的付朝輝吸引吧!
當然,這些曉曼並沒有點破!她發現,女人其實應該有自己的社交圈和朋友圈,如果他不理她了,她就去跟自己的朋友玩兒,最好有幾個異性朋友,看他緊張不緊張。
直接去了浴室,男子邊給浴缸放水,邊給她脫衣服。曉曼推他一把,小聲地說:“你出去吧!”
“怎麼啦?”男子的聲音並不高,卻隱隱地有些不悅。
“我們已經試離婚啦!就是已經分居了!”曉曼輕聲提醒道。
“那又怎麼樣?”他俯近過來,一手摟住她,一手繼續解她的衣服。
“不行!”曉曼偏不讓他碰她,以爲她是麪糰嗎?可以任由他揉圓搓扁?“等試離婚合同期滿再給你!”
男子眼角抽搐,試離婚合同期滿?有日期限制嗎?他怎麼不記得?
見他不高興,她也不願鬧得太僵,就試探着建議:“要不,我們今晚就把那份合同終止?”
“嗯!”冷市長點頭,批准了。
浴缸裡的水已經放滿,冷彬倒入了半瓶薰衣草香精油,然後抱着曉曼走進去。
兩人享受着熱浪的衝擊,嗅着薰衣草獨特的芬芳,不愉快的情緒頓時煙消雲散。
不知什麼時候,曉曼已經坐到了他的腿上,偏偏扭着身子不肯給他。
冷彬仰面躺在浴缸裡,修長如玉的大手鉗制着那個不聽話的小東西,迫她面對着他,欣賞着她嬌羞的俏模樣,然後一點點地埋入她的體內。
曉曼有些驚惶,她從沒有試過這個體位,每一次碰撞都抵在最深處,令她承受不住。
可是任憑她如何哭鬧,他就是不肯放她下來,說喜歡她在他上面的感覺。
曉曼羞得俏臉緋紅,全身的肌膚不知是因爲熱氣氤氳還是什麼別的原因,呈現一種淡淡的粉色,令她看起來更加誘人,恨不得將她吞吃下肚。
在她的一再哀求下,他終於坐起身抱緊她,兩人以一種對坐的方式相擁在一起。
有多久沒有跟他共享這種暢快淋漓的感覺?到達極致的時候,她癱軟在他的懷裡,雙臂緊緊地摟住他,再也捨不得鬆開。
拉開厚重的窗簾,早晨的陽光投射進豪華的臥室。邵傑背對着牀上的女孩,慢條斯理地穿衣服。
周小涵坐起身,嬌嫩的身體佈滿了昨夜歡愛的痕跡,俏臉涌起紅暈,看着整裝待發的男子,貝齒輕咬脣瓣,輕聲問道:“你要走嗎?”
“嗯!”邵傑沒有看她,整理好衣服便從包裡拿出一張空白支票,隨便填了個數字,丟給她。“拿着吧,喜歡什麼去買點什麼!”
女孩臉上的紅暈頓時褪淨,她睜大水汪汪的眼睛,呆怔地看着這個男人。
男子卻好像很忙,做完這一切就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她掀開絲被,赤着身子追過去,從他的身後摟住他,顫聲說:“你回頭看看!”
邵傑回過頭,順着女孩的玉臂指的方向望去,見凌亂的大牀上,落紅斑斑。
“哦?”濃眉蹙起,深邃的黑眸有了幾分冷意。
看着男子瞬間冷戾下來的神情,她有些忐忑,小心奕奕地說:“我……我的第一次給了你!”
邵傑轉過身,雙臂抱在胸前,眯起黑眸饒有興趣地打量着赤(蟹)裸的少女,冷笑:“那又怎麼樣?我給你的價錢並不低!就算在夜店高價買處也花不了這個錢!”
“我不是爲了錢!”女孩有些委屈地垂下頭,小聲地說:“我喜歡你!”
“說吧,想要多少?”邵傑懶地跟她廢話。
“我不要錢,只要你……肯讓我多陪你幾天!”周小涵將他給她的支票又還給他,懇求道:“讓我多陪你幾天吧!”
