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妲己不愧是禍國殃民的九尾狐,即使身邊已經有了男伴,身後還是有一羣人被迷得五葷三素,渾然已經把女神身邊的男人給忽略了,不少男人還躍躍欲試,打算其中一個膽大的代替他們問下,這麼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到底是哪家閨秀。
“開心了?”海世倫怎麼會不知道蘇妲己的心思,蘇妲己是故意讓孔小小丟臉,用自己的優勢狠狠地打擊孔小小,只是海世倫不喜歡那些男人看着自己妻子的目光,侵略意淫,他脫下西裝外套,將蘇妲己的上半身裹住,臉色才稍微放晴。
蘇妲己本來就是出風頭的,被海世倫打亂了,也沒有生氣,依舊眉飛色舞地和海世倫看着天上的星星,只要是陪着帝辛,蘇妲己做每一件事情都是開心的,她眼波流轉,毫不做作地當着衆人的面吻上了海世倫的脣,宣示主權。
美人在他人懷中,還主動親了那個男人,雖然那個男人是海氏的太子爺,但是他們還是不甘心啊,蘇妲己裸露在外面的皮膚冰肌玉骨,不少男人只是看着她露出的手臂就感覺自己下腹一陣燥熱,更別說如果蘇妲己是躺在他們的懷裡會怎樣了。
其中三個膽子大點的男子互相點點頭,腦中邪惡骯髒的念頭已經形成,他們不知道,眼前嫵媚可人的美女不是他們能夠肖想的:“美女,賞光喝一杯?”
上流社會關係複雜,男子多是把女子當成寵物,也有不少好兄弟分享一個女人,所以面對性感尤物蘇妲己,三個男子同時出動也不足爲奇。
而衝着蘇妲己說話的是其中一個長得人模狗樣、流裡流氣的男人,可能是從小嬌生慣養,身邊的女人一個個都是攀龍附鳳的,沒有受過什麼挫折,面對女人從來都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所以以爲蘇妲己也是這樣的女人,畢竟這個女人身邊的男人可是海氏的太子爺。
海世倫薄怒,若不是蘇妲己暗中輕輕捏了一下他的手,只怕光是這明目張膽地撬他老婆的男子早就被海世倫一拳給打飛出去了,蘇妲己有自己的主張,所以海世倫只能隱去心中不耐,冷冷地看着三個厚臉皮的男人。
可能見海世倫不說話,三個男人都以爲海世倫不過有海氏太子爺的名號,其實也就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草包,不屑地瞟了一眼海世倫,迎到了蘇妲己的身邊。
“美女,你好,我是京城榮家的二少爺榮程,也是榮莉莉的堂弟。”第一個說話的男子笑嘻嘻地湊到蘇妲己的身邊,順便把海世倫擠到一邊,猥瑣地吸着蘇妲己身上淡淡的香水,神魂顛倒。
另兩個也不安分地跟上來,介紹自己的身份:“我是榮訣,榮程的六弟。”
“我是孔南,孔家五少爺。”
都是些不上檔次的小角色,糊弄那些想要爬上富二代牀上的無知女人還差不多,蘇妲己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一些旁支的少爺,就算說出去名聲再好,也改不了身份的低微,這些人怕是以後分家產都只能在旁邊看看。
蘇妲己低頭,從榮程這個角度看來,好像是在害羞,他大喜,毛躁躁地就要去摸蘇妲己的手,不想落了個空,蘇妲己正好伸出手接過他另一隻手上的紅酒,媚眼拋過來:“紅酒雖好,後勁兒也大,幾位少爺不能只讓我一個女人喝酒吧,要喝一起喝呀。”
似乎是無言的邀請,三個人都笑嘻嘻地從侍應手中拿了一杯紅酒,剛剛他們遞給蘇妲己的紅酒裡面特意摻了一個叫“合歡散”的藥,眼下只要蘇妲己喝下那杯酒,一個個也就不在意自己也被灌了一杯了。
孔南還想要羞辱一番海世倫,見海世倫一直臉色發黑,越發覺得他只是個空架子,也拿了一杯紅酒遞給海世倫,嘲笑意味兒明顯:“海兄,也喝一杯?”
