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總,我忘記告訴你了,我這麼吃西瓜的時候有個習慣。”
厲時御舀了一口西瓜送進嘴裡,道,“嗯,說。”
“我吃到籽的時候,喜歡吐回去。”
厲時御,“……!”
“所以你現在吃我口水應該比的西瓜還多,最重要的是,其實我今天早上沒刷牙。”安幕希說着,還作勢哈出一口氣,聞了聞,“咦,真臭,我去刷牙,你要是覺得不介意,大可繼續吃。”
話落,跳下沙發,拖着拖鞋就往樓上走去,丟下一臉黑線的某男獨自凌亂。
這女人……
還敢不敢……在噁心一點?
將西瓜丟進垃圾桶,厲時御健步如飛的衝進了洗手間。
嘔!
安幕希站在樓梯口,得意的勾脣。
王八蛋,看你還得瑟!
回到房間,上一刻戲弄厲時御愉悅,忽然就被一股濃濃的憂傷替代,安幕希背靠着門,一下泄了氣。
她閉上眼睛,重重的做了個深呼吸,跟着成一個大字型直接扒在了牀上,側過臉,目光無神的看着門口的方向。
厲時御,爲什麼我費勁心思要忘記你,你偏又總是這樣突然從天而降?一次次的攪亂我,好不容易沉靜下來的心?
扣扣,門忽然被敲響,安慕希條件反射般的從牀上彈了起來,下意識的就想衝過去將門反鎖,豈料,還是晚了一步。
卡嚓!
門開了!
安慕希的腳步的也頓時剎了住,一隻腳還懸在半空,雙手張開,表情窘迫,乍一看,逗比的即視感!
厲時御看着她,面無表情的。
卻又在她轉過身去的那一刻,忍不住偷偷揚了揚脣。
“出去吧,我沒空跟你吵架。”安慕希故意背對他,不讓他看出自己此刻的囧樣。
“正好,我不是來跟你吵架的。”厲時御淡淡的應道,“我只是來看看你。”
她不知道,上次在醫院親眼看着她挨巴掌他心裡有多難受,恨不得立馬幫她討回來,可是他不能,因爲那是他的母親。
他可以用任何形式來抗議母親,唯獨不能動手。
“看我?不好意思,我現在好的很,恐怕沒笑話給你看。”安慕希冷嘲熱諷的說道,坐在牀上,交疊起修長的美腿,愣是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姿態望着他。
厲時御雙手抄在褲袋裡,也是目不斜視,如墨的眼睛深不可測,他似笑非笑,對安慕希的冷漠能忍則忍。
可一想起她和常翼一起上班,還有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樣子,他就止不住醋意大發。
“看你的確是很好,畢竟好不容易找到了工作,還能時刻和男人膩在一起,怎麼會不好!”
安慕希,“……!”
詫異之餘,是油然而生的憤怒!
什麼叫做,還能和男人時刻膩在一起?在他眼裡,她到底有多渴望男人?
暗暗收緊的粉拳忽然鬆開,安慕希故作冷靜,冷冷的看着他,“我找不到工作的事,是不是你乾的?”
厲時御聳聳肩,不可置否。
“你憑什麼?”
“不憑什麼,我只不過是想逼得你走投無路最後不得不投靠我罷了!”可沒想到安長禹竟然會有錢幫她還,導致了她有恃無恐。
安慕希有一刻的怔愣,因爲她沒想到厲時御竟會如此坦誠。
她咬牙切齒的瞪着他,秀眉擰在了一起,好看的脣勾起冷豔的笑,“那還真是抱歉,讓你失望了呢。”
“的確有點失望!”厲時御挑了挑眉,抱着雙臂倚靠在門上,長腿交疊在一起,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我倒是沒想過你還有這個這麼有錢的老爸。”
“呵,是嗎,你想不到的事多了。”安慕希的聲音平的不起波瀾,語氣又夾着毫不掩飾的諷刺,“就算我爸當時沒幫我,就算我再怎麼找不到工作,我也不可能去投靠你,厲時御,別以爲你很瞭解我,我想遠離你的決心有多決絕,那是你預測不到的。”
“所以麻煩你,以後別在做那麼無聊的事情,沒有任何意義!”
厲時御的眸底逐漸暗沉,身上凝聚的寒氣也越發逼人,他死死的盯住安慕希冷淡自若的小臉,陰鷙,一點點爬上俊逸的臉龐。
怒火一再飆升!
他忽然提步朝她走進,安慕希心頭一顫,但念於這裡是自個兒家,爸爸又在,他鐵定不敢對自己做什麼,便愣是沒有閃躲,只是坐在那裡,強裝鎮定的聞着他逼近的氣息。
冷酷,邪妄。
如果可以,她不願意在他面前,再丟失任何一點點的高傲和自尊!
曾經被他踐踏的連渣都不剩,所以現在只能拼了命的去維護,否則,她還拿什麼來活?
