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菊墨嚇得一個鯉魚打挺,所有的酒意就被嚇飛了。身子靈活如猴,躲過那女孩進一步的鹹豬手行動,有點尷尬地捂着自己的私隱部位,幾乎帶了哭腔控訴,“你幹什麼呀你!你怎麼什麼都摸,那是給你摸的嗎?”
誰知那小女孩一點都沒有羞赧之色,彷彿她剛剛的猴子偷桃乃是世間最正常的舉動。她甚至抱起手臂來,帶着一點不屑,“裝什麼呀?我肯摸你,你該覺得榮幸纔是!別人讓我摸,我還不摸呢!”
“呸呸呸!”菊墨真是要暈倒了,“還人家讓你摸——凡是亮出來主動讓你摸的,你還以爲是好事兒呢?那不是曝露狂,就是對你進行性sao擾呢!”
小女孩好像被卡在這個邏輯裡,眨着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用力想了想,“唔,你說的也對哦。好吧,這次算你贏。”
菊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尷尬地努力讓自己某個部位的腫脹消下去。
好吧好吧,身在美國長大的他,對這些知識是要比國內的男孩子接觸得早一些,可是拜託,他還是處》男的好不好,就這樣被摸……
菊墨嘆了口氣轉身就想走。
豈知掌心裡忽然被伸進來一隻冰冰涼涼的小手。菊墨一哆嗦,轉頭看原來是那女孩跟着他,那小手就是她的。菊墨從小研究古董字畫,所以雖然年紀不大、又是生長於美國,可其實滿腦子還都是中國傳統文化。中國傳統,形容女孩子的美,其中重要一點便要有“冰肌玉骨”,縱然盛夏也要通體無汗;否則再美的美女,夏天也是滿頭滿臉的油和汗,估計也看不出美感來了。
美國女孩子多毛髮重、汗水就更重,所以菊墨一直好奇,在中國,現實中真的會有中國古書裡所描述的那種女孩子麼?
此時那女孩冰冰涼涼的小手伸進他掌心,菊墨心裡簡直一串強電流急速劃過!——就是這樣,對不對!
冰肌玉骨,又柔軟似無骨,菊墨捏着那小手,心裡就亂成一團。
“帶我走。”菊墨捏着人家的小手已經驚得不知如何,那女孩倒是極清醒,紅脣輕啓。
菊墨皺眉,“你是誰呀?這樣晚了你不回家,幹嘛跟我走?”
“啓櫻。”那女孩兒在月光下眨着大眼睛望菊墨。
“啓櫻?”菊墨怔了怔。不知怎地,看着那女孩的大眼睛,他一肚子的不滿全都說不出來了。
“我的名字。”女孩一笑,“金啓櫻。”
菊墨心頭飄過一片櫻花雨,心粉紅一片。
“所以,你可以帶我走了吧。”啓櫻近乎透明地笑。
“什麼就我可以帶你走了?”菊墨只覺自己腦子笨得可以,今晚上好像就沒獨立自主過。
啓櫻眨眼,“你都知道我名字了,那你我就不再是陌生人。所以你就可以帶我走了。”
這邏輯——簡單,而且似乎有道理。
好在菊墨還沒傻透,一甩手,“什麼就我認識你了?怎麼就我可以帶你走了?”菊墨嘆口氣,“你沒到18歲吧?”
啓櫻淡定點頭。
“你看吧。如果我帶你走,這算誘.拐未成年少女!”
啓櫻笑起來,紅脣柔軟如重瓣櫻花,“可是你自己成年了麼?所以你的誘.拐之罪不會被追究,頂多算我們兩個未成年的少男少女合夥離家出走!”
“哦,是哦。”菊墨的腦袋裡彷彿又被灌滿了漿糊,剛剛找回的主動權,又拱手交出去了。
“所以,我們走吧!”啓櫻抓了菊墨的手就走。
菊墨被啓櫻抓着走出兩個街口,這才又找回神智,停下問,“到底怎麼回事?”
啓櫻倒是好奇地望他,“你不是被安排來跟我過夜的男孩麼?”
菊墨這才聽出些眉目來——原來是誤會了。可能他喝醉酒了正好坐在人家大門外,而此時似乎應該有個少年來跟這個女孩一同過夜……
菊墨聽着就皺眉。這樣小的女孩子,又這樣美,怎麼會有家裡人找少年來跟她過夜?爲什麼不是正常的交往與結婚?