海世倫接過紅酒,喝光了後將紅酒杯摔在了地上,憤恨地看了一眼蘇妲己,隨後走開了。
這在榮程、榮訣和孔南三人眼裡,只以爲海世倫就是個懦夫,連喜歡的女人都不會拼命保護,不過話說回來,海世倫選擇離開,反而還省心省力了。
“外面有些冷,不如我們去裡面好好地聊聊這紅酒的後勁好嗎?”蘇妲己嗲聲道,她眼中閃過一絲紫光,隨即對面的三個男子眼中同樣閃過紫光,老老實實地跟着蘇妲己了進了下面的休息室。
片刻後,休息室裡傳來令人不堪忍受的污穢聲,只不過這個遊輪本就是這些豪門子弟帶着女伴廝混的地方,所以這種聲音也就見怪不怪了,旁邊還有個房間裡的男女同伴聲音叫的更大呢。
“鬧夠了?”不知何時,海世倫已經站在了休息室的門口,冷眼看着糾纏在一起的三個男子和站着的蘇妲己,忍住心底的不適,上前將蘇妲己的眼睛遮住,“乖,這裡髒!”
一貫的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蘇妲己感覺自己的耳朵都要懷孕了,拉下海世倫的手,俏皮地眨着眼睛,隨後拉着海世倫去了最末尾的一間休息室,大好時機,她又怎麼會浪費?
榮莉莉發現只要面對海素言,她的自信就被碾壓得一點不剩,海素言強大的氣場,高高在上睥睨衆人的態度,還有她身邊同樣待人冷漠無情的男人劉新宇,將榮莉莉今日本來想炫耀打擊的心思給踩到了泥潭中。
雖然榮莉莉嘴角還笑着,實則眼睛已經四處打量着周圍,她已經好一會兒沒有見到安倍晴雪了,明明只是去休息了一會兒,居然不見了,本來以爲安倍晴雪已經是她今天炫耀的資本,可是現在炫耀的資本不見了,偏偏敵人的身邊還有一個更亮眼的存在,這讓榮莉莉怎麼會不生氣?
“海三小姐,你今天第一次來,恐怕不知道我們這個聚會的遊戲呢,我給你介紹介紹。”強壓心頭的怒氣,榮莉莉笑容更加燦爛,彷彿一開始那個和海素言脣語間針鋒相對的人不是她。
“唔,海氏家訓一直都是潔身自好,我們幾個兄妹又都是比較無聊的,卻沒有像想到榮小姐這麼有本事,能把玩樂玩出水平出來的。”海素言點點頭,挽着劉新宇跟着榮莉莉。
榮莉莉腳步微停,差點一口老血都噴出來,海素言這是在暗示她不潔身自好嗎?她硬生生地調整呼吸,腳步略微有些凌亂,聲音雖然不如一開始沉穩,卻和之前差不太多,如果忽視她咬牙切齒想要把海素言給扔下海里,榮莉莉此人的心理成人能力還是很好的。
“哪裡哪裡,我們這些人受家裡保護太久了,不會商場上的爾虞我詐,也就只能吃喝玩樂了。”
海素言點點頭:“也是!”
一個無意識的舉動引得榮莉莉更加的憤恨,不知道她是自謙嘛?誰不知道她京城榮家背後的家主其實就是榮莉莉,她這樣一個商場上的精英不過是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自損一把罷了,怎麼海素言還倒打一耙,一句輕飄飄地“也是”就把她在商場上面的叱吒風雲給抹殺了?
