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後天,我與翰大婚,還望你能前來參與見證我們的幸福。”她打開了皮包,從裡面掏出一張大紅色的貼子遞到也靜知眼前。眼眸裡浮現出一縷笑意,嘴角上揚成一個挑畔的弧度。
靜知瞟了紅貼子一眼,儘管大紅喜貼深深地燙痛了她的心,她還是佯裝冷漠,撇脣,冷冷地道:“沈小姐,我們不熟,再說,我也沒有那麼多美國時間參加陌生人的婚禮。”
“陌生人?”沈雨蓉的話音咬極其地重。“我們是陌生人嗎?”勾脣一笑,她反問。
“不是陌生人難道是朋友不成?”
“也不是朋友,至少算熟人吧!林小姐,記得曾經,你很愛江蕭,江蕭也愛你,沒想到,江家會垮臺,其實,我到現在都弄不明白,你到底是愛江蕭這個人呢?還是愛他江家的權勢,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江家二老還在監獄裡呆着,江蕭也魂飛魄散了,只是,我們兩個鬥到現在,至少,我得到了像擁有帥氣漂亮江蕭外表,我知道,湯斯翰在櫻花島上向你求過婚,不過,不要當真喲!他跟我說,那不過是一場玩笑而已,是那個米諾蘭硬把狗尾巴草塞到他手上的,他只是不想辜負她一片心罷了,逢場作戲是一定期限的,你說對麼?”
她微眯着眼睛,仿若能洞悉這個世間的一切似的,正如她所料,靜知的面容浮出絲絲的驚訝,也是,連這種事湯斯翰也跟她說了,可見,在櫻花島的求婚,是他向她開的一場玩笑而已。
“你有聽說過用狗尾巴草向女人求婚的嗎?可見,女是多麼地廉價。”
“你想說什麼?你很高尚是嗎?沈雨蓉,江蕭在世的時候,他的心從來都不在你的身上,現在,你不過是想借用湯斯翰的身體得到一絲的慰藉,一輩子得不到你最愛男人的心,你不覺得可悲嗎?其實,在這場戰爭裡,你早就註定了是一個失敗者。”
在她面前搖武揚威,想用大紅喜貼奚落她,她可從來都不是軟弱可欺的人物。
再說,不過是得到了與江蕭長得相似的男人皮相而已,有什麼好值得驕傲的?
“是,我是從來都沒有得到過江蕭的心,不過,從此後,我就是湯斯翰的老婆,名媒正娶的,江蕭再愛你又如何?他已經死了,再也不會回到你身邊了,這輩子,你註定要一生孤獨,直至,垂垂老也,哈哈哈!”
其實,在湯斯翰從櫻花島回來同意與她儘快結婚之後,她的心一直就處於喜悅的天堂中,本來她還要追究他與林靜知去內地一事,即然男人都同意娶她爲妻了,她也不用再追究什麼了。
沒想到,幸福來得是這麼容易,簡直就垂手可得,以前,與湯斯翰結婚,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算了,林靜知,我們都鬥了這麼多年了,也該休戰了,後天大婚,你一定要來喲!翰給我訂了一個閃亮的大鑽鑽,他說他會疼我一生一世,你說,一生一世有多麼?在他的懷抱裡,我感覺一眨眼就過去了呢!”
她將手上的大紅喜貼強行塞入靜知的手裡,然後,扯着漂亮的笑容轉身揚長而去,瞬間消失在人海里。
靜知站在原地,說不出來心底有多少酸楚的感覺,打開大紅喜貼,印入眼簾的是幾行黑色墨水鋼筆字體。
“湯斯翰,沈雨蓉,誠摯邀請*”
佳偶天成,絕世無雙,呵呵呵!是命吧!她將大紅喜貼緊緊地攫在手掌裡,逢場作戲是有一定的期限,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也對呵!湯斯翰對她,自從在收購天地控股明珠集團見面後,就一直對她糾纏不休,目空一切的富家少爺,怎麼可能會喜歡她林靜知呢?曾經,她恍忽之時,把湯斯翰當成是江蕭,可是,現在她才深刻地明白,他真的並不是江蕭,江蕭不可能將她當作是玩物,絕對不可能與她逢場作戲,他一直是一個有深度,有內涵,有良好修養的一個人,湯斯翰除了有一身與他一樣的皮囊外,他的輕浮,玩世不恭,吊兒郎當,這些紈絝子弟身上的惡習,江蕭是一樣都沒有,所以,他們根本就是不同的兩個人,江蕭沒有背叛她,與沈雨蓉結婚的那個人是湯斯翰,他們是互不相干的兩個人。
