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孫承宗對朝局和人際關係的把握,可能還不如他呢,所以韋寶從一開始就看的很清楚,沒有指望孫承宗能幫上什麼大忙。
但即便如此,韋寶還是恭恭敬敬的接過孫承宗遞給自己的信箋,“恩師對小寶的恩情如山,恩師的心意,小寶領了。會試還是要看我自己的,而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水平,也就是去見一見世面,考不考的過會試,我並沒有抱太大希望。”
“誒,小寶,你切不可灰心喪氣啊,你必定能考過會試的!以你十五歲的年紀,若是能考過會試,得了進士功名,到時候你派人飛馬傳書,爲師必定赴京,幫你周旋,殿試包你高中!”孫承宗很少見的大包大攬道。
但是韋寶仍然不感冒孫承宗的話,暗忖我要是能中進士都見鬼了,不搞後門的話,就我這點水平,憑什麼與全國各地的學子當中的佼佼者同臺競技啊?
去考進士的都是各省的舉人,哪一個不是學富五車,才高八斗之輩?
與孫承宗、袁崇煥,以及一幫薊遼系的將領和文官喝了一陣,韋寶又折返去陪遼西遼東的將領和文官,然後是遼西遼東的商家們,然後再是喬東昇與一幫關內來的大商家。
今天韋寶是絕對的主角,大家自然都紛紛對韋寶勸酒。
韋寶這個人又好面子,來者不拒,加上心裡高興,一下子買到了880多萬石的巨量糧食,又是以市價一倍半的價錢買到的,解決了他的心頭大患,從此以後,可以代表他在遼西徹底站穩了腳跟。
因爲只要是不缺糧,憑藉古代冷兵器戰爭以人爲主的打法,他有幾百萬人,又有連成一片的長城防禦,建奴想攻入遼南,根本就不可能!
本來韋寶有武功底子,又年輕氣盛,多喝一些也不算什麼,再加上身邊還有吳襄、吳三輔、範大腦袋和劉春石等人幫着擋酒。
但實在是架不住勸酒的人太多,韋寶最終還是以直接喝斷片收場。
都喝的差點吐白沫子了,衆人才不敢再勸酒。
吳雪霞心疼的差點哭了:“讓不要這樣喝酒,又這樣喝酒,這不是傷身體嘛?”
“沒辦法,架不住人太多了啊。”吳襄也喝的是七葷八素的,一直反胃想吐,勉力道:“你又不是沒有看見那個場面。現在你未來撫卹可是遼西的大牛人了,聲勢都已經超越了咱們吳家!走到哪兒,大家都是韋公子韋公子的叫,好不尊敬。”
吳三輔也笑道:“不錯,今天小寶可威風了!來了一千多人,哪個不是有頭有臉,家資不菲的啊?太有面子了。我就沒有聽說過誰去趕考之前,是這個排場的!”
吳襄還想說什麼,剛剛張口,便哇的一聲,吐了起來,酒菜腥臭,吐了一地。
吳雪霞呀的一聲叫,趕緊招呼:“你們快呀,快侍候我爹去休息!”
吳襄既對吳襄的小廝們道,也是對總裁秘書處的幾個在場女秘書們道。
衆人趕忙答應了,七手八腳的來服侍吳襄。
吳雪霞一邊幫韋寶擦着額頭和臉,一邊看了看韋寶,對吳三輔道:“你也去歇着吧,都喝了那麼多。小寶就是這點好,他喝再多也不會吐,喝醉酒就直接睡了,不會失態。”
吳三輔嗯了一聲,眯着惺忪的醉眼道:“這點不錯,我就沒有看見小寶吐過。”
話音未落,韋寶張大嘴巴,哇啦一聲,吐的兩米高,海商會館的後堂頓時,更加腥臭。
連帶着吳雪霞一身都被韋寶給吐滿了,氣的連連跺粉足。
吳三輔則似乎很高興,連連叫韋寶:“小寶啊,小寶,你也吐了啊?我還是頭回看見你喝吐了。”
韋寶暈頭轉向的,哪裡顧得上吳三輔的話,對着地步,哇啦哇啦吐個不停,簡直恨不得把腸子和胃部都吐出來,鼻子嘴巴里面都是腥臭的液體。
吳雪霞又煩又氣又擔心,又是爲韋寶撫背,又是爲韋寶擦拭口鼻。
王秋雅、貞明公主和金內官,以及韋總裁的一幫朝鮮侍女,也都過來圍着韋總裁照應。
衆人等韋寶吐不出東西來了,纔給他簡單擦了擦,然後趕緊扶韋寶去沐浴更衣,好讓他休息。
本來的行程是今天下午就啓程趕赴京師的,但顯然是不行了。
