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男人的眸光眯得更細,眸子迸射出令人發寒的光芒。“你怎麼知道我姓閻?”
“我不止知道你姓閻?還知道你就是京都軍區前司令員的愛孫,曾經帶領過一批精銳特種兵部隊,奉國際繃聯幫政府指令,搗毀金山角毒梟老巢,在防止恐布份子炸燬蘭城大使館戰爭裡屢立奇功,二十五歲破格提升爲首都軍區空軍上校。也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冷血特種兵王。”
這男人知道的真多?閻奕煌幽黑的眸子越眯越深,像兩口望不到盡頭的枯井!
這男人知道的真多,閻立煌神色冷冽,一記兇猛的飛腿踢了過來,湯斯翰情急之中急忙讓開,讓他踢了一個空,見湯斯翰也是練家子,閻立煌氣得咬牙切齒,緊跟着又一記勾拳砸了過來,湯斯翰手腳利落在原地翻了一個筋斗,兩人你一拳,我一拳殺戮開戰,從他們打的拳術看來,兩人都是拳術的佼佼者,這是一場非常精彩的出彩男人之間的格鬥,先前夾攻她們的兩名軍人不知何時收起了枝支,雙眸瞠得奇大,臉上掛着饒富有興味的笑靨,如此精彩的打鬥場面,他們是很少看見的,靜知十指捏握成拳,她擔心湯斯翰不是閻上校的對手,她雖然是一個外行,可也能瞧得出閻立煌進攻很猛,且招招致命,湯斯翰身形敏捷,與他的功夫不相上下,不過,湯斯翰好像一直都在忍讓,並沒有真正還手,這也讓閻上校額頭的青筋越賁越多,他惱恨這個男人瞧不起自己,然,對於湯斯翰來說,現在,他已經四面楚歌,是萬幸逃出虎口來到這櫻花島的,所以,他不想再樹一個敵人,他想讓閻上校出手相助,如果他能幫他,自己就能平安回到香港,所以,他步步緊副,他卻一直在忍讓。
“湯斯翰……”見男人的英武身姿與閻立煌搏擊,靜知有些着急,聽到她的鹹聲,湯斯翰腳下一滑,重心不穩,就在那剎那間,他迅速被擒,閻上校食指與拇指鎖住了他的咽喉,就離他喉結寸許,有意沒讓自己手指沾到他的肌膚。
“湯斯翰。”見湯斯翰成了階下囚,靜知急忙想奔上來,卻被先前的那兩個人拔槍擋住了去路。
“啊!嗯!嗯!”此時,敞開的絲竹房子傳來了女人嬌吟夾雜着痛苦的聲音,在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傳來之後,閻立煌平滑的眉心起了幾朵小皺褶!
“四……叔……我……受不……了……快……救……我啊!”
屋子裡的女人聲音柔柔軟軟,卻是那麼清晰,蠱惑着他的心魂,引誘着他的心,閻立煌瞬間心浮氣躁起來,有些焦急地望了眼那洞空的絲竹門,好似深怕女人會跑出來,剛想出口命令屬下就關門,突然又想到什麼,硬生生將到嘴的話吞回了肚子裡。
就在他閃神間,湯斯翰瞅準機會,一掌後開了他抵在咽喉處的手掌,一個招反手擒拿,閻立煌活活被擒,湯斯翰的手指也學着他的那一擡凌空鎖咽喉,他不敢動,只能站在那裡,他的生命主宰在了湯斯翰的手中,湯斯翰如果拇指與食指狠狠鎖下去,堂堂京城有名的空軍上校就會即刻斃命,兩命士兵見首長被活擒大驚失色,有人拿着哨子吹了一下,傾刻間,一大羣身着軍裝的男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衝了出來,個個拿着槍,滿面威嚴,黑洞洞的槍口即時將他們包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湯斯翰的背部,靜知被這場面嚇傻了,她可從來都沒有親自見到身着綠色軍裝,個個持着槍,把他們當着是敵人來對待的解放軍。
就在她怔忡時,一把士兵已經把她扣在了掌中,用槍抵着她的腦殼,耳背處襲來了絲絲的冰涼。
“放了首長,否則,我馬上送你女人上西天。”
挾制靜知的男人衝着湯斯翰冷喝!
