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5 三堂會審】

“那咱家在你赴遼東之前就傳聖旨准許孫承宗告老還鄉。”魏忠賢表示理解韋寶,學生反對老師的話,以後韋寶在外面的確會被人指指點點,擡不起頭來。

“不可,爹,您若是在我赴任遼東之前免了孫閣老的話,我再去上任,別人依然會說我的。他們會說我認賊作父,會說我落井下石,我同樣會被罵個狗血淋頭,話不好聽,但事實是這樣的,請爹不要見怪。”韋寶道。

魏忠賢皺了皺眉頭,“你個小猴崽子想事情真多,心眼還真多,那你說怎麼辦呢?”

“等孩兒赴任之後,爹再免去孫閣老,這樣才萬無一失,我正好能以孫閣老弟子的身份全面接管薊遼兵馬的權力!到時候,我再裝樣子,說不做這個御史監軍了!到時候孫閣老和一批心向孫閣老的將軍們反而要倒過來勸我留任!到時候,我正好暗中將他們削弱!”韋寶道:“所以,務必請爹將免去孫閣老的聖旨延後一個月!待我和高第去了遼東之後,再派人傳旨。”

韋寶知道,壓着這麼重要的公文不發,在別人那裡是天大的事情,在魏忠賢這裡卻很容易。

魏忠賢瞪了韋寶一眼,“孩子啊,天底下大僞似真,大奸似忠之人,真沒有能出你之右啊。你不但算計自己的老師,還想在天下人面前裝出一副被逼無奈,裝成孝子賢孫模樣,呵呵。”

韋寶一臉尷尬,“爹這是在罵孩兒了。孩兒這都是爲了大明朝廷,爲了爹的事業!孩兒深知削減薊遼和遼東兵馬,以及削減山東兵馬的重要性!朝廷再也承擔不起如此龐大的軍費了!若是能現在就將整個大明的兵馬削減到五十萬以下,即刻就能天下太平。這件事很難,誰做這件事都有可能掉腦袋!所以,孩兒要爲爹充當這個掉腦袋的人!”韋寶慨然道。

魏忠賢點點頭,“聰明人就是聰明人,孩子,你是真聰明,似乎咱家想什麼都瞞不過你!咱家不是讓你去送死,而是咱家相信你能辦成此事。還有若不是你今日在陛下面前捨命保咱家,咱家還捨不得把這麼大的權力放給你呢。你不要辜負了咱家一片苦心。”

“沒有爹的栽培,孩兒連個秀才都考不上,更何況現在已經是朝廷的正五品命官,爹對孩兒有再造之恩,孩兒粉身碎骨也無以爲報。”韋寶激動道。

“你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與咱家的關係,咱家可以隨你,但你要知道,若是如此,咱家底下的人會繼續猜忌你,會繼續要置你於死地的!咱家就沒辦法明着保你了,明白嗎、就像是這次,要把你逐出京師,也是他們對你怨憤太大。咱家不能既不說你是咱家的人,又保你,那會傷了底下人的心。”

“我明白九千歲的難處,多謝九千歲包容我,待到東林黨被徹底剷除之日,我在正式拜在爹的門下,相信到了那個時候,爹底下的人會明白我的爲人的。”韋寶慨然道。

魏忠賢對韋寶的一番表態算是滿意,又與韋寶閒聊一陣才放韋寶離去。

韋寶不管魏忠賢會怎麼想,他就是不在明面上與閹黨爲伍這件事退讓,反正他不可能全心全意的與閹黨站在一起。

韋寶一直在爲兩年之後天啓皇帝朱由校早死,爲東林黨上臺做準備。

現在魏忠賢勢大,皇帝又如此年輕,天底下除了韋寶,不會有人提前做這種準備!

朱由校想不到,魏忠賢也想不到!

天底下只有韋寶是預知歷史進程的,這就是韋寶最大的優勢。

既要順應歷史發展,拼命撈取紅利,又要規避風險,跳過一個個陷阱!

他現在已經獲得了能獲得的最大紅利的機會了。

一個十五歲的人,要是真的獲得了海防總督這樣的權勢,那就相當於清末的直隸總督了啊!還不夠嗎?

不管是政治影響力還是實力,都已經足夠了!

韋寶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完成文字清查,以鐵腕手段清除他現在權限範圍內一切可以清除的官員,把人都換一波。

換的人越多,他將收取的賄賂越多,另外,換上來的人,都是從他手裡上來的,他手裡有一根無形的線牽着他們!

自己是這些新上來的人,或者因爲他而得到升遷的官員的座主。

等將來崇禎上臺,東林黨捲土重來的時候,閹黨將一觸即潰。

但是不要緊,到時候,他的韋系人馬將取代魏系,成爲能與東林黨抗衡的新大派。

韋寶這段時間一直沒有去接觸過朱由檢,主要是沒有機會,朱由檢的身份十分敏感,朱由檢平日深居簡出,幾乎不離開他那座小小的信王府!

