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7 忠君愛國的韋大人】

“我沒工夫聽你韋大人長篇大論講大道理,老夫能比你說的好!老夫也不是你的學生,不用受教,你現在想拿馬世龍怎麼辦?”孫承宗冷冷的問道。

“我昨日就已經將馬世龍自己寫的自辯訴和彈劾馬世龍的奏本送往京師了,這種事情,我們怎麼能私下定奪?自然是請陛下親自定奪,陛下自然會與閣臣商議。”韋寶淡然道。

昨天就把馬世龍自己寫的自辯訴和彈劾馬世龍的奏本送往京師了?哼,好快的手腳!

孫承宗生氣道:‘既然如此,那你還找老夫說什麼?’

“我主要不是爲了說馬世龍的事情,我是想問一問恩師對遼東局勢,對裁撤薊遼和遼東一部分兵馬,對建奴的作戰方案,有什麼想說的,我身爲薊遼監軍,想知道督師大人的想法,這不算過分吧?”韋寶收起了笑容,拿出了官威。並且自己找了一個位置坐。

不說盛氣凌人,韋寶至少也是將自己擺在一個與孫承宗同等權勢的位置上。

韋寶要用平等的姿態與孫承宗對話!

孫承宗見韋寶態度有些囂張,斜眼看了看韋寶,很想讓韋寶站起來,但是到底忍住了。

他身爲薊遼督師,關鍵他六十多歲的人了,如果像是和韋寶年紀差不多的人一樣的城府,反而教韋寶小瞧了。

“韋大人好大的官威!若是想知道老夫的態度,老夫過往呈報給朝廷的本章上面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孫承宗冷冷的懟道。

“現在我在問督師大人,以監軍的身份問,我要聽督師大人的話,我也沒有功夫去朝廷翻閱什麼本章。”韋寶笑道。

“你!”孫承宗是真的被韋寶氣到了,感覺韋寶就是拿着雞毛當令箭!“你不配如此與老夫如此說話,就是陛下來了,也不能這麼與老夫說話!你是什麼東西!”

“我是薊遼監軍!”韋寶冷然道:“恩師,這就是你最大的問題,我作爲監軍,好好的與你商議軍機大事,你什麼態度?對我這個弟子你尚且如此,對其他人什麼態度,可以想象!就衝你底下人敢頂撞朝廷委派的監軍,就可以看出恩師你平日裡治軍無方!這話說的有些重,如果你不是我的恩師,我會直接上報朝廷!彈劾恩師!但你是我的恩師,所以我決定私下與老師說個明白!”

孫承宗被韋寶氣的渾身發抖,他還是頭一回被人當面這麼頂撞的,氣的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其實恩師想怎麼樣,我很清楚,我不是說恩師出發點不好,但是我要說,恩師對於薊遼只採取守勢,還只知道一味死守的態度,是勞民傷財!所以恩師聽說我要裁軍,一定是很牴觸的!其實,只要恩師你願意繼續維持住東江軍,關寧軍修到寧遠覺華就足夠可以了,剩下的就可以靠東江給建奴持續放血。只要建奴吃不到遠征遼西的甜頭,他們就不敢再冒着那麼大風險無後方作戰,而且眼下的情況是建奴家裡還沒餘糧。說到底還是每一次打遼西,打薊州都吃了太多甜頭,恩師你自己不會打仗,但是後來輸的多了還是能分辨出一些會打仗的武將,馬世龍也立了不少軍功。可這些不是決定性因素,因爲你的大政方針就是全盤錯誤的!如果放棄遼東,回防山海關應該更好。一是可以避免遼東藩鎮化,二是加強京師周邊防禦,阻止女真入關掠奪,如果局勢繼續惡化下去,將來的農民造反會風起雲涌,呈現擴張大事!還可減少不少軍費。以眼下大明的危局,誰能減少軍費,誰能讓陛下的內帑,讓陛下的腰包鼓起來,誰就是正確的!當年沒有張居正改制弄到大批銀子,萬曆朝有什麼本事不斷遠征?而眼下,我們已經從全面進攻,變成了全面防禦,你還沒有想過其中的問題嗎?”韋寶冷冷道。

韋寶說的這些,孫承宗不是沒有想過,但他不認同!

