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談十年,你等等我啊!”
沈殊小跑幾步,伸手扯住男人的衣袖,急急地說,“你怎麼了嘛?爲什麼生氣呀!”
談十年猝然轉身,沈殊被嚇了一跳,緊接着,迎接她的是一陣天旋地轉,重重被男人壓在車上!
“談……”
凌藝煬怔怔看着眼前的一幕。
一襲白衫黑褲,身材長挑的男人將嬌小的女人壓在身上,有力的大掌擒住她的雙腕扣在車頂上……
他又不是沒有經驗的小少男,一看這姿勢,就是在激情車咚,天雷勾動地火!
“談十年,原來你也有這麼猴急的一面……嘖,是怕再次失去她嗎?”所以,不顧場合,他也要迫切感受這個女人溫度,這個女人是存在的!
凌藝煬勾起一邊脣角,摸了摸鼻子,別開了眼睛,揚手開了車鎖,發動車子,安靜地離去。
談十年放開沈殊,摩挲着那火熱緋紅的臉頰,擦掉涎在她嘴角的一道銀絲……
他拉開車門,將被吻得眼神迷離,身體嬌軟的女人塞進去。
誰都沒有注意到,從路旁的一顆綠化樹後,走出一個女人來。
“真是個廢物!”
枉費她向這個在談宅附近打轉的死宅男提供了那麼多關於沈殊的黑料!
沈美萱陰測測地瞪着絕塵而去的黑色賓利轎車,“看來,報復沈殊這件事,還得我親自動手!”
沈殊如坐鍼氈,頻頻不安地看向身旁面沉似水的男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談十年……”
“閉嘴。”
“那個……”
“我叫你閉嘴!”油門一踩到底,沈殊嚇得抓緊安全帶,大氣不敢出。
談十年一路狂踩油門,直接將車開到明盛酒店。
泊車小弟,一看那車牌號,神情悚然,疾步上進,躬身拉開車門,“談少,請!”
“談少,您來啦!”
經理遠遠見到,大步跑了過來,劈手奪走泊車小弟手裡的車鑰匙,劈他一道眼風,轉頭,哈着腰,舔着臉笑,“談少,裡面請,裡面請!”
站在另一名泊車小弟旁邊的沈殊:“……”要不要這麼諂媚,真是受不了!
不對,如果諂媚能夠讓談十年放她一馬的話,她立馬跪下唱《征服》!
反正都老夫老妻了,節操什麼的都是浮雲,只求——
“談十年,我有急事啊!”
亦步亦趨跟着談十年走進頂層的總統套房,沈殊立馬揪着男人的衣袖,哭喪着臉說,“我的科邁羅大黃蜂還在路邊挺屍呢!嗚嗚嗚,你快點派個人把我們家小紅送去維修啊!”
談十年居高臨下地打量爲一輛破車急得不行的沈殊,心裡頭的火噌噌地往上冒,蠻有燎原之勢!
大掌毫不留情地拍掉沈殊的手,談十年冷着臉往裡走。
他現在急需一個冷水澡,否則,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失手掐死這個天天出狀況的笨丫頭!
“談十年,我的小紅……”沈殊從後面死死抱住談十年的腰。
“你自己的嘴是用來幹什麼的?!”
談十年去掰扯在他腹部交握的一雙小手。奈何,這丫頭就跟牛皮糖似的,他掰開一根,她立馬纏上兩根,煩人得不行!
“沈殊,放開!”嗓音沁涼,恰如每年二月的春風,寒意直往骨頭裡鑽……
“談,談十年,你真的很生氣嗎?”
沈殊刷地紅了眼眶,心也一點點地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