“頂樓就是我們今天主要的聚會地點,最底層是休息室,二樓是就是大家玩樂的地方,海三小姐可要下去二樓玩幾把?”之所以聚會是選在遊輪上面,還有一點原因,就是這些富二代都愛賭兩把,偏偏又是富二代,賭的自然不是小數目,都是些有頭有臉的,自然不能被華夏的警察捉住,若是登報更是不可能了。
海素言看了一眼劉新宇,後者搖搖頭,冷峻的面上一層寒霜,他不喜歡太烏煙瘴氣的地方,打算留在頂樓,海明珠和李長青若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他也可以照拂着,畢竟是他的女人的親人。
“走吧。”榮莉莉還以爲海素言去哪裡,劉新宇就會去哪裡,哪裡想得到劉新宇敢放任海素言一個人去二樓,得意的精光一閃而過,海素言和劉新宇今天一個都跑不了。
她榮莉莉想要的東西今天一定會得到,她今天一定要讓劉新宇成爲她身下的男人,而且還要當着海素言的面。
劉新宇不知道自己被一個女人給意淫了,若是知道了,只怕他會在片刻間將整個遊輪化爲虛無。
不同於頂樓看見的俊男美女三三兩兩觀賞星星和迎風優雅起舞,二樓則是紙醉金迷天上人間,喧鬧的包間,煙霧繚繞,兔女郎侍應遊走在每個包間,出來的時候無非都是裸露的半胸上多了幾張老人頭。
“海三小姐見笑了,若有興趣不如我陪你玩幾把?”榮莉莉胸有成竹,她自幼便是以賭起家,若說她的本事,不僅有狠辣的手段和還有部分不可說的運氣,就是逢賭必勝。
海素言今天本就是帶着目的而來,看着榮莉莉眼中的勢在必得心中略微諷刺,面上卻沒有露出其他表情:“好!”
榮莉莉和海素言剛剛在一處新的包間坐定,那些聞風而來的富二代們就已經圍滿整張桌子,他們都是在榮莉莉手下吃癟的人,榮莉莉逆天的運氣都是知道的,倒是一個個感興趣地看着海素言,直覺這個女人今天一定會把海家給輸出去。
海素言對紙牌類並不感興趣,因爲直接選擇了最簡單的比大小,榮莉莉因爲逢賭必勝,從來沒有輸過,此刻也囂張地表示同意,卻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早就被偷偷做了改變。
一個經驗豐富的兔女郎帶着手套,親自切牌,她的動作迅速花樣十足,在這些富二代的身邊混着,她早就學會了用精彩的花樣動作取悅人心。
“起牌!”兔女郎給榮莉莉和海素言一人分發了一張底牌,榮莉莉伸出手,示意海素言先翻底牌,她自信滿滿地看着海素言,從來沒有人能夠在她的賭計之上的。
“等一下,榮小姐,我不擅長賭大小,也不喜歡拖拖拉拉,不如我們三局
兩勝好了。”海素言底牌翻了一半,又重新蓋上,正好擋住了身後想要偷看底牌的人的視線。
榮莉莉笑笑:“何樂而不爲。”
“這第一局我就拿海家景榮廣場和新開樓盤爲賭注,左右也值不了什麼錢,容小姐不介意吧。”海素言從手提包裡面拿出一份合同,正是前幾天出事的景榮廣州和新樓盤的地契。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雖然景榮廣場和樓盤出現了野獸傷人事件,表面上只是一個在剪綵當天出現的意外,但其實幾乎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那不過是幾個豪門之間的比拼罷了,意外有時候並不僅僅是意外。
最震驚的莫過於榮莉莉了,她試圖從海素言的臉上看出一點點不一樣的表情,可是海素言冷淡慣了,又怎麼會不吝嗇地給一個陌生的肖想她丈夫的女人一點提示。
“聽說,海氏景榮廣場最近出了一個小意外,這樓盤的價格暴跌,海小姐拿出來是當多少的抵押呢?”榮莉莉食指交叉,撐着下巴,她感覺自己有一點低估海素言了,對方明明已經知道了景榮廣場的事情,居然還是這般風輕雲淡地赴宴,她就不怕半路出什麼意外?
