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是沒有黑夜的,車輛的喧譁,炫彩的霓虹詮釋着人世間的繁華,將無盡黑沉的夜空襯托的更加孤寂。
“風色幻想”是t市有名的酒吧,出入的人非富即貴。
縱橫交錯的燈光,恣意放縱的人羣,渲染了當今社會,人們對夜.生活的渴望。
葉菲然坐在吧檯前,一身性.感吊.帶,濃妝.豔抹,烈焰.紅脣,卻只是一個人在喝着悶酒。
突然,一隻手搭上了她的腰,她怔了怔,卻沒做任何反應,接着喝完了杯中的啤酒。
“難得你會出現在這裡,看來是事情進展的不順利?”男人湊進她,手從她的腰慢慢移上了她裸.露在外的肩上。
葉菲然終於嫌棄的拍掉他的手,轉過頭瞪着那張壞笑的臉冷聲,“傅俊宇,你夠了,我說過別他媽再碰我!”
傅俊宇識相的收回手,也不生氣,坐到她的身邊,隨口叫了一杯威士忌,繼而說道,“心情不好?自找的吧!我早就說過,厲時御那個人,沒你想的那麼好糊弄!”
“你少在這跟我說風涼話,至從我重新回到他身邊,你在我這裡撈了多少好處?傅俊宇,你不知道我可是記的一清二楚!”
“菲然,好歹我們也一起滾過了,你跟我說話別這麼衝嘛,俗話說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再說了,我這怎麼能叫撈呢?要不是我,你能回重新回到他身邊?所以啊,你給我的,那都是我應得的,咱們現在是合作關係,我覺得你還是對我客氣一點的好。”
傅俊宇的聲音平和,可是葉菲然不會聽不出他暗含的警告。
她咬了咬牙,煩躁的又是一杯酒下肚。
“傅俊宇,我要你在幫我一個忙,哦不,不叫幫,叫合作。”閃耀的燈光下,葉菲然的眼底劃過一絲狠戾。
傅俊宇一手撐着吧檯,一手端着酒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先說來聽聽。”
葉菲然稍微湊近他,溫熱的氣息帶着幾分酒味串竄入傅俊宇的鼻息,傅俊宇怔了怔,喉嚨猛地一緊,邊聽葉菲然冷冷的說,“處理掉安慕希。”
傅俊宇,“……”
見他一副被震到的樣子,葉菲然不屑的挑眉,“怎麼?不敢?”
“葉菲然,你他媽瘋了吧?那可是厲時御的老婆。”傅俊宇這會兒真的覺得這女人瘋了,戀愛中的女人果然是沒有理智的。
葉菲然冷笑,鄙夷道,“我知道,老婆又怎樣,御不喜歡她一樣只是個卑.賤的女人!”
“那這不就行了,還有處理的必要?”
“當然有!我見不得她出現在御的身邊,更見不得她捧着厲太太的牌位在面前耀武揚威,那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只要有她在的一天,她葉菲然就永遠不可能嫁進厲嫁。
現在,厲時御雖說了會娶她,可沒表明時間,她等不及,也不能等,所以她必須採取行動!
傅俊宇看着她發狠的表情,忍不住唏噓,“菲然,看在我們曾經在一起過的份上,我勸你還是適可而止吧,你已經重新回到他身邊,現在你應有盡有,人啊,要知足,貪心過頭等於作死!”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廢話!”葉菲然不耐煩的皺眉,“現在只是剛開始,只有我成功嫁進厲家,成爲厲家的女主人,掌管厲氏財務的總裁夫人,那個時候才叫結束!”
傅俊宇嗤笑,“你喝多了吧?還掌管厲氏財務?厲時御要是能把那方面的事交給別人,他也許就混不到今天了。”
“我不管!傅俊宇,遠大的目標需要步步計劃,除掉安慕希就是我的第一步,再說了,等我成功登上厲太太的寶座,別說你這輩子,就是下輩子你也不用瞅了不是嗎?”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過河拆橋?”這個女人不得不防。
葉菲然沒搭理他這個問題,一邊倒酒一邊說,“一百萬,幹不幹?”
傅俊宇沉思。
葉菲然擰眉,“兩百萬,不能再多了!”
“五百萬,可以的話就成交!”
“傅俊宇,你他媽當我是提款機啊?讓我去哪裡搞那麼多錢?剛剛是誰說做人要知足的?她安慕希值五百萬嗎?”
傅俊宇聳聳肩,“不願意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傷害無辜。”
“你!”葉菲然被氣得綠了一臉,可是除了傅俊宇她不能去找別人,傅俊宇雖然貪財,但也算是個不錯的合夥人。
“好,成交!”
迷.亂的夜,傅俊宇摟着喝醉的葉菲然走出了酒吧……
而酒吧內,距離他們不遠處的顧卓揚,全程聽完了他們的對話。
昏暗的角落,男人雙腿交疊而坐,隻手搭着沙發的扶手,隻手捏着高腳杯,俊如神祇的臉上一貫冷清。
“顧總,厲時御這是被耍了的節奏麼?”想起厲時御那張冷酷的臉,蕭衍真的覺得事情越來越大發了。
顧卓揚微勾着脣,沒有答話。
蕭衍繼續道,“顧總,我們或許可以把握住這個機會,厲時御要是再敢對您不敬,我就把他被帶綠帽的事公佈出去!”