湯斯翰冷咧的眸光在衆陌生的面孔上掃視了一圈後,收起了掌風,退開了一步,低下頭,禮貌地笑語:“對不起,閻上校,多有得罪。”
閻立煌冷哼一聲,斜睨了湯斯翰一眼,整理一下被他扯皺軍服衣領。
“我們也算扯平了。”算是打了一個平手吧!閻上校冷眸迸射出灼灼的光輝,暗自思忖,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人物,然後,邁開長腿,黑色皮靴的腳地踩在了泥土裡,陷出了一排筆直的腳印窩,不愧是名聲震天的特種兵王,連走路也是一字形,‘咣噹’一聲,絲竹子門合上了。
“四……叔……我……受……不了,你就……要了我吧!”
絲竹子門剛合上,女人斷斷續續的聲音再度傳來了,多了幾分的暖昧!還有幾分的搞笑,大家面面相xue,都在紛紛猜測想象裡面到底是一種怎樣壯觀的景象?
堂堂軍區前司令員的愛孫,名聲震天的冷血特種兵王,統領十萬大軍的空軍大校居然是要被一個女人強上,這傳出去真會笑掉人們大牙啊!
“四叔……嗚嗚……有千條蟲子在咬我血管啊!四叔,你太狠心了……四叔,我見死不救,到了陰曹地府,我也不會放過你,太……難……受了。”
一些不太尋常的聲音入耳,是女人的嬌吟,還夾雜着一絲的舒暢。唔!唔!唔!“你……瘋……了。”霸氣的聲音帶着冷妄,也開始斷斷續續起來。
女人的嬌吟夾雜着男人霸氣低吼,都帶有太多暖昧的色彩,用槍抵在靜知腦袋的士兵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底,站在外面所有人都一臉通紅,尤其是靜知在這一羣男人當中,就是紅花一朵,獨秀一枝,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這都什麼事啊!真是一物降一物,那麼權勢滔在,不可一世,跺一腳,就會讓首都軍區抖三抖的大人物,如今,卻被一個女人纏住了,大家都是成人,都清楚裡面的狀況,是女人再向男人強索歡,男人不依,然後,裡面的兩個人影就糾結了起來。
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湯斯翰聽到那些話,再想到自己所有經歷的事,與靜知走過的路一幕幕在腦子裡迴響,自古以來,就算是再霸氣,再目中空無一物的人物,誰又能真正過得了美人這道情關呢?
畢竟,都是凡夫俗子啊!
一羣士兵滿臉尷尬,他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沒有首長的指令,他們也不知道把這兩個陌生的男女怎麼辦?但是,他們又不敢在這兒聽首長的房事啊!真是沮喪,在這個時候,他們又不敢上前去稟告,怕打擾了首長的興致,那樣一來,首長肯定會給他們小鞋子穿了,隨便一個蛙跳,或者軍姿就能讓你駐守幾個小時,那還是小事兒,他們最怕的是把他們派去最不好的崗位,那通常都是首長一句話的事兒。
就在大家惴惴不安之際,幾道沉重的腳步聲砸出,絲竹子的門被騰地打開,站在門口那抹高大的身影,頭髮搭落到了天庭飽滿的額角上,一頭髮絲亂糟糟的,弧線美好的薄脣邊還沾了幾朵粉色的脣印子,甚至嘴角還有一絲的殷紅血絲,是被屋子裡的那個女人咬了,軍裝已經被脫掉了,白色熨燙筆挺的襯衫,衣領子口開得很大,似乎是領子口的鈕釦被扯落了,還餘留了幾個淡淡的齒印,堂堂空軍上校一身的狼狽,只是,這時候,他顧不得自己灰敗的形象,冷沉的面容,衝着那羣持槍仍然對準陌生男女的屬下叫囂。
“冰塊呢?怎麼還沒來?”他的聲音渾厚響亮,更給他增添一抹讓人不敢違抗命令的霸氣與狂邪!
“報告首長……我……剛剛給馬寶仔打了電話,他說再等十來分鐘就到。”
有一個士兵還算機靈,急忙爲大家兄弟擋了下來,怕首長之怒牽扯到大家,總之,幾個小時前,首長帶領着他們十萬火急來至這櫻花島,一直這樣的畫面就重複着,一向做事沉穩,從不亂向屬下們發脾氣的上校就變得情緒喜怒無常了。
“媽的,我操!”男人平生以來爆了第一次粗口,卻是當着這麼多屬下的面兒。
真他媽的觸衰死了,裡面那女人簡直就是瘋子,神經病,是上天派來專門收拾他的,他到底前世做了什麼孽?