所以韋寶沒有去找崇禎。

但韋寶去年就派了太監,通過王體乾的關係打到朱由檢的身邊,這步棋,他是早就佈局了的。

出皇宮的時候,天已經大暗,韋寶自然沒有再去衙門的道理,直接回自己的府邸。

天啓皇帝朱由校並不是一個特別愛給人賜字賜匾額的人,但似乎唯獨對於韋寶,皇帝很愛送這些。

本來韋寶的府邸是很低調的,除了佔地大,裡面裝飾十分奢華之外,在外面並看不出什麼名堂,這一帶是京師的老胡同,就在豬市口後面,本來很熱鬧的,但因爲這一片的民宅全都被天地會買下來了。

所以整體的環保弄的非常好,甚至有後世纔有的垃圾箱,大家都會自覺將垃圾投放進入垃圾箱,甚至還有公共的廁所和排污管道化糞池。

韋寶的府邸原來沒有那麼大,是打通了附近三十多加小的宅院組合在一起的,纔有現在的規模,暗裡已經是京城中數一數二的府邸了。

不過明裡卻並不很起眼。

現在情況不同了,前兩天皇帝賜給韋府一塊牌匾,皇帝御賜的匾額一掛,立刻讓整個府邸高大上起來,也成爲京城中引人注目的一處焦點。

韋寶下轎,看了看朱由校寫的韋府倆字,暗暗好笑,又摸了摸腰間別着的九龍玉佩,暗忖想低調都低調不起來啊。

自己區區一個現代小鵰絲,何德何能在大明如此受到皇帝器重。

也許是因爲自己是探花郎,也許是因爲自己才十五歲,與皇帝是一個年齡段的人,也許是因爲自己會木匠活,也許是因爲自己在都察院和大理寺做出了一點名堂。

也許是因爲某一個方面,也許因爲每個方面都佔了一點點關係吧。

總之,韋寶現在興趣不錯。

“大人回來了。”吳雪霞巧笑嘻嘻。

吳雪霞身後照例站着王秋雅、貞明公主、熊欣兒和楊雪,一羣大美女很整齊的一起向韋大人行禮。

韋寶暗中發現其實自己不用爲女人的排序而煩惱,似乎她們自己就會排序的。

除了王秋雅與吳雪霞是例外,其餘基本上都是按照到他身邊來的順序而排序的。

吳雪霞本來應該排在王秋雅後面,但似乎是王秋雅自嘆不如吳雪霞,甘於排在吳雪霞之後。

“怎麼又叫上大人了?”韋寶笑了笑。

“這不是在府門口嗎?要不然叫少爺、可惜沒有老爺啊。”吳雪霞笑道。

韋寶笑着隨手將烏紗帽摘了遞給吳雪霞,闊步往府中走。

韋寶進了府邸,並沒有將今天在皇宮發生的一切對幾個美女說,說了一天的話,他回家之後反而沒什麼話說了。

以前在現代沒有美女,成天幻想着哪天老天賜給自己一個美女,自己一定要抱着美女說個夠。

但真的一下子有了這麼多,韋寶似乎又沒了啥興趣。

也不能說沒興趣,而是選擇太多,一時之間沒個特別想傾訴的對象了。

似乎誰都可以,又似乎誰都不太需要。

除了每四五天和王秋雅做一次,其他女人基本上與韋大人都是很純潔的老闆和秘書的關係而已。

吃飯,練武,沐浴,靜坐,休息,很有規律。

次日韋大人早早起來。

今天是三堂會審楊漣、左光斗、熊廷弼等人的日子。

這四十多名文官其實與熊廷弼並無多少關係,一是衆人彈劾魏忠賢的案子,一是魏忠賢列舉熊廷弼行賄的案子。

兩件原本毫不相干的案子,就這麼詭異的聯繫在了一起。

三堂會審的地方依然放在大理寺。

大理寺是大明的最高審判衙門。

韋寶雖然被皇帝和魏忠賢暗中授予了全權處置楊漣左光斗和熊廷弼一案的權力,但這是暗地裡的。

明面上的主審是內閣大臣魏廣微,不算閹黨鐵桿,但屬於極其親近於閹黨的,可以說是半個閹黨,並且是閹黨和朝廷的主要大臣。

第一副主審官是都察院左都御史欒汝平。

第二副主審官是都察院左都御史鄒元標。

本來都察院的左右都御史一般都只有一個人,不過,有時候有兩個人到三個人,沒來得及安置到其他位置也是有的。

大明不管哪一個層級的官位都緊張的很,不是說人不夠,主要是位置不夠,人都希望往上爬,若是不能得到更好的位置,那情願幾個人擠在一個位置上。

其次還有刑部尚書王紀,王紀也一樣,也是極其親近於閹黨的。

另外一個副主審官是大理寺卿周應秋。

一個主審官,四個副主審官,全部都具備閹黨屬性。