“合着依着你說的,大明的問題,都是我害的囉?遼東就不要了囉?”

“不是不要,而是全面的將遼東作爲戰略緩衝地帶,全面的軍事區域,只有軍士能夠往來,徹底封鎖建奴!人也不用多,每個城池一兩千人駐守足矣,丟了就再設法搶回來,以鍛鍊軍事野外作戰的能力爲主,有山海關這天下第一關雄關擋着,不必擔心建奴從遼東突破到北直隸!”

韋寶道:“這樣一來,養的兵馬少了,軍費縮減了,還能穩固防禦,何樂不爲?恰恰是因爲加強遼東防線,導致京城周邊防禦空虛,長此以往的話,大明最後的野戰力量關寧軍最後軍閥化,在後期會基本不聽調遣。哪怕孱弱如宋,野戰力量沒有這麼虛弱過。所以導致將來京城周邊被一次次戰火破壞,最後,反民大軍就能毫無阻礙攻破京城。恩師是不是想那樣的結果?”

“一派胡言!朝廷沒有到那種局面,我大明依然很強大!你不顧及大明的體面了嗎?不顧及陛下和朝廷的體面了嗎?若是真的如你所說,億萬大明子民們情何以堪?而且,不給薊遼和遼東增兵加糧餉軍餉也就算了,還想着裁軍,這是要徹底放棄圍剿建奴,承認建奴奪取了瀋陽大片地區嗎?你和將朝廷的尊嚴放到哪裡去?你就是魏忠賢的幫兇!當初王在晉提出這一套,我就懷疑是魏忠賢在背後指使,沒有想到你是我的弟子,居然與魏忠賢走到一起去!”孫承宗怒道。

王在晉放棄遼東與孫的經營遼東策略。既然能在那時官場上提出來,也不是是不可能實施。

歷代中原王朝防衛北方遊牧民族都是在蒙古草原方向,從遼東入侵更是毫無談起。

只有一個高句麗勉強算,而滿清這個魚獵民族入侵其實也是繞過遼東,而從蒙古方向進來的,韋寶反正是真心沒發現遼東有什麼作用。

當然後來海權興起後遼東的意義就大不相同了,可惜滿清海上的戰鬥力基本上爲零!