邵傑怔了怔,重新打量她,看着與某人相似的線條輪廓,冷硬的心腸不由軟了幾分,聲音也低柔下去:“你叫什麼名字?”
他肯問她名字?周小涵精神一振,擡起小臉,認真地答道:“我叫小曼!”見男子黑眸一瞠,她又接道:“你忘記了嗎?這個名字是你昨晚給我取的!而且……”說到這裡她羞澀地一笑,“你跟我親熱的時候一直叫我小曼,我也很喜歡這個名字!”
“咳,”邵傑清了清嗓子,睨她一眼,說:“穿上衣服,跟我一起下去用早餐!”
在路遙的居住,時針已經指向九點,臥室裡的男孩依然霸着不肯讓她起牀。
“我的遙兒,這麼多天沒見你,我想你想到發瘋!”喬子鈞翻身將路遙壓在下面,貪婪地舐舔着她的紅櫻,“再躺一會兒!”
路遙無奈,這樣的話從早晨五點鐘他就說,結果……躺到現在他也不肯讓她起牀。
男孩精力充沛,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按着她又開始新一輪的歡愛。
直到他再次得到滿足,才無盡溫柔地撫摸着她,問道:“小新呢?今天我們帶他一起出去玩!”
小新是路遙的兒子,今年五歲了。對於這個僅比他小十三歲的兒子,喬子鈞卻很有繼父的責任心,每次來都給他買禮物,還帶着小新一起出去玩。
“不行啊,”路遙想了想,說:“今天我還有事!”
“什麼事?”喬子鈞不高興地問道。
“我有任務呢!”路遙目光有些躲閃,假如喬子鈞知道她的任務是安排人對付他的姐姐,不知道他會是什麼表情。
“你有任務?”喬子鈞眉峰一挑,問道:“什麼任務?”
“這個保密,你又不是不知道!”路遙掀被起身,慢慢穿着衣服。
“遙兒,別在豹羣混了!”喬子鈞仰面躺着,毫不介意將自己年輕的身體呈現在女子的視野。
“那我去哪兒混?”路遙勉強一笑,說:“我們倆就是在豹羣裡認識的,現在你又不喜歡我在那裡!好吧,等你畢業後,我們結婚就離開豹羣。”
“邵傑和冷彬……這兩個傢伙其實都挺自私的,我不喜歡你被他們指使着幹這個幹那個!”喬子鈞睨着她,說:“難道我給你的錢還不夠用?”
“不是錢的問題!”路遙已經穿戴整齊,回首看了眼喬子鈞,清眸流露一絲心疼:“子鈞,乖乖的,等我!”
走出公寓的電梯,路遙接到雷震打來的電話:“路遙,少爺說這次任務不用你去了,今天在家陪你的小情人吧!”
路遙怔了怔,連忙道:“不用!我已經把他打發走了,現在我就起程去法國!”
“已經有了更合適的人選!”雷震的聲音很公事化:“少爺也許怕你爲難!”
路遙便不吭聲了,對喬子愛這個女人,她是半分好感都沒有,哪怕她死在她的面前她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可是,她卻是喬子鈞的親姐姐!
冷彬沒有爲難她,這次的任務改派他人前往。她不知道冷彬派去了何人,可是她知道,只要冷彬想做的事情,就沒有一件做不成!
想了想,她立刻折回身。今天天氣不錯,還是帶着那一大一小兩個男孩子出去玩吧!
喬子愛在當地的酒吧裡消遣時間的時候,看到了舞臺上的一位華裔歌手!美眸不禁一亮,好養眼的男孩子!
眉眼俊秀,身形頎長,氣質也不錯。男孩穿着黑色的緊身演出服,胸前沒有係扣,小麥色的結實胸膛卻被電吉它遮掩,這種半遮半掩的誘惑效果更加成功。
臺下熱情的法國女郎尖叫連連,紛紛向侍應生打聽這個東方男孩的包夜價。
喬子愛看得美眸冒火,這段時間爲了躲避冷彬的追殺,在邵傑的安排下,她隱居在這個法國小鎮養胎。獨居了幾個月,早就寂寞難耐慾火膨脹。
晚上她睡不着覺,就來酒吧裡消遣時間,可是她的大肚子幾乎讓所有男人都望而切步。一向以美色自居的她,受到這裡男人的冷落。
舞臺上的男孩太誘人了,她大口大口地喝着冰水,思忖再三,決定今晚讓他伺候她。
叫來侍應生,開了張支票,輕輕一彈,用法語說:“那個男孩不錯,讓他陪我一晚,這張支票就是他的!”