終於,男人的長腿停在了她的面前,安慕希是坐着,所以直接面對的,是他的腰腹。
白色的襯衫下,緊.致的肌肉隱約可見。
強烈的氣息竄入鼻息刺激着大腦,逼起了一陣陣……xie惡的回憶。
安慕希小臉微微一紅,心跳莫名加快,她不自覺的往後挪了挪,身前的男人忽然彎腰,雙手撐在她的兩邊,一點點,傾近她。
“你剛剛在亂想什麼?”男人的聲音低沉磁性,帶足了挑豆的性.感。
“我沒想什麼,倒是你,厲總,這是我家,煩請自重!”安慕希冷冷的說着,偏過臉儘量不去看他。
他的眼睛自帶光芒,很容易讓人着迷,尤其是像現在這樣調侃她的時候。
她情願被他怒視,也不想承接他這樣意味深長的目光,虧不出喜怒,讓人恐懼的同時又會讓人忍不住沉淪。
“沒想什麼?那你爲什麼臉紅?心跳還很快。”厲時御幾乎快把她壓在牀.上。
可儘管他控制着自己,身體還是漸漸貪念起她的味道。
“那……那只是因爲……”
“因爲你對我還有感覺。”
厲時御慢悠悠的打斷她,“安慕希,你爲什麼一定要說這麼多違心的話?這樣傷人傷己有什麼意思?”
安慕希支撐在牀上的手暗暗攥緊,她偏過頭瞪着他。
這是她心底的秘密啊,她明明花了好大好大的努力,才下定這樣的決心,卻被他以這樣輕佻的口吻,輕而易舉的揭穿。
她不知道是該痛心,還是該慶幸。
大概只能無奈吧。
就算他看穿了又怎麼樣?她依舊不能承認。
如今的她,連自己的安全都無法保證,又如何去給別人承諾?她情願一直這樣不去擁有,也不要在享受擁有的幸福時,突然失去。
“呵,厲總的腦洞不去當作家可真是可惜了。”安慕希冷笑。
厲時御眉心一擰。
“我跟你說的每一句話那都是肺腑之言,那天你也看到了,你媽媽是如何扇我耳光如何罵我的,再者,就算她如今還願意當我是兒媳婦,我也不可能在回到你身邊,更何況,她現在這樣恨我?若真把我重新娶回去,就不怕我把她給活活氣死?”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她老人家心臟不好吧?厲總何必爲了我去刺激有心臟病的母親?這實在不符合厲總孝子的作風!”
厲時御瞪着她,用盡所有的力氣,只想將她看穿。
可是,她太冷漠了,真的太冷漠,冷漠到,讓人不敢去質疑她話裡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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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心疼,好似擰成了一股繩,緊緊的糾結在一起,牀單,在厲時御的手心褶皺成一團,他的額角漸漸暴出青筋,胸腔像被一塊大石頭壓着,隨時都要呼吸不過來。
下一刻,大手一動,他直接將女人按在了牀.上。
“既然你如此無情,那我也不必在顧及那麼多了。”厲時御暗沉的眸底醞釀着狂風暴雨,悲憤交加,加上身體早就在逼近她的時候起了想法,理智褪去,大手攸地探進了女人的衣.內……
安幕希這下徹底慌了,死死拽住他的手,“厲時御你瘋了,我爸就在樓下,這是我家!”
“你家又怎麼樣?要你還需要分地點?”厲時御抓.住她的手按在她頭頂,一手直接就壓死了她兩個手腕,“安慕希,我一再忍讓,你卻要一再挑戰我的耐性,那麼你記住,從今以後,不管我對你做什麼,那都是被你逼的!!”
“你這個瘋子!神經病!爸……爸……”
“你爸已經被我支出去買菜了,半個小時之內都不會回來,你儘管叫!”
安慕希,“……!”
“不過你可以放心,半個小時,足夠了。”
“……!!”
他真的瘋了麼?把爸爸支出去就是爲了對她做這些事情?
“厲時御,你真他媽的禽.獸不如!”
“承蒙誇獎!”厲時御冷魅一笑,盯着她羞憤的臉,帶着懲罰,低頭吻住了她的櫻脣。
她的味道,獨屬於她的清香柔.軟,依舊讓他欲罷不能。
而這,也只能屬於他一個人。
此刻。
永遠!
安慕希垂死掙扎,情急之下,張口就咬了他的脣,厲時御吃痛,竟還是沒有放過她。
濃濃的血腥味隨着法式的吻在兩人的口中肆意攪和,厲時御絲毫不給她掙扎的機會,長腿夾.住她的腿,安慕希在他身嚇根本無法動彈,口中的血腥味卻讓她突然想作嘔。
“唔……”她左右轉動着臉,儘可能的發出聲音,想試圖喚醒身上這個獸.性大發的男人。
因爲,此刻,她真的很想吐。
厲時御這會兒已經氣瘋了,隨着深刻的吻和手上的動作,在體nei串燒的谷欠火已然剎不住,可就在他準備挺身而入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