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解釋什麼,我也沒誤會什麼,秦總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出來應酬真不該是你這種剛出醫院的病人要做的,你要做的是在家好好調養,等養好了再回來風/流快活,別隻顧享樂,到時候舊病復發,樂極生悲,後悔就來不及了。”米婭語氣難掩譏諷。
秦桑巖先是怔住,隨後淡淡一笑,很淡的那種,近乎冷漠:“這就不勞程小姐費心了,反正人情你也還了,以後你我兩不相欠。如果程小姐再說下去,我倒以爲程小姐對我有意思。”
他的語氣飄在耳畔彷彿能洞穿人心似的,直聽的米婭下意識的窘迫,幸好隔着電話,她頓一頓儘量心平氣和的說:“這話應該我問你纔對,是你秦總莫名其妙打電話過來解釋,怎麼反倒成了我的不是。”
“不是你說要有話跟我說的麼?既然這樣,那沒什麼好說的了。”秦桑巖說完就要收線。
一下子想起傅楚菲的話,米婭腦筋轉的飛快,條件反射的說:“等一下。”
“程小姐還有什麼指示?”他語露嘲弄。
“我……”米婭皺眉,很不喜歡他如此說話,但爲了閱閱,她必須放下身段,低下聲說:“我聽說閱閱在你那兒,能不能讓我見一面,我媽挺想閱閱的。”
他似笑非笑:“一會你,一會你媽,到底誰想見閱閱?”
手指緊緊握住手機,她又怎麼聽不出他的明知故問和故意刁難,有求於他,也只能好脾氣的回答:“我,還有我媽。”
相較於她的嚴肅認真,他反倒一副調侃的樣子,“你這是在求我嗎?這可不像程小姐你,你可是從來不求人的。”
她臉部僵硬,感覺被他當猴耍一般惱怒,“秦桑巖,你不讓我見孩子就直接說,何必這麼挖苦我!”
與她的惱火相反,他益發的氣定神閒:“瞧瞧,我才說了一句你就受不了,你這種狀態怎麼適合見孩子。”
兔子被逼急了還咬人,米婭此刻是忍無可忍:“秦桑巖,你這樣有意思嗎?”
“我覺得挺有意思的。”他依舊搓着她的火,隨即說:“我就在你門外,如果你現在開門,我或許會考慮讓你和你媽見見閱閱。”
他在門外?米婭下意識的跑到門後,透過貓眼看過去,他果然在門外,恍然間想起很久也有這樣一次他們隔着門說話,然後他就進來了,再然後……
她的臉頰驟然發燙,喘-息着把手機按在胸口,定了定神纔拿起來放到耳邊:“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你就在電話裡說讓不讓我見閱閱。”
他笑,諱莫如深:“閱閱在我這兒只待半個月,半個月後程珞打算把閱閱母子送到國外去定居,有可能他們再也不回來了。”
“你瞎說!”米婭一想到再也見不到閱閱,一顆心頓時揪起來:“我是閱閱的合法監護人,沒有得到我的允許,程珞不會把閱閱帶出去。”
“你是閱閱的合法監護人沒錯,問題是你會站出來和程珞爭嗎?他們纔是閱閱的親生父母,你不會忍心和程珞對簿公堂。”
一句話戳中了米婭的軟肋,從小她就沒在親生父母身邊長大,因此她希望閱閱有一個溫馨快樂的童年,不留有遺憾,所以她不想拆散閱閱和親生父母團聚才一直在讓步。就算此時聽到程珞要送閱閱出國,她也不想動過去爭的念頭,只是閱閱還太小,她真的捨不得。
就在米婭不知所措的時候,秦桑巖又拋來橄欖枝:“不過我可以去爭取,我的話程珞應該還會聽上幾句。”
米婭咬脣不出聲了,她當然知道自己去和程珞說會引起程珞的反感和反彈,說不定馬上送閱閱出國,如果秦桑巖肯出聲,說不定會有轉機。
如此一想,她的意志鬆動,轉身手伸向門鎖,一閉眼猛的拉開,門外的秦桑巖擡着小擘靠着門框,突然身體向她傾來,額頭抵在她的額上,輕蹭,隨即一隻沉重的手臂攬到她頸後:“你總算開門了。”
他的身上有一種慵懶與輕佻,薄脣間吐氣時一股酒味,衣服穿的七零八落,襯衣一半束在褲子裡一半皺皺的露在外面,領帶早就不知去向。
“剛纔在酒會上可沒見你喝這麼多酒。”米婭被他的身體壓的差點喘不過氣來,無奈的想把他推開又推不開。
“田泉說的沒錯,你挺注意我的嘛,酒會上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原來是裝的。”進門後的秦桑巖像個無賴一邊往她身上賴,一邊嘻嘻笑笑說個不停。
“裝的人是你吧,剛纔在電話裡怎麼沒覺得你醉成這樣。”米婭在心裡直罵混蛋,後悔開了門,不由挖苦道,“在廣州酒店好象也有這樣一次你喝的大醉跑到我房間賴着不走,你又想故伎重演?”