“首……長,必須要用冰塊嗎?”有一個屬下不太清楚內情,喃喃地低問,卻得到了首長大人掃過來看冷咧的眸光,及時低下了頭,頭垂得比腰還要低。
見閻立煌拿裡面的女人束手無策,江蕭暗忖裡面的女人非一般的池中物,他向靜知猛使了一個眼色,靜知心領神會,擡起手指握住了那把抵住自己腦門的手槍,緩緩挪開,然後,緩緩幾步,走到了閻立煌的面前。
“閻上校,要不,讓我去看看?”
“你?”閻立煌看向靜知的眸光充斥着驚訝。“是的。”靜知點了點頭。望了望裡面,輕輕笑語:“這裡就我一個女人,你又不能幫助她解決實際困難,我想,我可以幫助她。”
剛纔,她聽到了女人的喊聲兒,她一聲又一聲的四叔喊的腸兒斷,她說她受不了,應該是中了媚藥,要不然,不可能會這樣子明知道外面有這麼多的人卻要強上堂堂空軍上校,好笑的是,這個人民心目中的冷血軍王能夠帶兵作戰,能夠把拳術與軍事運用自如,卻無法收拾裡面的那個柔女人。
閻立煌劍眉擰了一下,幽深難測的眸光掃了衆人一眼,轉念想這女人說的也是,這櫻花島荒無人煙,他是下了死命令讓屬下去取兩桶冰來,當時,一心想要救人,來得很急,這裡離京都就算是快艇差不多也要五個小時,他們纔出去不久,哪能這麼快就回來?剛纔那士兵不過是搪塞自己罷了。
“我曾經學過醫,交給我吧!”
聽到她學過醫,閻立煌眸光一亮,揪住她的衣領子,蠻橫地就把靜知拉進了竹子房。
“喂,你輕一點。”湯斯瀚見閻上校粗魯蠻橫,不忍自己女人遭罪,他及時擡步跟進一步,然而,他剛跨出一步一羣軍人就紛分朝他舉起了手槍,他只得停留在原地,眼巴巴看着那道絲竹子門閉合,將他隔絕在裡面的世界之外。
靜知跟着閻上校走了進去,便看到狹窄簡陋的房間裡僅只擺了一張簡單的荼具,斜躺在荼椅子上的女人,皮膚凝脂玉白,比一般正常人要白上好幾分,臉頰上全是緋紅,一雙丹鳳眼緊緊地眯着,看清楚她眼中的情緒,頭髮微卷很長,飄落到椅子靠背下,她上身只穿了一件緊身白衣衫,衣服款式不算新穎,不過,也不那種土得上不了檯面的那種款式,衣服很緊,將她整個飽滿的胸脯托起,她嘴裡一直嚷着一個‘熱’字,似乎她真的很熱,纖纖玉指拂開衣領子,想把領子口撩得更開,雪白的勾壑就展露着她們的眼前,下面穿了一條一步裙,裙子是黑色的,裡面穿了肉色的絲襪,襪子已經被她褪到了大腿處,她的腿敞得很開,幾乎能看到她小褲褲了,這是一幕活色生香,讓男人噴鼻血的畫面,靜知仔細地端倪着她,這女人膚嫩如水,五官生得也極其地美,在她認識的女人當中,很少看到這種美豔的五官,這女人絕對是一個人間尤物,但是,面對這樣的絕色尤物,居然還有拒絕,坐懷不亂的君子,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喂,四叔,你找一個女人來?”女人緩緩張開星眸,眸光裡有欲色在流轉,是那麼妖魅!明明喊男人四叔,可是,就沒有一點尊敬的意思在內,明明喊四叔,還光衣不遮體地勾引人家,豈不是亂倫?
靜知轉念又想,現在,她還沒搞清楚閻上校與這女人之間的關係,也談不上亂倫,如果是亂倫,閻立煌也不用這麼懊惱,即便是中了媚藥,直接將她吃了,把他當成是解藥不就成了,又何必花費心思下令讓屬下花好幾小時到京都去取冰?
男人沒有說話,甚至連眼睛也不敢看向那個躺在椅子上笑靨如花的女人,薄脣抿成了冷直的一條線,見男人不回答自己,女人惱羞成怒,從椅子上撐起身,踉踉蹌蹌地向他走過來,由於身中劇毒,身體里根本沒一絲的力氣。
走路歪歪斜斜,途中,腳下絆到了個石子,她軟綿綿的身子就像閻立煌順勢倒去,閻立煌咬了咬牙,剝開那掛在自己肩膀上的八爪魚,想就這樣抽身而去,又狠不下心腸,畢竟,再怎麼說,他與她到底是一家人?
