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至於這麼激動嗎?
“太神奇了!韋愛卿,這簡直太神奇了!你是如何做到的啊?”朱由校又忍不住重複詢問。
韋寶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是物理課程,說來不復雜,但是要把每一步都解釋清楚的話,恐怕至少要一個月吧?
“陛下真的想知道嗎?”韋寶問道。
“自然,朕一定要學會此法,能讓船自己動,這太神奇了,以後是不是能在夏天讓扇子自己動?治理河道的時候,是否能讓水車自己動?”朱由校問道。
韋寶暗贊朱由校這個人其實真的蠻聰明的,還懂得舉一反三,孺子可教。
“陛下,等再過三五日,微臣將整艘鐵甲艦模型完全造出來給陛下看,陛下就能有一個完整的認識了。至於這個蒸汽機,受到材料限制,只能做簡易的。”韋寶道:“微臣對海運、制鐵工藝,都有一些興趣。”
“哦?”朱由校聽後很高興。不過卻沒有接韋寶的話,而是興致勃勃的看鐵甲艦的底座自己在湖面上跑,已經快要對湖對岸了。
鐵甲艦是十九世紀下半葉早期的一種蒸汽式軍艦,外覆有堅硬的鐵或鋼製裝甲。
由於木造軍艦無力抵禦越來越強大的炮彈的轟炸,鐵甲艦便應運而生。
1859年11月,由法國海軍領銜的全球第一艘主力鐵甲戰艦光榮號首度啓航。
英國皇家海軍自1856年起籌劃發展裝甲戰艦,1857年順利擬定裝甲護衛艦草稿圖,但1859年初皇家海軍選擇打造二艘鐵甲巡防艦,並於1861年決議朝全裝甲艦隊發展。
在美國內戰期間鐵甲艦首度交鋒後,帆船時代無裝甲的木質船殼戰列艦已明顯居於弱勢,鐵甲艦便取代之,躍身成爲水戰最強大的船艦。
此類型的船艦後來甚至主宰了美國內戰。
鐵甲艦可用作多種用途,包括公海的戰鬥艦、海防艦以及遠程巡洋艦等。
十九世紀晚期軍艦設計的急遽發展,使鐵甲艦從木造船身、仍須靠揚帆以填補蒸汽機運作不足的輪船,搖身一變成爲鋼製、設有炮臺的戰鬥艦與巡洋艦,已接近二十世紀近代艦艇的水平。
此轉變的持續演進,應歸功於重型艦炮的研製越爲先進精密的蒸汽機,以及冶金技術的日新月異,使得鋼鐵造船變爲可行。
鐵甲艦時代的快速發展,意味着許多船隻完工之際便面臨過時與淘汰,以及海戰兵法正是突飛猛進的時候。
許多新造的鐵甲艦都裝有撞擊裝置。衝角或魚雷,衆多軍艦設計師視之爲海戰時的關鍵武器。
鐵甲艦時代並沒有明確的結束界線,但十九世紀末時“鐵甲艦”一詞已經極少爲人所用。
新型船艦有着更強大的能力多稱爲戰鬥艦或裝甲巡洋艦。
世界上最早出現的鐵甲防護的戰艦可能是《亞歷山大遠征記》中記載的公元前332年,亞歷山大進攻提爾城時提爾人使用的一些裝上鐵甲的戰船。
馬其頓人也如法炮製了一些鐵皮船。後世知名的鐵甲船還有日本的鐵甲船和朝鮮的龜船。
日本戰國時代曾出現的鐵甲船與織田信長和九鬼嘉隆有關。
1576年1月,與織田信長友好的丹波的波多野秀治舉起叛旗。
接着石山本願寺也再次舉兵,再一次反信長的動作開始增強。
織田信長於4月、派大將明智光秀、荒木村重、原田直政率領3萬軍隊前往大阪、但於葦原之戰中大敗,以原田直政爲首有1,000人以上戰死。
大阪的織田軍在石山軍猛烈攻勢下,困守於天王寺堡壘,遭石山軍包圍,織田軍因此陷入困境。5月5日,信長前往若江城發出動員令,卻只召集到3000人左右。