海素言淡笑,將景榮廣場的合同扔給切牌的兔女郎,由其驗證,隨後眨眨眼睛似乎並不在意:“左右不過是個價值一億的樓盤,今天就當作一千萬用吧。”
“呵!”已經有人發出驚訝聲,他們作爲豪門旁支,只不過是依附在豪門的螻蟻,別說是一億,最後能夠分到千萬就已經是了不得的事情了,看到海素言一擲千金,一個個心顫地慌,他們也想這般腰纏萬貫。
“爽氣!給海小姐換一千萬的籌碼。”榮莉莉率先回神,吩咐同樣愣怔的兔女郎辦事。
海素言手指敲擊着桌子,搖頭道:“不用了,我說過這只是第一輪的籌碼,第二輪的籌碼自然不會比這個差。”
太過胸有成竹的表情讓榮莉莉心中有些微小緊張,她從來都沒有輸過,也沒有擔心過,眼下卻有些不確定,可能海素言只是個紙老虎吧,她這麼安慰着自己。
不過很快榮莉莉的心情就平復了下來,因爲她已經看見海素言翻開了底牌是一張“4”,心思玲瓏卻抵不過賭品之差,她坦然地將自己手中的牌打開,是一張“5”。
“海小姐承讓了,那麼景榮廣場就由我代爲保管吧。”景榮廣場是個香餑餑,如果不是海家先得到了,榮莉莉一定會先將其拿下,海素言這個蠢貨既然送來了,就別想再收回去了。
“無礙,反正它早晚都是你的。”海素言低聲說了一句,隨後輕彎嘴角。
海素言的心思太重,榮莉莉不得不小心提防,她突然有了一個念頭,就是海素言是故意把景榮廣場輸給她的,可是她的牌品奇好,人人都是知道的,海素言只有一輸。
“第一輪是我定的規矩,第二輪嘛,自然榮小姐定規矩了。”海素言輕輕鬆鬆地將景榮廣場給輸出去了,卻沒有半分愧疚,反而像是愛上了賭大小,兔女郎剛剛切牌結束,她就發了話。
想到頂樓那個冷冰冰的男人,榮莉莉俏舌伸出半截,魅惑地舔着上嘴脣:“那麼第二局,就以對方指名籌碼如何?”
“好。”女人之間的戰爭不僅僅牌技,還要眼神,榮莉莉看到海素言聽到自己的要求後,片刻才猶疑地答應了自己的要求,心中的滿足感擴大。
“下一個籌碼,就以你的男寵爲籌碼,如果你輸了,他以後就是我的男寵。”榮莉莉話出,在場的衆人都淫邪地笑了,他們不是不知道榮莉莉不是個端莊賢惠的女人,她看上的男人大多也是會心甘情願地跟着,像這樣明目張膽地討要男寵還是第一次。
海素言點點頭,像是早就意料得到榮莉莉的要求,她整整猶豫了了五分鐘才點頭答應,隨後像是想起什麼,問道:“我這個男寵是無價之寶,不知道榮小姐有沒有做好付出無價之寶的準備?”
又是口頭兇,榮莉莉已經摸清了海素言的套路,海素言猶豫的五分鐘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有不捨有糾結,可見這個男人在海素言的心裡還是有不少位置的,既然得到海素言的心愛之物享爲己用,又能讓讓海素言大受打擊,一舉兩得。
“可以,不知道海小姐看中了我的什麼?”似乎認定了海素言只是個紙老虎,榮莉莉多了幾分膽色,同時也對海素言的素質大加讚賞,面不改色就扔掉了價值一億的籌碼,這並非常人能做的事情。
海素言伸出手,遙指榮莉莉:“我這人信命信天,就以榮小姐脖子裡面的佛像爲籌碼吧。”
原本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佛像,衆人正想吐槽海素言的品味和一擲千金的手段,卻不想對面的榮莉莉臉色突變,難堪地捂住脖子,嘴角僵硬地笑笑:“海小姐,這個是遺物,可否換個籌碼?”
