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婷芬毫無形象的朝明姿畫撲過去,蕭齊欲起身阻攔。
霎那間,明姿畫修長的腿一伸,巧妙的躲閃開,在大家都還沒看清楚的情況下,閃到一邊。
劉婷芬用力過猛,來不及收回,一個踉蹌,摔了一個狗吃屎,盤起的頭髮散落下來,她罵罵咧咧的站起來。
“這裡的保安呢?高級餐廳怎麼沒有保安?我要報警!”
一個穿着制服的保安和客服經理跑過來,“這位太太,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
劉婷芬歇斯底里的吼,“還請問,眼睛瞎了嗎?我在你們餐廳被人打了,我要報警!”
劉婷芬旁邊的幾個朋友站出來指責明姿畫,“這位小姐,看到年長的人,不懂得謙讓嗎?”
明姿畫嘴角抽了抽,瞟了一眼天花板處的攝像頭,聲音低沉,“麻煩你把攝像頭調出來,我也要報警,有人誣陷我!”
正在哀嚎的劉婷芬瞬間停下哭聲,一副幽怨的樣子,看來她氣上心頭,也沒顧及到攝像頭什麼,臉色像吃了什麼噁心的東西一般難看。
她咬牙切齒的低吼,“你給我等着!”
說罷撿起地上的包,扭動着臃腫的腰姿,快步的離開了餐廳。
服務員急忙清理桌下的殘局。
旁邊圍觀的客人面面相覷,似乎在等待着一場好戲開始,這還沒開始,就已挑釁者落跑收場,臉上盡顯失落。
明姿畫卻一臉風輕雲淡的樣子當作剛纔的事情沒有發生一般,坐回位置上悠然自得的吃牛扒,咀嚼得津津有味。
“我以爲自己可以來一場英雄救美,可惜了!你真的長大了。”蕭齊坐在對面,風度翩翩的說着,眸光依舊灼熱。
“我的老公活在我心裡,我現在是兩個人的戰鬥力,必須要比以前更加堅強才行!”明姿畫淡淡的說着,不看一眼蕭齊。
這開口閉口都是老公,猶如一把利刃插入蕭齊的胸口,疼得他皺眉,臉上依然掛着僵硬的笑容。
桌上的手機振動了一下,明姿畫優雅的拿過手機,修長的手指劃開屏幕,是小心肝發過來的短信:
“媽咪,我命令你,馬上回來!”
她的嘴角揚起了好看的弧度,倏而擡起頭,看向蕭齊,毫無波瀾的目光多了一絲色彩,聲音也溫和了許多。
“今天就到這裡吧,我兒子叫我回家了!”
說罷拿起桌上的包和手機,毫無留戀的起身,欲離開。
坐在對面的蕭齊,暗淡的眸光追隨着明姿畫的身影在流動。
站起身的明姿畫停頓了一下,扭過頭,眼神意味深長。
“蕭齊,找個好女人,娶了吧!今天請你吃飯,咱們都互不相欠了,以後……還是不要見面的好,我怕對不起我的老公!”
說完便轉身瀟灑的離開,不帶走一絲雲彩。
蕭齊坐在餐桌旁,一直髮呆到凌晨。
那個當年調侃他話少,拘謹的女孩,已經不在。
當年事事找他幫忙的女孩,如今已經不需要他做靠山。
他的心空落落的,就像英子說的一樣,至始至終都是自己在一廂情願,不屬於自己的,終究還是不屬於自己。
英子常常說他,你在後面默默的保護她,完全沒用的,因爲她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弄不好,人家還以爲是米國的社會治安好,就從來沒有想過是你在保護她。
他閉上眼睛假寐,心中卻在翻江倒海。
“爺,車已經在外面等你了!”
英子穿着一條皮短裙,上面的紫色襯衫壓進裙子裡,配着一雙高邦靴子,扎着馬尾,乾淨清爽的站在他面前。
蕭齊慢慢的睜開眼睛,拿着桌上的紅酒優雅的一飲而盡,接過英子體貼的遞過來的紙巾擦了一下嘴角,起身離開。
車停在酒店門口的噴泉拐角處,蕭齊走得有些快,似乎有些煩躁,擡手扯了一下自己的領帶。
走在後面的英子,快步跟上,聲若細絲,“簫總,您可以有一個辦法忘記姿畫姐!”