“她。”對於閻立煌拒絕自己的態度,女人不以爲然,擡手指向忤立在原地的靜知。“沒有那玩意兒……你到底在躲什麼?你說……”女人鑲着美鑽的手指從他敞開的衣領處滑了進去,一圈又一圈地輕揉着,還向他閃了一個暖昧的眼風,風情萬種地吐氣如蘭:“又不是沒做過,四……叔……我。”
“米諾蘭,閉嘴。”這女人真是角揍,那一次怎麼算?她還在這兒亂嚷嚷,深怕別人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勾當麼?他背磐他親侄子,大哥兒子的勾當。
“你不是說懂一點醫道麼?”閻立煌一邊捏握着她在自己胸口作亂的指節,一邊衝着靜知喝斥。
“是,是啊!可是,我不知道這位小姐怎麼了?”她不清楚情況,怎麼樣幫忙啊?
其實,她也不懂醫術,只是想進來瞧了這個女人後再見機行事罷了。
“她中了西班牙蒼蠅。”閻立煌一口銀牙咬緊,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迸射出來的。
西班牙蒼蠅?這是一種很兇猛的媚藥,女人吃了如果不與男人交歡,會在三個小時之內氣絕身亡,天啊!誰啊?對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下這種猛藥,當直是想害死她麼?
“你給不給?”女人腦袋埋在肌理分明的胸膛,丁香小舌像小狗一樣舔弄着他麥牙色的肌膚,啃咬,廝磨,男人只能咬着牙強忍着,額頭甚至有一滴汗水沿着腮幫子滾落。
見男人不出聲兒,女人擡起頭,凝望向男人的眸光變得渴望,伸出小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剎那間,天雷仿若要勾動地火,男人的身子震了震,急忙別開了眼睛,他不敢看向懷中嫵媚妖冶的女人。
“閻立煌,你他媽的裝什麼裝?”女人忽然哭嚷着將他一把推開,擡腿就要往外面跑去,閻上校及時伸出大掌將她死緊扣入懷,任她如何掙扎,甚至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他也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你放開我,放開我。”女人用腳踢他,用牙齒咬他,可是,他就是不鬆手,女人嗚嗚鳴地像一個受了委屈小孩們一樣哭了起來。
“你不要人家,又不……要人……家去找其他的男人,我……恨死你啦!”
“想都別想。”男人額頭青筋暴跳,牙齒磨得格格作響,他的手臂如鋼鐵般,緊緊地箍着懷中這具柔軟的身軀。
“你不說有辦法麼?快啊!”閻立煌終於沉不住氣了,如果這女人去外面找男人,他會拿槍斃了自己,他絕對不允許她去找除他以外的男人,包括他的大侄子,法律上她真正竟義上的丈夫。
“好。”靜知擡起頭,不經意間,以她所站的角度,能夠清楚地看到埋在他胸膛上那張梨花帶淚的臉,霧濛濛的水眸裡蕩瀾的那一抹波光瀲豔,夾雜的一縷詭光!
“閻上校,你先出去。”
“好。”聽到這話,閻上校仿若釋負似地嘆了一口氣,叮囑了靜知一句,就果絕閃身了,他怕再呆下去,自己也會把持不住餓狼似地撲向那個一直就纏着,嚷着要他的女人,他也不是柳下惠,也不是聖人,要不是心中還有一絲的道德倫理觀,他早就什麼都不顧了,只是,閻東霓,你不要逼我,逼絕了,我可就什麼都不管了。
絲竹子門板又合上了,閻上校出去了,靜知走近這個滿身香汗淋漓的尤物女人。
“米小姐,閻上校出去了,不用演了。”
她話剛說完,米諾蘭再次坐到了那把白色椅子上去,兩條腿疊到了一起,伸手撩了撩垂落在頰邊的碎髮,凝望向靜知的眸光不見渾濁,一片明亮,還有一抹咄咄逼人的色彩。
“你們來這兒幹什麼?”