次日韋寶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醒了就要喝水。
吳雪霞一直守在韋寶身邊,見他醒了,趕緊端茶過來給他喝。
“收購糧食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韋寶問道。
“放心吧,已經在收了,派出了5000人,光負責稱重和記賬的就有500多人!兩天之內肯定收完,現在已經收了一大半了。”吳雪霞笑答道。
韋寶聞言,這才放心,喝完茶,將茶盞還給吳雪霞,笑眯眯的仰躺在牀上,“這下好了,以後不管有什麼情況發生我都不會太擔心了,最大的一項問題解決了。而且,這回與晉商和祖大壽,也算是緩解了關係,去年一年沒有白忙乎。”
“那是我舅舅,能不能不要直接喊名字啊?”吳雪霞嗔道。
“呵呵,好祖將軍,行了吧?”韋寶笑道。
“你也應該叫舅父纔對的。”吳雪霞說完,粉臉羞紅了。
韋寶笑道:“我就祖大壽叫舅父,叫你爹不是要叫爹,叫你娘也得叫娘,叫你就得叫娘子了呀。”
“你早點娶了我,不就可以叫了麼?”吳雪霞翹了翹紅嘟嘟的小嘴,“我纔不在乎什麼克妻不克妻的呢。”
“又說這個話題,不說了,我想到算命先生的話,不安心嘛,萬一克了你怎麼辦?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韋寶道:“和晉商,和你舅父搞好關係,其實是暫時的,有利益紛爭,以後就還會有摩擦,只能說暫時避免不要觸犯他們的利益吧,省的說我們不講誠信,過河拆橋。”
“你和我舅父有什麼利益紛爭呢?我們都是城池封死了的土地,不向外擴散就行了。”吳雪霞道。
“將來韋家莊和遼南發展好了,肯定要向外傾銷商品的嘛。咱們的商品源源不斷的往外銷,附近的地區肯定首當其衝的要被衝擊,怎麼會沒有利益紛爭?而且,咱們發展好了,首先害怕的不是建奴,而是毛文龍和祖大壽他們,他們怕朝廷不再向他們提供軍餉糧草,轉而重視我的遼南,懂嗎?所以你舅父這趟能來幫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如果他是單純的想與我修好,我很佩服他的胸懷。如果他只是想賺中介費,賺取牙錢,等到咱們發展起來,其實對遼西遼東將門的影響是最大的。”韋寶道。
“我舅父兩者應該都有吧,既想與你修好,也想賺牙錢。至於未來影響遼西遼東將門的勢力,我猜他並沒有想那麼多,但願你們一直能維持現狀的關係,我就怕你與我家裡那邊人起爭執。你沒看這幾次我爹都沒有帶我大哥和你碰面嗎?”吳雪霞道。
“知道,我儘量會避免和你家,和你舅父起爭執的!其實我們韋家莊發展起來了,對他們的影響也並不是很大!至少在錢財方面不會影響太大,我們是可以帶動周邊經濟一起發展的!聽沒有聽過家貧望鄰富?”韋寶說道:“最主要的影響是地位上的!一旦韋家莊發展起來,遼南發展起來,我和天地會將成爲關外第一!你舅父就不再是領頭的了。不過,這點恐怕要過幾年才能實現。你舅父現在應該根本沒有放在心上,或者說根本沒有看好過我能發展的超越他!他們只是將我當成他們一樣的地主罷了。”
吳雪霞點了一下頭:“我舅父可能是這麼看的,但是我爹一向很看好你!”
“你爹希望藉助我的崛起來牽制祖家,不想再被祖家事事控制!但是真的有一天,我們韋家莊和遼南發展的很好了的時候,你爹其實也不願意我們過分強大的。人啊,都是有私心的。”韋寶笑道。
“不說這些了,快點起來吃東西吧?今天什麼時候啓程前往京師?我們走之前,叫上我二哥。”吳雪霞不願意多談這個話題,她希望韋寶和天地會趕緊發展壯大,卻不願意看見韋寶和天地會與自己家那邊人有摩擦。
“現在就走!中飯到韋家莊吃!然後下午動身,按照原計劃,陸路前往京城!”韋寶道:“是時候收收心,把精力放在科考上面了。”
吳雪霞嗯了一聲,嫣然一笑:“你現在再想到收心準備科考,會不會有點遲了呢?”
