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怎麼,努力了三年,終於想通了?現在才知道我不可能愛你?”
他的話,太冷,太無情,如同凜冽的寒風颳在皮膚上,刀子一般,刺得她好疼,好疼。
然而倔強如她,就算是紅了眼眶也強忍着不讓自己在他面前掉下眼淚,“對,我想通了,所以我準備放手了,你不高興嗎?”
你不高興嗎?厲時御幾不可見的愣了下,按理說,他的確是該高興的,可是現在卻莫名的煩躁,心裡涌起濃濃的不悅。
緊蹙的眉心越加褶皺,他陰鷙的瞪着那張倔強的小臉,語氣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陰沉至極,“想玩欲擒故縱?安慕希,別費心了,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愛上你,離不離婚也是由我說了算,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別以爲我爸媽向着你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
不止是父母,連爺爺都威脅他不許跟這個女人離婚,簡直要被氣死!
厲時御狠狠的眯起眼,節骨分明的手指捏住女人的下顎,幽深的眸底透着不可一世的桀驁,“安慕希,你到底給我爸媽灌了什麼迷藥?爲什麼他們都向着你?”
安慕希被他禁錮在身下,動彈不得,下顎傳來的痛感使她緊緊皺起了眉頭,心也跟着揪緊。
“我什麼都沒做!厲時御,在你眼裡我是不是真的那麼不堪?”爲什麼總把她說的那麼壞?她只不過就是在他心不甘情不願的時候嫁給了他而已!
她現在後悔了,打算不纏着他了,他卻不放過她了?
“不然呢?”厲時御勾起冷魅的弧度,“你以爲自己有多清高?”
“我沒覺得自己清高,但也沒你說的那麼不堪!”
“是麼?”厲時御俊臉陰沉的盯住她,身上的寒氣令這房間的溫度驟然下降至冰點,冷冽的目光更像是鋒刃一樣,一點一點的凌遲着她的心。
她別過臉,不想被看穿自己真實的情緒。
可在厲時御的眼裡,她這個反應儼然成了她對自己的不屑,胸腔的怒火燒得更甚,帶着懲罰,修長的手指以磨人的速度穿過女人的風景……
“呃……!”好像一股電流徒然從體內竄過,安慕希渾身一顫,抑制不住的輕吟了一聲,那帶着絲絲嬌氣的聲音連她自己都厭惡極了。
某人某方面的技術她昨晚已經領教過了,可她並沒感受到所謂的性/福,反而讓她覺得恐懼。
“厲時御!”她惱羞成怒的撕咬出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名字,蒼白的臉上浮上兩抹陀紅,下意識的把雙腿夾緊……然而沒用!
她現在在他身下就好比是釘在案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他宰割!
這種感覺,無助,羞辱極了!
“那麼輕易淫/叫,還說自己沒有那麼不堪?”男人的眼底,話裡,全是輕蔑與嘲弄。
安慕希咬牙切齒的瞪着他,“厲時御,你下去!”
“下去?下哪裡?這裡?”厲時御冷魅的看着她,故意扭曲她的意思,語氣輕佻,手指也極不安分。
與此同時,他的下腹驟然一緊。
shit!他居然開始懷念昨晚的那個味道。
安慕希死咬着脣不讓自己發出任何可恥的聲音,“厲時御,你!從我身上滾下去!”憤恨的低吼。
厲時御英眉一挑,“好,我下去,你上來。”
然後,不等安慕希反應,男人已然摟着她一個翻身,姿勢對換,唯一不變的是,不管她是在上還是在下,都一樣掙脫不了。
無語的安慕希,“……”
她知道厲時御的脾性乖戾無常,手段狠絕,是個容易暴怒的暴君,可是,她真的是現在才知道,這個看起來禁慾尊貴的男人,居然也會有如此無賴無恥的一面!
“厲時御,你可以不愛我,你也可以去愛別人,但你不可以侮辱我,因爲我沒有對不起你!”
安慕希只是想表達自己的立場,告訴她她不會介入他和那個女人之間,真的,僅此而已,卻不想男人聞言臉色驟然一變,鐵拳般的大手猛然掐住她的大腿,咬牙切齒,“最後幾個字,你再說一遍!”
安慕希不明他的反應,但還是不甘示弱的重複了一遍,“我說,我沒有對不起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