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璣看着手錶上顯示的時間,在這間辦公室裡面已經待了將近十二個鐘頭,從進來開始就在不停地看這麼多文件和項目策劃書,真是不知道比爾是怎麼打算的。明明是要自己來做工作交流的,只要是時間到了就可以回國。可是來了才知道,不過是畫了個圈圈給自己往裡面鑽,最終目的就是要自己在法國這個浪漫的國度裡給他重建一個神話。
“進來。”一口標準流利的法文,還好自己對於各種語言都有着與生俱來的天賦,哪怕是國內各地的方言掌握起來都是易如反掌。要不然怎麼可以看得懂這麼多原本就是用法文書寫的策劃書。
戈幀明迎着辦公室的燈光進來:“褚小.姐是不是可以休息了?”
“你怎麼來了?”褚璣驚訝地看着他:“都這麼晚了。”
“看你這麼晚沒回去,丫丫睡了我只好過來看看。”一面說一面把手裡帶來的東西放到桌上。
褚璣驚訝地看着一盒很精緻的水果蛋糕和一瓶很有年份的香檳放到桌上:“有什麼要慶祝的,還帶了酒來?”
戈幀明一下打開酒瓶,‘砰’的一聲響徹鼓膜,也不說話只是在酒杯裡各自倒了一杯酒:“陪我喝酒。”
“對不起,我忘了。”褚璣端起酒杯馬上想起今天是戈幀明的生日,事先說好要是有空的話一定會陪着他好好過個生日,沒想到忙起來就將這件事拋諸於腦後了:“罰我今天陪你喝酒,我什麼都不幹了。”
“褚璣,我像不像一個在深宮裡等着皇帝臨幸的妃子?”戈幀明喝完杯中的酒,語出無意地看着褚璣。
“噗……”褚璣剛喝了一口酒,直直噴了出來。完全沒有平時那種刻意做出的淑女風範:“怎麼想到這個形容詞,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但是從我到了法國以後,就很深刻的感覺到這是個不容抹殺的事實,興許你說的要我去做我自己該做的事情是正確的。”戈幀明遞了張紙巾給褚璣:“你是不是也這麼覺得?”
褚璣不語,只是低頭給他切了一塊低脂的水果芝士蛋糕:“我知道是我的不好,要是你留在國內的話或許已經接到很好的劇本了。”
“我要的不是一個好劇本,只是想要有個地方能夠讓自己做想做的事情。”戈幀明沒有吃蛋糕,只是坐在窗邊的沙發上望着不遠處香榭麗舍大道上影影綽綽的燈光:“你的辦公室不論是在什麼地方,都可以看到最好的風景。”
“別這麼說。”褚璣端着酒杯到他身邊,挨着他坐下:“你的舞臺比我大,誰都知道。”
“舞臺上沒有屬於自己的東西,屬於我的東西勢必要遠離那個光怪陸離的舞臺。”戈幀明抿了口香檳:“褚璣,我們認識多久了?”
“好像是很久了,第一次見到你是我做大學兼職娛樂編輯的時候,後來你和老路他們劇組到那邊找跟班,我就很榮幸參與了。”褚璣笑起來:“好好的,想起來問這個?”
“你很敬業,從做小編輯開始就是把要做的事情放在最要緊的地方,別的東西都可以靠邊。”戈幀明看着褚璣笑了一下:“有件事我想問問你,有一次你非要去看我的舞臺劇是什麼時候?我記得很久都沒有跟人藝合作演出過話劇,那一次還是僅有的一次。”
“剛和唐正亞結婚不久,那次他有演出我要去看話劇。因爲知道是你演的,絕對不想錯過。所以兩個人就爲這件事鬧起來了,他一個人去京劇院我就去了人藝舞臺看話劇。”褚璣笑笑:“問這個幹什麼?”
