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早年是有前科的,曾經染上過菜花,在醫院做了好幾次激光治療、冷凍什麼的才控制了病情。
他被這事搞得不勝其煩,可一尋思,反正人不風流枉老年,他這個年齡段還在位的有錢人,對吃穿都已經不重視了,該見識的也都見識了,唯一的愛好便是“懷裡摟着下一代”,因此,只收斂了幾天,可一跟顏細細視頻後,頓覺顏細細比之前自己見識的女人漂亮不知多少,哪還按捺得住?竟然色膽包天又出來想玩一票。
瞎子摸摸一縷稀疏的山羊鬍,掐指一算,搖搖頭,轉身就走。
樑生急了,追上去:“大師,救我。”
瞎子不答,疾走。
他緊緊扯住瞎子的手:“求你了,大師。”
“老闆,不是我不幫你,是你這錢我掙不了……你的錢,我不收!”
瞎子越是做作,樑生越是慌張。一般算命的算完了不收你錢,那肯定是因爲你已經黴運罩頂,神鬼難救了。
他死死拉住瞎子,聲音都顫抖了:“大師,務必指點一條明路。”
瞎子這才長嘆一聲,聲音變得很低很低:“泄露天機也不知道會不會遭到天譴。唉,我們就是泄露太多,眼睛都被懲罰瞎了,再下去……罷了,罷了,就當做做好事吧……”
他附在樑生耳邊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地說了幾句,樑生滿臉驚異,一邊聽,一邊點頭。
顏細細從酒店餐廳的窗口看下去,能遠眺道觀外面的那條街道,冬天的銀杏樹已經掉光了葉子,光禿禿的,有點蒼涼。
服務生走過來,十分殷勤:“小姐,可以上菜了嗎?”
她微笑:“不急,給我換到裡面的小包間吧。”
“好的。您稍等。”
她不慌不忙玩着手機,微信又響了,一看:“可愛的小姐,你現在在幹什麼?”
“你猜?”
“上班?發呆?或者跟你那個高富帥共進午餐?”
“錯,我即將和一個土肥圓共進午餐。”
“棄高富帥選土肥圓了?”
“嘿嘿,爲了賺錢。”
“當心偷雞不成蝕把米。”
“沒事,我帶的米多。對了,你的病好了嗎?哈哈,我都忘了你是什麼病了,白血病?胃癌?肺癌?你瞧我這記性,想起來了,你是艾滋……呀,治不好的……可憐的人,對不起,我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
“小姐,那你可不可以讓我這病人提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有機會見面的話,你擁抱我一下,再親我一下。”
她一陣惡寒。那些無辜被傳染的兒童,家庭婦女自然值得同情和救助,可這傢伙分明像是尋花問柳得的病。
“我小膽,這麼高尚情懷的事情還是留給那些慈善大使吧,我是沒什麼同情心的。先生,你得知道,你風流快活的時候可不是別人拿槍逼着你去的,得了病,就別指望天下人都寬容你,欠着你……就算表面同情,那也是怕你們因此報復社會……”
“小姐,你真是惡毒沒素質……”
就在這時,腳步聲響了,顏細細急忙回一個:“土肥圓來了,不說了。”
“喂,小姐,你真別偷雞不成蝕把米……”
(書評過三百加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