這樣想着,她心裡的確好受了許多,不就是一場婚禮麼?她會去參加的,有什麼大得不了,別說是湯斯翰,就算是江蕭與沈雨蓉結婚,她也照參加不誤,她到要看一看,他們到底有多幸福,又能幸福得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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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7月16,是一個香港萬人空巷的日子,香港功成名就的新崛起之秀與香港股市大享千金沈雨蓉經歷了愛情整整五年長跑,走進了結婚禮堂,沈湯兩家都是香港首富,在上流社會中擁有一定的地位與權勢,沈氏與湯氏的財力幾乎壟斷了香港大半個經濟命脈,盛世婚禮,萬衆矚目,前來參觀婚禮的全是香港政商名流,豪華的‘麥加拉肯’五星級酒店門口停靠了許多的名車,布迪加威航,邁巴赫,蘭博基尼,路虎,能夠叫出口的名車幾乎擺成了一條直線。
酒店裡面,人山人海,四處佈置的富麗堂煌,外表光鮮的男女,舉杯相敬,寒喧聲,交談聲不絕於耳。
整座酒店總共有二十一層樓,而這二十一層樓全都被沈世雄花了巨資世了下來,他穿着一襲黑色絲綢的唐裝,戴着金絲眼鏡,手指尖夾着雪茄,指節上戴着扎眼的金黃色鑽戒,頭髮梳得油光發亮,下巴上的鬍鬚剔得乾乾淨淨,一副清清爽爽的樣子,挽着他手臂聽女人,個頭比他高出大半個頭,一身盛裝出席,妝化得很濃,一直扯着笑容不停地向賓客們寒喧致敬,男人五十好幾,女人剛二十出頭,老婦少妻在當今社會裡早已見怪不怪,只是,夫婦倆精心的裝扮雖張顯婦氣,卻也帶着滿身的銅臭味兒。
“麥加拉肯”第五層樓上,高大筆挺的身形正站在磨沙石窗邊,四面都是玻璃窗子,分成了無數個小格子,由於樓層不是很高,俯首,就能將城市中心一帶盡收眼底,他身穿着一件暗灰色的襯衫,手指尖夾着一支菸蒂,幽深的黑眸一直凝望着窗外香港的繁榮都市面貌,煙霧在他周測繚繞,滿屋子都是煙味兒,一個四十出頭的男人推開門,探進頭來,視線落到了沙發椅子上那套擺放的整整齊齊白色新朗禮服,見它們還原封不動地擺在那兒,窗前佇立的男人一動不動,彼自抽着煙,仿若並沒有將他們穿上身的打算,男人低下頭,看了看手上的表,還有五十分鐘婚禕禮就開始了,唉!這姑爺是咋了?
不想結婚,爲什麼要答應四小姐結婚呢?他是沈家的老管家,是親眼看着四小姐沈雨蓉長大成人的,比他自個兒女兒還親,他可不想湯斯翰毀了四小姐的幸福,讓沈家失了顏面。
“姑爺,人都到齊了,老爺催你快下去了。”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催促了。“好。”好半晌,男人薄脣輕換,輕輕吐出一字,但是,仍然沒有任何穿衣的動作,老管家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合上門出去了。
莫川早就在報紙上看到了湯斯翰與沈雨蓉大婚之日,他真沒想到江蕭會真的娶那個姓沈的女人,仰頭將手上的酒全數喝光,‘叭’的一聲捏碎了手上的酒杯,衝着一幫手下喊了一個字:“走。”
然後,他就帶着一幫黑社會人馬來到了婚禮現場,然而,他們一行卻被門口的保鏢攔下了,光天化日之下,又不能強行進入,所以,他讓其他弟兄在外面候着,他剛翻牆而入,酒店戒備森嚴,他就出入自如,可見他是一個多麼了不得能飛檐走壁的人物。
他挨間挨間地找,終於看到了老管家叩開了一間房門,進去半分鐘又出來了,就聽到老管家搖了搖頭,嘴巴里面還碎碎地念了一句:“還不着裝,即然心不甘情不願,又何必應允這門婚事?哼!”
老管家怒罵着走遠了,他估計老管家罵的是湯斯翰,擡手推開了剛剛合上的門板,果然不出所料,男人筆直的身形就站在磨砂石窗邊,徑自在那兒吞雲吐霧,只是全身上下根本不見一絲新郎的喜悅,莫川本是帶着怒氣而來,看他如此,心中的怒氣也就一點一滴地散去,他估計湯斯翰應該是有什麼陰謀吧?
“爲什麼要與沈雨蓉結婚?”
