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用別的辦法。”顧卓揚清冽的望着他,睥睨天下的氣勢一覽無餘,“我只給你兩天的時間,沒有找出真相之前,不許營業。”
王生臉色刷的白下來,不許營業?
要知道,他這裡可是t市少有名氣的清吧,和別的不同,他們24小時營業,關門一天少則損失幾十萬,多則上百萬!
這件事情匪夷所思,兩天並一定能真相大白,那照顧卓揚的話算下來,他這清吧還用不用開了!?
王生驚恐之餘心裡又憤怒不已,他咬牙切齒,誓死要把在他酒吧裡搞事的人給揪出來大卸八塊,好解他一個生意人的心頭之恨!
顧卓揚一出清吧,後面的手下便接着把清吧的門給封鎖,王生顫顫巍巍的站在一旁,咬爛舌頭都不敢坑聲。
門口的暗色賓利在強光的反射下如同鑽石般光芒萬丈,遲延拉開後座的車門,恭敬的等待顧卓揚上車。
王生跟在後面不斷的點頭哈腰,儘可能的不去惹毛這尊活閻王,戰戰兢兢的目送着賓利如雄獅般疾馳而去。
顧卓揚靠着椅背,微眯着雙眼,淡淡的驚慌卻依舊會在開闔之間不經意流露。
遲延專心開車,心裡對剛纔的事多少還是有些疑問,但介於是剛上任司機要職,暫時還沒有蕭衍能摸透主子的脾氣,只能忍在心底,不敢多問。
可是說到道蕭衍,不知情的遲延一直深感迷糊,boss現在那麼需要他,那小子到底哪去了?竟然消失了這麼久?
“遲延。”後座的男人忽然淡聲開口,遲延立馬肅然起敬,聲音洪亮的應道,“屬下在!”
顧卓揚微微擰眉,“我沒聾,不必那麼大聲。”
遲延略微尷尬,“……抱歉,顧總。”他這不是爲了表現他時刻都在待命的專業性嘛。
“你和蕭衍認識多久了?”顧卓揚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他也不知道怎麼就會突然想起蕭衍了。
“回總裁,我和蕭哥認識五年了,我剛來的時候就是蕭哥訓練我的。”
“那他跟着我多久了?”
遲延微微一愣,從後視鏡看到顧卓揚冷淡的神色,纔想起了他失憶了。
心裡忽然一沉,特不是滋味兒,“之前聽蕭哥說,他跟着您有八年了。”
“八年……”顧卓揚沉吟着,閉上了眼睛,腦海裡卻突然跳出祁紀的話來。
“你知不知道蕭衍對你有多忠心耿耿?這一次要不是爲了幫你報仇,他也不會冒險去找厲時御!”
“厲時御是誰你知道嗎?就是你現在極力護着的女人的前夫!”
“顧卓揚,你不救蕭衍不是因爲忘記他了,而是因爲你捨不得讓安慕希重新回到厲時御的身邊,爲了一個女人,你可以放棄多年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可你又知不知道?安慕希根本就不愛你!”
“我真他媽替你感到可悲!”
……
心底平靜的湖徒然被拋進一塊石子,浪花飛濺,一瞬間擾亂了顧卓揚原本平淡的心緒。
遲延從後視鏡觀察到他的臉色有些不正常,想着應該是想起了什麼或者被凌亂的記憶衝擊了腦袋,這種情況下,對於失憶的人來說都如是一種病痛的折磨,所以第一時間是應該讓他平靜下來。
“顧總,想不起來就暫時不要想了,我相信蕭哥不會怪您忘記他的,他曾經跟我說過,您的命是他救回來的,他早就視您爲手足,雖然我不知道他去哪了,不過我相信他遲早都會回來的。”
顧卓揚努力做着深呼吸,極力的讓自己混亂的腦袋冷靜下來,可或許是因爲情緒徒然失控,渾身的血液彷彿在一刻裡逆流,神經緊繃下,身上的傷口也開始隱隱作痛。
遲延發覺到了他的失常,心頭一跳,沒敢怠慢,立馬加快了油門。
回到公寓之後,簡易給顧卓揚注射了鎮定劑,在他平靜的睡過去之後才解開他的衣服檢查他的傷口。
然而當看到那身上那被血染紅的紗布時,簡易的臉一下子黑成了鍋底,“這怎麼搞的?他到底做什麼了?”
一旁的安慕希和遲延相視一眼,沒了昨晚記憶的安慕希自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因爲簡易剛剛還說昨天白天給他傷口換過藥的。
可遲延卻大致能猜測的出來。
“昨晚安小姐你不是暈倒在清吧嗎?是顧總親自去把你給找回來的,我想,應該是抱你的時候拉扯到了傷口。”
簡易一聽,這解釋也完全說的過去。
安慕希則是又迷惘又自責,雖然完全想不起清吧的事,但她相信這些人不會騙她,而直覺告訴她,昨晚……一定是有人想害她,否則怎麼會給她吃那種藥?