而信長於5月7日早上、親自在前頭率領此3,000人軍隊、攻向包圍天王寺堡壘的15000人的石山軍,這是著名的天王寺堡壘之戰。
信長本人雖在激烈戰鬥中負傷,但信長本人的出陣使得織田軍士氣高昂,最後得以成功擊敗石山軍。
之後,織田軍從水陸路包圍石山御坊以斷絕兵糧。
1576年7月13日,石山本願寺援軍毛利村上水軍率領800艘船隻出現。
由於控制着山陽道至瀨戶內的制海權的毛利水軍和以紀伊半島到大阪灣爲根據地的紀伊雜賀水軍都是支持石山本願寺一方的,使得信長無法切斷地方在大阪灣的海上補給線,於是織田信長在與石山本願寺的戰鬥中陷入了困境,
1576年,日本天正四年七月,難波衝海戰中,織田方的真鍋主馬兵衛及沼野伊賀守率河內水軍軍船三百隻與毛利方運送軍糧的浦兵部率領的三島水軍軍船九百餘隻在大阪灣上激戰。
織田方以數量處於劣勢的笨重的大型軍船爲中心,完全不是以靈巧的小船爲主使用焙烙火矢的毛利水軍的對手。最終,真鍋主馬兵衛等織田方船手大將戰死,封鎖大阪灣的軍船大部分被燒燬,擊敗了織田的水軍後、毛利軍將兵糧彈藥搬入石山。
1578年織田信長從難波衝海戰失利後開始反思,想到難波衝海戰敗北的原因是因爲毛利水軍的火攻,決定建造耐火的鐵船。信長馬上找來了九鬼嘉隆,命他督造鐵船。
還有一說是說信長正爲耐火船的事情絞盡腦汁時,在一座廟裡看到鐵鐘得到了啓發.於是信長就用安宅船坐底架在上面裹上鐵皮,又加有重炮.造出最早的鐵甲船。
嘉隆從紀州熊野調來造船用的木材,在居城鳥羽開始建造鐵船。嘉隆從以前的軍船和明船等外國船身上吸取它們的長處,在新造的7艘安宅船的船體包上鐵,以防備焙烙火矢作成了嶄新的軍船。船幅七間(約12m),全長十二間(約21m),用堅固的木材組成船體後再覆蓋上鐵板作爲裝甲,被後世稱爲“鐵甲船”。
在船的外面覆蓋上裝甲,在當時的世界上來說,卻是劃世紀的。
1578年,日本天正六年四月,鐵甲船正式出現在戰場上。在難波衝海戰二年後修建的,嘉隆指揮建造好的鐵甲船六隻,從鳥羽大湊繞過紀州衝前往封鎖大阪灣。途中輕易的擊退了雜賀谷輪的門徒衆所率的船隊的攻擊,七月十七日在堺的津靠岸。
1578年,日本天正六年九月二十七日,九鬼艦隊接受信長的檢閱。信長在參觀後對鐵甲船極爲滿意,賜給嘉隆黃金二十枚及九人扶持。
1578年,日本天正六年十一月六日,毛利水軍兵船六百隻前往救援石山,與海上封鎖的九鬼艦隊交戰。這就是木津川衝海戰,毛利方對鐵甲船發起勇猛果敢的進攻,但被鐵甲船上的大炮擊毀了大將船,毛利水軍敗走。織田水軍完勝。木津川衝海戰的勝利使得織田信長確立了石山合戰中的優勢。
由於鐵甲船隻能近海作戰,豐臣秀吉出兵朝鮮時,就因此原因沒能帶上鐵甲船,被朝鮮將領李舜臣的龜船大敗。
直到19世紀中葉英國人才採用了鐵甲鐵殼船的設計方案,摒棄了木殼船體。
19世紀中葉後,隨着科學技術和造船工業的發展,風帆戰列艦逐漸讓位給蒸汽戰艦。
1849年,法國建造出世界第一艘以蒸汽機爲輔助動力裝置的戰列艦——“拿破崙號”,它成爲海軍蒸汽動力戰列艦的先驅。
1853年至1856年的克里米亞戰爭,奠定了蒸汽戰艦在近代海軍艦隊中舉足輕重的統治地位。
在蒸汽戰艦的基礎上,加裝鋼鐵裝甲的蒸汽鐵甲艦開始出現。
1859年法國建造了世界上第一艘蒸汽鐵甲艦。
