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咖啡廳包房。
安慕希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裡風塵僕僕的方言言。
她走過去,想給半個月不見的基友一個大熊抱,卻被方大小姐一手擋下了,另一隻手還揚着手機放到她的眼前,沒好氣的說,“不說清楚,以後都沒得抱!”
安慕希,“……”
暼了眼手機屏幕上那條還在火爆滾屏的微博,安慕希聳聳肩,在她對面坐了下去。
“上面不是表達的很清楚了嗎,我沒什麼好說的!”
方言言當即暴怒,“木頭希,知道我爲什麼叫你木頭希嗎?就是因爲你總是這樣,明明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還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尤其是面對厲時御的時候,你這特性表現的最爲明顯!”
安慕希垂眸攪拌着杯子裡的咖啡,一聲不吭,任由方言言恨鐵不成鋼的數落,那小樣就好像是在說,罵吧,只要你高興就罵吧。
方言言無奈嘆口氣,她知道安慕希心裡其實很難受,只是她習慣逞強。
所以她在一看到微博就放下差事趕回來了,就怕她一個人躲在被窩裡哭都沒人知道。
念及此,方言言就不忍心在罵她。
好一會兒,都沒再聽到對面的人的聲音,安慕希這才擡起頭,有些驚訝的看着好友,“罵完了?”
“沒有!”
“哦,那待會兒再罵吧,先把東西給我好不好?”安慕希淡然的朝她攤出手心。
方言言看着她,非常無奈的搖了搖頭,繼而從包包裡取出避孕藥放到她的手裡,只是眼神有點狠,“又是厲時御乾的?”
什麼叫又?說的好像她經常吃這藥似的,這只是第一次。
安慕希默默的藥放進包包裡,答案,不可置否。
對於昨晚的事,她一個字都不想提。
方言言瞅着她這副逆來順受的樣子,簡直氣的要原地暴走。
她扶額,壓抑的咒罵了一句,“那個龜孫子!”
安慕希當沒聽到,淡定的品嚐自個兒的咖啡。
自從她和厲時御結婚後,這句粗口方言言已經爆了不下一百遍了。
“木頭希,說吧,你打算怎麼辦?那個龜孫都做到這個份上了,你還不打算離婚嗎?”
安慕希微微一怔,擡頭看她,只是眼裡並沒有多少波瀾。
離婚?
她暫時沒有想過。
“你丫不會想都沒想過吧?”方言言看懂她的猶豫,再次暴怒,“木頭希,你到現在還期待着那個冷酷無情的男人能被你撼動嗎?如果他真的有心,他現在就不會帶着小三這麼囂張的出現!如果他有心,他就不會連三年前你流產都不知道,現在竟然還讓你吃藥,這還是個人乾的事兒?”
安慕希攪拌着咖啡的動作猛地一滯,想到流產,一抹酸楚至喉間溢出來,她香了香口水,喉嚨打緊,有些蒼白的解釋,“言言,我說過了,流產的事於他無關……”
“無關?”方言言冷哼,“就因爲他喝多了自己幹了什麼都不知道?就因爲他半年不回家,所以你懷孕了他不知道,你意外流產命在旦夕的時候他更不知道,所以,你才說與他無關?木頭希,你到底要維護他到什麼時候?”
“你現在是不是又要說,藥是你自己要吃的他沒有逼你?”
安慕希看着她,張了張口,最後又什麼都沒說。
他的確沒逼她,只是她太過清楚的明白,那個男人,是不會跟她生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