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一緊,再也沒耐心玩神秘了,他加快步伐,三步當兩步的追上她,大手一攬就將她擁入懷中。
霸道,強勢,不失深情。
寬闊堅硬的胸膛,獨特的味道,強烈的荷爾蒙,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氣味,竄入鼻息。
安幕希怔了好一會兒都還沒回過神,潛意識裡卻早就猜出了是他。
這是她曾經夢寐以求的擁抱,可不知何時,對他的抗拒和掙扎,似乎已經成了她本能的反應。
"你怎麼會在這裡?"安幕希掙脫出來,神色由憂傷迴歸了漠然,此刻,又多了分薄怒。
“被嚇到了?”厲時御悠哉的看着她。
“我問你你怎麼會在?”安幕希使勁的瞪他,真是廢話,這麼突然能不被嚇到嗎?
男人妖魅的俊顏露出絲絲無辜,“我來我岳父家,很奇怪?”
“狗屁岳父,我們已經離婚了!”
“離婚和結婚,都不過是一張紙的事情,對我不懼任何約束意義。“
安幕希咬牙切齒,最無可奈何的,莫過於這廝耍無賴!
“有沒有意義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但在我心裡,紅本本一旦便綠,就不會再讓它紅回去。”
厲時御妖冶的挑起脣角,對她的怒氣滿不在乎,“沒關係,你既然想跟我周旋,我多的是時間,大不了我就當是,復婚前的一種磨練。”
“誰要跟你復婚!”安幕希惱羞成怒的瞪着他,“不要臉!”
安長禹出來後,看到厲時御有些意外。
不過,他深知不招他待見,便只是出於禮貌的問候了一聲,其他問題一概沒多問。
包括他爲什麼出現在這,於是默默的打開自己的車門準備上車的時候,厲時御忽然幽幽的開口,“坐我的車吧。”
此話一出,別說是安長禹,連安幕希都不由得愣了下。
厲時御素來不把安長禹放在眼裡,今天居然讓他坐他的車?
總感覺不對勁,心想着,該不會是要討好她爸,好找他當說客吧?
想着想着,安幕希瞥了厲時御一眼,開門鑽進了安長禹的車內,管他想幹什麼,反正她自己心意已決,誰勸都沒用!
見安幕希已經上了車,安長禹只得默默的彎身鑽了進去。
然後,看着那兩絕塵而去的車子,厲時御高高在上的尊嚴受到了非常嚴重的踐踏。
他第一次提出請求,居然就被無視了?
好你個安幕希!
真是好樣兒的!
碰的一聲,厲大總裁重重的甩上了車門,帶着一身戾氣,追了上去。
從銀行出來後,安長禹把支票替給了安幕希。
安幕希隨手接過,看也沒看直接塞進了包包裡,然後淡淡的說了聲謝謝。
安長禹看着她冷漠的態度,欲言又止,最後只能眼睜睜看着她打車離開。
一輛尊貴黑的瑪莎拉蒂在他身邊攸地停下,裡面的男人搖下車窗,黑色的墨鏡幾乎遮住了半張妖孽的臉,只露出高挺的鼻和線條冷酷的恰到好處的薄脣。
“上車。”男人冷冷的開口。
安長禹沒弄白怎麼回事,下意識的回頭看了自己的車一眼,卻聽男人不耐煩的聲音繼續傳來,“放心,你那輛破車不會有人要,真有人偷了,我賠你十倍的錢,趕緊上車。”
無奈,安長禹只得揣着疑慮上了副駕駛座。
路上,男人的側臉一緊繃着,導致車上的氣氛格外的壓抑。
“不知厲總,是要帶我去哪?”安長禹終於受不住沉悶,率先開口道。
已經過了十分鐘的路程,可車似乎並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帶你去尋找真相。”
安長禹微微一怔,“真相?什麼真相?”
厲時御勾脣不語。
高調霸氣的瑪薩拉蒂終於在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門口的風塵一看到來人立馬迎了上去,“總裁,他們就在裡面。”
安長禹深感疑惑,但還是默默的跟在了他們後面。
3088套房。
“沒用!”一道怒吼攸地響起,“你到底怎麼會讓他發現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麼查出來的,我……”
啪!響亮的巴掌聲。
“他怎麼查不出來的你都不知道?你這些年待在他身邊都白待了是不是?”
門口的安長禹聞聲想進去,被厲時御一把拽了住,示意他先聽完。
蘇慧被一巴掌扇倒在地毯上,她捂着火辣辣的臉,滿臉淚痕的看着眼前憤怒的男人,顫顫巍巍的說道,“越南,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以爲他每天出去只是去看他前妻而已,我真的不知道他怎麼會調查到小琪身上去的啊。”
站在一旁的安洛琪早就被嚇傻了,臉色蒼白,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看着那個面目猙獰的男人,而他,居然是他的親生爸爸!