簡易幫顧卓揚重新處理好傷口之後,走出了臥室,安慕希和遲延正坐在沙發上聊天。
“安小姐,你在認真想想,昨晚的事情你真的沒有一丁丁點兒的印象嗎?”
安慕希揉了揉太陽穴,歉意的回答,“對不起,我真的想不起來。”如果能,她也不會幹坐在這裡了。
至少,她會去找試圖害她的人對峙或拼命!
過去的經歷已經不容許她在任由別人欺負,如果真的誰都可以把她踩在腳下,真的,她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不用白費力氣了。”簡易走上來,語重心長的說道,“你昨晚喝的迷藥里加了少量的催眠藥,那種藥厲害的話可以讓你意識模糊,思緒紊亂,導致失去短暫的記憶。”
簡易看向安慕希,繼續說,“而試圖害你的人恐怕也是有所顧忌,不敢真害你,否則完全可以加大藥劑,讓你永遠失憶或者變成傻子。”
安慕希平放在雙腿的傷的玉手緩緩收緊成拳,心底的某個地方隨着思緒越發憤慨與不安。
她不明白,爲什麼她誰都不去招惹,卻偏偏總有人不想讓她好過?
“叮咚。”客廳的門鈴突然響起,三人一愣,同時提高了戒備心。
畢竟顧卓揚纔剛剛遇害,誰都不敢掉以輕心。
遲延小心翼翼的走向門口,每一步都格外謹慎,隨時都做好了格鬥的準備,但從門上的貓眼看到外面的人是一個女人之後,他的警惕立馬放鬆了一些。
“是凌依可。”
他之前聽蕭哥提過她,一個愛boss愛的癡情忘我的女人。
凌依可一進門,就看到沙發上好端端坐着的安慕希,心裡恨的牙癢癢,表面又是一副善良無害的嘴臉。
“簡醫生,你也在啊?是不是顧高冷又不聽話了?”她上前,一貫無視着安慕希,看着簡易說道。
簡易微微一笑,“顧總有些累,剛剛睡下了。”
雖然凌依可和顧卓揚早就認識,但顧卓揚畢竟身份懸殊,實際病情不宜透露,更何況,這個凌依可也不敢保證是敵是友。
女人在愛而不得的時候,嫉妒心往往能操控她們做出違背良心的事情。
凌依可嫉妒安慕希,明眼兒人都看的出來。
聽着到簡易的話,凌依可也沒在多問,哪怕心裡有些猜疑,她現在該做的,就是裝傻。
顧卓揚纔剛出院,傷勢也還不穩定,他昨晚從清吧把安慕希接走,肯定耗費了不少體力,現在估計是在修養?
暗暗咬牙,凌依可瞪了安慕希一眼,又是這個女人!
她用一生去愛的男人,好與不好都歸結於這個女人,讓她怎能不恨?
安慕希讀懂她的目光卻並沒有表現出不悅,反之,她很淡定。
拿老話來說,看她不順眼的人太多了,她早就免疫了。
“簡醫生,我出去一下,顧卓揚醒來要找我的話直接給我打電話就好了。”安慕希站起來,微笑道。
聲落,禮貌的朝遲延點了下頭,便往門外走去。
顯然,她也很不客氣的把凌依可給無視了。
“安小姐,你要去哪裡?我送你。”遲延跟上,之前boss還吩咐要保護好她。
“不用,不過……你可以把車借我一下嗎?”安慕希詢問道。
“那也要看你開不開得起。”凌依可冷哼一聲,“顧高冷的賓利可是從來不外借的。”也不讓任何女人坐。
而她安慕希,卻是有史以來的第一個!
她過去多少次死皮賴臉的坐上去結果都被顧卓揚趕下來,要不就是被蕭衍,想起來都氣!
她的話尖酸刻薄,可安慕希依舊淡然自若,“遲先生,公寓裡還有別的車嗎?”
遲延納納的應了一聲,“……有。”
然後,看着眼前的一汽大衆,安慕希有些愕然。
他還以爲就顧卓揚的身份,怎麼也是配蓮花啊,瑪莎拉蒂一類的一線豪車,沒想到還會有普通的大衆。
不過……安慕希回頭看了眼眼前低調的公寓,突然又不覺得奇怪了。
顧卓揚的脾性,誰知道呢。
雖然很久沒開車了,但畢竟駕照在那兒,上車不久安慕希就找到了感覺,車子平穩的史上了高速,然後進入了一條山路,她要去的地方,是一個被r國的人,稱之爲神仙居的地方。
據說那裡有個大師,能預測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