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3 盜劫計劃的第一階段】

常年刀頭舔血的林文彪自然不會害怕,要怕也絕不是害怕個人的生命危險,而是擔心行動失敗,這麼多統計署的弟兄都有危險,這且不說,行動失敗了,總裁想弄到大批黃金的計劃也會泡湯!

林文彪一直以爲總裁要弄到這麼大的一筆黃金,是爲了購買糧食用的,購買糧食事關遼南和韋家莊合計四五百萬人口的生計問題,自然是最大的問題。

但是其實韋總裁生出弄黃金的想法,完全是臨時性質的,是那日送一幫洋人傳教士回南堂大教堂的時候,看見晉商在京城內城有這麼多高大上的票號總號之後,又聽聞林文彪說這裡儲存了很多黃金,而臨時生出來的想法!

弄銀子金子,和買糧食,有一定關係,卻並沒有絕對關係,在明末這個物資流通很阻礙的年代,有錢也不見得能買到想要的東西,更何況是糧食這種戰略物資,還是那麼大的數量!

最關鍵的是,在吳襄借給韋寶兩千萬兩白銀之後,韋寶手頭用於購買糧食的銀子雖然仍然很緊張,卻也是差不多夠用的!

所以,林文彪以爲這次的行動關係到天地會的前途命運,總裁纔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如此鋌而走險。

事實上則是,這吃的計劃純屬是韋寶個人的一次好大喜功,貪功冒進行爲,是一場豪賭,完全沒有被逼到這個份上,而利慾薰心的一場豪賭!

韋寶覺得自己的實力,有能力完成這次行動,很想向世人伸展一下肌肉!

底下人要是知道韋總裁內心的真實想法,恐怕是會有點寒心的,好在,他們並不知情。

韋總裁也不習慣把什麼想法都告知下面的人。

“大晚上的,怎麼會忽然來一幫錦衣衛?彆着急,先等一等看!”林文彪輕聲道。

統計署京城站站長點了點頭,不再出聲音了。

剛纔五名負責殺人和暈人行動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做事幹淨利落,殺人之後隱藏了,弄暈人之後,也隱藏了,而且還將每家晉商票號的門板又都虛合回去了,要是不走近看,不去推門板的話,不容易發現門板是從外面虛着按上去的,並沒有合攏!

而且,埋伏於街頭和街道尾部的十幾名統計署高級特工都藏身於暗處,沒有林文彪和統計署京城站站長的指示,他們是絕不會輕易冒頭廝殺的,他們接到的任務是仿製個別的,走單的人發現異狀鬧出動靜,而不是對付這麼大一股的錦衣衛,這一夥錦衣衛有三四十人,明顯是一個完整小旗的編制!

所以,這條街的街面,表面上依然如往昔一般平靜!

帶頭的小旗官邊走邊道:“要不是許大人新官上任三把火,讓咱們每晚上這一帶至少走兩趟,這個點,我纔不會帶弟兄們出來呢,清秋的天氣,也清冷清冷的。在衙門裡烤烤火等接班多痛快。”

埋伏於暗中的林文彪聽到了,知道他口中的許大人是錦衣衛的許顯純!

“對啊,這是皇城,有什麼好巡邏的?咱們大明的皇城啥時候不太平過?再說,咱們是錦衣衛,又不是順天府的那幫呆子差役。”一個人討好的搭話。

“奇了怪了,怎麼沒有看見那些呆子差役?都躲起來睡覺去了?順天府的人越來越不像話了!”開始說話的小旗官道:“叫一下那幫孫子!”

一個人嗯了一聲,然後聲音不大不小的道:“王麻子,王麻子!”

王麻子是剛纔被五名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殺掉的那幫順天府衙役的一個班頭。

此時王麻子的喉嚨被割斷,被安置在街邊的黑暗處,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哪裡還能迴應啊?

林文彪皺了皺眉頭,知道這幫人不得到答案,不見到順天府的差役,肯定不會走。

“你趕緊讓一個人換上順天府差役的衣裳,將這夥錦衣衛支開!那幾個行動的人現在被堵在晉商票號裡面,萬萬不能露面!”林文彪輕聲對統計署京城站站長下令。

統計署京城站站長一點頭,急忙在身邊一名特工的手上碰了一下,用眼神示意那人去辦!