第一次鐵甲艦對決出現在美國內戰中的1862年。從此,鐵甲艦成爲海洋新霸主。
鐵甲艦大約從1890年代初期開始被前無畏艦所取代。
20世紀初期時的戰列艦在主甲板的中央軸線上或者艦體兩側裝配了能做360度全向旋轉的裝甲炮塔,艦炮也都普遍採用了螺旋膛線,其攻擊力進一步增強。
此時的戰列艦大多已經被直接稱做鐵甲艦,清朝北洋水師使用的由德國建造的定遠號、鎮遠號鐵甲艦可以稱做是這一時期的鐵甲艦代表。
在那個時代裡,鐵甲艦無疑是海上的霸主。
這種由風帆戰艦時代的戰列艦發展而來的身披鐵甲的軍艦,在海軍中充當了主戰軍艦的角色,用以參加正規的海上大規模作戰,是各國海軍的中堅力量,也是國家實力的象徵。
按當時的簡單劃分標準,可以將鐵甲艦按排水量分爲:一等鐵甲艦排水量在8000-10000噸以上,二等鐵甲艦排水量在5000-7000噸。中國清朝的定遠、鎮遠,日本的“扶桑”、“比睿”鐵甲艦屬於此類。
按照設計和採用的有關技術的不同,19世紀中後期的鐵甲艦又可分爲“船旁列炮鐵甲艦”、“船腰炮房鐵甲艦”、“船面旋臺艦”、“露臺旋炮艦”等多種。
至19世紀90年代時,由於新生裝甲巡洋艦實力的不斷壯大,二等鐵甲艦逐漸和裝甲巡洋艦歸於一流,而曾經的絕對主力一等鐵甲艦由於主炮佈置位置,火力,航速,裝甲等已明顯落後於新興的前無畏艦故逐漸淘汰。
前無畏艦是在1880年代末期至1905年期間建造的戰艦的統稱。
它取代鐵甲艦,成爲各國海軍的主力,直至二十世紀初被無畏艦所取代。前無畏艦裝有作爲主炮的重型火炮和一種或以上的輕型武器,外覆強化鋼製裝甲,配有燃煤蒸汽機。
韋寶其實是想跳過製造鐵甲艦的階段,直接升級到無畏艦的製造階段的。
因爲以這個時代,這個世界的大形勢,也沒有比大明更經濟發達的國家了。
美洲幾乎還是空曠的很,歐洲除了已經動起來的葡萄牙、西班牙、荷蘭,其他也都窮的很,這三個動起來的國家也沒有多有錢,有錢的是部分大海盜商人,國家,城市,還是窮的很。
所以,韋寶如果造出了鐵甲艦,想通過出售軍火賺錢,顯然不合實際。
到了十九世紀末期,軍火買賣那麼好,那是因爲世界上很多國家已經強大起來了,是一批國家,而不是像現在大明這樣鶴立雞羣。
1900年八國聯軍打咱們,意大利軍隊無意中佔領了天津附近一座幾乎無人值守的清軍武器庫,繳獲了該處存放的大量武器彈藥和作戰物資。
各種先進武器和各類軍用物資讓這些侵略者們驚呆了。
當時世界上最新款、性能最優的武器讓意大利人豔羨不已。
爲此領隊的意大利海軍中將西蒙事後寫信對英國公使說:這些武器中包括最新式的曼利徹式卡賓槍的型號,比聯軍中列裝的卡賓槍更爲先進,似爲剛出廠的新品;而克虜伯大炮比德軍現役的所有大炮口徑更大、瞄準更精、射程更遠、更爲新式。
可見當時清軍的家底是很厚實的。
19世紀世界最大軍火進口國,爲何還拿鳥槍大刀上戰場?
西蒙以戲謔、調侃的口吻寫道:“戰鬥伊始就意外繳獲清軍這麼多先進武器,等於給聯軍一萬六千名軍人配備全副武裝還有富餘,只可惜我們的士兵一人只有兩隻手。”
當時沒有今天的技術封鎖這回事,對於亞洲國家,歐洲強國基本是隻要出錢,什麼先進武器都可以賣給你。等於說八國聯軍很大程度上靠着繳獲武器攻入了北京。
這些武器,大部分是在倉庫裡被發現的,而不是在清軍手裡。
爲何清軍把武器藏在倉庫裡,卻不發給部隊用?