滿清繞過遼東難道不是因爲遼東投入了大量資源據守的原因。

不能因爲守住了就說敵人沒有擊破防戰這種資源投入是浪費。

京城的周邊防禦空虛並非因爲加強遼東防禦,而且因爲京城周邊根本無險可守。

否則山海關也可以棄守,只要在北京城堆上二十萬大軍就可以了

防線回收到山海關,把寧錦那上千萬的白銀給加固薊鎮用。

給後金一個選擇題,要麼走的更遠去打比較弱的薊鎮,要麼走的近一點去打山海關。

憑險決戰,消耗後金。

王在晉的戰略等於把國運繫於山海關守將一人身上,太冒險了。

固守遼東也不是沒有道理,只不過遼鎮最後軍閥化,這種方略沒有對錯,只有利弊。

其實韋寶的觀點是站在上帝視角,是站在重生穿越巨的角度看待的。

後面發生的事情,孫承宗根本不可能看到,因爲孫承宗過不了幾年,也要因爲抵抗建奴,全家戰死了。

韋寶很清楚,在原本的歷史中,在對抗建奴的歷史中,寧遠從未丟過,第一雄關的山海關又怎麼會守不住。

可惜這些,韋寶沒辦法向孫承宗說明白,沒辦法讓孫承宗確信。

歷朝歷代沒有一個爭氣的政權會主動退讓,會想着存人失地,長安是堅城,汴梁是堅城,臨安北京都是堅城,君堡更是世界第一要塞,有哪守哪,守不住便是不爭氣。

吳三桂投降,滿清才能入關。

滿清的後勤極限距離,也不能夠支持它跨大半個遼西走廊來攻打薊州,更不用說攻打京城,只能嚇唬人。

在韋寶看來,孫承宗只不過是站在大義名分上而已,戰略什麼的,不行。

“恩師,此言差矣,打建奴,就像是燉一鍋皮糙肉厚的肉,要麼有足夠的柴火,連續燉肉一個月。千萬不能今天有了幾根柴火,燉個半天,沒有柴火了,又冷上幾個月,幾個月之後,再燉上半天。這樣的話,這鍋肉永遠燉不爛!我不信恩師在遼東這麼多年了,這點道理看不明白!你覺得朝廷現在有辦法給你找連續燉肉幾個月的柴火來嗎?是不是應該設法不讓這鍋肉壞掉的同時,先去準備柴火?什麼時候柴火夠用了,再去燉肉?”韋寶想這個燉肉的比喻,也想了一段時間了,現在對孫承宗說出來,感覺好舒服。

孫承宗有點聽進去了,默不作聲,陷入了沉思。

這些問題,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可大明的風骨,不容他這種有氣節的人這樣想!

這不是消極怠戰,人浮於事嗎?

我們拿了朝廷的俸祿,自然應該急朝廷所急,爲朝廷,爲陛下分憂嘛。

“你說的這些,你敢上奏本,讓朝廷討論嗎?”孫承宗看着韋寶,“如果陛下同意你這種說法,我無話可說!你以後想怎麼辦怎麼辦,你韋大人很有軍事才能,都能帶着家奴打退建奴,我這個薊遼督師讓與你又何妨?”

“恩師,你也不要說氣話!我的話雖然不好聽,但你這麼說,就是聽進去了,承認我說的有道理!這些事情,怎麼可能拿到檯面上這麼說?爲朝廷盡忠,不光是知道花錢練兵,爲朝廷背黑鍋,也是盡忠!我是資歷不夠,否則我當薊遼督師,不說多,比恩師強百倍千倍!”韋寶直接懟道:“就恩師現有的資源,我不說打到瀋陽去,我至少能讓建奴的人口不斷減少,能讓建奴既沒辦法覬覦朝鮮,也沒有辦法覬覦蒙古,讓建奴在北方毫無作爲,還能爲京城,爲皇宮內帑節約大量金錢!緩和大明內部愈演愈烈的矛盾!”

孫承宗震驚的看着韋寶,韋寶這麼說,是真的不客氣了,一點沒有打算給他這個老師留情面了。

“恩師花了多少銀子,不用我說,你自己心裡清楚,是練出了一支能打仗的軍隊了?還是打過哪怕一次漂亮的仗了?殺個建奴幾十人都能吹上天去,我殺了建奴幾萬人,我還怕別人知道呢。”韋寶笑道:“我不是瞧不起恩師,更不是故意氣恩師,是想說一點肺腑之言,恩師取得不了什麼成績,是因爲你根本不具備條件!如果今天大明國富民強,重新回到當初有能力出動幾十萬大軍打薩爾滸之戰的時候的情況,你這樣拼命修建城池也沒用!只能集中有限的經費練火器兵,練騎兵,只有這兩種軍隊才能真的對建奴有所殺傷。”

孫承宗徹底沒話說了,孫承宗自己又何嘗不知道確實浪費,將幾乎所有軍費投入到遼東導致其他邊防得不到補充。

後金如果征服了東蒙古各部,是可以從蒙古方向入侵中原。

而他身爲薊遼督師,不管建奴打蒙古,還是建奴打朝鮮,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只防守山海關,省下的軍費加強其他方向的守軍力量並聯絡蒙古。

還忽略海軍及渤海灣各島嶼,後金入侵走山海關,那麼將面臨山海關守軍和大明水師可能從任何方向登錄的進攻部隊,聯繫蒙古可以從西面對後金進行騷擾。

即使不走山海關從古北口走,這裡的守軍軍備不匱乏也不會被輕易突破,水師和海島駐軍又可以到後金的地盤搞偷襲,不比修炮樓划算。

這麼折騰後金頂得住嗎。

這些事情,孫承宗也都想過,可他手裡沒錢,只能閉着眼,不去看,不去想了。

其實如果孫承宗做個權臣,大明王朝還能活下來。但孫承宗不是。

孫承宗甚至覺得韋寶更有可能成爲權臣,至少韋寶敢這麼與自己這個帝師說話。

“我相信恩師應該想過,長此以往,遼西遼東除了耗費大量錢財,將眼睜睜的看着蒙古和朝鮮消亡,到時候大明越來越貧弱,建奴因爲擴大了地盤,沒有了後顧之憂,地大物博,發展越來越好,終於有一日,大明會自己崩盤,建奴會長驅直入的吧?”韋寶接着道。