今天的三堂會審,實際上是完全被閹黨把持的。

在警衛方面,雖然都察院和大理寺有三百差役,但錦衣衛指揮僉事許顯純是主要辦案人,所以錦衣衛方面也會帶很多人來。

因爲上一回在錦衣衛北鎮撫司與都察院的差役發生過激烈衝突,所以,這一回錦衣衛上上下下十分重視這次三堂會審。

似乎是爲了預防再次爆發大規模衝突,又似乎是隱隱期待再次爆發大規模衝突。

甚至想來都察院和大理寺挑釁,想來找回場子。

所以,這一回,錦衣衛整整來了一千人,並且全副武裝,全部攜帶繡春刀!

不僅如此,刑部也來了大批的差役。

這一次的三堂會審,簡直趕上了武林大會。

韋寶因爲不是主審,只能坐在兩旁,韋寶也是唯一的一個只是五品官,卻有座位的官員。

其他能有資格坐於兩側聽審的,至少也是三品以上大員!

韋寶不擔心楊漣和左光斗,因爲歷史上,這些人一開始是不必死的,第一次會審之後,他們就被放了。

是這幫人自己不過癮,還要再找魏忠賢扳手腕,才最終落得人頭落地的下場。

只要人不死,韋寶就好辦。

韋寶擔心的是熊廷弼,因爲熊廷弼得罪的人太多,閹黨和東林黨都不待見他,加上皇帝也不喜歡熊廷弼,所以熊廷弼在外人看來,幾乎是死路一條。

至始至終,難點都在熊廷弼身上。

一開始,魏廣微先讓帶上王化貞和熊廷弼,兩個人一通亂咬。

錯肯定是王化貞佔大錯,這是救都沒法救的了,王化貞關鍵是想死咬熊廷弼下水。

兩個人本來就都判了這個月問斬。

沒有多少疑問。

韋寶也沒有能力幫熊廷弼的案子翻過來,韋寶要做的是將熊廷弼改成流放,而不是秋後問斬。

所以,等魏廣微要宣判維持原判的時候,韋寶站起來了。

“魏大人,熊廷弼的案子,和王化貞分開吧?畢竟等會的案子纔是重頭戲!這一段,先判王化貞秋後問斬,熊廷弼先不判!”韋寶道。

魏廣微狐疑的看了看其他幾位副主審官,不知道韋寶又要搞什麼花樣。

欒汝平、鄒元標、王紀、周應秋幾個人也互相看了看,不知道韋寶又要搞什麼鬼。

不過,他們今天的首要目標是楊漣左光斗,並不是熊廷弼。

韋寶微微一笑,走上前幾步,到了魏廣微等人身邊,然後對其他人等道:“我有幾句話要對幾位主審說,勞煩諸位大人稍等一小會。”

大家都知道韋寶是皇帝面前的新近紅人,加上韋寶說話客氣,便都道韋大人請便。

韋寶招招手,示意魏廣微、欒汝平、鄒元標、王紀、周應秋都靠攏一點。

幾個至少六十開外的一二品重臣沒辦法,不得不起身靠攏,不知道韋寶要搞什麼花樣,但也沒有辦法無視韋寶。

韋寶雖然只是五品官,卻是皇帝面前的紅人啊,誰知道這是韋寶的意思還是皇帝的意思、

“幾位大人,熊廷弼的罪過實在不足以論死罪,判了王化貞就可以了。熊廷弼若是肯主動咬出楊漣他們,該算有立功情節,等下可以讓熊廷弼與他們一道判,判熊廷弼個流放。”韋寶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魏廣微皺了皺眉頭,“這怕是不妥吧?今日不是要審熊廷弼和王化貞的案子,是順帶提一腳,熊廷弼的案子早就在朝廷有公論啊。”

“陛下想放熊廷弼一碼,不想讓軍隊的人心寒,若是會打仗不會打仗都一樣,那以後誰還想如何打仗?再說,這與咱們文官並無多大關係。”韋寶擠眉弄眼道。

魏廣微、欒汝平、鄒元標、王紀、周應秋一聽韋寶說是皇帝的意思,都不好說什麼了。

的確,熊廷弼是死是活,對大明朝廷影響極其微小的,對他們更沒有影響。

“可九千歲當初點過名要殺熊廷弼這廝啊,他還到處對人誣陷說曾經給九千歲孝敬過銀子,純屬子虛烏有的事兒,他若不是有這一茬,當初也不一定就是死罪!韋大人,我看這事,您還是別管了吧?”周應秋道。

“幾位大人,我怎麼說不明白呢?都已經說了是陛下的意思囉,我就傳個話而已。”韋寶隨口道:“反正我現在話已經傳到了。”

“那,魏公公是什麼意思?也想放熊廷弼一碼?”周應秋疑惑道:“韋大人,這麼大的事情,您怎麼不知道對九千歲說?你現在在公堂上對我們說有什麼用啊?”