他伸出一根手指晃着:“一招鮮,吃遍天,懂不懂?”
滿嘴的酒氣醺的她想吐,米婭實在是受夠了,拽起他的手臂要把人撂開,可是下一秒就被一股蠻橫的力量攥緊,同時耳邊響起他的聲音:“告訴我,今晚你在氣什麼?”
“誰氣了,是你想多了。”米婭一時閃爍其詞,心中暗驚,難道今晚自己的情緒表現得太明顯?
他埋在她粉肩上,鼻腔裡噴着熱氣,磁性的嗓音低柔,“婭婭,我們和好行不行?鬧了這麼久,你也鬧夠了,該解氣了。”
“誰和你鬧?”脖子被他勒的快喘不上氣,米婭益發沒好氣道,“你不要偷換概念,我和你早離婚了,現在是陌生人,哪來和好一說?請你出去!要發酒瘋回家發去!”
他慢慢鬆開對她鉗制,她當他終於清醒了,有自知之明瞭,卻不料他再度欺上來,這次是整個身體的重量,差點沒把她壓垮,她真心覺得脖子要斷了,抽着氣聲音還沒出喉嚨,便被一個突來的陰影吸附住脣瓣。
她本能的緊閉雙脣,阻擋他的進犯,大腦卻短暫空白。
他惡劣到用牙齒咬,軟嫩的脣瓣禁不住幾下疼到麻木,情不自禁就張開了。
他的舌頭得逞一般鑽探進去,裡面的滋味他至今記的清清楚楚,清晰的現在腦海裡,她力氣不敵他,就用手去掐他的身體,記的以前他最怕她掐人了,果然他頻頻抽氣,聲音都顫了:“潑婦。”
她企圖乘此機會推他,怎麼也推不開,漸漸失了力氣,他當即又補了一句:“不過誰叫我喜歡呢。”
米婭如困獸一般又惱又氣:“無賴!”
“還說沒鬧,要不要我把酒店的現場錄像調過來給你看,今晚你一直盯着我和胡素,跑哪兒都盯着,你還說你不是生我的氣。”他低低的笑着將她牢牢壓在門後,牙齒順着她的脖頸向下一路廝磨。
米婭倒吸了一口氣,咬牙不吭聲,心知自己今晚在酒會上失控了,難堪的同時全身肌膚泛起燙人的粉紅。
他感受到了她的情緒和身體的變化,手指滑過她漂亮的臉部輪廓,目光深邃望進她眼裡:“如果今晚我強要,會怎麼樣?”
她剎時心尖顫抖:“你別做無恥之事,我有未婚夫。”
他眉心一緊,狠狠含住她的脣,熾熱的氣息瞬間把她包圍起來,她感到一條濡溼的軟舌在自己尖嫩的下巴上來回舔着,時不時的吸吮着,彷彿要把她的下巴給吞進腹中去。
癢意撩-撥出陣陣難以形容的酥-麻,雖隔着衣物卻阻礙不了異樣的電流充斥着全身上下每一隻毛孔,體溫漸漸上升,米婭被他吻的頭昏眼花,氣喘吁吁,感覺寸步難行,抽離不得。
不,不行這樣……
僅有的理智使她抽出最後的力氣,可是他穩刀泰山的身軀佇立不動,她的力氣很快又消耗殆盡,不死心,又再試一次,他突然把她抱起來,扔到不遠處的沙發上去。
等她手忙腳亂想起身發現胸前一涼,原來他把她身上的單肩禮服拉下去,直褪到膝蓋那兒。
她一面護住身體的三個部位,一面喘息着尖叫:“秦桑巖,你這屬於私闖民宅你知不知道,不要讓我報警,那樣大家都難看。”
他俯身壓下來,玩笑的笑着:“你報吧,我巴不得明天娛樂媒體把這條消息登上去,這樣你身上自然而然貼了標籤,你就是我的了。”
“你……”米婭這下徹底要瘋了,掙扎着仰頭,“我永遠不可能是你的,我有未婚夫,你聽到沒有,我有未婚夫。你難道不明白嗎?你這樣屬於犯罪,犯罪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