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媽媽聽到了海素言的聲音,嘴角輕笑:“媽媽知道你很厲害,但是這個海家光是我這種普通人表面一看就覺得不簡單。”她心中也在忌憚着,聽海爸爸說海雲塵和海爸爸年紀相仿,但是海爸爸已經有了衰老之態,黑髮中夾雜着些許的白髮,而海雲塵卻還是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年輕俊朗,似乎他的容貌一直定在了最美好的時刻,再也沒有生長過,聽說這類的人都是練了什麼邪術的。
其實華夏中也有很多的明星都是逆生長的容貌,有人是娃娃臉,有人是永遠不老的一張女神臉,但無論他們再怎麼逆生長,歲月都會在他們的眼睛上留下淺淺的細紋,都說眼睛纔是最能看穿一個人的年齡的。但是面對海雲塵的時候,他的臉上似乎沒有一點歲月的痕跡。
“媽媽別擔心,天塌下來有個高的擋着。”蘇妲己朝着劉新宇的方向努努嘴,他們這四個人當中就數劉新宇個最高,她的意思也很明顯,萬事有劉新宇。
蘇妲己這句話略顯調皮,加上她嘴甜人美,所以海媽媽一向把她當親生女兒看待,聽了她的話臉色稍微平和,也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但願她只是杞人憂天。
屋子裡面其樂融融,屋子外面卻是寂靜無聲,幾個傭人已經等在了屋子外面,他們和剛剛進屋邀請海爸爸的傭人一樣,一個個都是身子僵硬地停在一邊,面無表情地盯着地上,就像是機器人。其實若是仔細看會發現他們的瞳孔之中完全是一片白色,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家主,海三爺等人來了。”一個身穿素白色小襖的婢女走到海雲塵的面前,面不改色地對上海雲塵的眼神,她肢體僵硬,每走一步似乎都能聽見,爲了舒展開來骨頭髮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音。
海雲塵原本坐在主位上,聽到婢女的聲音立刻起身,他今日穿的是流金色對襟盤扣長袍,衣襬下方有一條烏青色的巨蟒,金色和烏青色原本有些突兀,但是穿在了海雲
塵的身上偏偏就讓人感覺到完美,玉樹臨風。
他身後跟的是一個身穿灰色道袍的男子,一雙黃豆大小的老鼠眼和一對八字鬍顯得有些猥瑣不堪,原本是仙風道骨的灰色道士袍穿在他身上,反而有一種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覺,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
“睿淵。”海爸爸一行人走進客廳,海雲塵眼睛一亮,立刻迎上去,和早晨見到海爸爸是一幅淡然的表情完全相反,“匆忙讓人準備了宴席,招呼不周,睿淵莫要見怪。”
海爸爸知道,海雲塵的宴席恐怕是鴻門宴,但是想到此時自己身在上京海家,這裡是海雲塵的地點,才勉爲其難地答應了。
因爲溫衍和楽衢,不能離了父母,加上海素言和劉新宇肯定不會讓溫衍和楽衢二人單獨留在房間裡面,尤其是如今氣氛詭異的上京海家,因此將溫衍和楽衢全部帶了過來,她不會把自己的兩個孩子落單,此時不知道海雲塵的真實目的,有些事還是要提防着。
海雲塵背後的灰袍男子在看見海素言手上的楽衢的時候,眼中突然一亮,像是看見了什麼獵物一樣,笑嘻嘻的走到海素言的面前:“嘿嘿,這個小孩子長的真俊俏,讓老道摸摸。”
不是海素言小氣,只不過她看見灰袍男子一雙黑色的枯手,指甲縫裡還沾着些黑色的污漬,爲人母親自然知道孩子的健康最重要,她和天下所有的母親都一樣下意識的,要把自己的孩子和各種細菌阻隔,又加上灰袍男子給海素言一種斜裡邪氣的感覺,所以灰袍男子一過來海素言就閃身避過:“孩子認生。”
似乎是爲了驗證海素言的話,楽衢立刻嗚哇大哭,生生阻止了想要抱楽衢的灰袍男子,他也犯不着強人所難,嘻嘻一笑並不在意地後退到海雲塵的左邊,臉上沒有半分尷尬。
“道長喜歡小孩子,讓素言你見怪了。”丟了個警告的眼神給灰袍男子,海雲塵衝着海素言道歉,只不過他道歉
的誠意頗少,眼睛一直盯着海素言的臉,似乎還帶了一種特殊的情意。
劉新宇抱着溫衍隨意踏出一步,卻是正好將海雲塵看下海素言的眼神阻斷開來,兩個男人的眼神在空氣中相撞,濺出激烈的火花。
花園一遇,劉新宇直覺便是海雲塵知道他在附近,卻還是和海素言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大約是希望劉新宇聽到後能和海素言之間的感情起了變化。
而此刻海雲塵更是當着他的面含情脈脈地盯着海素言,劉新宇直覺便是海雲塵對他的妻子有一種莫名的情愫,劉新宇是個霸道的男人,他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女人被其他人笑肖想,單手抱着溫衍,另一隻手卻是摟着海素言的腰,毫不在意地對上海雲塵的眼睛。
海雲塵黯然的垂下眼眸,隨後迅速切換情緒,邀請海爸爸和海媽媽坐在上首,海世倫蘇妲己都坐在了海爸爸的左邊,而海素言劉新宇則坐在了海媽媽的右邊,下手則是海雲塵和灰袍道長兩人,一張圓桌恰好八人落座,而海雲塵的斜對面正好是海素言,方便他一擡頭就能盯着海素言。
“睿淵,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道長就是我在進入海家之前,照顧我的道長,因爲路過上京,所以我就求他住了幾天。”本來就是家宴,海雲塵卻將這個灰袍道長介紹給大家,他的用意難以猜測。
“上京是你家,無需向我報備,我們過來也只是爲了給爺爺上柱香,明日就會回去了。”海爸爸淡定的點頭,自從踏入這上京海家,他心裡總覺得怪怪的,心裡總有個聲音在告訴他,讓他快點離去,恐怕只有離開這裡他方能平靜。
“睿淵不多住幾天嗎?你的屋子我一直讓人打掃着,就是爲了有一天你們回來時有地方住。”讓旁邊的下人一次給海爸爸等人人蘸滿酒,海雲塵舉着酒杯遙敬了一杯酒。
“不了,如今大家各自安好,以後這上京海家便是你一人的,我們也不會再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