啓櫻凝望菊墨的眼睛,彷彿從中看懂了他的疑問。啓櫻一笑,“因爲我叫金啓櫻。”
“因爲這個姓氏,我不可以結婚,不可以泯滅了我這個姓氏。否則按照j國的規矩,我就會被按照法律要求冠夫姓;那麼我這一支的姓氏就會從此消亡。所以我不可以結婚,我現在只需要一個孩子,最好是個男孩,將我的姓氏繼承下去。”
菊墨聽得雲裡霧裡,這什麼跟什麼啊。
“你是j國人?”菊墨忍不住問。
啓櫻嘆了口氣,“有一半血統。不過我的祖輩都要求我認定自己是中國人,甚至要忘記j國的血統。”
菊墨還是迷糊,啓櫻卻已經不肯再說。
“既然你不是被安排來跟我過夜的男孩,那麼我走了,再見。”啓櫻又深深凝視了菊墨一眼,這就要轉身離去。
菊墨一顫,忍不住在夜色裡大喊,“啓櫻,不要隨便這樣做。你未來一定會邂逅屬於自己的愛情。而孩子,應該是愛情的結晶!”
啓櫻在夜色星光裡回眸一笑,大大的眼睛裡卻似乎有掩藏不住的哀傷。
“好的,謝謝你,我會鄭重考慮你的話。”
菊墨猶豫了下,還是喊起來,“菊墨。我叫靳菊墨!”
啓櫻笑起來,鄭重點頭,“我便知與你有緣,果然。桔花也是j國皇室標誌。真是神奇,讓我邂逅一個名字裡帶着桔花的男孩。”
說完了這一聲語焉不詳,啓櫻便轉身而去,再也沒有停步回頭。
菊墨站在夜色裡,不知怎地,少年的胸中涌起陌生的滄桑。
“你要去哪裡?”
聽琴推開秘書阻攔,猛地推開藺鴻濤辦公室的門,衝進房間裡。嗓音高而顫地喊出,“你說你要去哪裡!”
藺鴻濤正跟手下安排後續工作,看見聽琴這樣冒冒失失闖進來,不由得皺眉。
手下有眼力見兒地退出去,藺鴻濤淡然望着聽琴,“去j國。”
“j國!”聽琴努力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你去那邊幹嘛?這邊的生意你不顧了?!”
藺鴻濤淡然一笑,“就是爲了生意。哪個人在亞洲的生意不考慮j國市場?我本來也要在那邊籌建分公司,這次更是要過去親自監督。”
“你騙我!”聽琴激動起來,“你不是爲了生意,你是爲了女人!”
怎麼就那樣巧,簡桐要啓程去j國,藺鴻濤也要去!
藺鴻濤笑起來,微微眯了眯眼睛,“也是爲她。”
他竟然當着她的面這樣直白地承認了!聽琴胸中怒火大熾,兩步走上前來,氣得抓起藺鴻濤書案上一個貔貅的水晶擺件就要摔!
“聽琴,你若是摔了這個貔貅,我定然再不允你進我辦公室!”藺鴻濤語氣平靜,甚至只是淡然坐在原位上一動未動,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不怒自威。
聽琴從來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潑辣大小姐,此時卻活活被藺鴻濤的氣場壓制住,舉着水晶貔貅是摔也不是,不摔也不是,僵在那裡。
藺鴻濤輕嘆口氣,起身,從聽琴手中接過水晶貔貅,“聽琴,你這樣又是何必?你明知道,老杜真的喜歡你。”
藺鴻濤將貔貅放回桌上,“聽琴你是聰明人,該知道接受也許更幸福,何必強求。”
聽琴眼淚流下來,“可是你明明知道,我只喜歡你!我從十五歲遇見你,就已經開始喜歡你!”
藺鴻濤皺眉,“聽琴,十五歲很早麼?可惜我遇見簡桐,比你還早。”
“可是你該明白——”聽琴難過得直不起腰來,“簡桐去j國是爲了蘭泉。那你還跟着去!”
藺鴻濤微微笑起來,“正因爲知道她是這樣專情而勇敢的好姑娘,所以我纔要更加義無反顧陪她同去。”
聽琴憔悴笑起來,“難道我還不夠專情而勇敢麼?藺鴻濤,我這多年心裡從沒有過第二個男人!”
藺鴻濤輕輕一嘆,“只可惜,你愛錯了人。”
“莎莎,你給我消停呆着,不許你出去胡鬧!”
金家,金書記望着形容憔悴的女兒,縱然心疼,卻也厲聲喝止她想要跑出門去的腳步,“現在的蘭泉已經不再是過去的靳蘭泉,他現在極有可能已經是j國黑.社會組織的龍主!”
“是又怎麼樣!那多酷啊,我就更喜歡他!”金莎莎是從小看漫畫長大的,對黑道的男子本就心生好感,一想到蘭泉可能化身那樣的酷樣兒,只有更加神往。
“胡鬧!”金書記給夫人使了個顏色,“我們是什麼家庭,我的女兒怎麼可以跟個j國的黑道頭目繼續交往!”
金書記點手,“將她所有的身份證件都給我扣下來,通知所有機場海關碼頭給我記住莎莎的資料,我絕對不許她跑到j國去找蘭泉!”
“爸!”金莎莎還想掙扎。
“莎莎,你從此死了這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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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櫻依舊不是平白無故出來的女孩,與整個故事還是會有密切相關。她的名字,應該有親們猜到她身份了吧?上午繼續~~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