欲伸手去開門的蕭齊停下了動作,風度翩翩的站起身,在昏暗的燈光下,優雅帥氣的身形透着殺氣,這是多年曆經的事沉澱下來的。
蕭齊淡淡的說,“哦?什麼辦法?”
英子嚥了咽口水,鼓足勇氣擡頭對上他犀利的眼眸,小聲的說。
“你可以要我,我什麼都不要,只希望你開心快樂一點,自從遇到姿畫姐姐後,你總是患得患失,我……心疼。”
蕭齊兩手插在褲袋裡,居高臨下的看着英子,沒有說話,整個氣氛很尷尬。
英子心一橫,想着刀都已經拔出來了,哪裡還有放回去的道理,反正左右都是死,不如早點死。
她走向前一步,靠近蕭齊,雙手環着他的脖子,她的身高有175,以至於稍微仰頭,就能和蕭齊平視,聲音有些暗啞。
“可以嗎?簫總!”
蕭齊不爲所動的站着,表情毫無波瀾,聲音也低沉,“這樣對你不公平,因爲我不愛你,找個合適的工作離開我吧!”
聽到蕭齊的拒絕,英子有些憤怒,聲音也提高了一個分貝,“你不愛我沒關係,難道你不想放下姿畫姐姐嗎?我從小隻知道如何成爲一個殺手,你在哪我就在哪,如今你讓我離開,我怎麼活?”
蕭齊任由英子圈子自己的脖子,一臉冰冷,“是我的錯,把你拉到這條血腥的路,你想要什麼願望?”
英子踮起腳尖,親吻了一下蕭齊薄涼的脣,臉上露出一抹稀有的柔情,“我想要你,可以滿足我這個願望嗎?”
她見蕭齊沒有說話,又踮起腳尖,含着蕭齊的脣,細細的品嚐着,在空隙中含含糊糊的懇求,“可以嗎?”
在她以爲蕭齊會推開自己的時候,倏而感覺到自己的腰部一緊,被蕭齊託着她的翹臀放在車頭上,整個人壓了下來。
英子有些慌亂,畢竟這裡人來人往,稍微往裡面看就知道兩人在幹什麼,整個身子不由得有些僵硬。
“簫總!”
“敢嗎?”
蕭齊嚴肅的問着,這樣的表情,英子第一次看到,因爲以前的蕭齊,一直都是統一的冷血表情。
英子有點想笑,這男歡女愛本是常識,這話從蕭齊嘴裡說出來,卻變得想要拋頭顱灑熱血的奔赴戰場一般。
她咬了咬牙,兩隻手依舊環着他的脖子,頭稍微上揚,親吻着他的鼻子,鄭重其事的說了一個字,“敢!”
當蕭齊在她身上馳騁的時候,她才暗暗叫苦,真的有點像奔赴戰場的味道。
英子從小的性格就倔強,怎麼可能服輸,起來翻身壓過蕭齊,兩人又大幹三百個匯合。
不時的腳步聲朝兩人走進,兩人緊張又刺激,均是汗水揮灑如雨,隱忍着的歡快終究破土而出,發出一聲低吼。
兩人疲憊的趴在車頭上,渾身溼透,滿天星光,籠罩着兩人,有着眷念,也註定見不得光。
“滿意嗎?”
“終身難忘!”
……
明姿畫回到別墅時。
小心肝用小推車推着貝貝在別墅門口等,一手撐在推車上,一手叉腰,怎麼看怎麼感覺像老婆紅杏出牆,老公帶着孩子在門口瞪着老婆回來興師問罪一樣。
她不禁撲哧一笑,“心肝,你這是幹嘛?”
小心肝斜睨一眼明姿畫,一臉陰陽怪氣,“怕你紅杏出牆,貝貝,媽咪要找新男人了,你以後跟着哥哥混了哈!”
邊說邊轉身推着貝貝回別墅,貝貝在車裡咿咿呀呀的配合着。
這是吃醋的節奏嗎?
兩個小嫩娃,怎麼看怎麼有喜感!
明姿畫走過去和小心肝一起推貝貝,“兒子,媽咪和你商量個事!”
小心肝一臉傲嬌,“說罷!”
