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我已經不記得了,統領叫我27號,我便是27號。”
聽着27號的話,劉新宇微微催動周身的神力,神力朝着他的神力緩緩探去,不過在剛剛接觸27號身體的一瞬間,立刻又被一股更爲霸道的半神力所反彈了回來。
“果然是被人控制。”劉新宇在心裡暗暗想道。
看來這個幻境的人,並非全部是自願服從於所謂的統領,而是長期被半神力催眠的結果。
“你是如何發現我的。”27號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劉新宇。
“有沒有注意過那個房間的窗子。”劉新宇冷笑着回答道。
27號擡起了頭,疑惑地看着劉新宇,看起來是並不明白劉新宇話裡的意思。
“窗子是大開着的,封窗的木板看起來也像是在地上散落了很久。不過那應該都是你刻意所爲吧,包括木板上的那一層灰塵,都是你撒上去僞造的。”
“說的沒錯,我本以爲我的細節已經做的很完美了,看來還是什麼地方出了差錯。”
“如果你把在木板下面的灰塵稍稍清理一下,或許我就沒那麼容易發現了。常年覆蓋着木板的那部分地面,灰塵的厚度和其他地方怎麼會毫無差別?”劉新宇說道。
“話雖如此,但是你又是憑什麼懷疑到那幾塊木板,而特意掀開查看呢?”27號顯然有些無法接受這番說辭。
“我說我是隨便猜的呢?”劉新宇輕輕勾了一下嘴角,瞟了一眼窗外說道。
27號有些尷尬地看着劉新宇,不知說什麼好,如果是這麼死在一個“隨便猜的”下,恐怕任誰都不會甘心。
劉新宇沒有看27號的臉,而是繼續望着窗外,早上的空氣還是有些潮溼。
“問題就在那扇窗戶。”劉新宇繼續說道,“屋子裡有很重的黴味,但是那間屋子的位置可以很好的照到陽光,如果窗子是一直開着的,這顯然是不符合常理。還有公寓外的路面還有積水,前些天也確實是下過雨,如此看來,房間裡若
是進了雨水,地面怎麼會有一層完整的灰塵?”
27號目光有些呆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劉新宇。大意了!的確是自己太大意了!
“所以說,”劉新宇頓了頓,接着說道,“那個房間的窗子應該是你特意打開的,目的是爲了方便在不被我發現的情況下完成出入,來監視我。這麼想來,這樣的房間應該也不止這一間吧,被我發現也就並非偶然了。”
劉新宇說着,作用神力,對着房間四周探查了一遍。
“還有啊,這間公寓應該是被佈下了結界,大大阻礙了神力洞察所能觀察的範圍,導致我不能發現公寓其他房間裡的人。不過也同樣增加了你們監視的難度,所以不得不通過這樣的房間來對我進行監視。”
“想到這裡時我便踢開了地上的木板,而後便更加證實了我的猜想。”劉新宇停止了對神力的催動,又轉過頭來看着27號說道,“我說的沒有錯吧。”
27號嘆了口氣,沒再看劉新宇,搖搖頭無奈地說了一句:“一點不錯。”
“現在去死,沒有什麼遺憾了吧。”劉新宇說着,手臂垂下來朝27號再次走去,“你知道我不可能放過你。
“你不想知道我們爲什麼監視你嗎?”27號最後問了一句。
“別人口中得到的信息往往是很難判斷真僞的。而且,無用信息太多的話很是影響自己的判斷。”劉新宇冰冷地回答道,右手輕輕擡了起來。
“所以說,比起他人的話,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話說間,27號的脖頸出突然出現了一道細細的血絲,他甚至沒看清劉新宇出手的動作。
“真是沒讓我失望啊。”黑帽男人叼着一根草坐在公寓的樓頂,目光一凝,視線輕鬆穿過帶有結界的牆壁,看向了房間裡的劉新宇。
樓頂的微風輕輕拂過男人的大衣,陽光正好,天氣已經不像前幾天那般寒冷。
此刻男人是摘下了臉上的面罩,端正的五官下卻帶着一臉的鬍渣,目光裡飄
動着幾分不羈。
“看來這個人,真不是你能動的。”說着男人吐掉了叼在嘴裡的草,站了起來。
27號死後屍體沒有長久存在,而是像融化在空氣中一般。極短的時間內屍體直接變成白骨,而後白骨也漸漸消失,什麼也沒有留下。
幻境裡的人本身就不是活物,他們的身體確切來說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所以死後連屍身都不會留下。
劉新宇此刻的心情卻一點也沒有放鬆,對方不可能就這麼放過自己,死了一個自然會有下一個人來監視自己,不過對方既然遲遲不對自己動手,自己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來了解這個幻境空間。不知道爲什麼,他在這裡總能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劉新宇這麼想着目光裡閃過幾道冰冷,笑了出來。
劉新宇並不覺得對方是因爲對自己沒有殺心纔不肯動手,他能感覺到,對自己動手只是遲早的事,雖然不知道目的何在。
或許……這個公寓和其他創世神也有着一定的關係。劉新宇這麼想着,腦海中又漸漸浮現起鴻鈞和黑暗之神的面容,心中升起憤恨的同時,不免又對海素言多了幾分思念。
海素言所在的幻境劉新宇一定要找出來,但是面對這麼一個完全未知的存在,想要查起來,談何容易?所以劉新宇更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線索,以及任何一個機會。
劉新宇現在並不打算主動出擊,這樣反而容易打草驚蛇,要下手,便從暗中監視自己的人開始下手!一來對方實力不會太強,二來正好抓住這個機會來更多的瞭解這個幻境,以及背後神秘的統領:暮。
所以以不變應萬變,這就起劉新宇目前的計劃。
……
沒有任何門窗的房間中不知爲何竟颳起了陣陣冷風,吹得海素言脖頸一陣發涼。
“劉新宇”面色蒼白地咧開嘴,面對着端坐的海素言嘴裡正喃喃着什麼,雖說聽不清他的言語,但聲音中不知爲何總透着一股悲涼,如同冬天夜裡冰冷的月光一般,冷到骨子裡的悲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