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辰嚴肅的模樣,我忍不住皺了皺眉,有點兒發虛的說:“你……該不會是要找那老婆婆打架吧?她看上去雖然年紀大了些,可我覺得她應該挺厲害的,而且,她好像也沒有什麼惡意……”
我這話才說完,司辰突然勾住我的腰身,迫使我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了他身上,須臾他低低的說:“我要感謝她。”
我凝了下眉,兩秒鐘後,我才後知後覺的明白司辰這話是什麼意思,心裡甜甜的。
然後我問司辰爲什麼不現在把燈還回去,他說我睡着時接到崔鈺的電話,說是劇組那邊已經恢復拍攝,希望他能趕去劇組。
我不由疑惑了下,柳橙去世的消息才傳出來,劇組究竟要找誰來代替柳橙的位置呢?
正琢磨着這些時,我驀地想起一個問題,我仰起頭來,眯縫着眼睛審視着司辰:“居然能讓堂堂的崔鈺判官給你當經紀人,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司辰嘴角揚了揚,他擡手輕輕颳了下我的鼻子,故弄玄虛說:“不告訴你。”
我眉頭一皺,拉下臉,掙扎着從他懷裡逃脫:“不說拉倒!”
也不知我的樣子哪裡搞笑了,竟把他逗得開懷大笑。
沒想到司辰會這麼急着回劇組,我們當天下午就出發了,到達劇組駐紮地時已經傍晚了。
夕陽西下,天邊的火燒雲預示着明天又是一個豔陽天。
還沒下車,我便遠遠的看到以裘建東爲首的一衆劇組人員在不遠處翹首以盼,令我意外的是,除此之外就再沒有其他圍觀人羣了。
劇組恢復拍攝沒有給媒體打招呼,現場並未出現媒體很正常,可就連圍觀的羣衆都沒有,這就很不正常了。
思緒間,汽車已經來到跟前。
崔鈺最先下車,幫忙司辰開車門,這一小小的細節再次讓我好奇司辰在陰間的身份了。
之前聽崔鈺說過,判官上頭有閻王、鬼帝,鬼帝上頭是酆都大帝。
那麼,司辰是閻王還是鬼帝,或者是酆都大帝?
單單是想着,我就忍不住捂住了嘴巴,不論是什麼,都說明了他身份的尊貴。
爲啥明明知道他是一隻鬼,可我還是隱約有種高攀了他的感覺?
因路上就接到藍亞楠的電話,她和藍芷芯大概明天下午會到劇組,因此司辰在拍戲的時候,我就顯得有些無聊了。
頂着封煜那張臉的司辰,在現場拍了幾條後,已經到了晚上八點多鐘,裘建東說他一路上舟車勞頓,讓他早點回去休息,我不禁感嘆,影帝的待遇就是不一樣。
司辰臨走時沒有和我打招呼,這是來的路上我們就商量好的事情,我跟他說,我不想傳出任何和封煜有關的緋聞。
他難得跟我的想法一致。
司辰走後,季蔓他們幾個就圍了上來。
她們都知道我之前幫葉佳萱代班的事,問我是怎麼轉正的,然後又把話題轉到了柳橙的死。
雖然女人的天性就是各種八卦,就連我有時也總是會好奇一些事情,想要刨根問底,可一大堆問題一股腦涌上來,我還是有點兒招架不住。
恰巧道具組組長鄒均從一旁走過,我像是抓到一棵救命稻草般,趕忙衝着他喊道:“鄒均,我正好有事兒找你!”
說完,我便匆匆忙忙的追着鄒均跑了過去,也因此躲避了那些排山倒海般涌過來的問題。
鄒均問我找他什麼事兒,我有點兒不好意思,把原因說了下,尷尬的笑着說:“不好意思啊,拿你當了擋箭牌。”
鄒均並未表現出絲毫不悅,反而淡笑着說道:“沒關係,你能想到讓我幫忙,我很開心。”
聽他這麼一說,我更不好意思了。
然後鄒均問我爲什麼不聲不響的出了院,我這才知道他後來又去醫院看過我,只是我已經不在醫院裡面了。
我只得說臨時回了趟老家,好在他並沒有再問什麼,我是害怕再觸及外婆離世這件事情的。
我們兩個沉默着走了一會兒,我才意識到鄒均竟然也朝着拍攝場地外面走,不由問道:“你也下班了嗎?”
“嗯,演員沒有到齊,場景比較單一,不是很忙。”
“哦。”我應了一聲,想着今天傍晚那會兒的疑惑,不禁問道:“我記得之前經常會看到村子裡的人來拍攝場地這邊看熱鬧,今天好像一個老鄉也沒見到,就連晚上也沒見幾戶有炊煙,人都搬走了嗎?”
鄒均說:“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只聽說好像是放假這段時間,這邊來了一個開發商,接手了那片荒廢的別墅區,似乎附近的村子也一併開發了,許多村民拿了錢都已經搬走了,只有爲數不多的人還捨不得這裡。”
“接手那片別墅區?”
說實話,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有點兒驚訝。
這附近的風景是不錯,可這片別墅區的邪門之處怕是沒有誰是不清楚的吧,怎麼會有人敢接手這裡,就不怕投進去的錢都打了水瓢嗎?
不知不覺,我和鄒均已經走到小旅館門口。
正要一起進去時,鄒均突然停下腳步,我也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我順着他的目光朝一側的空地看去,一眼便注意到夜幕下的雪地裡停放着一輛黑色的越野車。
車身幾乎與夜色融爲一體,可我還是認出來,這是今天崔鈺開過來的車,也就是封煜的座駕。
“封先生的車怎麼會停在這裡?”鄒均輕咦了一聲。
我心裡責備着司辰說話不算話,可面上也不敢有什麼異樣,而是假裝狐疑的附和了一句:“是啊,真奇怪,他應該早就回市裡了啊。”
“外面太冷了,進去吧。”
“嗯。”
鄒均的房間距離門口比較近,他先進了房間後,我纔回到自己的房間。
打開房門,還沒來得及開燈,一條冰涼的手臂已經驀地勾住我的腰身。
隨着手臂輕輕一帶,我身型一轉,驚叫的聲音還沒來得及發出來,就已經淹沒在一個突如其來的吻中。
他瘋狂的吻着我,我感到呼吸困難,下意識推拒着他堅實的胸口,卻已陶醉在他嫺熟的技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