那人趕緊貓着腰,到牆邊黑暗處將一名靠牆躺着的順天府死了的衙役的屍體拖過來,快速的換上那人的衣裳,然後跑出去。

“各位大爺,我們的人回去交班了,有啥貴幹麼?”那名特工也是中級特工,雖然沒有幾個具體行動的特工等級高,卻也挺幹練的了。急中生智之際,一點都不慌亂。

“到了交班的時辰了嗎?喊了半天才答應,人都走了,就剩下你一個人?”帶頭的錦衣衛總旗官問道。

“嗯,我們頭兒讓我在這看着呢,一炷香之後便有人過來的。”統計署京城站的這名中級特工急中生智的編了個藉口:“晚上也不知道吃了些啥,八成是大家吃烤串,那肉串有問題,弟兄們都有點鬧肚子,我們頭兒就說今天稍微早點交班。”

林文彪和統計署京城站站長聽着覺得好笑,都捂着嘴,拉肚子?虧你想的出來。

“你們孃的真是一幫人才!吃烤串鬧肚子了?呵呵。”錦衣衛總旗笑罵一句,惹得他底下一幫錦衣衛一起跟着笑。

統計署京城站的這名中級特工急忙憨憨的跟着賠笑。

幸好錦衣衛們沒有用燈籠使勁照他身上,他身上有不少血跡!要是仔細辨認的話,一定露餡,他一直假裝很鎮定的在黑暗一側,心裡萬分着急。

“沒事吧?”錦衣衛總旗例行公事的隨口問了一聲。

“沒事,沒事,再太平不過了,連狗都沒有見到一條。”統計署京城站的這名中級特工笑道:“再說,有你們這些大爺在,宵小之輩哪裡敢跑到皇城來造次啊?”

“小子,還挺會拍馬屁!”錦衣衛總旗呵呵一笑,對手下人道:“好了,走了!咱們來也來過了!”

底下一幫錦衣衛巴不得如此,一起稱好。

錦衣衛總旗身邊的一名小旗官覺得有點不對勁,道:“哥,好像聞到什麼沒有?有點刺鼻子啊?”

扮成了順天府衙役的統計署京城站的這名中級特工頓時心中一緊,心都蹦到嗓子眼了,他自然這刺鼻的味道是啥?那是氯氣啊!只要這夥錦衣衛往街道深處一走,稍微搜尋一下,就會發現那羣已經死了的順天府衙役的屍體的,那樣的話,計劃便要提前暴露了!

“好像是有點,啥味道?”錦衣衛總旗皺了皺眉頭,問底下人。

一幫錦衣衛紛紛搖頭,這氣味並不濃烈,若有若無。

因爲剛纔統計署的幾名負責行動的京城站高級特工在行動的時候使用了毒氣,行動第一階段成功之後,是堵住了毒氣罐子的口子的,現在只是微弱的殘留而已。

所以,氣味已經很淡了,主要因爲毒氣殺傷力實在太大,有一點點殘留都讓人聞着不舒服。

“誰知道啊?早就問道有一點味道,興許是誰家醃肉壞了的味道吧?”統計署京城站的這名中級特工又急中生智編瞎話道。

疑心病最重的那名錦衣衛小旗官皺眉道:“醃肉壞了的味道,這醃的是啥肉啊?孃的。”

“你管人家醃的是啥肉呢?”錦衣衛總旗沒好氣道:“大晚上的,站大街上琢磨人家醃的是啥肉壞掉了,純粹閒得慌,走了走了!”

衆錦衣衛見總旗官有些不耐煩,也都嫌那小旗官事多,都附和着說該回去了。

錦衣衛小旗官雖然還有些疑惑,也不敢犯了衆怒,不再囉嗦什麼,反正心裡覺得很奇怪,斷定不太可能是什麼醃肉壞了,這麼刺激鼻子的味道,他還是頭一次聞到。

這名小旗官是錦衣衛當中幹練之人,只可惜沒有背景,像這種有本事,能做事,又想做事的人,好不容易混到一個小旗官的位置,已經是祖墳冒煙了,所以,在辦好差事和搞好同僚關係之間,還是會側重於後者的,反正衆人皆人浮於事,他何苦總是逞強爭勝出風頭?等下人家還妒忌他,一起排擠他。

錦衣衛們走掉了。

林文彪、統計署京城站站長,以及在街頭街尾埋伏的十來人,以及在黑暗中等着,準備行動的二百多人,還有在晉商票號總號,最大的那處總號中隱蔽在大門後面的五名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所有人集體鬆口氣!