顧卓揚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做事別太莽撞,就算你公佈出去了,以他的實力他也能第一時間控制住輿論。”
“說得也是,那我們可以用此來威脅他跟我們合作!”
顧卓揚這下不止是冷眼了,連臉都冷了,“蕭衍,你是覺得我顧卓揚能力不夠,還是不及他厲時御?需要用威脅這種齷.鹺的手段,來完成一筆生意?”
蕭衍背脊一涼,慫了,“呵呵,顧總這是哪裡話,在我眼裡您可是一直無人能及,只是,顧老爺子給了我們期限,厲時御這麼難纏……顧總,我這不也是爲您好嘛。”
顧卓揚從他身上收回冷冽的目光,繼繼續輕晃着杯中的紅酒。
蕭衍鬆下一口氣,端起啤酒一杯下肚。
“不過,顧總,咱們要不要告訴厲太太,有人要殺她?”蕭衍猜,這件事,顧卓揚不可能不管。
顧卓揚優雅的抿了一口紅酒,清純的幽香順入喉嚨,在他的心底激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
“我叫安慕希,顧先生,再見!”
腦海突然挑出一道銀鈴般悅耳的聲音,還有女人在他的車上自我介紹完,便落荒而逃的小身影……
……
安慕希躺在牀.上,轉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
她呆呆的看着隔壁的方向,那裡,現在躺着她深愛的男人,而她,卻始終不能靠近。
安慕希心煩的坐起來,胡亂抓了把長髮,容顏憔悴,眼神空洞,下意識的一看,已經是深夜兩點了。
肚子突然傳來抗議,她嘟着小嘴,無奈的下了牀。
可是,一開門,她卻發現隔壁的房門並沒有關,她好奇的走過去,從外面看進去,正好能看到那張牀,可貌似,厲時御並不在,是走了麼?
“原來安小姐還有偷窺的愛好?”
頭頂猛然響起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安慕希一驚,原地轉身,卻是剛好撞上了男人結實的胸膛。
痛!
安慕希被反彈回來,摸着生疼的額頭,忍不住抱怨,“你身體是石頭做的吧?”
可話一說完,她立馬就很沒用的後悔了,沒敢看他,低着頭就想開溜。
卻不想被男人一手抓住衣領,愣是把她給拎小雞一樣的拎了回來。
“我……我只是口誤……”安慕希忒慫的解釋。
然而男人壓根不聽,反手就把她推進了房間,旋即關上門,卡嚓,反鎖!
動作快的讓人無從反應。
安慕希瞬間恐慌,戒備的看着他,步步後退,“你……你又想做什麼?”
厲時御面不改色,冷眼睨着她,冷魅的揚脣,“你想我做什麼?”
安慕希跑到牀邊,下意識的拿起枕頭就砸過去,“厲時御,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碰我的話,我就……我死給你看!”
厲時御身子一側,飛來的枕頭越過他砸在了門上,無聲落地。
安慕希不甘心,拿起另一個準備接着砸,卻見男人不屑的冷哼一聲,提步走向了浴室。
安慕希這纔看到他提着一袋東西,貌似……是魚?
這個變.態,要在浴室裡養魚嗎?
明知道好奇心害死貓,奈何她安慕希還是沒忍住,抱着枕頭,躡手躡腳的湊了過去。
浴缸放滿了水,厲時御把手裡的一袋魚倒了進去……安慕希不免咋舌,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叫……親親魚?
某女腦袋裡的想法不禁污了起來這……他……不會是想……簡直不敢想象其中的瘋狂!
安慕希轉身就想跑,哪隻男人的速度更快,在她轉身之前就把她給拽進了浴室裡。
“明知道跑不掉,還要做無用的掙扎,安慕希,不覺得這樣很無聊?”厲時御把她壁.咚在冰涼的牆,對於女人動不動就一副逃命的樣子尤爲不悅。
他是瘟疫還是野獸?
安慕希咬牙切齒的瞪着他,“對,我知道跑不掉,可也總不能乖乖的任由你糟.蹋吧?”
糟蹋?厲時御幽冷的眸忽地沉了幾分,他不過就是碰了她,她卻用糟蹋這個詞?
怒火,躥升!
厲時御俊容陰鷙,耐性全無,下一刻,強勁有力的鐵臂便一把將女人打橫抱起,丟進了浴缸裡……
嘩啦,水花四濺。
安慕希驚叫一聲,猛地從放滿魚的水裡站起來,從頭到腳,溼了個透,緊貼着皮膚的衣服勾勒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線,香檳色的絲質睡衣印出了裡面黑色的bar。
隱藏的性.感刺激着厲時御的感官。
“給你一分鐘,脫.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