20年前,曾國藩和李鴻章剛打完太平天國和捻軍,二十年的內亂終於結束了,曾國藩和李鴻章在煩惱一件事,這事甚至比打仗還頭疼。
這問題是軍費的報銷問題。
當時湘軍淮軍要報銷的軍費合計約3000萬兩銀子,因爲湘軍淮軍工資很高,士兵是爲了錢在打仗,曾國藩和李鴻章其實就是個總包工頭,帶着鄉親們出來打仗,常年在外不回家,士兵工資很大部分基本是拖欠着。
只有最後工程做完了,皇帝滿意了驗收給錢,然後士兵們才能拿到全部工資。
太平天國,捻軍都打完了,皇帝對工程質量也表示滿意,也願意給錢,但按照當時的財務程序,需要戶部來審計,審計合格后皇帝蓋印。
難題來了,戶部的工作人員,書吏們提出按規矩,曾國藩和李鴻章必須出一筆錢賄賂他們,才通過審計。當然這筆錢當時不叫賄賂,而有個名字叫“部費”。
他們要的有多少呢?全部報銷費用的1.3%。
等於說3000萬兩銀子,要出40萬兩賄賂。
按晚清時代的白銀的購買力,這錢相當於現在的8000萬人民幣!
曾國藩和李鴻章拿不出來,也不願意拿出來。
當時就算打點一名軍機大臣,給1萬兩也很夠意思了。
而且這40萬兩還不是分給戶部的堂官的,而是分給戶部的一般工作人員-----書吏們的。
從身份上來說,他們的地位和曾國藩天差地別,但他們形成的團體,卻可以真做到一手遮天,哪怕是戶部尚書,敢破壞他們的既得利益,都有可能被他們趕走。
原因很簡單,這種部費雖然實際是敲詐,但卻是全天下的書吏們的幾百年來的正常收入一部分,而書吏們其實承擔了政府運營的實際工作,當官反倒是不做事光拿錢的,不按規矩來的結果是得罪全朝廷的書吏,最後結果是無論辦什麼事以後都會遇到麻煩。
所以曾和李還真不敢不給這錢。
最後討價還價,把40萬兩還價成8萬兩。
但曾國藩還是不滿意,於是寫了一篇報告給皇帝,講了自己的難處,請求這筆軍費不給戶部審計直接報銷。
而皇帝同意了,曾國藩感激涕零,覺得這比讓他升官還高興。
但最後曾國藩還是按先談的這8萬兩價格,把錢給了戶部官吏。
跟皇帝打招呼只是個保險,以免戶部書吏們漲價。
但給錢的規矩是不能破的。
腐敗已經深入社會各層次了,在晚清,不僅僅是在戶部領銀子,在兵部領武器,去倉庫領養馬的糧草,都一樣得給負責人賄賂,哪怕得到領導批准,你也得給一筆錢給實際辦事人,不然別想領到武器。
這時候,如果帶兵的軍官也沒那麼無私,不願意掏腰包,那手下士兵當然不會裝備有武器了,至於訓練更不可能有了。
所以晚清很多時候,軍隊都是在作戰前在哭訴子彈槍械不足。
等到上級匆忙的給錢給槍給子彈下來,已經來不及了。
倉庫裡都是新槍新子彈,而士兵手裡卻還是老式武器爲主,李鴻章雖然有錢,但也除了少數精銳外,也沒法讓軍隊日常訓練也用得起庫存的武器,而即使在戰爭前拿到新武器,文盲士兵也沒法幾天之內學會使用,一樣沒用。
似乎每個王朝的末期都很相似,腐敗深入了骨髓,深入王朝的每一個角落,無孔不入。
所以,不管是清末,還是明末,不能說是裝備比人差而打不過,實際上都是內部已經腐朽了。
就大明王朝這個時候,各種裝備不說世界領先,反正絕對不輸給西班牙、葡萄牙、荷蘭他們最早期的海上三兄弟。
對比建奴,更是有絕對優勢,建奴最怕的就是大明的守城火炮。
可沒用,打仗裝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關鍵還是國家實力,打整體,打兵馬錢糧各個細節。
朱由校大聲催促湖對岸的太監:“你們下水,給韋愛卿的船調個方向,讓船再自己劃回來!”