“你賭不起?”海素言小小的呵欠,似乎看穿了榮莉莉的內心,嘴角上揚微有不屑,“你要搶我的男寵,我都答應了,你有什麼不敢,不過是一尊佛像!”
不過是一尊佛像,就是因爲它不僅僅是一尊佛像,榮莉莉恨不得把海素言的嘴給撕爛了,可是衆人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都不知道這尊佛像的重要性,榮莉莉也並不像佛像的秘密告訴別人。
可能海素言真的只是因爲好奇,可能她只是因爲自己打算搶她的男寵纔要這個佛像做賭注的,榮莉莉平復心情,想着自己的平生的好運氣,她勉強恢復一點信心:“好!海小姐說話算數,若是輸了,不要一哭二鬧三上吊這種小手段引得我的男寵的注意力哦。”’
“他還不是你的!”海素言示意榮莉莉翻底牌,眸底第一次有了冷漠,她今天雖然一直都是冷淡的,但是眼底一點感情都沒有,榮莉莉幾次三番將劉新宇說成她的男寵,讓海素言成功地翻了臉,無人看清,海素言最近勾起的笑有多麼滲人。
“底牌10。”兔女郎朗朗地讀着榮莉莉的底牌,隨後示意海素言翻底牌,她眼神有些慌張,沒有想到海素言和榮莉莉的底牌居然一樣,“底牌10,雙方打平,加牌。”
“若是你輸了,你後悔嗎?”海素言突然無意味地開口,眼睛卻是看着蓋着的第二張牌。
“我不會輸!”榮莉莉定定地看着海素言,隨後像是暗示自己一般又低聲說了一遍,“我不會輸。”
“哦?這麼確定,可是你已經輸了!”海素言翻開底牌,底牌還是10,她微微一笑,期待地撐着下巴,“榮小姐的底牌是什麼呢?容我猜猜,是4還是5?”
榮莉莉的心已經亂了,她打開底牌是心都是抖的,心裡一直祈禱着,底牌是“10”,可惜上天沒有聽見榮莉莉的祈禱,因爲她的底牌是一張“4”.
“我的男寵還是我的男寵,只不過你的佛像已經是我的了。”海素言伸出手,便有兔女郎將小佛像畢恭畢敬地拿給海素言。
此刻在場的衆人已經不止一次的瞪大眼睛,他們剛剛看到了什麼,榮莉莉這個逢賭必勝的運氣似乎被海素言被破了,她的人生好像被畫上了一個“敗”字。
“別急,還有最後一場,屬於我的別人永遠都拿不走!”榮莉莉喝了一口水,恨恨地看着海素言,只有她自己知道,海素言不過是扮豬吃老虎,她的這最後一局,不比也罷,已經是必輸的結局了,可是她不甘心,總覺得上天會最後站在自己身邊,畢竟她已經幸運了這麼多年。
“你以爲你還有什麼籌碼?”海素言輕輕擡手,手中的兩張底牌順勢飛出去,輕飄飄地將榮莉莉耳邊一縷長髮劃斷,“想必榮小姐是個聰明人,定然知道我今日的目的吧。”
她當然不知道,榮莉莉雖然想到了某些事情,她挺直身軀,沒了一開始對海素言的輕視,半年來她不止一次聽過“南北雙姝”,北說得是京城榮莉莉,雷厲風行,凡是她出馬從來沒有什麼案子談不成過,至於南則是海素言,不是因爲她的身份和手段,而是因爲這個海氏三小姐俠義心腸,幫助警方破獲了幾起大案子。
海素言在外的名聲和榮莉莉完全相反,一個極致善良一個極致惡魔,但是因爲兩人都是貌美如花,同被稱爲雙姝。
榮莉莉這一刻才反應過來海素言並不像傳言一般俠義心腸,她早在看着海素言救人的影像時,就看出來海素言的身手不凡,只是沒想到海素言的本事遠遠高出她的想象。
