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你叫我過來該不會就是爲了讓我看你喝得爛醉如泥吧?”
“過來!過來陪我一塊喝!”
顧奕宸喝酒喝到住院的光榮事蹟事實上在圈子裡面已經傳遍了,蘇易這段時間雖然一直陪在司徒身邊,但多多少少也聽喬紹謙抱怨過,每一次都是他遇上,然後被書寒罵得狗血淋頭。
這一次,換成是自己了?
蘇易將車鑰匙隨手丟在桌上,然後大步走過去伸手奪過顧奕宸拿着的啤酒瓶,一個大力就摔在了牆邊。
“我說你還要不要你的命了?我可是要回家照顧老婆的男人,不能夠花時間陪你在醫院裡耗。你從前可不是這樣的,現在怎麼動不動就喝得爛醉如泥。”
整個包廂變得特別安靜,顧奕宸待在這裡這麼長時間,也沒想過把音樂開得震耳欲聾麻醉人心,就只是安靜地一瓶酒接過一瓶酒那麼狂喝。
“我是真的沒想到……她能把事情做得那麼絕……”
從展會出來,顧奕宸幾乎是飆車來到酒吧,一個下午到晚上幾個小時漫長的時間就這樣沉浸在了啤酒中。所謂借酒消愁,在他喝了那麼多瓶,卻越來越麻木的心裡可以看出,併爲奏效,他對談婧言的不理解跟失望,變得更深。
“這話什麼意思?”
蘇易這段時間一直都跟司徒在一起,一下班後也是圍着自己的老婆團團轉,根本沒有多少時間去搭理顧奕宸的事情。網絡上傳得沸沸揚揚的新聞,他也跟山裡人一樣一點都不知曉。
“我該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
幾乎是撕心裂肺的吼叫,蘇易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只得走到一邊拿出手機來打電話給喬紹謙,沒有直接跟他說顧奕宸喝酒的事情,就是問他這段時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後來喬紹謙把談婧言跟另外一個男人有了兩個小孩子的事情說出來,蘇易差一點沒有把手中的手機給摔碎。
“我靠!這不是真的吧!”
髒話就這樣隨意地飆出來了,掛斷了電話,蘇易奔到顧奕宸面前,伸手捅了捅他的胳膊:“你就沒打算去查清楚?那兩個孩子真的會是別人的?你算一算年紀啊,一般懷胎十月,她才離開你多長時間,怎麼可能立馬就跟別人有孩子?”
跟蘇易比起來,顧奕宸也好,喬紹謙也好,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事情的表面上,衝動矇蔽了他們的心以至於他們連去思考一下可能性都沒有。
聽到蘇易這麼一問,顧奕宸有些神情恍惚。
“我說的是實話啊,若真的是談婧言的孩子,你大可以把時間往後推算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別人的孩子,還是你的孩子,認了別人做爸爸了。”
後面那句話說出來的時候,顧奕宸的表情變得十分難看。
若真的是他自己的孩子,怎麼可能容許別人來搶他父親這個位置!
“喂喂喂!你要幹什麼?”
見顧奕宸猛地站起身來,跌跌撞撞繞過茶几就要往門口奔去,蘇易連忙拉住他,瞪大了眼睛。
“我現在就去問她!到底是誰的孩子!”
都說不論多聰明的男人,在愛情面前都會變成弱智,在蘇易看來,顧奕宸就是那樣的男人,不夠理智就算了,還沒腦子。
“你不如思考一下,她爲什麼有了孩子卻不肯告訴你,其中的苦衷你就沒想過了解?你這樣貿貿然去找去逼問的話,很有可能以爲你是要跟她爭奪孩子,到那時候,逃到天涯海角把孩子藏起來,我看你到哪裡去哭!”
蘇易說的話也是有道理的,顧奕宸整個人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在了沙發上,越想越覺得自己十分可笑。
當年,以爲談婧言不能夠懷孕生子,還曾經想過,即便整個顧家人都不願意接納她,他也要她陪伴在自己身邊。
爲了什麼,纔會屢次吵架,纔會在幸福地拍完婚紗照之後迎來離婚協議書。
一生中,所有的喜怒哀樂皆因爲這個女人而改變,不想那麼做,可偏偏會那樣。
看着顧奕宸那表情,蘇易覺得或許自己說話重了一點,爲了緩和氣氛,只好主動又開了一瓶啤酒:“等冷靜下來打聽一下,要是你爸媽知道了,指不定就會去打聽那兩個孩子,然後試圖搶回來,你要是不爭先的話,我覺得以談婧言那個性子,跟你們顧家撕破臉都是有可能的。”
顧奕宸臉色泛白,心情冒着酸澀,拿起一杯啤酒豪爽地一飲而盡。
要真的是他的孩子,他絕對不允許別人來代替他的位置,就算是拼死,也要把孩子奪回自己身邊,不擇手段!