第二階段放火的任務還沒有做呢!要是第一階段就露餡,就麻煩了!

那名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這個時候才能接着行動。

剛纔錦衣衛沒有走的時候,情況不明,他被叫停了,和另外五名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一起躲在最大的那家晉商票號總號的大門後面查看情況。

這名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此時見情況明朗了,拿過一隻防毒面具和那名放毒的特工用剩下的毒氣罐子,然後輕聲急道:“我去了!”

其他五名特工一起輕聲嗯了一聲。

這名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拎着一把掃帚,模樣傻不愣登的往裡走。

穿過外院,來到內院附近,居然開始掃地起來。

內院圍牆一共藏有12名護衛,其中兩面牆的護衛能看見這名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他們都很詫異,這大晚上的掃的是哪門子的地?但是看那掃地之人,似乎是見過的。

四面牆壁都有石室掩體!每間掩體只有一處小小的,貓腰才能進去的小門,觀察外面,則通過掩體上的一處小四方形口子,設計的易守難攻!想從外面突破進來,在他們預警之前殺掉他們,根本不可能!

所以其中一人問道:“喂,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覺搞什麼鬼?誰讓你來的?”

“是……是……是……管……管……管……事……事……事……的……的……的……說……說……說……”那名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平時很少說話,也沒有幾個人聽見過他說話,此時開口,差點讓幾名晉商票號總號的內院護衛暈過去,本來大晚上的,就正在打瞌睡呢,聽這傢伙一句話,才幾個字,幾乎說了多久了?誰聽了不火大?

不過,再怎麼火大,不等這人說完,他們也是不懂他意思的。

幾個人都被這個掃地的結巴子給氣的樂了,一起哈哈大笑。

“說……說……讓……讓……讓……我……我……我……今……今……今……兒……兒……兒……個……個……個……趕……趕……趕……早……早……早……”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似乎毫不着急,依然是這種說話方式,速度非常均衡,似乎他天生就這樣。

實際上,這幾個字,已經用了近兩分鐘!

“你別說了!我幫你說吧,是不是管事的讓你今兒個早上趕早過來打掃?”問話的那人實在忍不住了,笑着將掃地的結巴子的話打斷了。

“對……對……對……管……管……管……”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又開始了。

“行了行了,知道了,你想說,對,管事的是這麼對我說的,是不是?你掃你的吧!”那人不耐煩的道。說完又對其他的護衛道:“肯定是等會天亮以後,東家要過來!大管事的就是會拍馬屁!掃乾淨點兒,做給東家看的唄!”

這人故意說話大聲一點,好讓內院四面牆的護衛都能聽清楚他說的話,衆人齊聲稱是。

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一邊掃地,一邊準備將這些人都引出來,然後釋放毒氣,然後將他們全部搞定!

因爲要想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動手,難度實在太大,他們都躲在掩體裡面,他不好進去,而且,只要有一個掩體沒有解決好,其他的護衛就會發覺異常,從而鳴鑼示警,這一切就完蛋了!

不是每家商號都有鳴鑼示警的特權的,在這條街,只有晉商的票號總號纔有這樣特殊的權力。

其他的商號要是有什麼危難的事情,也頂多說是大聲呼救罷了。

因爲這裡是皇城,鳴鑼這聲音可以傳出去很遠!輕易驚動了宮廷,這可是誰都擔待不起的責任!

雖然說皇宮裡面也不太容易聽見京城內城有人敲鑼,但這種可能性就不允許發生。皇城可不比其他地方,講究的規矩實在太多。

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一面默默掃地,一面暗中觀察能看見自己的,這面牆的三名護衛。

趁着他們不備,偷偷從懷中取出了毒氣罐子放在地上!

然後一下子倒地,將毒氣罐子捂在懷中,不至於被人看見,然後大聲呻吟起來:“哎喲!哎喲!哎喲!蛇蛇!蛇!蛇!”

內院的護衛,不管是醒着的,還是打盹的,還是睜眼的,都被嚇了一跳!

蛇?這裡進來蛇了?從來沒有聽說過啊?

不過,聽那結巴叫的像是殺豬一樣,也容不得人起疑心了。

“有蛇?去看看去啊!”

“快看看怎麼回事?”

衆人七嘴八舌道。

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蜷縮在地上,不斷的痛苦嚎叫,心裡卻暗中祈禱,最好12名護衛都過來纔好,那樣的話,他能一次性將他們全部擊殺掉!

