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號稱世界三大商業中心之一的銀座。人來人往,密密如織。
仰頭,鱗次櫛比的商場和各式廣告招牌擠滿了視野;隨便回頭,街頭上除了行人就是形形色色的街頭賣藝者,那些人來自世界各地,膚色髮色與服裝就更是五花八門。
在這樣視覺感受琳琅滿目的地方,在街上看見個小叫花子,大家早已經視覺麻痹到習以爲常。
當然更不會有人去深究,那小叫花子的臉上的表情爲啥不是通常的卑微,以博取同情,而是帶着一抹詭異的微笑。
小叫花子在人行道上,逆着人流的走向而動,迎着洶涌而來的人潮,一點都不慌亂。
小叫花子的眼睛在人潮中逡巡了幾圈之後,落在了一個身穿風衣、頭髮花白的老者身上。那日本老者從外貌上看起來像是位大學教授,或者學者、作家之類的文化界人士,總之是讓人望而生敬的,相當正經。
可是小叫花子眼睛賊,尤其他又是逆着人羣在動,所以他能看見普通大人們看不見的真實一面——藉着人流的擁擠,尤其是過馬路時候的相對靜止,那老傢伙的眼睛總是瞄向身邊的白領麗人高聳的胸.脯。
日本是公認的工作壓力最大的國家之一,所以白領麗人們也都是行色匆匆。別看她們衣着整齊、妝容精緻,可是她們那繃緊了的五官裡就透着一股子緊張感。
估計白領麗人們一邊走路,一邊還在腦子裡想事兒呢,所以就算身邊有位老者向她們投去目光,她們也並未警惕。所以當那老傢伙趁着過馬路等綠燈的當兒,伸手捏上她們的胸時,她們想要防備卻已經晚了!
可是畢竟光天化日之下,這些職業女性又怕這樣當街喊起來丟人,更不願被人知道自己方纔經歷過什麼,所以只能隱忍,加快腳步匆匆而去。
人流匆匆裡,是一張張“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冷漠面孔。那得逞了的老東西背過臉去,猥瑣地樂。
這樣的遊戲讓他這樣樂此不疲,可見他已經玩了很久,可是次次都得手,而且根本沒人仗義出手,所以這老東西的自信心和貪念就越發膨脹。
可是今天世道出現了拐彎兒,老東西那副笑容全都漏進小叫花子的眼底。小叫花子也同樣猥瑣地一樂。
他就喜歡玩兒這些不要臉的。既然那老東西先不要臉了,他自然就也不用繃着了。不要臉的收拾不要臉的,看誰能更不要臉!
當學者風度的老者再度藉着過馬路的當兒而挨近一位白領麗人的時候,小叫花子也呲着小白牙樂着朝那老者靠近。老東西的手摸在了白領麗人的胸上的剎那,小叫花子也準確地擠在了老東西身上,伸出了手……
路口斑馬線上的紅燈變綠燈,白領麗人驚慌地疾步逃走,那老東西卻當街叫了起來,“啊!有小偷,偷了我的錢包!”
銀座人流如織,人叢中出現個把小叫花子當然不引人注目,可是此時卻不同了。老東西的叫喊聲宛如一個炮彈在人羣中炸開,人們的眼睛就自然而然落在那小叫花子身上了。
畢竟周圍的行人都是衣冠楚楚,能妙手空空的也就這個小叫花子啦!
周圍的巡警吹着警笛奔過來,一邊一個揪住小叫花子的手臂,喝問是不是他偷了老東西的錢包。
“哎?你們怎麼亂抓人啊?憑什麼這麼審問我啊?滿大街這麼多人呢,你們怎麼單單就來抓我?”小叫花子不滿地叫着,可是卻不似特別驚慌,反倒慢條斯理地,臉上還漾着一抹微笑。
那樣兒,吊得要死。
老東西剛剛摸夠了白領麗人的胸,滿足了自己bt的渴望後,眼珠子瞪溜圓衝着小叫花子就走過來,“還說不是你?就是你!剛剛你在我身邊跟了大半天了,你以爲我沒注意你?你就一直在等機會下手!”
“是嗎?”小叫花子樂起來,彷彿老東西說了個特搞樂的笑話兒,“老不死的,剛剛瞪着機會下手的,究竟是我啊,還是你啊?”
那老東西氣得當場就變了顏色,被一句“老不死”的給噎住,也被小叫花子後頭的話給嚇住。
“警、警警警官!肯、肯肯肯定是他!你們要保護公民的人身財產安全啊!”
警官們就也不廢話了,一看這小叫花子就是老油條,你跟他說什麼都沒用,所以警官上手就搜身。
“哈哈,哈……”那小叫花子在警官手中扭動着,“別摸這兒,別摸,哎喲,癢癢死我拉,哈哈……”
這是銀座,人流如織,小叫花子在大街上這麼折騰,周圍人就聚攏了一大圈來,那架勢不遜於哪個明星出現。
警官們也被小叫花子整出一頭汗來,低聲警告,“趕緊拿出來!你藏哪兒了!”
全身都搜遍了,就差褲襠了。難道警官們還能大庭廣衆的將手伸進這個小叫花子的褲襠裡嗎?就算是警官辦案,可是一旦什麼都沒有,那可能就惹出大麻煩來了!
小叫花子得意地笑,還裝忸忸怩怩地遮着掩着,“沒有,人家身上真的沒有……”
可是小叫花子說着沒有,說巧不巧地他忸忸怩怩地反倒將腰間一塊東西的形狀和棱角都露出來了,正好是長方形。那老東西一見就嚷嚷起來,“就在那兒呢!”
警官沒來得及阻攔,那老東西已經伸手進了小叫花子的腰,將一枚黑色的錢夾給扯了出來,“看,就是這個!”
“還有什麼說的,跟我們走吧!”警官被小叫花子給折騰得滿面大汗,這回也終於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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