“越說越不像話,我承認你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我大明疆域廣闊,人口充足,現在只是因爲天災,遇到了一點點小問題,挺過這一段,還怕沒有錢糧對付建奴嗎?”孫承宗懟道。

“恩師,你還真是會自我安慰,你身爲閣臣,當了幾十年的高官了吧?你覺得大明光是天災的問題嗎?人禍遠比天災嚴重的多,好嗎?”韋寶道:“黨爭這一條,你看不見?聽不見?還是自己喜歡裝聾作啞?您要是有本事把黨爭結束了,讓大明吏治恢復清廉,別說小小的建奴,就是十個建奴,一百個建奴,不用三個月,也都剿滅了,但是這可能嗎?千里之泰潰於蟻穴,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不是我們兩個人在這裡能改變的。我們身爲朝廷官員,只能審時度勢,配合朝廷現在的局面,做出最佳的選擇,而不是盲目的將選擇的權力賭在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的未來身上!所以,做最壞的打算,永遠沒錯!”

明朝的問題不在於遼東堆炮塔戰術耗錢,而在於對外放棄東江鎮,導致無法依靠海權優勢兩面襲擾後金,使其可以集中兵力。對內面對流寇沒有果斷開放各省團練,一味以官軍應付,結果疲於奔命,徒耗錢糧最後崩潰。