總共四面牆,最靠近這名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所在位置的三面牆的護衛都過來了,一共九個人!

最遠的那面牆,有一個人沒有過來,那人的性格便是如此,對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的那種人,而並不是說警惕性有多高,他原本是伏在小窗口打盹的狀態,現在依然是那種狀態。

“你怎麼樣了?”

“怎麼樣了?”

“讓我們看看?”

過來的11名護衛紛紛出聲詢問,蹲下來看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的被蛇咬過之後的傷勢,也在找蛇。

人都有個好奇心,都想看看蛇長的是啥樣,更超過對人的傷勢的關心。

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見時機到了,一手戴面具,一手開始燃放毒氣罐子,這些動作,就在這十一個人的眼皮子底下進行!

11名護衛詫異的很,卻根本反應不過來這掃地的結巴子到底在幹什麼?

等到聞到一股刺激性的臭味,呼吸不暢的時候,本能的想走開。

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已經一躍而起,防毒面具的視野並不好,只有一扇模模糊糊的小窗口,好在這內院的視線很不錯,四面都有幾盞大燈籠!還算看的清楚。

在煙霧之中,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一刀一個,極爲精準的挨個擊殺!

由於有毒煙,這些人死的時候都無法大聲叫出來,一個個怦然倒地!

本來韋總裁是對林文彪說,不要輕易殺非官兵的人的,但是林文彪在下令的時候有增加一條,以保護統計署兄弟的性命爲優先,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可以殺晉商的護衛!林文彪覺得晉商的護衛不該算作老百姓!所以增加了這一條。

最遠的那面牆,一直沒有過來的護衛,聽着聲音似乎不對勁,而且聞到了一股很臭,很刺鼻的,讓人呼吸不暢的氣味,不由的扯着嗓子問道:“怎麼樣了?你們在幹什麼?他被蛇咬的怎麼樣?你們在幹什麼?”

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殺掉了十一個人之後,也發現了還有一個人,最麻煩的是,並不知道這個人在哪一面牆!牆體中的石室是很難衝進去的!

現在又釋放毒氣,那剩下的一名護衛肯定起了防備之心,自己貿然現身的話,肯定不行!

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一面將毒氣罐子趕緊塞起來!以停止毒氣繼續釋放,一方面將十一具屍體都拉到這面牆的看不見的地方來。

“你快點過來啊!”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在做好這一切之後,手握滴血的短刀,隔着面具召喚那最後一名晉商票號總號內院的護衛過來!

“幹什麼啊?這是什麼味道啊?……咳咳……”那名護衛已經出了石室,捂着口鼻,但只是站在石室門口,並不過來,很有警惕性。

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凝神細聽,判斷這最後一名護衛的位置!

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感覺這最後一名護衛應該還在石室中,或者在石室門口,並沒有過來!

現在是可以衝過去殺掉他,只有一個人的話,他並不怕無法殺掉對方,主要是怕那最後一名護衛會鳴鑼!

“過來啊!趕快過來!”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見對方並沒有識破他的聲音,急忙再次催促!

他要將對方引到自己的身邊來,這樣的話,就可以減少照面的時間!即便對方有拿銅鑼,並且隨身會敲響銅鑼,他也有把握在對方敲鑼之前一擊得手!

銅鑼一旦被敲響,即便是隻敲響了一下,也是不得了的事情,會引起遠處的錦衣衛和御林軍的注意!甚至還有可能驚動別的街道的順天府的衙役,甚至驚動衙門離此地並不遠的五城兵馬司的兵丁!

“你們到底怎麼樣了啊?什麼味道?被蛇咬的人怎麼樣了?”那最後一名護衛此時如同驚弓之鳥,似乎鐵了心,就是不過來。

實際上,最後一名護衛並沒有拿着銅鑼準備,只是握着一柄用以防衛的鐵棍!

這裡是皇城內城,即便是晉商這樣的擁有特殊權勢的商號,也是沒有權力明目張膽的擁有刀劍這類管制武器的!

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眼看無法將對方引過來!

憋着氣,取下了頭上戴着的防毒面具,揣入懷中,然後伸頭出去,快速的看了眼另外一面牆壁,沒有看見人!