明姿畫一手推着貝貝,一手撫摸着小心肝的頭,語氣溫和,“心肝你覺得爹地的職業怎麼樣?”
小心肝一臉崇拜樣,“一個字,帥!”
明姿畫蹙眉,“你能說詳細點嗎?”
小心肝打開自己的話匣子,滔滔不絕,“你看爹地開槍的動作,打人的曲線,那是上道的暴力美!”
明姿畫停下來,眯着眼睛,聲音依舊平和,看不出任何情緒,“請問,哪條道上的暴力美?”
小心肝意識到明姿畫下的套,急忙掩飾自己的崇拜,咧嘴乾笑,“黑……黑道!”
明姿畫笑得如和煦春風般的溫和,“再請問,你爲什麼會知道?我沒記錯的話,你是沒有見過你爹地這樣的,他也不可能帶你參加。”
小心肝擡手撓自己的後腦勺,支支吾吾,“……這個……那個……”
明姿畫倦了倦袖子,笑得像鼓勵犯人和盤托出犯罪行爲的審判官。
“說吧,心肝,媽咪的承受能力很強,你之前都敢去挑釁**局,應該也沒有什麼更糟糕的了,再不濟你是一個恐怖分子,我也能承受的住。”
小心肝烏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怎麼看都透出一股狡猾的味道。
明姿畫看到小心肝的表情,心中暗叫不好,莫非……
她還沒猜想出來,小心肝就露出了一抹經典的笑容。
當然。
接下來的話,更加經典。
“媽咪,你怎麼那麼聰明,一猜就猜中了。”
“猜中什麼了?”明姿畫抱着貝貝,蹙眉回想剛纔自己的話。
她有說什麼嗎?
小心肝咬着脣,笑魘如花地看着他家媽咪,說道,“媽咪,我就是全球通緝排名第四的恐怖分子。”
說着又十份勵志的繼續補充。
“我一定會努力登上排名第一,爲風家光宗耀祖。”
小心肝說得神采飛揚,口吐飛沫。
“胡鬧!”
他那面上溫婉又乖順的媽咪氣的渾身發抖,惹得懷裡的貝貝也不舒服的咿咿呀呀呀。
吼完的明姿畫,嗓子發澀,往後踉蹌了兩步,臉色緊繃着,一副怪異的眼神看着小心肝,半響不說話。
站在不遠處的小劉急忙過來扶住她。
小心肝深知自己闖禍了,伸手去拉明姿畫的衣角,“媽咪,我們是做合法的勾當!***局眼紅我們給登上去的。”
“哈!”明姿畫乾笑一聲,四個月的貝貝開始有些沉,她手痠,換了一個姿勢,把貝貝的頭撐在自己的肩膀上。
“恐怖分子居然說自己做的事情是合法的,這真是今年我聽到最好笑的笑話!”
小心肝瞟了一眼明姿畫抱着心肝的手,葡萄似的大眼睛轉啊轉,透着心疼。
他訕訕一笑,“媽咪,你確定要在這裡談這麼機密的事情嗎?”
明姿畫深呼吸了一下,忍住要暈倒的趨勢,抱着貝貝快步進屋,交給王媽,扭頭嚴肅的看着心肝,“到書房來!”
小心肝屁顛屁顛的跟着明姿畫上樓,走進書房,還不忘懂事的做一件體貼的事,悄然的把門關上,一臉猥瑣樣。
“媽咪,你說過你承受的住!”
明姿畫一臉沉重的坐在辦公椅上,目光定定的看着小心肝,“什麼時候的事情?”
小心肝一臉認真,雙手作揖,鞠了一躬,“回稟太后,發生時間,在兒四歲時,地點,米國!”
明姿畫看着小心肝的模樣哭笑不得,脫口而出,“從實招來!”
說完後,故作嚴肅的臉有些掛不住,才發現自己也變得有些神經兮兮!
小心肝說得鏗鏘有力,好像做了什麼光榮的事情似的,特別有氣勢,“媽咪,其實恐怖分子是米國的反恐組織定的,我發誓,咱們做的真的是合法的!”
明姿畫雙手懷胸,靠在椅背上,挑了挑眉,“嗯哼……”
小心肝蹙眉。
這嗯哼一聲,什麼態度?是要他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呢?還是在生氣的意思?