“不是我沒有對九千歲說,九千歲也是認可的,九千歲自然是聽陛下的,你們別管了,等下將熊廷弼交都察院大獄就是了,我保證九千歲不會爲難諸位。”韋寶態度很篤定。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然後頭碰頭開起了小會。

最後答應等下審訊完,就不將熊廷弼押回錦衣衛大牢了,而是交由都察院處理,算是給韋寶這個面子。

他們知道,韋寶最後如何處理,也還是要上奏本通過內閣和司禮監決定的,韋寶本人並不能決定。

韋寶聽他們這樣說,頓時鬆口氣,拱了拱手:‘有勞幾位大人了。那楊漣和左光斗他們,你們打算如何處置?陛下也交給我負責了。’

“楊漣左光斗他們也交給韋大人了?”魏廣微疑惑道:“那韋大人想怎麼辦?”

“都罷官趕回家去啊,還能怎麼辦?你們還想殺人不成?不管貪污是真是假,其他人還好說,楊漣左光斗都曾經在陛下登基之時立功的,哪裡能爲了區區一點受賄就殺了?罷官奪職是最佳選擇。也免得激化咱們和東林大臣之間的矛盾。”韋寶這麼說,是將自己放在閹黨的位置了。

不過,韋寶越是套近乎,這幾個人越是迷惑,之前魏忠賢可不是這麼對他們說的,依着魏忠賢的意思,禍首楊漣非死不可!

魏忠賢的報復心極強,楊漣的二十四罪書發到整個京城都是,不但給魏忠賢製造了很大的危險,還給魏忠賢的名譽造成了很大的傷害,魏忠賢非殺不可。

魏廣微堅決的搖頭道:“這萬萬不可,其餘人還好說,楊漣左光斗等十餘名主犯必須死!剩下的二十多名從犯可以考慮流放。”

欒汝平、鄒元標、王紀、周應秋也是這麼個意思,都認爲必須殺楊漣左光斗等爲首東林黨大臣。

閹黨和東林黨這陣子也是徹底鬧翻了,殺紅了眼,又有韋寶正在搞的文字清查,兩邊藉着文字清查互相舉報,鬧的不亦樂乎。

互相都殺傷了對方不少大臣。

要說起來,一切的罪魁禍首,正是他們面前的韋大人。

似乎從韋大人入仕以來,北直隸至少有上千官員落馬了。

而且,這似乎還僅僅只是開始。

韋寶沒有想到,自己以爲會很難救下來的熊廷弼,居然還挺容易救的,雖然放在都察院大獄不見得就能最終保住熊廷弼的性命,但是已經出現重大轉機了,基本上可以說將熊廷弼從鬼門關拉回來了。

可楊漣左光斗則麻煩的多。

這是韋寶一開始沒有想到的。

“你們好喜歡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呀,罷官奪職已經很重了!就這,那幫東林黨還不見得能答應呢,你們信不信,等會一宣判,外面聚集的幾百東林官員一定會鬧!”韋寶道。

他們當然知道外面聚集了大量東林官員,爲首的就是內閣次輔朱延禧大人!

“所以,咱們更要當機立斷,來個斬立決,殺一殺東林人的威風!”周應秋道。

韋寶一驚,沒有想到這幫人這麼狠?

不過,韋寶知道歷史一般是不會被更改的,非常難更改,明明原本的歷史中,楊漣左光斗等人一開始並沒有被殺,而是被東林黨給救下來了,是後面又鬧了一場,才被殺的。

而且也不是明正典刑,大庭廣衆的殺害,而是被拉到北鎮撫司大獄害死的,是被許顯純、孫雲鶴這幫酷吏用各種酷刑折磨死的。

想殺楊漣,沒有那麼容易。

韋寶不方便說這也是九千歲的意思,九千歲已經將楊漣和左光斗等人的生死也交給他了,想看看歷史是不是真的會被更改?

“那隨你們吧,反正我話已經帶到了,是你們幾個非要小事鬧大的,到時候陛下和魏公公怪罪起來,你們幾個別說我沒有阻止過。”韋寶道。

被韋寶這麼一說,幾個人又有點慌。

“韋大人,真的是九千歲說的?如果是真的話,我們可以現在先停一停,老夫親自去求見九千歲一趟。”魏廣微老成持重道。

其他幾個副主審官都說好,這樣最爲穩妥。

韋寶微微一笑,“你們還不瞭解九千歲嗎?你這時候去找,尤其是殺楊漣這麼大的事,九千歲一定會說你自己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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