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恐怖啊!”
聽見靳劍琴在外頭砸門大喊,房間內的幾個男生都有點面色發白。
錢穆同學在腦袋上捆了個白布條,上書“加油!”,實則他也是藉着布條來蓋住耳朵,減少一點靳劍琴嗓音的震懾力。
“同學們,在受威脅與幫助田歌同學成長這兩件事當中,大家會選擇哪一個?”
田歌瞅着錢穆那德性,差點笑開,就像看着五四運動裡的青年領袖似的。
不過話說回來啊,這可是在日本國土上,當年五四運動的時候要是有青年領袖敢到日本國土上來說“還我青島”,那可真太牛叉了。
可惜錢穆把勇氣都用前這個屁大點兒的事兒上了。
那幾個男生也做義勇狀,“寧肯受威脅,我們也要幫助田歌同學成長!這是我們海陽中學男生宿舍的光榮傳統,我們一定要傳承下去,絕不拋棄任何一個同學!”
“你們到底要幹嘛?”
田歌真是被他們給逗笑了。看他們門內門外的反應越是嚴肅正經,她就越想笑。
錢穆扯着田歌的手到電腦邊兒,手舉光碟。
陽光從窗子篩進來落在那光碟上,反光一大片,明晃晃地照着他的那張樂出包子褶兒來的臉。反光賊兮兮地亮,將他本來挺正常的笑容也給映得帶了點詭異外加猥瑣的扭曲。
“田歌,這是蒼井空老師的成長教育片耶!”
錢穆舉着光碟,滿臉自信地等待着田歌的巨大反響。就如同海陽中學裡每一個新入男生宿舍的同學們聽見了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恨不得撓牆抓心的那種反應……
那是蒼井空老師耶,哪個少男能不由衷敬仰!
“蒼井空老師?”田歌瞪大了眼睛,“我們新來的老師麼?她教什麼科目?”
“啊?”錢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啊??田歌,你,你難道竟然不知道蒼井空老師???”
田歌有點臉紅,“蒼井空老師是不是日本國內特別著名的教育家?她在哪方面的建樹卓越?我,我明天去圖書館查去……”
“啊!啊——”錢穆揪着自己的耳朵,渾身顫抖着哀嚎,“我的天神啊,田歌同學,你連蒼井空老師都不知道……”
周圍的那幾個男生也都愣了,大眼瞪小眼地瞅着田歌這朵“奇葩”。
不,都不能說田歌是奇葩了,應該說是“仙葩”,就是《紅樓夢》裡那個“閬苑仙葩”——她是生活在人間的少男麼她?她竟然不知道蒼井空老師!
田歌仙葩登時成功搶鏡,大家甚至都聽不見了門外靳劍琴的哀嚎,全副精神都放在大眼瞪小眼地向仙葩致以注目禮了。
門外的緊劍琴並不知道里頭髮生什麼事兒了,反正就聽着本來還挺鬧騰的,錢穆又是猥瑣地笑,又是欠揍地大聲呼嘯的,結果突然就沒聲兒了——靳劍琴這個急,他以爲田歌是看見那畫面了,然後一下子被嚇暈了呢!
“各位師兄,要不然,要不然咱們直接看光碟吧。”田歌被幾個男生瞪視得臉紅,趕緊主動要求受教育。
不是蒼井空的知名度不夠大,而是田歌這多年來主要身在歐美。雖然蒼井空老師的知名度也已經遠涉重洋,但是我們田歌同學畢竟是個女孩子,女生之間傳遞蒼井空老師訊息的並不多……
“好,看吧。”
在座的幾個男生絕對都是蒼井空老師的忠實學徒,全副注意力都放電腦那兒了,估計此時就是再來個阪神大地震,這幾個男生也絕對會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看蒼井空。
光碟被塞進光驅去,不過播放有點不暢。光驅許久未用有點老化,或者那光碟被播放了太多遍有了劃痕。田歌沒那幾個男生那麼熱衷,就趁着等待的工夫四處轉頭參觀房間陳設。
眼睛不經意地滑過窗子。
爲了保證房間內光線的氣氛,也爲了避免對面宿舍樓有人看見他們在幹啥,所以錢穆同學極小心地將窗簾拉上了——可是窗簾並不是萬能的,即便拉着呢,也足以看見窗戶外頭吊着一隻蜘蛛俠!
“啊,小孩趴窗戶!”田歌本能地喊出來。
錢穆等幾個男生扭頭一望,也就驚呆了。
塑鋼的窗子是鎖着呢,可是門外那個蜘蛛俠拽着窗框輕巧地晃動而來幾下,裡頭的鋼窗搭扣自己就應聲而解。房間內的人們還沒回過神來,一個身影已經輕盈如燕地從推開的窗子輕飄飄落進房間來!
“靳,靳劍琴,你……”錢穆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田歌倒是沒怎麼擔心靳劍琴的生命安全。不過是三樓,以他身手肯定沒事兒。不過她比較好奇的是,錢穆他們幾個男生是要帶着她學知識呢,靳劍琴幹嘛這麼緊張啊?
“跟我走!”靳劍琴一把扯住田歌的手。
“我不!”田歌撅嘴,“我還要看蒼井空老師的光碟呢!”
“你!”靳劍琴轉頭狠狠瞪錢穆,“你果然是給她看這個!”
田歌爲了給錢穆解圍,還一梗脖子,“你別嚇唬他,是我主動要求看的!蒼井空老師這樣著名,我必須得看!”
靳劍琴差點氣抽了,咬牙問田歌,“你確定你是真的想看?而且——你要跟錢穆和這幫小子一起看?!”
田歌理所當然地點頭,“是啊,我就是要跟他們一起看!”
正說着話兒呢,方纔還在“難產”的光驅忽然虎軀一震就順溜了,顯示器上出現了畫面。
原來這光驅也是欺負軟的怕硬的,估計是讓靳劍琴這麼一吼,就給嚇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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