說着,便叫來了一衆侍女爲韋總裁更衣洗漱。
韋寶一邊伸開手,漱了漱口,吐出漱口水,一邊對吳雪霞道:“這有什麼遲的?事在人爲。若是完全沒有指望,我就不去這一趟了。”
話是如此,但韋寶對於這趟赴京趕考,心裡也就兩三成的希望罷了。
只不過,就是有一絲希望,他也要去試一試。
走官場路線,溫和發展,一直是韋寶的主要路線,是他自己重生穿越之初期就設計好了的,只有這個路線,能保證儘量少死人。
韋寶心裡裝着大明,裝着天下蒼生。
吳三輔這次來的倒是挺快的,吳襄也來了。
他們兩個人昨天也喝了很多酒,但是絕沒有韋寶多。
“伯父,你還親自來做什麼啊?”韋寶見吳襄到了,趕緊親自迎接出去。
吳襄道:“要送一送的,在這裡給你和三輔踐行了,我就不跟你們出山海關了。”
吳三輔笑道:“我爹是疼小寶啊,要是我一個人上哪兒去,我爹恐怕連府門,連府裡的大廳都不會送出來。”
“你還好意思說?你以往什麼時候出門辦過正事?還要老子送你?送你去青樓喝花酒?”吳襄笑罵道。
吳雪霞也笑吟吟的補槍道:“就是的。”
吳三輔不以爲意的呵呵一笑:“這是街面上,好多小寶的手下人呢。”
韋寶笑着向吳襄再次表達感謝。
吳襄叮囑韋寶和吳三輔兩個人放輕鬆,不必緊張云云,然後又與同樣送韋寶的趙克虎說幾句話,似乎之前吳家綁架趙家女兒的事情,都猶如過眼雲煙,完全消散了一般。
韋寶本來想在臨走之前去見一見趙金鳳的,但是時間太趕了,而且上回趙金鳳的娘明確的表達過韋寶不要上她家去。
反正韋寶派了人保護趙金鳳娘倆,只要趙金鳳不嫁人,晚見一陣不算事。
這趟韋寶也沒有撈到與芳姐兒單獨溫存的機會,女人一多,牽掛就多,纔會讓男人覺得時間是真的不夠用。
尤其是像韋寶現在這種,有事業的男人。
昨天喝酒,廖夫子和一幫山海樓的同窗們也來了的,韋寶沒有太多的時間寒暄。
今天韋寶要上路走,他們又聞風而來送行。
遼西遼東已經多少年沒有人有資格入京考會試了,這回只有韋寶,吳三輔和鄭忠飛三個人有資格。
而鄭忠飛早一個月就上京準備了。
廖夫子和一幫山海樓的同窗們自然少不得一番祝福。
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都說一些韋寶和吳三輔一定要高中進士,金榜題名這類的話。
本來廖夫子還想跟隨韋寶上京呢,被韋寶婉拒了。
廖夫子現在跟在身邊沒啥大用處,這是其一,其二,人家廖夫子好歹也是高中部,初中部,小學部聯合在一起的民辦大學校的校長,人家也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處理呢。
韋寶自然不是捨不得多帶一個廖夫子所產生的花銷。
衆人一番道別,韋寶和吳三輔、吳雪霞等人啓程上路。
依然是幾百隨從明面上保護,上千隨從暗中保護的浩浩蕩蕩大排場!
只要不去京師,韋寶現在想怎麼擺排場就怎麼擺排場。
“我爹對你真好,還跟着過來送別。”吳雪霞一直在馬車中回頭望,直到看不見吳襄爲止。
女孩兒家畢竟多愁善感,吳雪霞的眼眶溼潤了。
韋寶溫柔的攬過吳雪霞,撫了撫她的秀髮,柔聲道:“你若是想家,就在家裡住一陣吧?這趟不必隨我上京了。”
“哼,你是巴不得我不在身邊,你好找女人呢。”吳雪霞嗔道:“而且我有自己的事情做,總裁秘書處不要我管了麼?”
“要你管啊,誰說不要你管?我不是看你捨不得離開父母身邊嘛?”韋寶笑道:‘這趟你都沒有時間回家看望你娘。’
“看我娘,以後有的是機會,我得先把你守住囉。”吳雪霞翻了翻白眼。
逗得吳三輔呵呵大笑:“雪霞說的不錯,是得先把小寶你看好!你就是一個悶壞,表面正人君子,骨子裡蔫壞蔫壞的。”
韋寶大汗:“三輔兄啊,虧得我人前人後都是說你的好話,合着你就給我這樣的評語啊?”
“呵呵,這不是沒有外人嘛?我在外人面前,也是大說你小寶的好話。你看我爹和廖夫子他們剛纔,都對着你說話,好像就你一個人上京會考一樣。好像沒有我這個人一樣。”吳三輔笑道。
“別打岔,不是說這事,是說你剛纔說我蔫壞,我到底哪兒蔫壞了?”韋寶並不鬆口。
“哪兒蔫壞?這還要說出來嗎?小寶你有多少女人了?我都沒有你的女人多。還不夠壞啊?”吳三輔笑道。
韋寶被吳三輔說的腦門掠過三道黑線,原來是這麼個壞法啊?“我肯定沒有你的女人多!而且,我還不去青樓,我的女人都是真感情!”