聽到話聲,男人沒有回頭,好似莫川的出現早已在他的意料當中一樣。
“沈家能讓我變得更強大。”他的話帶着從未有過的認真。
“你再說一遍?”莫川心中漸漸熄滅的怒火又茲的一聲被他這句話點燃。“莫川,給你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很多時候,我都在想,如果當初,我答應與沈雨蓉結婚,也就不會走這麼多的彎路,更不會出這麼多的事兒,江家更不會出事。”
“你什麼意思?”莫川的話陡地提高了音量。“好好珍惜她吧!她是一個好女人,只是,這輩子,我是無法再給她幸福了。”緩緩轉過臉,他的表情是那麼嚴肅,還帶着一縷落寞,扔掉了指尖的菸蒂,他扯脣笑了笑,然後,邁開長腿,越過他,走到沙發椅子上拿起白色的禮服往身上套。
“什麼意思?江蕭,你把話再說一遍?”
莫川怒氣騰騰地拽着他的手臂質問。“沒什麼意思,我打算與沈雨蓉結婚了,太累了,我不想再鬥下去了。”
“江蕭,你這孬種男人,姚庭軒已經失勢了,你那麼幫我,九死一生,才把龍頭柺杖給我搶回來,我好不容易纔坐上了‘話事人’這把交椅,如今的香港黑幫,我說了算,我們早就達成了協議,一起對付姚家,姚庭軒不僅是你的敵人,也是殺害我哥的兇手,我們之間的恩怨等解決了姚庭軒再說,而現在,在這節骨眼兒上,你要反悔了不成?”
江蕭反悔不要緊,他單槍匹馬也可以整垮姚庭軒,他有那個雄心壯志,只是,他真替靜知不值,現在,也是在代替靜知質問他,爲什麼靜知受了這麼多的苦,最後卻還是無法與自己心愛的男人走到一起?爲什麼讓她得到幸福就這麼地難呢?
“你父母,你哥還在監獄裡,難道你不想撈她們出來?”
他這句話戳到了湯斯翰的心窩口,他不是不想撈他們出來,他是做夢都在想,只是,現在,他無法給莫川說實話,因爲,他怕自己的全盤計劃會在這最後的幾十分鐘裡功虧一潰。
“我媽受賄是事實,還有我哥,他那樣對柳恕,簡直豬狗不如,所以,他們都是綹由自取。還有,莫川,閒事不要管得太多了,即然那麼愛林靜知,就應該帶着她遠走高飛,何必在我這裡來假惺惺地勸解?”
是的,他相信世界上沒有一個男人願意把自己心愛的女人往別的男人懷裡送。
“你以爲我不想麼?”聽了江蕭出口的話,莫川大爲光火。“只是,知知一顆心都在你身上,江蕭,最好不是真心話,否則,老子一槍斃了你。”他的話帶着濃烈的警告味兒,依他對江蕭的瞭解,他絕對不可能是這麼輕易放棄的一個男人,所以,他壓抑了自己的脾氣,衝着他冷哼一聲開門揚長而去。
莫川給靜知打了電話,說是找她有事,靜知來了,莫川帶她去了一座香港出了名的海上夜市,站在黑色的遊艇甲板上,能入眼的世界一片灰暗,這裡是大海上最陰暗的一個角落,即便是大白天也是霧氣層層,根本不能清晰看到一個人影。
莫川從船艙裡走出,站定在靜知的面前,望着她雪白粉嫩的臉蛋,他從衣袋裡摸出一個東西,狠狠地攫在了掌心裡,然後,他擡起了左手指,手上指環轉動,以此爲信號,只聽不遠處一聲巨響傳來,滿天煙火燦爛紛飛,靜知一怔,望着不遠處被煙火映亮的天空,天空被煙花點綴地更加炫麗多姿,她驚歎的不是那燦爛的煙火,而是煙花直衝雲宵外散出的無數片花瓣漸漸地凝聚在了一起,最終匯聚在了中心,成了三個漂亮的字體,是那麼清晰:“我愛你。”
這一句男女之間情愛表達最直接的語言,卻無法憾動她的心!
“嫁給我吧!”莫川打開了手上的錦盒,單膝跪地,仰着頭,期待的眸光落定在她如驚世駭俗冷玉的容顏上。
靜知低下頭,眸光落定在眼前那枚閃閃發光的大鑽戒上,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因爲,這個男人早已激不起自己內心深處那份悸動與渴望,她已經把心給了另外一個男人了。
視線飄移到他滿含期待的面容上,她吸了一口氣,擡起頭,凝望向‘我愛你’三個字體的花瓣正在從天空中一瓣一瓣地慢慢墜落,化爲灰燼,墜入星海,最終與海水融化在一起,從此,再也不見,就像是她與莫川之間曾經擁有過的愛情。
“對不起,莫川,我沒辦法接受。”她順從了自己的心,真的沒有辦法接受,就算是這輩子孤身一人,她也再不願意與莫川走到一起,哪怕這句:“知知,嫁給我吧!”是曾經自己夢寐以求的。
只是歲月很無情,會在不知不覺中沖淡人內心深處的感情,無情的歲月會改變好多的事!