他嚥了咽口水,厚着臉皮走過去,趴在明姿畫的大腿上,侃侃而來。
“媽咪,我覺得咱們家的遺傳實在太強大了,我很好的傳承了爹地的衣鉢,也是做軍火的,這是米國做不了咱們去做的,政府沒錢投資,咱們有錢投資,不讓我們做,這沒道理啊,媽咪說對不對?”
明姿畫的眼皮跳了跳,“你哪裡來的錢投資?”
小心肝笑得一臉猥瑣,“媽咪,這個就不知道遺傳誰的了,我四歲就精通各種代碼,蕭齊的系統被我玩膩了,就常常去逛蕩中情局啦……**局啦,發現他們都好古板,於是我就做了一點小生意……嘿嘿!”
明姿畫眯了眯眼,聲音低沉,“心肝,媽咪相信你會把自己的路走好,但是我更害怕會失去你!”
小心肝說得很認真。
“媽咪,相信我,我們做的是正當生意,米國見我們賺的太多,影響他們的管理,所以才上了通緝榜的,沒有人知道我的身份,我上西點軍校後,會退出來!”
明姿畫輕嘆一口氣,把小心肝摟在自己的懷裡,“心肝,沒有你,媽咪要怎麼辦?”
小心肝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一副大人的口吻,奶聲奶氣的說着,“媽咪,不要太操心,兒子會安排好一切!”
“心肝,回去洗簌睡覺,不可以熬夜,你現在還在長身體,媽咪要看一些文件再休息!”
“遵命,太后!”
小心肝臨走前不忘親吻了兩下明姿畫的額頭,奶聲奶氣的說着,“媽咪,第一下是我親的,第二下是代替妹妹親的!”
說完笑嘻嘻的走出去,懂事的把門啦關上,
明姿畫擡頭看向窗外,滿天星空,略有小風,窗外的梧桐樹葉慢悠悠的搖晃着。
她站起身,走到窗臺處,伸手撫摸着那一株仙人掌,獨自一人風中凌亂。風欽煬走後,她爲他種下了一株仙人掌。
每一次夜深人靜的時候,看着這株仙人掌,她覺得風欽煬在時時陪伴着她,這樣已經很滿足了。
有一段時間,天天都對着這株仙人掌發呆,不吃飯不睡覺。
陸少峰和凌薇還有唐菲菲來勸服她都沒用。
在第十天的時候,小心肝實在忍無可忍,拿着一面鏡子在明姿畫面前一照,“媽咪你看看你的樣子,爹地死了,你也跟着死了嗎?你不要我和妹妹了嗎?”
心肝說的沒錯,他爹死了,她的心也跟着灰飛煙滅了。
但是她不能死,還有孩子們。
她要好好的養育他倆的希望。
換一個角度來想,她雖然還是心碎,但是釋然了許多!
日子還是照樣一天天的過。
那天風老爺信誓旦旦的說要起訴她,還得她等了四個月零八天,也沒有接到法院的傳票。
反而是經常看到劉婷芬和石珏兩人輪流在她面前晃悠,陸少峰加強了安防,把石珏母子倆列爲重點隔離對象,所以也沒給明姿畫和孩子們造成什麼實質性的騷擾。
在明姿畫一直等着風老爺起訴她,等的她都已經忘記了這件事的時候,卻突然間發生了一件事。
那是風欽煬走後的第三年,那時剛過完春節。
明姿畫身穿一套中性風格的西裝,清爽歷練。
她在總裁辦公室和秘書小姐交代新年的計劃,陸少峰卻神色凝重的推門走進來。
她意識到不是什麼好事,示意秘書小姐先出去,對着陸少峰挑了挑眉,“發生什麼事了嗎?”
陸少峰負手而立,沉沉的說道。
“這是我的失誤,公司的大部分資金全部壓在一個項目上,現在才發現這家公司的幕後人是石珏,風老爺利用自己的人脈幫他打通了所有的關係,他現在出爾反爾,咱們現在是進退兩難了!”