把醉醺醺的顧奕宸抗到水幕漣的時候,蘇易被堵在了門口,因爲他並不知道進門的秘密都是什麼。
把顧奕宸放倒在地板上後,給喬紹謙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只可惜都沒人接聽。無奈之下,他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談婧言,要是能把顧奕宸喝醉酒作爲一個契機來試探談婧言對他的感情還深不深的……
不外乎是一個很不錯的想法。
這麼一想,蘇易心中的算盤就算得飛快,迅速走下臺階給司徒打了電話,讓她幫忙打聽一下談婧言現在的手機號碼。在得到之後,又在附近找了一個公共電話亭,打了電話回去。
今天在展會上發生了那麼不愉快的事情,談婧言的心情在自責跟惶恐中鬱郁度過,一方面覺得特別對不起顧晏銘跟顧亦晗,另一方面也擔心顧奕宸會有什麼報復心理。萬一他着手去調查的話,遲早會發現孩子跟自己有血緣關係。到那時候跟自己爭奪孩子怎麼辦?
談婧言最不想看見的就是最後這個結局跟畫面了。
迷茫地在大道上走着,高跟鞋把腳趾頭都磨出了泡,一開始疼得時不時要停下來緩和痛感,到最後像是麻木了一樣。
包包裡手機響的時候,談婧言站在江邊,看着兩岸邊霓虹燈倒映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美景,心情有些舒緩。
“您好,談小姐嗎?您有一份快遞送到了水幕漣,請及時過來簽收。”
把顧奕宸說成是快遞,蘇易也算是膽子很大了,努力控制講電話的時候聲音不要抖,語氣聽起來也一定要很自然。
反倒是談婧言,一臉的疑問:“我沒有買東西,又怎麼會有快遞收?”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這邊連燈都沒有開,黑漆漆一片,請您儘快趕來簽收您的快件好嗎?”
聽到說燈光一片黑暗,談婧言心裡想的是顧奕宸應該不在那裡,那麼過去了也就無所謂,便答應了。
柔和的燈光一路伴隨着談婧言,等到了水幕漣門口,車子停下,透過前車窗看出去也果然是一片漆黑。
纖眉微蹙,這個距離看過去,什麼光線都沒有,難不成郵遞員就這樣走掉了?還是把東西放在門口等着自己去簽收?
無奈,解開安全帶之後,推開車門下車,手機放在了包包裡,而包包就放在車上沒有取下來。一路暗得伸手不見五指,談婧言走得特別慢,兩隻手都捋着臉頰邊的碎髮,不讓它們掉下來擋住自己的視線。
就在走到門口,上臺階後準備開門的時候,腳下突然被絆了一下,整個人險些往後摔,憑空尖叫了一聲。
“嗯……”
寂靜的空氣中傳來一聲低低的*,談婧言嚇壞了,後退了好幾步,手裡面也沒有手機可以照明看一看到底是誰。
就這樣彎腰努力睜大眼睛,適應這黑暗的光線然後看着黑暗中那個不明生物,明顯是一個人,關鍵到底是誰!
快遞員?
跟自己說這裡有快遞,然後睡着了?
談婧言覺得荒謬極了,皺着眉頭:“先生,是您派發快遞,然後讓我過來的嗎?”
“我……不是……快遞員……”
迷迷糊糊迴應着談婧言的話,這個熟悉的聲音令她心頭一跳,有些不可思議,但卻能夠確定這特別熟悉的聲音——
“是你嗎顧奕宸?”
好久,纔有一個嗯字從嘴裡蹦出來。
一陣清風吹過,空氣中傳來啤酒的味道,談婧言頭疼地不得了,“你坐在這裡幹什麼?你不進門去在這裡嚇人?”
“是你嗎……談婧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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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對不起大家了,這幾天可能都只能勉強六千字。
真的是每天朝五晚九中間不閉眼休息的,下班一上車,整個人就昏昏欲睡,回家洗完澡也只能堅持寫到三千字,眼皮就在打架了……
12月份我一定加倍努力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