見她一臉防備,警覺心肆起,靜知一下子會意過來,連忙開口解釋:“我們是香港人,因爲,在商界與人發生了爭鬥,在回香港的途中遭到了別人的追殺,跌入大海,好不容易逃生,看到這兒有一座孤島,本是想上來摘一些野果子充飢,沒想到就遇上了你們。”
聞言,米諾蘭銳利的眸子在靜知身上掃了一圈,好似在思考着靜知話中的可信度,細長的眼微眯着,擡起食指,把玩食指上那個閃亮的鑽戒,面色陰沉,眸光幽深,很少能在一個女人的眼裡看到那種神情,就仿若她能洞察一切一般,就好似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似的,靜知也有點兒怕這個女人了,剛纔,看她死死地糾纏着閻立煌,她還暗忖這女人是不是一個輕浮的女子?可是,現在,她知道不是,她應該懷揣着某種目的吧!
打量了她一番,似乎是在斟酌,然後,她眉開眼笑地從椅子上起身,走向了靜知:“有緣在櫻花島相遇,也是一種緣份,咱們互幫互助,如何?”
她出口的話精闢,絲毫不拖泥帶水。
“好。”靜知當然是一口答應。“只是,我能幫你什麼?”
“這個。”女人從腰間摸出一支針管,指了指那根很細小的針尖。“把它扎到閻立煌的身體裡,你已經看到了,他不肯碰我。”
“米小姐,這樣……不太好吧?”見靜知一臉憂色,米諾蘭低笑了兩聲,伸手拍了拍靜和的背膀。“放心,這只是一支裝有催情劑的藥水,如果你實在怕,哄他喝一杯開水也行,然後,把這個注射到開水裡。”
見靜知遲遲不肯應允,米諾蘭再次低笑兩聲,將針管收了起來。“是不是想問我明明叫他四叔,爲什麼偏偏要想與他發生關係?”
見靜知還是不開口,她自顧自又說了起來。
“我想要利用他,就這麼簡單,如果你不願意就算了。”她告訴這個陌生女人就只有這麼多了,再多,她也不敢透露了,畢竟,在京都閻氏家族非一般的家族。
“如果不是我機靈,我是真的被人害吞了那西班牙蒼蠅,剛纔,我不是全演戲,我真的吞下半片,可是,毒蟲還是在我身體裡面亂竄,要不是我意志力強的話,早就失去理智了,小姐,女人不應該相互幫助嗎?”
“那爲什麼你自己不哄他吃下這藥呢?”
這一點靜知想不明白。“有些事,我不能做得太過於明顯了,你做與我做是不一樣的,你完全可以說,是無法解除我身上的毒性,必須兩性磊交歡,他又不願意,所以,你爲了救我,只得出此下策。”
米諾蘭思慮周全,連說詞都替靜知想好了,可見她真非一般的人物,心思非常縝密的一個人。
“放心,此事過後,我會讓閻上校派人把你們安全送回香港。”
她這話給了靜知定心湯圓吃。“好。”其實靜知也是在冒險,真的,如果閻立煌怪罪她的話,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不過,照目前這情況看來,似乎她只剩下這唯一的路可走了,想安全回香港去,她就應該按照米諾蘭說得去做。
“閻上校,閻上校。”她奔向了門邊,衝着門外的人大聲疾呼。“怎麼了?”閻立煌風風火火地跑進來,一把將她推開,可見他是多在意身中媚毒的女人。
“上校,她中的毒很深,即便是你讓拿來兩桶冰也無濟於事。”
“米諾蘭。”閻立煌一把將攤軟在椅子上的女人抱了起來,顫着聲兒道:“我已經派人去接京城最有名望的醫生來了。”
笑話,真正的醫生來了,她這齣戲可還唱得下去,所以,米諾蘭趁他抱着自己,擡起眼眸向靜知示意,靜知拿起了針管,迅速往閻立煌手臂一紮,她用得力很大,尖尖的針管筆直穿透過薄薄的白色襯衫破料,拇指一推,針管裡的藥水徐徐推入男人身體裡。
“你幹什麼?”閻立煌沒想到會招到這女人的暗算,手臂一揮,靜知手中的針管被他使出的掌風彈出,針頭筆直地栽到在了泥地面上,看着,靜知心中就升起了縷冷妄!