侍應生看着她隆起的大肚子,眼露鄙夷,不過再看到支票上的數字又馬上對她尊敬起來。恭恭敬敬地說:“好的,您稍等!”
男孩連唱了幾首,才步下舞臺,侍應生馬上走過去,將支票遞給他,並且傳達了喬子愛的話。
點點頭,男孩大步地走過來。
喬子愛擺出矜持的姿態,用打量鴨子的眼光審視着眼前的男孩。近距離的看他,更加誘人。他看起來似乎比付朝輝還要年輕,青春四溢,朝氣蓬勃,渾身似乎有着用不完的勁。
“太太,您叫我?”男孩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睛大膽地在她豐滿的胸脯上掃視。
喬子愛非常不惱,反而挺了挺傲人的酥胸,很滿意這是個懂得風情的男孩。“陪我一晚,我不會虧待你!”
“好!”男孩毫無羞怯,大大方方地挽起她的玉手,用曖昧的語氣說:“這裡太吵了,我們出去走走!”
男孩輕車熟路地拉着喬子愛的手,一起步向天台。這裡很僻靜,十分適合做些曖昧的事情。
喬子愛慢慢步上臺階,快到天台的時候,男孩突然停下,盯着她美豔的臉龐,笑着說:“就在這裡吧!”
這裡?喬子愛看了看陡豎的石階梯,有些不滿意。“還是去上面天台吧!這裡不小心會掉下去!”
“怕什麼?有我陪着你!”男孩輕輕將她一推,她就仰面倒在臺階上,脊背撞得有些疼。
不過喬子喬並不惱,她最喜歡迫不及待的男人。仰在臺階上,她媚眼如絲地覷着他,嬌嗔道:“你也太猴急了!”
男孩動作利索地剝光了她,仔細欣賞着她的身體。
喬子愛慾火難耐,伸手去剝男孩的衣服,男孩卻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笑道:“別急!”
他不知從哪裡拿出一隻相機,擺弄了一番,便對着喬子愛的裸(蟹)體拍攝起來。
心裡一驚,慾念都化作冷汗流出。喬子愛意識到不妙,連忙伸臂遮掩,同時出聲質問他:“你要幹什麼?”
男孩毫無心機地笑着:“你的身體太美了,我想拍幾張讓大家一起欣賞!”
知道自己被暗算,喬子愛連忙起身去跟他搶奪相機,可男孩身手十分敏捷,她忙活半天,除了被他多拍了幾張照片外,一無所獲。
男孩伸出一隻手按住她,她便感覺半邊身子都酥麻難動。這男孩好身手,竟然會如此準確地拿捏穴位。喬子愛咬了咬銀牙,媚眼一橫,嬌聲道:“小夥子,開個價吧!只要別太過火,我都會滿足你!”
她本能地想到有可能被當地的拆白黨給盯上了!拆白黨專門用小白臉來勾引闊太太,拍了裸照敲詐勒索錢財。
可是男孩似乎對她的條件並不感興趣,藏好了相機,他再打量她一眼。
她連忙作出妖媚的姿式,想誘他跟她交合,等他碰她的時候,她再想辦法將他推下臺階。
男孩果然趨近前,不過他沒碰她卻將她扶起來,很認真地說:“太太,你的身體真美!可惜肚子太大,影響美觀,不如……我幫你把肚子裡的東西弄掉!”
------題外話------
推薦自己的現代虐文《擄妻》:看着她絕情離去的背影,他才明白:原來他縱然肯放下一身的驕傲坦承自己的感情,她亦不再需要!世間最遙遠的距離並不是他站在她的面前她不知道他愛她,而是愛到癡迷瘋狂時,他已不配說愛。這是一個被虐與反虐的故事,女主由弱變強,慢慢成長,男主暴虐情深,喜歡虐文的親們請進。
鏈接在簡介裡,希望親們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