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把這麼羞恥的片子寄給季世看嗎?
二十幾年來,沈如意從未覺得委屈,可是此時此刻沈如意覺得倍加無助。
如果她真的被這幫男人玷污的話,她一定不會活着走出這個工廠,她一定會和他們同歸於盡!沈如意忍住身體裡的感覺,翻坐起來,在附近找了一塊尖銳的石頭,緊緊的握在掌心中。
好了!大哥!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她聽到廢墟里有人說話。
緊跟着一羣人朝她這個位置走了過來。
爲首的男人正是剛纔踢了她一腳的男人,男人朝她露出一嘴大黃牙,肥壯的身體微微搖擺,速度很快的褪去了身上的衣服和褲子。沈如意屈辱的閉上了眼,恨不得馬上咬舌自盡。
身旁好像有無數隻手正在摸着她,沈如意苦澀的露出一個微笑,眼角卻流下了一行眼淚。
“你他媽能不能開快一點!”季世坐在駱川的瑪莎後座,整個人煩躁得不行,鮮少說髒話的他,這一次一張嘴便控制不住的罵出了口。
五分鐘前,就在五分鐘前,駱川告訴他,沈如意被一幫男人帶走了,而那個爲首的男人阿章,曾經是強姦犯,在牢裡待了五年才被放出來。剛放出來不久,就找上了沈如意。
強姦犯這三個字像是一桶油,燒的季世的心烈烈犯疼。
季世猛地朝前座踹了一腳。
坐在駕駛座上的駱川隔着座墊,整個人差點跳起來,手中的方向盤歪了歪,所幸他及時挽回,纔沒撞上一旁的綠化帶。
駱川沒好氣的開口:“老子他媽已經開的很快了!要是瘋了纔會讓你開,你開車那是要命!”
不是沒有給季世開車,季世的那一輛布加迪,纔開出市區沒多久,就徑自撞在一顆樹上了,車頭冒起了一股濃煙。好在車上的人都沒事,現在的季世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恐怕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駱川莫名覺得害怕。
這樣的季世,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還要多久……”季世耐着性子,語氣中終究還是帶着冷漠。
駱川看了看導航儀:“快了,最多五分鐘。你再忍一忍。”
“忍一忍?我一分鐘也忍不了!”別說是一分,連一秒他都覺得是一種煎熬,如果沈如意出了事,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舉動來,也許是把那些人全都殺掉,或許是和他們同歸於盡。
沈如意和他在一起之後,總是意外連連,這樣的他和沈紀風有什麼區別!
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好,他還有什麼臉做季氏的總裁?
駱川和季氏開在前面,而齊子林和其他人則是在後面跟着。爲了方便,齊子林帶了二十幾個人經驗豐富的打手過來,只等齊子林的一聲令下,就衝進廢墟里去救人。
說是五分鐘的路程,但駱川偷偷踩了油門,只用了四分鐘不到就開到了。
車子還沒停穩,季世整個人就已經飛快的竄了出去。
季世的速度極快,等駱川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手腳麻利的衝進了前面那片破舊的工廠,不一會兒工夫,便完全看不到他的影子了。
駱川狠狠的甩上車門,臉色凝重的低罵了一句:“媽的,季世是急着去找死嗎?”
雖然他提前讓人調查了一下這幫人的底細,知道他們是一羣小混混,規模大約只有十幾個人,手上也沒槍火,可是難保中途會有什麼變動,萬一他們手上有槍支,那季世現在衝進去不是找死是什麼?
齊子林匆匆忙忙的把車停好,這會兒也顧不得佈局了,直接朝後面的麪包車揮了揮手,二十幾個訓練有素的打手馬上從工廠的各個入口包抄了進去。
沈如意被十幾個男人扣着手腳,一身運動套裝已經被扒得差不多一乾二淨。
此時此刻,她居然還在慶幸自己今天出門時穿的是長袖長衫,而不是連衣裙,好讓那屈辱的時刻遲一點到來。然而現在的她是砧板上的魚,一切的命數早已經定下,她比誰都更明白接下來自己要迎接的是什麼。
沈如意緊緊的握着自己手中的石子,尖銳的棱角馬上劃破了掌心,滲出汨汨的血液。
就在她以爲自己會被這些噁心的男人撕破最後一道防線
的時候,突然,她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着猛烈的低喘,有些茫然的在工廠裡穿行着。
“老大!”馬上有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警惕的擡起頭,“外頭好像有人。”
領頭的男人阿章顯然有些不悅,渾濁的目光朝着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略微掃視了一眼:“去把那個礙事的給我抓住。”
“是!”
阿章一聲令下,人羣當中當即站起來兩個人,動作迅速的消失在空地裡。
沈如意的腦袋現在還是懵的,她想要吶喊,想要求救,可是嘴巴卻被阿章用手捂得嚴嚴實實,只能發出沉悶的悶哼聲。
她看不到眼前發生了什麼,只能聽見不遠處有打鬥的聲音,然後,更多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奔涌而來,沈如意能感受得到,抓着自己的幾個男人正在瑟瑟發顫。
“老大……我們好像被包圍了。”
等阿章反應過來的時候,工廠的空地裡不知從哪裡鑽出來了二十幾個男人,不同於他們,這些男人手中都帶着武器,讓他們幾乎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阿章沒有任何反抗便舉起了雙手。
就算他們身邊有一些廢銅爛鐵,可是比起這些男人手裡頭的手槍,無疑是以卵擊石,不曉得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但是無論如何他們此刻必然是惹不起的。
另一邊。
季世把衣袖高高的挽到了手臂處,目光冷得幾乎可以殺人,他的周身彷彿被一層冷氣流所包圍着,當兩個男人一齊衝向他的時候,季世一個漂亮的迴旋踢,就把當中一人踢出了一米開外。
另一個人見季世伸手如此了得,當下往後退去,可沒逃出幾步,就被季世的拳頭準確無誤的砸中了臉。
作爲季家唯一的一個男丁,季世從小就被送進各式各樣的機構培訓,跆拳道、拳擊,劍術,但凡是能防身的,季世的父親都讓他學了一些。只不過季世這個人很聰明,只要是他所學的,必定學到精通。
季世的父親告訴他,學武並不是爲了能倚仗自己的武力去欺負弱小,而是爲了能在所需之時保護自己以及保護所愛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