放開米諾蘭,男人一對幽深的黑色瞳仁瞠大,眼中迸射出冷寒的光芒,這女人競敢暗算自己,伸手就卡住了靜知的脖子。
“四叔……不要……四……叔。”米諾蘭喊聲越來越弱,仿如氣若游絲一般,閻立煌惱怒地放開了靜知,猛地就衝了過去,撲倒在女人的面前,如果他的矜持會讓她丟了性命,那麼,他還執着什麼呢!至始至終,不是他不對,而是閻東霓一直在把這個女人推向自己,是呵!他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只是順從了自己的罷了。
凝望向女人的眸光流光溢彩,也罷,如果這是上蒼冥冥之中的安排,那就讓一切隨緣,只是,回京都後,他要如何面對閻家所有的人?要如何面對那個早已將他恨之入骨的閻家長孫,閻東霓。
“四……叔,我……熱。”女人輕啓朱脣,幽幽吐出,這句我熱的勾引話語在閻立煌離中炸開,在她雙臂似藤蔓般纏上他脖子時,他發出一聲如野獸一般的低吼,身體裡每一根血管都在叫囂着,他要她,他要定了這個女人,就算今生今世,萬擊不復,他也認了。
看着兩個纏綿的身軀,知道閻上校藥性發作,靜知嘴色勾出一抹會心的笑意,她火速退出了竹房子,把這空間留給相愛的男人女人,並刻意將門關死,知道接下來的屋子裡怎麼樣一番極致的纏綿噬骨,靈魂沉淪。
米諾蘭與林靜知因此而結緣,後來成了這個世間上最好最好的朋友,感情也經得起考驗。
第二天上午,靜知與米諾蘭講了整整五個小時的悄悄話兒,櫻花樹下,米諾蘭彎下身去撿樹下的櫻花瓣,脖子上的絲巾因動作而微微飄開,上面的輕輕淺淺的吻痕讓靜知嘆息這世間上的男人都是一隻又一隻的猛獸。
“疼不?”
“啥?”米諾蘭撐起身,見靜知盯望着自己的脖子看,會意過來,臉即時紅成了天邊的火燒雲。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想了想又道:“那個時候不疼的,可是,今天早晨起來就疼得要死。”
“全身像散了骨頭的架子。”
“也不知道他疼不疼?”“不疼吧!”靜知很有經驗地笑答。這種事,應該都只有女人疼,那人心裡的感受應該都是快活。
“你打算與湯先生幾時結婚?”低頭,米諾蘭對着手心吹了一口氣,掌中的櫻花瓣就片片而飛,彷彿下了一陣櫻花瓣雨。
煞是美麗!
“結婚?”靜知思緒有些遊離。“是啊!難道你都沒想過這個問題麼?”
“沒想過。從來都沒想過。”她與湯斯翰要不是因爲陰差陽錯,是不可能滾到一起去的,而且,他在香港還在未婚妻,沈雨蓉,她不想再與她有什麼交集了。
*
清晨,米諾蘭站在櫻花樹下,望風而立,遠遠地,有一抹高大冷峻的身形立在絲竹房子門口,眸光四處尋了尋,看到櫻花樹下那抹嬌柔水嫩的身影時,黑眸猛地收縮,腦子裡浮現出她媚眼如絲,滿面酡紅的勾人模樣,眸光即時就晶亮晶亮,其實,他更不清自己內心的感情,總之,現在,他還不想回京都,儘管已有好幾通電話打了過來催他回去,但是,他想先做一隻駝鳥,不去過問世事,他也捨不得離開她,如果真回去了,這種相依相偎的日子是遙不可及的,但,不管如何逃避,終究是要面對的,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男人的步伐砸得很重,黑色的皮靴錚錚有聲,知道他就在自己的身外,女人擡手抓下了一把櫻花,緊緊地攫在了手裡,水眸變成了幽深的海洋,掌中的櫻花就好似身後的這個男人,從此後,將被她狠狠地掌握在手中,她的人生從此將逆轉,米諾蘭絕不可能再如以往一樣,被那渣男閻東霓欺負。
男人長臂一伸,將女人摟進懷裡,女人丟掉了櫻花,轉身,踮起腳尖兒,將花脣湊了上去,她蜻蜓似的點吻,他很是不滿意,在她欲離開之際,他按住了她水蛇一般的腰身,脣抵着她的脣瓣,輕斥:“還沒吃飽呢!”
“去。”女人推開他,可是,男人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她,是她要招惹他的,是她要勾引他的,所以,他再次將她鎖進懷,給了她一個窒息的法熱吻,舌頭與她糾纏了一番後,在她快呼吸不過來的時候放開了她。
與她眉抵着眉,眼對着眼。“今後,你休想再逃開我了。”
“四……”她還沒有喊出來,男人伸出一指壓在了她的脣上:“喊我煌。”
“四叔,四叔,四叔,京都人人都知道你是我四叔啊?怎麼可能喊你煌呢?”