韋寶爲自己辯護道。
吳三輔還沒有說什麼,倒是又惹來吳雪霞一通翻白眼,惹得王秋雅和貞明公主一起掩口笑。
韋總裁的豪華大馬車坐幾個人,照樣寬敞的很,幾個人一路說說笑笑,不多時便到了韋家莊。
以前到韋家莊要一個多時辰,現在,從山海關到韋家莊,一路上都是平坦的水泥馬路,只需要半個時辰就能到。
纔到韋家莊外,就有守門的兵丁跪下了。
韋寶在馬車中見着了,不由的大汗:“不是說了嗎?不準行這種大禮!我們這裡是新社會!什麼時候又搞起這一套了?昨天好像都沒有這樣的。”
昨天韋總裁就是從韋家莊的這個大門出去的,八米高的城牆,城牆下面和城牆上面的兵士,在總裁車隊經過的時候,都是站的筆直,然後行標準軍禮,僅此而已啊。
韋總裁記得很清楚,真的僅此而已,那纔是寶軍行禮的正常解鎖方式嘛。
現在一個個都跪下,搞的像什麼樣子嘛?封建社會達官貴人才這樣嘛。
吳雪霞搖了一下頭,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問一問。’
“我來吧。”王秋雅主動道。
吳雪霞嗯了一聲。
然後王秋雅將粉臉探出車窗:“你們爲什麼都跪下?”
城門邊執勤的一名連級軍官道:“我們感激總裁爲我們弄來了大量糧食!有了這麼多糧食,韋家莊再也不必擔心糧食不夠用了!”
韋寶和吳雪霞、王秋雅、吳三輔等人這才恍然大悟。
韋家莊雖然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不缺乏糧食了,但是這裡的人,畢竟都是普通老百姓,他們實在是餓的太久,一個個都有飢餓恐懼症了,那種記憶是刻骨銘心的,是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
現在猛然有幾百萬石糧食源源不斷的往韋家莊運送,所有人能不激動嗎、
韋寶笑道:“好了,讓他們都起來,不要下跪,咱們韋家莊不興這一套。”
“總裁讓你們都起來,我們韋家莊不興這一套,不要下跪。”王秋雅轉達了韋總裁的話。
一衆守城兵將才紛紛起身,改爲立正行軍禮。
誰知道,進入韋家莊的城池,一路上遇到老百姓,仍然紛紛對韋寶的車隊下跪,對韋總裁的馬車下跪。
韋總裁都有點無奈了。
直到了總裁府所在的中心城,因爲下跪的人太多,韋總裁才親自入面:“大家都起來吧,咱們天地會不興這一套,都不要跪下,這些都是我分內的事情,都是我應該爲大家做的!都起來吧,都起來吧。”
衆人聽韋總裁這樣說,有的人還是不願意起來,跪在地上大聲感激韋總裁,感激韋總裁讓他們不必擔心隨時會被餓死。
韋寶動情道:“都請起來,若是要跪下,是我應該跪下啊,我要感激大家對天地會做的貢獻!感激你們吃不飽飯,仍然每日每夜的辛勤勞作,開莊種地,植樹造林,修建道路,修築水庫,修築河堤海堤,修造城池!本來我預計城牆要三年才能告成,但你們只用了一年功夫,已經完成了一大半!這都是你們的功勞啊!你們不管有什麼事情,都要相信各級行政公署,都可以對我們天地會的人說。你們要是再不起來,我就得跪下了。”
衆人聽到韋寶這樣說,才紛紛起身。
這時候,韋達康和黃瀅,還有範老疙瘩、王志輝、範曉琳、徐蕊、羅三愣子等人才聞風趕來迎接韋總裁。
“小寶,我就想着你今天會來。”黃瀅高興道。
韋寶也很高興,叫了一聲娘,與黃瀅手挽着手走,不再上馬車了。
韋總裁進入中心城,一路上都有老百姓向他行禮。
韋寶怕人再跪下,要求衛隊阻止下跪的老百姓。
韋總裁一路上都笑呵呵的與衆人打招呼。
中心城都是原先幾個裡的人,而且大部分家裡都有人是天地會的,對天地會的感情自然不用說。
他們紛紛邀請總裁上他們那裡吃飯。
北方人熱情,吃飯都喜歡端着碗串門。
韋總裁心血來潮,答應了一個自己認識的鄉鄰,中午就在她家吃餃子。
韋總裁的親和,惹得一衆老百姓鼓掌叫好,山呼萬歲。
韋寶被大家搞的不上不下的,好像現在韋家莊喊萬歲,已經成爲常態了啊。
本來說吃過午飯就走,就啓程上京趕考來着。
但是韋總裁的談興被大家調動起來了,與鄉鄰們閒聊的停不下來。
韋總裁是愛說話的人,尤其愛與認識的熟人聊天,他已經很久沒有與這些熟人聊天了。
有程瞎子,有以前跟着韋家吃飯的幾個孤寡老人,還有一大幫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