她不愛他了,自是不可能再接受他的鑽戒。
面對她的拒絕,他很失望,只是,仍然不死心,即然那個男人都要結婚了,爲什麼她還是這樣執迷不悟呢?
“知知,如果你嫁給我,我會寵你一生一世,我會把你捧在手心,我會以你爲天,以你爲中心,知知,不要拒絕我,好不好?”
每一時每一刻,他都在渴求着靜知的愛,只是,曾經,他是硬生生錯過了,真的,有時候,想起自己錯過的東西,尤只有她最爲心疼,最爲無奈,他很想給她一個安全的港灣,很想對她說,靜知,來我懷裡吧!我會將身上所有的溫暖都傳遞過給你,讓你再也不會孤寂落寞,讓你再也不用受苦。
可是,這個女人拒絕的是如此乾脆,絲毫不給他一點回旋的餘地。
“莫川,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我們之間再也不可能了,做朋友有什麼不好呢?”
她反問,而他則吞了一口口水,他衝口而出:“當然不好,朋友與愛人怎麼能相提並論?知知,他到底有什麼好?你曾埋怨過我傷害了你,埋怨我不顧你的感受一走了之,讓你空等了五年,然而,你與他不過才短短一年左右的情感,我真的沒有想到,我們之間相濡以沫的十年卻抵不過短短一年之間培養建立起來的情感?”
真的很可悲!莫川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鬱憤,他恨江蕭,爲什麼奪走了他哥哥還不算,還要奪走他最心愛的女人,可是,是奪嗎?其實,他心裡十分清楚,所以,他纔會如此糾結,這一刻,他才清楚,如果一旦女人變了心,想要挽回來是多麼地困難?
真是走錯一步,步步錯啊!
十年抵不過一年之間建立起來的情感?靜知惦中回味着這句話,是呵!十年,多少個日日夜夜!回想着當初與莫川在一起的時候,只是把莫川當成了最知心的朋友,也或者說是大哥哥也成,有什麼話,有什麼苦,她都要向他訴說,而他也樂意傾聽,當時,她過得很辛苦,父母經常爲了錢吵架,那時候,她還在上大學,她還不能賺錢,都是母親省吃撿用給她零花錢,她想減輕父母的負擔,都是自己假期跟着莫川去打工掙下一學期的生活費,與莫川在一起的感覺,就是像是血脈相連的親人,他們有盟約,有誓言,說好畢業後,兩人找到工作就結婚,突然間,莫川失蹤了,不見了,她感覺自己是那麼孤立無助,所以,就滿世界地找他,同是,也想念他,只是,如今,她才知道,她喜歡莫川,喜歡跟他在一起沒有負擔的感覺,可是,卻如終少了一份來自於心靈碰撞的悸動,子旋曾告訴過她,莫川可能不再這個世間上了,她雖然傷心難過,卻沒有那種整個世界崩塌的感覺,親眼看着江蕭葬身火海,灰飛煙滅,她覺得人生再無希望,世界已經到了末日,當時,她很想了結自己,可是,她想到了自己的孩子,那兩個孩子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希望與理由,所以,她挺過來了。
“他到底給過你什麼?”至始至終,他一直都在傷害你,靜知,回頭吧!爲什麼讓你正眼看一下我,卻是這般的難啊?
他的心在嚎叫,在流淚,在痛苦地廝鳴。
“感情分不出誰付出的多,誰付出的少……”她話都還沒有說完,手機傳來了採信的‘噹噹噹’的聲,靜知低頭一看,手機上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寶仔是你的親生兒子。”
捏握着手機的玉手在止不住地顫抖,寶仔,親生兒子?莫不是寶仔就是她三年前失散的兒子麼?轟的一聲,靜知整個腦袋仿若被引爆的油田,好半天,找不回自己的意識,寶仔,她的兒子,那麼,湯斯翰是江蕭麼?想到這個可能性,再想到寶仔那張稚嫩的臉孔,靜知一顆心仿若要跳出胸腔,她一把緊緊地握住了莫川的手臂,眼裡閃爍着淚花,急促道:“莫川,帶我回去,快。”
莫川雙手按壓在她削瘦的雙肩上,想狠狠地罵醒她,告訴她,湯斯翰就是江蕭,告訴他那個男人就快是別人的老公了,可是,看着她那雙充斥着霧氣的雙瞳,他終是咬牙嘆息一聲,揮手讓司機將遊艇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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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看文不要潛水哈,潛水不是好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