女人嘟起了紅脣,男人手掌在她腦門上輕拍了一下,終是捨不得打她,甚至是罵她一句,將她狠狠地抱入懷,她說,不夠,抱緊一點,他就抱緊一點,她說,還不夠,他就再抱緊一點,緊到兩人都快喘不過氣來。
“四叔,我要七色野玫瑰。”
“好。”他溫柔地應着,轉身一聲令下:“去給我去採七色野玫瑰。”
“遵命。”幾名身着軍裝鐵錚錚的漢子得到首長指令,將採七色玫瑰當做是一項艱鉅而光榮任務完成。
不到一個小時,七色玫瑰採來了,閻立煌親自將七色玫瑰交到了米諾蘭手中,米諾蘭奔跑着,捧着七色野玫瑰交到了湯斯翰的手上。
“湯爺,這是七色玫瑰,七色玫瑰代表七顆你愛林姐的心,再配上一對狗尾巴草戒指,這種求婚的方式比任何人都要浪漫。呵呵!”
湯斯翰望着掌心的狗尾巴戒指,還有那一大束紅、黃、白、黑、藍、紫玫瑰花瓣,心中五味雜陳,求婚,他現在能向靜知求婚嗎?他還有好多的事都沒有做,他根本不敢承諾給她未來,可是,這個刁鑽古怪的米諾蘭卻用心良苦,爲他想得這麼周全。
“湯先生,還有一色,你得自己想。”
其實,不用想,他曾經用這個浪漫的方式向靜知表白過愛意的,也對,他從來都沒有向靜知真正地說過‘我愛你’,也沒有向她正式求過婚,他們的婚姻,不過是那一紙枷鎖的捆綁,是那紙契紙把他們硬是湊到了一起。
狗尾巴草戒求婚,還真是世間絕對無僅有,湯斯翰笑了笑,他沒想到自己也會落迫到用草尾巴戒指求婚的一天,在這座孤島上,條件有限,他曾經爲靜知親自打製戒指早在三年前就丟掉了,在米諾白的催促聲中,他拿着狗尾巴戒指猶猶豫豫走到了靜知臨時居住的地方。
打開絲竹子編制的房門,他進去時裡面空無一人,她能去哪裡呢?湯斯翰急了,怕姚庭軒的人又追來將靜知擄走,所以,他與米諾蘭,還有一大羣軍人四處開始尋找着她的蹤跡。
……
一眼望不到的一片陰森林子裡,靜知坐在了一塊長青石塊上,她的腳旁邊有一條潺潺的小溪,溪水正在歡快地流淌着。
“嘿,你看,我摘的野果子,要不要吃?”
擡起頭,入眼簾的是那張長滿膿瘡,披頭散髮的駭人臉孔,逢亂的頭髮上還沾了幾片青葉子,完全是野人一個,儘管與她相處了兩個小時了,她還是無法適應她那張流着膿瘡的臉孔,女人將一個果子強行塞進了她的嘴裡,自己從衣兜裡拿出一個,用破爛的衣衫擦了擦,然後,開始啃起野果子來了。
靜知捂住了口鼻,因爲,這個女人身上實在是太臭了,也不知道她多久沒洗澡,全身都散發出陣陣的酸臭味兒。這裡明明就有水,她偏偏要用衣袖擦了吃,多髒啊!
“喂,不要嫌棄我,我可是股市至尊呢!”她吃完了幾個野果子,打了一個飽嗝兒,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伸了一個懶腰,抓起靜知的手腕,靜知尖叫着甩開。
因爲,她是被這個女人擄來的,一個小時前,她在小房子裡睡覺,模模糊糊中,這個女人就把她弄到了這兒,最初她被這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女人嚇住了,後來,才發現這女人智商很低,應該屬於是那種腦筋不清楚的人物吧!通俗的喊法就是瘋女人,神經病。
“不要怕,我只是帶你去一個地方而已。”瘋女人強行扣着靜知的手,將她拉着跑了一段距離,就帶着她進入了一間草屋子裡。
草屋裡,全是一沓又一沓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書紙,靜知數了數,整整有一百多捆,這是拿來做什麼的啊?
