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司蔻下班回家,一進家門給父母行禮,“爸爸、媽媽。”
司蔻的父母都是教師,家教從小就嚴格,每天司蔻上班下班都要按着規矩跟父母問安、告別的。
沙發那站起頎長的身形來。
司蔻面上一紅,“葦航,你回來了?”
司蔻的父母跟兩人說了會兒話,就藉故回了自己房間去,將客廳讓給司蔻和宋葦航。
司蔻有些侷促,有點不知道如何面對宋葦航。
那時候被西村傷了心,從j國回來,因爲宋葦航一直陪伴在側,再加上小司在j國的時候也一直暗戀着宋葦航,所以兩人自然而然走到一起來。等到後來回到j國去找西村,司蔻知道不能再欺騙自己,便將自己真實的心情告訴給宋葦航。
宋葦航本也是才俊青年,當初在j國的時候險些得了失心瘋一樣地,愛上和害了簡桐,當簡桐敲醒了他之後,他這才更加明白了感情,更懂得珍惜感情。宋葦航認定了小司是他值得等待的女孩兒,所以面對司蔻的拒絕,還坦然告訴她:“你若想走,我從不攔着;可是如果你想回來,我會一直在原地等你。”
這次宋葦航去歐洲,忙他們宋氏集團在歐洲數個國家的分公司籌備事宜,一去就是大半年,這纔回來。
司蔻知道,不是宋葦航不想早點回來陪她,而是尊重她,給她一個足夠的距離和時間來整理自己的心情。
西村已經不在了,宋葦航當然應該期待,她會回到他身邊去。
“小司,”宋葦航伸手過來,溫柔覆住司蔻的小手,“讓我照顧你。”
女人在失意的時候,都本能地想要找一個肩膀依靠。司蔻知道宋葦航真的很好,同樣地出身名門,而且是她當初最初的心動……如果有一個人可以在這個時候扛起她的悲傷、可以將她從疼痛的淵藪裡拯救出來,那麼這個人當然是上天派來的天使。
可是司蔻還是搖了搖頭,輕輕將手從宋葦航掌心抽出來,“不,宋師兄。我做了錯事,我已經沒有資格得到你的照顧。”
“你做了什麼錯事?”宋葦航一愣。
司蔻含淚,搖了搖頭,“宋師兄我不是個好女人。我口口聲聲說愛情,可是我也不過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可以一點酒精的刺激,就隨便爬上男人的*!”
“小司!”宋葦航驚了,一把握住司蔻的手,“小司我不准你這樣說自己!你定是有苦衷的!”
“別將我說的這樣好。”司蔻搖頭,“宋師兄,忘了我吧。我們不可能在一起。”
宋葦航難過地垂下頭去。他是在恨自己。如果當日在j國的時候,就早早確認自己的心,就能早早接受小司那個時候的暗戀,那麼他們兩個是不是就不會走到今天?
也許那個時候小司便不會爲西村心動,而他說不定現在早已迎娶了他。
“小司你別說傻話。我們慢慢來。如果現在不能做戀人,我們就退回去做朋友;等到什麼時候時機再次成熟了,我們再回到戀人的身份。”宋葦航在燈光裡目光明亮,“我說的話永遠有效:小司,如果你要走,我不會攔着;可是隻要你肯轉身,我就還在原地等你。”
司蔻含淚搖頭,“宋師兄,如果我一輩子都不再回頭呢?”
宋葦航靜靜一笑,“一輩子會有多久呢?不過彈指一揮間。”
離開司蔻家,宋葦航緩緩走向街燈溫暖的夜色。
司機看他從車子旁直接走過去,有點着急,打開車門喊他,“少爺!”
宋葦航含笑,“沒事。你先將車子開回去吧,我想自己走走。”
“少爺……”司機很是遲疑,“不然我開車在後頭跟着您吧。絕不打擾您的散步,等您累了隨時可以上車。”
宋葦航笑起來,“好。只不過恐怕會被貼罰單。”
司機有點爲難。
“貼就貼吧。”宋葦航愴然一笑,“這是晚上,並不真的影響交通;再說人這一輩子賺那麼多錢幹嘛呢?偶爾也放縱一下,讓自己開心下吧。”
司機輕聲嘆息。從前的少爺是不知愁的少年,對萬事都是抱持着極大的熱情,心彷彿都是透明的。可是自打從j國回來,這個少年便彷彿*長大。現在看着他還是經常在笑,還能露出整齊而潔白的牙齒,但是那笑卻早已經言不由衷。
身上扛着宋氏家族,少爺的擔子也的確不輕。
而如今,他的感情之路也不順遂。按說以少爺的條件,什麼樣的女孩子追不到?偏那位司蔻看着跟紛嫩的娃娃似的,絕對好脾氣,可是卻生了一副鐵打一般的心腸。
唉,這就是緣分弄人吧。
馬輝騰收了球杆,跟竇裕擊掌。
竇裕含笑點頭,“好球!”