太監們聞言,幾個會水的跳下了水。
他們費力的給船底調頭,別看韋寶只是做了一個船底,卻是五米長一米寬的船底,上面還有笨重的簡易蒸汽機,並不輕便。
船調頭之後,原路返回。
朱由校守在岸邊,生怕船觸岸邊的時候會撞傷,親自去用手擋了一下。
韋寶笑道:“陛下,微臣調的速度慢,沒事的。”
“能停下來嗎?這樣一直燒下去,船是不是要一直自己跑?”朱由校問道。
“可以讓其空轉,只是浪費一些火炭。也可以在空轉之後,把火炭爐門關閉,沒有了熱能,蒸汽機就停了。”韋寶問道:“陛下要停了蒸汽機嗎?”
“空轉是什麼?”朱由校沒有聽明白。
韋寶笑道:“就是可以跑,也可以不跑,就好像爐子燒的旺旺的,這時候可以繼續燒水喝,也可以讓爐子白燒,上面啥也不放。”
朱由校哦一聲,聽明白了,點頭道:“那就讓他空轉一會兒吧。朕看一看,再讓這船自己上湖裡跑兩個來回。”
“是,陛下。”韋寶答應一聲,將牽引用的槓桿斷開了。
“韋愛卿,你真是太有本事了,這麼精巧的手藝,是你發明的嗎?”朱由校邊看邊欣喜無限。
“陛下過獎了,是微臣發明的。”韋寶實話實說道。本來這個時代的蒸汽機就是他發明的,歐洲,整個世界,哪兒都沒有蒸汽機。
別說他們現在沒有,在原本的歷史中,即便是再過一百年後有了,也還是找不到最關鍵的一項零部件——皮墊圈,得再過一百年,蒸汽機纔能有實際功用。
韋寶等於一下子將蒸汽機的使用期限往前面整整的提了二百多年了。
“愛卿呀,你真乃奇才!以後你每日必須入宮,向朕彙報外面的情況,也陪一陪朕。”朱由校忍不住在韋寶的肩膀上拍了兩下。
韋寶急忙拱手稱遵旨。
這時候,馮銓已經向魏忠賢偷偷打過手勢了,他想偷偷溜走,魏忠賢同意了。
客巴巴雖然看見馮銓要溜走,卻也沒有特意提醒皇帝和韋寶。
韋寶倒是眼觀四路,耳聽八方,一下子看見了,“哎?馮大人?您這是上哪兒去啊?你輸給我十萬兩黃金!還有一生一世給我爲奴,這不是剛纔都立貼和立下了字據的嗎?現在是時候換帖子換字據,完成賭約了啊。”
馮銓都已經跑出亭子了,還被韋寶叫住,頓時臉若死灰一般。
“馮大人,你回來啊,你都不稟報陛下就要偷偷溜走,這是何道理啊?”韋寶笑道。
朱由校也道:“馮愛卿,你這就太放肆了吧、你不告訴朕,就要偷偷溜走?”
馮銓被皇帝的話嚇得一下子跪下了,“陛下,微臣豈敢啊,微臣是感覺肚子痛的厲害,想去方便一下,已經向魏公公稟告過了。”
魏忠賢也道:“是。”
韋寶呵呵一笑:“馮大人,不在這麼幾息功夫,重新立下帖子和契約字據,你簽好字,我這就派人跟你回家取金子去,然後你想怎麼方便就怎麼方便吧。”
“對,男兒無信不立,既然剛纔已經立下了字據,就決不能返回!”皇帝也贊同韋寶的話。
馮銓想到十萬兩黃金和終生給韋寶爲奴,就站都要站不穩了,身子一晃一晃的。
韋寶趕緊將馮銓扶住了,“快來人,扶馮大人過去坐着。待我重新寫個帖子和契約吧。”
幾個太監看了看皇帝,朱由校點頭,示意太監們聽韋寶的。
客巴巴見韋寶做這些事情很老練,忍不住用手帕掩口一笑。
魏忠賢則冷冷道:“恭喜韋大人了,得了這許多金子!還收了馮大人這麼好一個奴。”
客巴巴也對韋寶恭喜了一聲。
韋寶知道魏忠賢心裡不痛快,淡然一笑,對二人道聲謝。
韋寶知道,如果皇帝不對自己青眼有加,不像現在這樣將自己留在身邊,魏忠賢可能還容得下自己,一旦皇帝要將自己作爲親近臣子,魏忠賢是肯定容不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