摸着斷了一截的一縷頭髮,榮莉莉不怒轉笑:“不是還有最後一場賭局嗎?誰贏誰輸未知,海三小姐還是不要太誇下海口,畢竟爬得越高摔倒越慘。”
“不是不敢,是怕你輸不起。”海素言精通各種把榮莉莉堵得啞口無言的話,她淡定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魅惑,讓對面的榮莉莉看不真切。
“話不要說得太滿。”榮莉莉雖然丟下這句話,但是隻有她自己最清楚她現在的把握不過是50%,尤其是那個東西還在海素言的身上,她能夠贏的機率更加的低了,她只是祈求上天能夠幫助她。
“最後一場賭局,勝負未分,籌碼未明,不如誰贏了就要求對方給予一定的籌碼,全部身家也可以,如何?”海素言算準了榮莉莉不會輕易答應,全部的身家用來玩一場賭局,這不是普通人能夠玩得起的,就算是榮莉莉恐怕都不捨得這麼做吧。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加上週圍所有人都盯着這場雙姝之戰,突然退出就不是榮莉莉的性格了,加上這場賭局又是她一定要賭的。
“起牌。”
兔女郎飛快切牌,她眼中充滿着迷茫,又很快恢復清明,暗地裡給了榮莉莉一個眼神。
“開牌。”
榮莉莉看着海素言在她的面前打開底牌,她嘴角的笑容慢慢放大,海素言的底牌和第一盤時一樣,是一張“4”,看來她的運氣還沒有離開,她就說即使那個東西不在身邊,也阻止不了運氣逆天的她,嘲諷地看着海素言,榮莉莉打開自己的底牌,眼睛卻是一直注視着海素言:“海小姐,我說過話不要說得太滿。”她還沒有看自己的牌就知道自己贏定了。
兔女郎是她手下的人,就算她不說都知道爲她着想,所以剛剛兔女郎給了榮莉莉一個眼神時,榮莉莉就知道兔女郎已經做好了手腳,雖然並不認同,但是爲了贏,榮莉莉還是可以忍耐的。
榮莉莉斜眼看向兔女郎,原本打算回去之後給對方一個大大地獎勵,卻注意到兔女郎鼻頭沁出汗滴,一直在示意她看着自己的底牌,她心頭一震,莫非……
低頭一看,一張“3”被翻出,她的底牌居然是“3”,榮莉莉驚呼:“這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海素言嚴肅,“這發牌的是你們家的人,翻牌是你自己,難不成榮小姐還有透視眼,知道自己的底牌一定會大過我?”她眼睛環顧衆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兔女郎總覺得海素言在她的身上停留的時間過久。
“海小姐要什麼?”榮莉莉眼底啐着惡毒的光芒,迅速恢復了冷靜,“願賭服輸,我榮家還不至於這點都輸不起。”當着衆人的面,海素言應該不會是獅子大開口吧,要榮家的全部身家,她敢要也得看看有沒有這麼大的胃口。
哪知海素言似乎看穿了榮莉莉的心思,微微一絲狡黠地笑意,算是今天她正常最活動的表情了:“放心,我胃口不大。算來,這場賭局我若是野心大點,就算就榮家全部身家都要來也是無可厚非的,但是,但是海家和榮家多少也是多年的商業戰友,此舉恐怕會讓老戰友寒心不是?”
榮莉莉知道海素言接下來的話一定事關今日最後的籌碼,到底這是她榮家的秘密,給了兔女郎一個眼色,讓她清場,等到所有人都散盡了,榮莉莉纔看着海素言,一臉不耐:“你到底想要什麼?”