叫做越南的男人忽然逼近安洛琪,旋即一手就扯住她後腦勺的長髮,力道之中,疼的安洛琪立馬尖叫起來,本能的掙扎,“啊……疼,好疼……放開我!”
“胡越南,你幹什麼?你放開她,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蘇慧從地上爬起來,瘋了似的撲向胡越南,卻被胡越南一腳踢開,她抓着手裡的頭髮往下拉扯,雙目猩紅的問,“說,是不是你走路了風聲?不然安長禹怎麼會知道你不是他的女兒?”
安洛琪拼命的搖頭,眼淚怕啦怕啦的往下掉,“我沒有……我沒有……”
“胡越南,你他媽的放開她!她什麼都不知道!”蘇慧又撲了上來。
胡越南忽然鬆手往後一退,蘇慧撲了個空,身體撞上了前面的沙發又彈了回來,跌倒在安洛琪的腳下。
“媽,媽你怎麼樣?”
蘇慧拉着安洛琪的手,頭昏腦脹的搖了搖頭,然後轉向胡越南,冷怒的吼道,“胡越南,你到底有沒有良心?爲了你,我不惜去破壞了別人的家庭,爲了你,我讓我自己的女兒有親爹卻不能認,管着一個陌生男人喊了二十幾年的爸爸,可你呢?你爲我做過什麼?一直以來,你只會要求我做這做那,從來不顧我的感受,可爲了你,我一切都忍下來了!”
“胡越南,你的心裡除了那個賤女人,到底還有沒有我們母女的存在?”
蘇慧歇斯底里的哭喊着,可胡越南看起來卻似乎並沒有什麼感觸,“呵呵,爲了我?蘇慧,你可真是好意思說出口,你敢說,當初我讓你接近安長禹的時候,你對他沒有心動?就算你對他沒感覺,你對他的錢也早就蠢蠢欲動了吧?要不然你會那麼爽快答應我去勾.引他?”
“我沒有!”
“沒有?是啊,你們現在都老了,審美疲勞了,他也給不起你性福了,所以你纔會故意讓他抓住把柄把你轟出來,難道不是?”
“你少在這裡以爲是!”蘇慧痛心疾首的吼着,“胡越南,我現在就問你一句,你,到認不認小琪?””
“媽……我不要……”安洛琪哭訴着,她不要這個男人做她爸爸,一看就是又暴力傾向!
“你聽到了?不是我不認她,是她不要我!”胡越南滿意的看着安洛琪笑道。
“你!”蘇慧氣的一口血都要噴出來,她攥着拳頭,剛做的美甲都沒捂斷了,鋒利的菱角扎着她的手心,她卻渾然不覺。
片刻,她突然笑了。
笑的無比淒涼。
“胡越南,我真的是低估你的狠了。”蘇慧苦笑着,淚流滿面,目光又透着極致的憤怒,“爲了那個女人,你不惜背叛自己最好的朋友,現在,利用完我了,就準備一腳踢開,連女兒都不要了是麼?”
胡越南看着她,嘴脣抿出憤怒的弧線。
“既然如此,那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胡越南,我只問你一句,你有沒有……愛過我?哪怕一分,一秒?”
“沒有!”胡越南想也不想的回答,“你覺得我會對一個甘願做別人小.三的女人有興趣?”
“我那是爲了你!”
“那又如何?不管是因爲什麼,那隻能證明,你是一個沒有道德底線的女人。”
蘇慧胸腔燃燒着熊熊火焰,卻又面如死灰。
“你這個混蛋,憑什麼這麼說我媽?你不認我就算了,你以爲我稀罕你當我爸爸嗎?暴力,變.態,神經病!”安洛琪忍無可忍的咒罵着,如果可以,她真的想用桌面上的水果刀刺死他!
胡越南怒極反笑,殘忍的看着蘇慧,居高臨下,“看到沒有,跟你一樣嘴賤,更何況,有其母必有其女,我可不想把她認回去之後,哪天跟你一樣去當小.三,那我的臉還往哪閣?”
“你!我告訴你,我就算再賤,身體裡流的也是你的血,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安洛琪氣的渾身顫抖。
“就憑……”
碰!套房的門攸地從外面一腳踹開。
一抹黑色的身影來勢洶洶,快步上前,揪起胡越南的衣領就就往他嘴角連揍了幾拳。
胡越南看清來人,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二話不說,直接反擊。
兩個男人扭打在一起,厲時御見安長禹受了傷,便給風塵使了個眼色。
風塵上前,三兩下就把他們兩個分開了,然後一拳揮打在胡越南的嘴角,力道之大,胡越南的牙都被打出來幾顆。
“抱歉,手滑了一下。”風塵聳聳肩。
別走開哦,廣告之後馬上回來,小希媽媽死亡真相即將揭開,來,一起來手撕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