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對!”
爲了“慶祝”田歌回來,而且順利入住了宿舍,靳劍琴還特地請大傢伙吃飯。
剛一宣佈日後靳劍琴要跟田歌住一個房間,蔣豆豆第一個蹦起來,舉手說反對。
其實今兒的慶祝,真的不知道是給誰慶祝呢。田歌自己都是愁眉苦臉的,在座的蔣豆豆、莊森、錢穆等一干人全都沒有半分喜色。
只有靳劍琴自己個兒樂得眉飛色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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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歌,你,你不能跟他住一個房間!”蔣豆豆扯住田歌,死不放手。
“爲什麼呀?”靳劍琴已經染了薄醉,歪着頭、斜楞着眼睛瞟着蔣豆豆,“蔣豆豆,你跟着操什麼心?我田師父都是首肯了的!”
“反正,反正就是不行!”蔣豆豆憋得俏顏通紅,說着扭頭望田歌,“田歌,難道你也沒提出反對?”
田歌皺眉,“我想提,可是已經都晚了。我是先被分配到那個房間裡來的,本來靳劍琴不是那個房間的,可是他後來找舍監調換的。”
“靳劍琴你太過分了!”蔣豆豆扯了靳劍琴出來,站到外頭。清涼的夜風吹來,壓不住蔣豆豆心底的怒火,“靳劍琴你到底想怎麼樣!”
女孩兒翻臉果然比翻書還快呢,靳劍琴有點沒緩過神來。
按說蔣豆豆生氣是可以想到的,畢竟蔣豆豆開始喜歡過田歌,現在又在喜歡他,所以吃味兒什麼的很正常;可是眼見着現在蔣豆豆的怒火沒帶着酸味兒,反倒很有正義的感覺啊。
這又是哪兒跟哪兒呢?
“我沒想怎麼樣啊,我就是想跟田歌呆在一起。礙着你了麼?”靳劍琴傲然擡起頭,銀白月光之下,他的輪廓清晰如刻。
“靳劍琴,你以爲我還看不出來麼?一定是你強迫田歌!”蔣豆豆跟小母雞似的攥起拳頭來,“蘇格蘭機場你們倆擁吻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一切都是你在主動,田歌被你抱住的剎那根本是被驚嚇着了!”
“你還去舌吻她,可是她已經嚇得一動都不敢動,而且一直在想辦法要推開你!”蔣豆豆的小宇宙憤怒爆發,“這回你又要強迫她跟你住一個房間!靳劍琴,你太過分了!”
“田歌不光是你的朋友,她也是我打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所以我一定不許你傷害她!”蔣豆豆說着眯起眼睛來,攥起小拳頭伸到靳劍琴面前去,鄭重其事地晃了晃,“你要是再強迫田歌做她不樂意的事,我就,我就一拳打扁你的鼻子!”
靳劍琴眯着眼睛,彎下腰望着眼前的蔣豆豆。上一眼,下一眼地,差不多看了能有百八十眼,卻緊跟着“撲哧兒”一聲笑出來:
“蔣豆豆,你幹嘛?虧你還有自知之明,沒說要用你的拳頭打爆我的頭。”
“我,我知道我打不爆你的頭!你的頭那麼硬,我的拳頭力氣不夠;再說你那麼高,我也夠不着你的頭!”蔣豆豆真是好孩子,總是實話實說。
“……不過,不過我打扁你的鼻子,這還是可行的!”蔣豆豆小臉兒繃得溜嚴,十分的義正詞嚴。
靳劍琴大笑起來,歪着腦袋凝望蔣豆豆,卻緩緩點了點頭,繼而低頭湊到蔣豆豆耳邊去,壓低了嗓音說,“好啊……我很樂意看你這樣護着田歌。我同意你的話,如果將來我真的欺負了田歌,讓她傷心難過的話,那我允許你來打扁我的鼻子……”
“蔣豆豆,就憑你今天說的話,我也要替田歌謝謝你。”
他溫熱的口氣綿綿密密噴在蔣豆豆頸側,她幾乎顫慄;他身上似蘭非蘭、似麝非麝的香氣嫋嫋襲進她鼻息……蔣豆豆已不敢動,雙手抱在心口,雙頰染起一片緋紅。
蔣豆豆扯着靳劍琴出去,田歌十分不放心。
莊森笑着安慰田歌,“放心,劍琴好像還沒打過女人。”
錢穆也不知情況,跟着插一句嘴,“在學校裡有一次差點動手。不過後來他還是沒自己動手,他就那麼瞪着那女生,結果直接把那女生給嚇哭了……”
這倆傢伙這是安慰她,還是嚇唬她呢?田歌趕緊扔了餐巾,起身跟出去。
慧子阿姨的酒廊設計得猶如古時園林,一步一景,卻也在夜色裡跟迷宮似的,田歌一直奔到後廊,這纔看見蔣豆豆跟靳劍琴的影子。
她走過去,剛想說話,卻看見靳劍琴向蔣豆豆俯下了身子去,那情形宛如吻上蔣豆豆的臉頰——而蔣豆豆在月色裡繃緊了身子,面上涌起無限的嬌羞……
田歌停住了腳步,呆呆望着月色之下的那一對人兒。
他身形頎長,她嬌小可愛;他含笑向她傾身,她手捧心口向上迎接……
那樣和.諧。
田歌甩了甩頭,咬緊了脣,轉身離去。
“莊森哥哥,這次又是你輸,你喝!”靳劍琴拉開門,還沒等走進去呢,就聽見田歌的嗓門兒傳出來,“你耍賴不想喝?那好吧好吧,我陪你喝!”
靳劍琴就一皺眉,擡眼看全,他當時就定在門口了。
只見田歌左手舉着酒瓶子,右手拿着酒杯,站在莊森面前。嬌靨緋紅、眼瞳染醉,傾身向莊森,按着莊森的肩頭正在給莊森灌酒!
灌了就灌了,完事兒她還捏着那酒杯倒滿了酒,直接自己也仰頭喝下去!
錢穆感受到低氣壓了,趕緊起身湊到靳劍琴身邊兒,“我的天啊,原來那麼可愛的田歌同學,實際上也是個豪放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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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第二更。推薦某蘇新文:《*秘史:媚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