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臨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們,半晌才用力地咳出了聲:“我早就說了沒什麼事情的嘛。老薛你用不着緊張成這樣啊。”
他說着別人緊張,自己手中的羽扇卻早已展開,已經處於備戰狀態。
我也不點破,只長喘了口氣,心有餘悸:“不,我差一點,就出不來了。”
我在他們面前打了個響指,啪地一聲,一朵黑中帶紅的火焰在我指尖燃起,雖然規模不大,但還是讓森夜一下睜圓了眼睛。
“你竟然在這裡學會了黑色業火的用法?”他摸了摸我的臉,“我們先走吧,這裡不是能久待之地。”
他背起了雙腳發軟的我,我好奇地一直把弄着手指尖上的業火,奇怪地問道:“森夜,爲什麼我也能製造出這樣黑中帶紅的火焰呢?跟你的業火是一樣的嗎?”
森夜背對着我,搖頭:“我的業火是黑色的,因爲我本身的鬼帝,所以我的業火能驅散世界一切妖邪,如果在全盛時期的話,我的業火能在閻王殿排入前三甲。你的火焰看起來更像是陰火,黑中帶紅,估計殺傷力會稍稍弱一些。不過對你現在而言,已經夠自保的了。”
他沉吟了一聲:“我更好奇的是,你是怎麼學會的?我記得你之前並沒有具備這種能力啊。”
我抿住了脣:“其實我一直都在想,之前提到這個厲鬼的時候,我到底是遺漏了什麼呢?等到我真正見到他的時候,我纔想起來。它吞吃了夢魘,所以他肯定具備了夢魘那種利用別人的心魔,把人拉入夢中的能力。他沒有辦法直接殺我,只能在夢境裡誘導我自殺。你可能想不到,他給我佈置了多龐大的夢境。我差一點就要中招了。”
森夜是我的死穴,只要關於他的事,我就會方寸大亂。之前的夢魘是這樣利用我的,今天的,還是。它無數次誘導我自殺,尤其是第一次,我落到那麼慘的境地,不自殺復仇都對不起自己了。
我沒有那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雲崢阻止了我。
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那裡呢?
他爲什麼能在夢魘的結界裡來去自如?是因爲他的能力,也是讓人做夢嗎?
森夜的背一抖,幾乎控制不住就要把我放下來察看傷口了:“那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我搖頭,“你想像不到是誰幫了我好幾次忙的。我也奇怪他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幫我。”
森夜冷靜了下來:“你說的是雲崢?“他的口氣變得怪怪的,”我不覺得他是一個多管閒事的人。他對你可真不錯。“
我一下笑了,扇了扇風:“唔,玉臨是家裡買了醋桶嗎?怎麼忽然那麼酸?”
他回頭,輕輕咬了我的耳尖一口:“你這個壞丫頭,你得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玉臨走在前面,已經自動屏蔽我們的對話了,他自顧自地掂着手中的血玉:“有這兩個厲鬼,勉強夠噬魂劍的煉鑄,事不宜遲,我們得馬上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