“你跟唐正亞離婚很大的原因或許是因爲我?“戈幀明一直都覺得如果褚璣用心經營的話,唐正亞不會感覺不到自己的女人勢必別的女人要好上千萬倍的。
“還提這個幹什麼。“褚璣一口喝乾自己的酒,起身又倒了一杯:“不是人力所能扭轉的事情,我不願意多想。”
戈幀明笑起來:“要是早知道你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我絕對是不會在那時候匆匆離開國內。或者是說自己不願意承認很多事情,所以就那麼做了逃兵。”
“逃兵?”褚璣轉過臉,戈幀明從來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曾經千真萬確的退縮過,或者是說那時候覺得他跟自己身份確實是隔着太多,所以就那樣走了。根本就不考慮留給自己是怎樣的難堪,那場婚姻好像就是爲了某些事情而刻意來臨的。
“我是一個逃兵,做了一次很錯誤的逃離。”戈幀明扭開一旁的音箱,悠揚的音樂響起。戈幀明朝褚璣伸出手:“陪我跳舞,好像這麼多年只有我跟你的舞步纔是最合拍的,只是我一直都不肯承認而已,覺得承認這件事是很叫人難堪的事情。等我意識到了,你已經不稀罕了。或者說,你不覺得婚姻生活是你所必需的,你要的是屬於自己的一片天空。”
褚璣低頭一笑:“人都是會變的,一旦很多東西不屬於自己以後,就會努力去尋找那份能夠被自己所掌控擁有的東西。我跟你好像就是一直都在兜圈子,到了最後才知道這個圈子兜得大了,甚至都有些回不來了。”
“我們不兜這個圈子了,能不能用一顆平常心來對待彼此?這裡不是中國,只要是沒有那麼多名利相牽的話,我們就不會有再多的顧慮。這裡不需要去考慮我們做的每件事是不是需要有人來決定是對是錯,只要我愛你就行了。”戈幀明從沒有跟任何女人輕言過這個字,就算是在片場裡說的臺詞,都是鏗鏘有力或者是爲君之言,絕不會涉及到絲毫的兒女私情。或者是說要把這樣的情話只是留給身邊的女人。
褚璣什麼也沒說剛要起身就被戈幀明一下拉到懷裡,抵在沙發上。本來很寬敞的辦公室頓時覺得異常侷促,尤其是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吸的熱氣都噴在?臉上。
“褚璣,我要你。”戈幀明的手指滑過褚璣的臉,擡起她的下頜。不由褚璣左右躲避就覆了上去,兩個人剛纔都喝了不少酒。尤其是戈幀明,今天對他而言意義是不一樣的,早上在書房裡收到國內發來的傳真,只要是自己能夠回去的話。這次的影帝非自己莫屬,可是說什麼都不會再放任褚璣就這麼消失在自己的生命裡,已經錯過了一次不會再錯過這一次。
“不,不行。”褚璣用力伸手去推開他,只是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徒勞無功:“你答應過不會強求我的。”
“今天不能依了你。”戈幀明把她抱起來到了辦公室裡面那個套間,每個辦公室裡面都有一個套間,這是褚璣跟所有人最大的不同。褚璣忙起來是不要命的,只有這個套件能夠幫助她儘快回覆精神:“我寧可食言一次,叫你來埋怨我。”
褚璣只是覺得身下一空,接着就是落在厚實的被子上。戈幀明的臉觸手可及,褚璣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雖然很多次都是近在咫尺的相處,沒有過這種肌膚相觸的情形過。戈幀明甚至是在國內見面以前,最多是很虛應地抱抱自己。絕不會有很出格的舉動,畢竟兩個人都有很多顧忌。
戈幀明的手就像是一張無形的網,被褚璣牢牢禁錮在自己身下。脫去褚璣衣裳的動作熟稔到褚璣根本就沒有覺察到已經是衣不蔽體,貼着她奶油般細膩的肌膚,戈幀明密密麻麻的吻佈滿了每一寸肌膚:“褚璣,你好美。”
褚璣被他熟練地**逗弄得喘氣吁吁,壓抑地聲音裡充滿了慾望。好像這個男人可以讓她丟掉所有的顧慮,只是跟他享受一場屬於兩個人的遊戲。
“我記得你曾經念過一段臺詞。”褚璣滿是誘惑地聲音在戈幀明耳邊響起,這是戈幀明曾經飾演過的一個角色念過的。就是因爲這個,戈幀明拿到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份獎項,同樣也是獲得第一個影帝的奠基石:“每次只要聽到這段,我就覺得你是在跟我說。今天是不是再說一遍?”
“我只要你做我的女人,別人都是多餘。”戈幀明親吻着她完美的鎖骨,靈巧的舌在敏感的胸前滑過,彷彿是頑皮的蝴蝶戲水一樣,不時輕輕滑過,但是又留下屬於他的印記:“那段臺詞不時給你的,我不是帝王沒有那麼多的女人,有的只是你。從我認識你第一天開始,不曾放下過。”
細密的呻吟夾雜着喘氣,褚璣環住他的脖子,修長的雙腿緊緊夾住戈幀明精壯的腰:“我要你。”接着就把嬌軀貼上了戈幀明的身體,戈幀明爲之一振:這個女人想幹什麼?難道是平時就高高在上慣了,連這種時候都不願屈居人下?
褚璣沒有給戈幀明愣神的機會,就在貼到他身上的一霎那,已經是用力扯掉他那件昂貴的t恤。露出厚實的胸肌,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就咬了下去。戈幀明吃痛,皺着眉看着緊貼在身上的女人,怎麼會有這個愛好?
修長的手指幾乎是沒有放過戈幀明的每一寸皮膚,有意識去撫弄戈幀明胸前的凸起。戈幀明被這種叫人難以忍受的**弄得無法抑制,就在她幾乎是反身到了自己身上的一瞬間將她重重壓倒在身下:“你放的火,知道該怎麼滅火?”
“有本事你就滅了這火。”褚璣乜斜着眼,伸出手指戳到戈幀明厚實的胸肌上:“若是你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銀樣鑞槍頭,以後就別說這話。”
“我不拿出點本事來,看來你是不會閉嘴的。”戈幀明一手握住褚璣豐滿的**,細細把玩着:“你不是會說嗎,這會兒不說了?”只是一下就在褚璣不經意間進入了她溼潤的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