其實清中葉開始面對白蓮教威脅就果斷開放團練,到了太平天國以後乾脆以團練爲主力湘軍、淮軍,雖然結果是造就了後來藩鎮割據的局面,但是國祚至少多延續了半個世紀。

從這點上清朝比明朝腦子還是好使很多。

不過,大明的風骨,大明的剛毅,不允許這些事情發生罷了,就像是直到大明倒閉,崇禎也不敢公然與建奴議和,更不會與反民議和一樣。

大明就是這麼剛猛,寧遠皇帝去上吊,也是不可以妥協的。

明末財政崩潰需求多是一方面,國家機器腐壞,稅源加不到士大夫身上纔是最主要的。

後金給的條件是以河爲界維持戰前的邊界,孫承宗守遼多年只是在後金不要的地方大張旗鼓,一年寫十幾份辭呈,後來彈劾他的吃空餉摺子太多了。

能弄出來一個柳河之敗,實際上是主動找建奴打了一場。

而且是不得不打,根本不可能像是後世傳聞的,遼東守將不知道自己天高地厚,貿然貪功啥的。

每次碰到要查吃空餉的時候,這些都是基本操作。

十幾萬大軍瞬間潰逃到山海關,一點人數少了三萬多人,這些人哪裡去了。

之前朝廷讓查軍人數,孫承宗來個車輪式查法,每天去一個營地,這不正好給軍隊條件湊人數嗎。

議和,那就是承認瀋陽的丟失既成事實,以後失去法理上主張這些領土的要求。

孫承宗接手前,從遼東長城一路丟城失地到錦州城前。

他接手後不丟了,袁崇煥繼承孫承宗的防線,還打了寧遠大捷。

後金提的條件是以河爲界維持戰前邊界。

孫和袁守遼多年一直在後金不要的土地上轉悠。

袁崇煥就別提了,五年平遼是不可能有的,結果年年京師被掃,勝仗無數上交的頭顱才二百多顆。

袁崇煥轟死努爾哈赤更是以訛傳訛,說着高興。

但凡有點歷史知識也知道打完仗,努爾哈赤又蹦躂了八個多月,期間還親自帶兵征戰。

一個被炮轟成了重傷的人,怎麼可能蹦躂那麼久。

而且韋寶特別搞不懂一件事,既然覺得一個山海關不保險,那加個寧遠就保險了嗎。

寧遠與山海關有半毛錢關係嗎。

如果寧遠就能擋住滿清,那山海關不是更沒問題。

爲啥一年要花上千萬銀子去佔領一個敵人不要的所謂縱深。

直接將整個遼東都變成游擊區,徹底變成縱深地帶不就成了嗎。

錦州的戰略意義更加低了,耗費巨大不說,每每被圍還要調集軍隊解圍,後金搶完就跑。

而且後金前後兩次佔領錦州都放棄了,錦州在後金的控制範圍以外。

關寧錦防線是消耗明朝,養肥了後金。

明軍沒有在錦州附近大量殺傷後金的能力下,錦州毫無戰略意義。

籌集天文數字般的軍費,和煉出一隻敢戰之師,韋寶是搞不懂哪個會更難。

兩者的區別大概是,整軍煉兵必然會做政策結構的調整,會動了一大批人的奶酪,很多人會不高興。

而天價軍費不然,多加稅就行,割的百姓的肉,與朝堂諸公何干,或許還能小贏一筆,大家都高興。

孫承宗文人氣節爲官方面的確是無可挑剔。

但是你說他的功勞,韋寶這個弟子真的是一點都找不出來。

明清在遼東的形勢孫承宗沒鬧明白,許多後人也一樣沒有能明白。

關寧錦防線實質上以軍事角度來看這是一條攻擊軸線,只不過是孫承宗在意識到明軍野戰能力虛弱與依託城防工事防禦能力尚可的情況下,設計出來的以一路修烏龜殼攻回去的方式而已。

以軍事的角度看,這條攻擊軸線從根本上講就選錯了方向。

寧遠在當時是寧遠衛,錦州是廣寧中屯衛,在廣寧大潰敗的背景下,袁崇煥保住廣寧,孫承宗恢復錦州。

在政治意義上具備非常重大的意義,實際作用卻可以說是毫無。

相反,建奴對當時的戰場態勢就看得很清楚,錦州與其說是收復,其實是建奴搬空燒光之後直接放棄了。

其後,建奴也是對錦州多次圍點打援,成了收割明軍一撥撥有生力量與消耗明朝國力的收割機。

建奴反而對錦州下游大淩河口的大淩河堡,一旦發現明軍有欲恢復的跡象就不惜投入重兵也要毀掉。

話不辨不明,韋寶與孫承宗針鋒相對的辯論了不到兩炷香功夫。

孫承宗說不上來話了。

“我沒有貪污過朝廷的銀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盡力爲朝廷收復失地!這是我輩披肝瀝膽爲朝廷,爲陛下做的。”孫承宗正色對韋寶道。

韋寶看着孫承宗,感覺老頭也挺可憐的,明明已經被自己說的沒話說了,還在嘴硬。

“小寶,還有很多事情,官場上的事情,你是不懂的,我們不能被人抓住痛腳,失去了做事的機會,你就算抱着一堆道理,可是誰會理解你?沒有做事的機會,你有滿腹經綸,又有何用呢?你難道想看着魏忠賢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想成爲魏忠賢的幫兇嗎?”孫承宗換了語氣,紅了臉。

韋寶呵呵一笑:“恩師,我說過,我與魏公公並沒有過多的接觸,我們現在是說道理,既然你已經承認我說的有理,你這個守住位置的說法,我就不得不抨擊了,你要做到問心無愧,要想着後人會評述!不能只看眼前,不能光爲了現在聽吹捧,爲了衣錦還鄉。既然想爲朝廷做事,就要不惜名節,能忍受屈辱,能甘心受到詆譭,這在我看來,纔是真正的忠君愛國!”

韋寶的話,對孫承宗有很大的觸動。

在這一刻,孫承宗甚至認爲自己的見識還不如一個十五歲的孩子。

很多人將韋寶當成皇帝身邊的一個弄臣,覺得韋寶就是靠溜鬚拍馬上去的,一點真才實學也沒有。

甚至連孫承宗也是這麼想的,因爲韋寶的舉人功名都是孫承宗幫韋寶弄來的。

後面韋寶如何取得進士功名,孫承宗不是很清楚,但猜想八成還是韋寶走通了什麼門子弄來的。

所以孫承宗一直不覺得韋寶有什麼真才實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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