三場賭局完全是被海素言牽着鼻子走,她到現在才發現海素言到現在一點都不虧,拿了一條榮莉莉最珍惜的佛像,要知道用整個榮家換這個佛像榮莉莉都是願意的。
但是相反的,榮莉莉收到的只是景榮廣場和樓盤地契,她自己最明白景榮廣場是因爲什麼原因纔在剪綵當日出了問題,想來海素言把這個爛攤子甩給她也是因爲這個,只不過景榮廣場和新樓盤縱使出了問題,價值也遠遠高於一千萬,海素言卻拿它當一千萬使,她到底是什麼心思?
“景榮廣場和新樓盤如你所願,歸你,但是這第三個籌碼就是你用兩億買下它!”在商言商,海素言也不是心善的主,斷然不會因爲一個針對海家的人心軟。
果不其然,榮莉莉似乎被人打了痛腳,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你發什麼瘋!兩億?剛剛不是你自己說景榮廣場只值一億嗎?”
雖說對富可敵國的榮家來說,兩億不是什麼問題,但是這麼一大筆賬也不是輕易就能送出去的,榮莉莉權利再大,家中等着掀翻她的人那麼多,誰不是等着她從高處摔下來。
“我是說景榮廣場價值一億,但是這個小佛像想來應該值得榮小姐出這麼高的籌碼。算來,我都沒有算今天的勞務費,若是榮小姐覺得少了,我還是可以勉爲其難地加上的。”海素言嫣然笑之。
海素言手中的小佛像是一定要拿回來的,只不過海素言的笑太囂張,榮莉莉氣不過,她突然從懷裡拿出一把小匕首,劃過掌心,血液的腥味在空氣並不流通的包間裡散發。
“怎麼?你以爲我孤身一人敢跟着你下二樓,會害怕你這麼點小把戲?”海素言掐着一個精緻的如同年畫般的小娃娃的脖子,小娃娃似乎還沒有發現自己處在危險之地,一個勁兒地要掙脫海素言,想要吸食榮莉莉掌心的血液,小舌頭流着口水,嘴裡不停地念道着:“香……香……好香!放開寶寶,香!”
又是個喝血的小怪物,海素言嘴角輕笑,小娃娃的表情太誘人,連帶的她也覺得對面榮莉莉血液的香氣多麼誘人,她也覺得自己有些口渴了。
“你放開他!”榮莉莉大驚失色,她一直以爲只有自己才能看見寶寶,卻沒有想到海素言一個普通的凡人也能看見寶寶,心裡驚慌海素言會把寶寶給掐死,趁着海素言不注意,突然上前想要搶過寶寶。
“古曼童?榮小姐求的是什麼?是青春永駐還是長生不老,又或者是逢賭必勝?”海素言每猜一種就看一眼榮莉莉的表情,對方每聽到一種臉色就越發陰騖,海素言恍然大悟,“難道榮小姐太貪心,三個願望都求了?”
人活一世,慾望便一直圍繞在身邊,名、利、權、金錢、美貌都是人類所追求的,所以這個世界纔多了各種不擇手段的人,用這種殘忍或者癲狂的手段製造了一個護身佛。
此佛並非真佛,而是由泰國傳來的一種邪術製成,將胎死腹中的嬰兒製成小鬼,將其靈魂束縛在佛像之中,只要供奉佛像之人每天用血液餵食小鬼,誠心供奉,久而久之小鬼就會發揮力量,爲供奉人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一切。
“海素言,你如果不把寶寶還給我,今天你休想走出這個門!”若非海素言發現了她的秘密,只怕榮莉莉還可以勉爲其難地付出兩億換取景榮廣場和佛像,只不過現在這個秘密曝光,她也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了,乾脆利落地按響了桌邊的響鈴,短短一分鐘,數十個大漢趕過來,將海素言和榮莉莉團團包圍,包間本就小,此刻更是顯得擁擠。
“彆着急,這就要看你的手下的速度快還是我的手快,若是一不小心掐到了軟嫩的脖子,兩秒就結束了。”除了飼養小鬼的榮莉莉可以看見海素言手裡的小鬼,其他的大漢都是些普通人,根本看不見小鬼的存在,雖然聽不懂海素言的話。
但是一個個蠢蠢欲動打算將海素言拿下,這麼漂亮的女人不多見,還是個大小姐,這一個個大老粗別說是女朋友,這輩子連女人的手沒有碰到過,看見仙女一樣的海素言,春心都盪漾了,說不定老大一個開心還能把海素言賞給他們玩玩,想着大漢們的心思更加激動。
“住手!”榮莉莉賭不起了,她揮手讓十幾個大漢離開,眼色有些頹然,“海小姐你說應該怎麼辦?”