急忙閃身過去,躡手躡腳的,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快速而輕巧的到了那面牆壁的尾端。

現在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可以確定,最後一名特工,就在這面牆壁拐角之後就能看見的地方。

只是不確定,對方離自己有多遠!不知道那最後一名特工是站在牆壁最中心的,石室位置,還是在他身邊!或者是在牆壁的最遠端!又或者,那個人還藏在石室中沒有出來!

“你過來看一眼啊,我們都被咬到了!”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再次開口催促!

這一回,是沒有隔着防毒面具說話,聲音很清晰。

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一定要讓對方動起來,只有對方走動,他才能判斷出對方現在的位置!

這一點很重要!

即便是這樣,那最後一名特工仍然沒有馬上分辨出對方聲音中的異樣,沒有懷疑說話的不是另外11名護衛中的其中一個人。

“你們都被蛇咬到了?”那最後一名護衛膽戰心驚的問道。

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雙手緊握短刀,暗暗惱恨於這個人真特孃的囉嗦!

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的大汗就沒有停止過,順着眉心,不斷的流下來,經過鼻子,一臉都是汗珠,眼珠子凸起,斜視着牆角拐彎處,好像牆角拐彎處隨時會冒出來那最後一名票號的護衛!

那最後一名票號護衛問完了這句,居然又不出聲了!

這回,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似乎也吃了秤砣鐵了心!對方不出聲,他也不出聲!就這麼靜靜的對峙!

雖然時間已經有點超過了,但是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很清楚,即便是超過,也比暴露了,比對方示警鳴鑼,驚動了所有人要好!

因爲整個計劃,現在仍然有計劃叫停的!

要是在這個階段就暴露,那就完全沒有執行的必要了,那樣的話,二百多強行行動的統計署特工,有一個算一個,全部得被殺死在京師中!甚至,一定還會牽涉韋家莊,牽涉天地會,牽涉到公子頭上!

天地會的最高政治宗旨是:‘凝聚意志,保衛總裁,爲全人類的解放而鬥爭!’

所以,縱然很着急,但這名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在權衡了利弊之後,此時依然要拿出足夠的耐心!

而且,外面幫着看護的五名統計署京城站的高級特工並沒有過來,說明外面的情況暫時還不錯!

還有功夫!

這樣對峙了十幾秒鐘的樣子,那最後一名晉商票號總號的內院護衛有點着急了,再次問道:“喂!喂!你怎麼樣了啊?被蛇咬的嚴不嚴重啊?”

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就是不說話,努力的平心靜氣,絕不放過任何一點聲響,一定要判斷出對方的位置來!

“聽見了嗎?還有人能聽見嗎?”面對死一般的寂靜,這最後一名膽小怕事,對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的內院護衛害怕了,整個人嚇得渾身發抖,感覺,可能所有人都已經死了吧?

這最後一名晉商票號總號的內院護衛這個時候聞到刺鼻的氣味好像消散了不少,一隻手握着鐵棍,一隻手捂着口鼻,終於忍不住了,緩緩的移步過來!

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手緊緊的攥着刀柄的同時,努力去做出判斷,感覺對方現在的位置,應該在石室旁邊,應該是在向自己的反方向移動!並沒有靠向自己。

這座內院是一個正正方方的四方形!

本來兩個人已經離得很近的,只有半面牆的距離,現在隨着那最後一名特工向反方向移動,兩個人的距離反而遠了!

在做出了判斷之後,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急忙躡手躡腳的,轉身往回走,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來!要在拐彎後代一面牆,等着地方。

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快速的走完自己目前所在的一面牆,又來到了另一名牆的最邊上,等着對方!

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凝神細聽,對方仍然在以一個慢到了不能再慢的速度在走!馬上就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了!

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將刀柄橫臥,猜想了一下對方最先出現的時候的姿勢,做好了一擊即中的準備!

“喂!你們還有人能聽見嗎?”那最後一名晉商票號總號內院護衛的聲音都發顫了,帶着哭腔,一個大男人,被嚇得像是小女孩一般。

這樣的人,膽小如鼠,即便有點功夫,也一定強不到哪兒去的!

若不是無法判斷他有沒有拿銅鑼,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早就衝過去擊殺對方了!

終於!那最後一名晉商票號總號內院護衛的一隻腳露出來了!

那是一雙舊了的黑色布靴!已經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這布靴的顏色已經掉的差不多了,幾乎成了灰色的。

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緊緊的貼着牆壁站着,刀柄握緊,隨時準備刺殺對方的喉嚨部位!他自信,有備勝過無防備,這下,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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