明姿畫冷笑一聲,“果然還是不甘心,那如果重新開發新的項目呢?拆東牆補西牆。”
陸少峰擡手摩挲着下巴,作思考狀。
“也不是不可以!近段時間A市新來了一家外地公司,在美國上市,我觀察了一下,如何能夠合作,會降低成本,也能提高知名度,只是這家公司的老闆很神秘,差不多任何資料……”
明姿畫雙手懷胸,默默的點點頭,“我……”
倏而桌子上的手機鈴聲響。
她臉上浮出一抹歉意的笑,“我先接電話!”
說着伸出修長的手指劃開屏幕,“心肝,德國那邊還適應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興奮,“媽咪,告訴你一件稀奇事,A市那家新貴公司,知道了吧?”
“嗯哼……”
“那個老闆很神秘,我查了很久,總算有一點蛛絲馬跡,英國伯爵,公司在美國上市……啊,這不是重點,我找到了他的一張側面照片,不是很清晰,發到你手機上了,你看看……啊,不說了,教官來了,拜拜,媽咪!兒子愛你!”
“心肝?喂……”
明姿畫笑着掛了電話,對着陸少峰說,“這孩子,這麼大了還那麼急躁,遺傳他爹!”
陸少峰溫和的笑着沒說話。
她伸手拿過桌上的水杯喝水,一邊喝一邊點開手機訊息,一張男人的照片*整個屏幕。
那一抹邪魅的笑容,高挑的鼻子……是那麼的熟悉……
剎那間,四周靜寂無聲。
手中的水杯“啪”一聲掉在地上。
聲音結結巴巴,“少……少峰,你來看看這個人,像嗎?”
陸少峰疑惑的走過來,拿起手機看照片,淡淡的說道。“看起來有點像又有點不像!而且當年咱們也沒找……說不定……”
明姿畫迫不及待的站起來,打斷了陸少峰的話,“少峰,我要馬上去見他,確定到底是不是,如果是,爲什麼這麼多年沒有回來,如果不是……不行,我現在就要去!”
說着拿着手機,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跌跌撞撞的衝出辦公室。
她的腦子裡一片空白,走到電梯口才想起,這家公司叫什麼名字,地址在哪,這幕後老闆叫什麼名字,統統不知。
心中越急越迷茫,站在電梯處,淚滿盈眶。
雙腿發軟,險些栽倒在地上,後面跟上來的陸少峰及時扶住了她。
“夫人,不要着急,我來開車!”
在車上,陸少峰才慢慢的和她解釋,這家韓科集團的幕後老闆叫約克伯爵,他的中文名叫李克。
明姿畫的腦袋暈乎乎的,完全沒把陸少峰說的放在心上,一向急着想見到這個男人的真面目。
半小時過去了,她的雙腿仍然像上了發條般,不停的發抖,完全控制不下來。
車子剛到韓科集團門口,還沒停穩,明姿畫就急急忙忙的推開車門,火急火燎的走進大廳。
裡面什麼風格有什麼人,她也完全沒心思去觀察了,一心只想看到照片你的人。
前臺小姐走過來,清秀的小臉掛着一抹甜蜜的笑容,“小姐,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
明姿畫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前臺小姐,目光堅定,“我要見你們總裁,有重要的事情!”
前臺小姐訕訕一笑,“不好意思,見我們總裁需要預約,因爲……”
“我要你馬上給他打電話!”明姿畫忍不住的低吼。
前臺小姐被明姿畫緊張的氣氛嚇了一跳,訕訕的拿起座機給總裁辦打電話,小聲的說着什麼,拿着名片對着電話彙報來人的名字和身份,又連連的點點頭。
她放下電話,禮儀周到的給明姿畫領路,笑容依舊甜蜜,“明小姐,這邊請!”
她腦袋一片空白的跟着前臺小姐進電梯又出電梯……
陸少峰也是緊張的跟在後面,屏住呼吸,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秘書小姐走過來禮貌性打招呼,“這位小姐和先生,你們先在外面休息一下,總裁還在開會!”
明姿畫愣愣的站着,倏而快步的朝會議室走去,猛地推開門。
裡面十幾個男人幾刷刷的轉頭過來看着她,一臉詫異。
會議桌的主席座上。
那個讓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男人,擡手摩挲着下巴,妖孽的笑着,閃着一雙桃花眼裸露的審視着她。
明姿畫握緊拳頭,淚滿盈眶,吸了一下鼻子,莞爾一笑。
“我是不是應該說,老公,歡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