兩人走回俱樂部裡坐下喝咖啡,“譚公子最近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馬輝騰笑望竇裕。
現在竇裕是梅軒的私人助理,往往竇裕到就幾乎等於梅軒到。梅軒最重要的決定,如果他自己沒有時間出差的話,就都是竇裕來親臨傳達。
“駿騰最近的業績很好啊。”竇裕笑,“虧你還跟梅軒謙虛,說做不好這個行當。”
外人不知道的是,如今的駿騰集團實則是當初的涅槃公司和火鳥傳媒合並後,變身而來。涅槃公司最初由蘭泉創立,後來被藺鴻濤注資,再然後被梅軒的九天集團併購,是集合了蘭泉、鴻濤和梅軒三個人資本和心血的企業。
火鳥傳媒最初是苗藝草創,後來苗藝無心經營,便賣給了金莎莎。金莎莎也同意與涅槃公司合併,然後整體交給了馬輝騰。
馬輝騰自己知道,這其實是蘭泉、鴻濤和梅軒合力在給他一個事業基礎,給他一個全新的身份。
只是馬輝騰也有自己的堅持,他並不喜歡直接受人恩惠,堅持用自己賺的錢一點點將駿騰自己買下來。如今已經大半。
“小竇,聽說你最近也是好事將近?”馬輝騰聽說竇裕最近身邊結交了一位女友,過從甚密。
“哪有,那是誤會。”
馬輝騰笑起來,“經常出入你的私宅……還說誤會?”
“那是——”竇裕措了下辭,“那是大學同學,兼前女友。”
“舊情復燃?”馬輝騰笑,“那可是好事。最初的心動,總是最難以忘記。”
竇裕有點困難,“我也不知道該如何界定此時的身份。我們兩個打散過,哭鬧過,還各自都有了很多異性的交往——我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到最初。”
“那你喜歡她麼?”馬輝騰挑眉。
竇裕垂下頭去,“該怎麼形容呢?在*上最想要的是她,在*下唯一爲之傷過心的也是她。”
“那不就結了?”馬輝騰笑起來,起身拍了拍竇裕的肩膀,“誰沒有過去,誰沒走過彎路?只要還能找到回來的路,只要還有機會重新邂逅那忘不了的人,就好。”
“這次,別再放棄。”馬輝騰率先走出去,走到擊球點去,一杆揮出,銀色小球劃破碧空高高而去。
“輝騰,來給你介紹,這位是宋氏集團的新任總經理,宋葦航宋總。”商業聯誼酒會上,竇裕將宋葦航介紹給馬輝騰。
馬輝騰一見是宋葦航,含笑挑了挑眉,“久仰。”
宋葦航望着燈影裡如海盜般昂然而立的男子,微微皺眉,“馬總?葦航是不是在哪裡,曾經見過馬總?”
竇裕猛然會意,歉然地望了望馬輝騰。
馬輝騰含笑輕輕搖頭,示意竇裕,沒關係。
“可能是馬某相貌太過平凡,所以宋總便容易想起偶然擦肩而過的路人。”馬輝騰巧妙地以自謙的方式避過宋葦航的話鋒。
“馬總太過自謙。”宋葦航有點不好意思。雖然兩人身份平等,不過宋葦航自己不過25歲,而馬輝騰卻已經是三十五歲左右的成熟男子。氣質上自然有青澀與成熟之分。
“駿騰集團……”宋葦航在記憶裡搜尋了一下,猛地眼睛一亮,“馬總恕我冒昧,請問貴公司最近是不是新招聘了一位員工,名爲司蔻?”
竇裕有點緊張了,他竟然忘了這一層。雖然西村跟司蔻之間的事情他未曾親歷,但是後來也多少聽見梅軒他們說過一點。他是全然忘了,不然絕不會做今晚這魯莽之事。
馬輝騰含笑舉杯,“是啊。不過三個月後我將開除她。”
“嗯?”宋葦航一怔,“她工作出了問題?”
馬輝騰大笑,“非也。因爲我正在追她,三個月後我要她當我的新娘,而不是我的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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