眼見着好幾個大漢不甘心地回頭,榮莉莉氣急,一腳踹上了其中一個的屁股:“還不快滾,留着丟人現眼?”
要說女人就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大漢們也早就習慣了榮莉莉的脾氣,來時匆匆,去時匆匆。
因爲飼養小鬼是用主人的鮮血飼養,這其實是把主人和小鬼的生命線緊密纏繞在一起,若是其中一方死去,另一方受到牽制自然命不久矣,所以榮莉莉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賭,她不想死!
“好好地坐下籤合同不就可以了,偏偏要大動干戈,你說是吧,榮小姐?”海素言氣死人不償命,彷彿沒有看見榮莉莉暗淡發黑的臉,輕輕地逗弄着小鬼,“這孩子跟你長得挺像。”
只是個陳述句,不是疑問句,榮莉莉知道自己怕是什麼秘密都瞞不過海素言了,無奈地點點頭,將合同簽好丟給海素言,伸出手:“把寶寶還給我。”
海素言也不是言而無信的人,她將小鬼扔給榮莉莉,拿起合同輕飄飄地起身:“榮小姐,我這人瑕疵必報,孔家和霍家若是也參與了,請轉告一聲,海素言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當然,若是他們沒參與,海家以後的立場自然還是和原來一樣。”
掌心一疼,原來是寶寶正在貪婪地吸食着血液,榮莉莉突然笑了,如同一朵冷豔的黑色罌粟,手指狠狠地掐進寶寶的皮膚,寶寶似乎已經習慣了,小臉只是皺着,繼續吮吸血液。
三樓此刻也發生了一件不小的事情,原來是幾個孔家的少爺把到了妹準備去休息室,聽到了孔南的聲音,原本打算和哥哥分享女人的幾個少爺立刻推開了孔南休息室的門,裡面的場景卻着實讓他們驚呆了。
三個男子全裸着身子,糾纏在一起,嘴裡發出骯髒的喘息聲,若是說三個男子直接的事情被撞破了話,頂多是圈內的男子一個個感覺到菊花一緊,互相自己平時有沒有和這三個人交往密切,免得壞了名聲。
三人平常一直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只不過很少有人把他們之間的關係往這方面想,想不到今日這三個人這麼忍不住就在遊輪上廝混,這着實讓衆人刷新了三觀下限。
可是眼下那一個個的男子的眼神卻是注意到了距離三個不遠處坐在了地上的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身旁扔着一件粉色的小禮服,她嘴裡發出癡癡的笑,手卻撫摸着自己的雙峰,似乎因爲三個男子直接的事情受了刺激,一時忍不住自己把自己全身都摸了個遍,興許是慾望難平,竟然忍不住拉住門口一個呆望着的男子,瘋狂地撕毀了對方的衣服。
這個女人就是孔小小了,她看不慣蘇妲己在自己的眼前囂張,本想一杯酒灌倒海世倫,讓蘇妲己抓包她和海世倫的“姦情”,卻沒有想到蘇妲己只一個魅惑的眼神,連孔小小這個女人都受不了,直接蒙圈了,蘇妲己讓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
默默地關上休息室的房門,衆人沉默地上了頂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