瘋女人拿出一小塊黑板,嘴裡碎碎念着,然後,拿起地面上的一支白色粉筆,在小黑板上寫下了一連串的數字:“北極星,二塊五,南菲地城,一塊二,南宮集團、一塊三毛半……”
她一口氣劃下了十幾個數字,靜知在香港證券交易所呆過,能夠看懂一些數字,她劃的全是第一種股份的價位,這瘋婦人會玩股票?還真是看不出來,這種孤島上居然藏着這種人物,真是可惜,她腦子不正常了,唉!
“你說。”草寫完,瘋婦站了起來,叉着腰桿,兇巴巴地衝着她冷喝:“香港股市,誰是至尊?”
“是……是你吧!”靜知不敢亂答,她畢竟是一個精神失常的女人,剛纔,她好像聽到她在喊:“我是股市至尊。”說是她,應該不會錯。
“不要哄我,我不是,再說。”女人神情倏地就變得冷咧。
“是沈世雄。”
“對,小妞兒,你說對了,就是那個該千刀萬刮的男人。”
“想不想贏他?”女人又問,靜知則沉吟不語。她在觀察這個瘋女人的言行舉止。
“不想。”“你說謊,我看得出來,我從你這雙眼睛裡看得出來,你是一個非常有心機的一個人。”
“記住,一定記住,三江之中,風浪不息,鐵鎖連舟,如覆平地,欲破操公,須用火攻。”
這瘋女人講的什麼?靜知完全搞不清楚了,她一個字也聽不懂,就感覺她好像在念一首詩,一首關於三國梟雄與諸葛亮對決的一首詩,這關股票什麼事兒啊?八竿子打不着。
“跟着我念啊!你念不念?”瘋女人用手敲打了靜知的頭一下,雖然不是很重,可是,頭皮還是傳來了疼痛的感覺,在瘋女人的摧促下,靜知也跟着緩緩唸了起來:“三江之中,風流不息,鐵鎖連舟,如覆平地,欲破曹公,須用火攻。”
唸了一遍又一遍,念得她有些心煩了,看着瘋女人的樣子,她感覺自己都成神經病了,在心中,暗自揣測,估計這個女人也是香港那邊流浪過來的股民,玩股票傾家蕩產,害死了丈夫兒女,家破人亡,無法接受現實,精神失常了,所以,就流到了這種地方來,儘管瘋了,她腦子仍然有一個意念支撐,那就是找沈世雄報仇,其實,沈世雄在香港股票界隻手擋天,他逼迫了多少的家庭支離破碎,應該得罪的人也不少。
瘋女人彎腰拾起地上的一沓白紙兇悍地砸到了靜知面前。
“你買什麼股?說。”她指着小黑板上的十幾個數字。“隨便吧!”
靜知剛一出口,腦袋又被敲了一下。“笨哪!在股票界,沒有隨便一說,你輕易的一句話,就能將自己逼入絕境,搞得自己家破人亡,選,選哪一個?”
見靜知遲遲不選,瘋女人開始罵起來:“你知不知道股票是什麼?”
“股票就是股票啊!”兩次被打,靜知沒好氣地頂嘴。“股票爲什麼這麼難搞?”瘋女人狠狠地瞪望着她。這是一個釋問句,她自己回答:“因爲,它是活的,你玩的對手是活生生的人,所以,你得想辦法,你得看準你對手是一個什麼性格的人?香港股市沈世雄稱王稱霸太久了,難道你想看着他一直這麼囂張下去?”
她的話戳到了靜知的心窩,靜知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古有兵家書上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想要贏得對方,你一定要了解對方的性格,秉性,他喜歡怎麼個玩法?要去鑽研他的玩法,瞭解他的優點與缺點?”
“沈世雄的缺點是什麼?”靜知眨巴着眼搖了搖頭。
“笨死了,是他那張嘴,最喜歡嚎人,每一次開盤,他氣勢也足夠強,膽兒小的,都被他嚇死了。”
瘋女人的一席話讓靜知恍然大悟,原來,股票還有這番境界,聽君一席話,甚讀十年書啊!真是受益匪淺,靜知不那麼討厭這麼瘋女人了。
“那麼,你說,要怎麼贏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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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集是鋪墊,下一集,靜知回去大放光彩,會來一段小高潮,還有,靜知會答應湯斯翰的求婚嗎?
大家給一些那個粉絲評吧,才十五個人,真的好想要那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