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派人去看榜了啊?我還以爲你不關心呢。我哥也是的,這麼久還不回來!”吳雪霞道。
“放心,我不但叫人看我的榜,也叫人看你哥有沒有中了!而且,我還讓人去找他回來了!說我們今天下午便要走!他肯定會回來的,不回來的話,他就得上客棧去住去了。”韋寶笑道。
“你真的今天下午就要走啊?我哥萬一還想多玩兩天呢的?他玩起了興致,可不容易聽勸。”吳雪霞道。
“那就不管他了,你跟我走,我讓人送你回遼西去。”韋寶道:“我可不放心讓你在京城,跟他這麼個人在一起,他只顧自己玩樂,一定把你晾在一邊不管的。”
吳雪霞聽韋寶關心自己,粉臉羞紅的,甜絲絲的嗯了一聲,“那我等會跟你走。不過,我覺得你一定能中榜的!科試頂多刷下來三分之一的人。你要是過了科試,便可以留在京城準備一個多月之後的鄉試了。”
韋寶呵呵一笑,他可沒有吳雪霞這麼樂觀,看了眼吳雪霞蜜汁自信的眼神,倒是心裡蠻爽,男人都喜歡被高看,尤其是吳雪霞這種超級大美女。
兩人正說話間,林文彪派去看榜的人回來了。
“公子,考試有結果了。”看榜的人支支吾吾道。
韋寶一見那人表情,便心冷了一大半,不過,幸好早有準備,並不傷心。
吳雪霞也一下子就明白了,粉臉立時攏上了一層寒霜:“怎麼樣啊?”
“上了甲榜和乙榜的,才中科試。公子在丙榜。”看榜的人輕聲答道,戰戰兢兢地直冒冷汗,倒好像是他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
吳雪霞、王秋雅、香兒,以及在場的幾名美女秘書不約而同的看向韋寶。
大家都想點什麼,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公子。
韋寶臉皮再厚,也禁不住一紅,想自己雖然沒有紮紮實實學習多少四書五經,沒有按部就班的按照廖夫子的方法系統學習科舉知識,但是也努力很久,至少花費了50個工作日在科舉上面是肯定超過了的!嘆口氣道:“知道了,那吳公子考的怎麼樣?還有其他遼西遼東的考生都考的怎麼樣?”
“吳公子不如公子,他在丁榜。”看榜的人答道:“遼西遼東所有參加科試的人,只過了鄭忠飛一個人,鄭忠飛在乙榜。”
噗!
韋寶沒有料到遼西遼東子弟來參加鄉試之前的科試情況會這麼慘,科試一般刷掉三分之一的人,而遼西遼東四十多人,只過了鄭忠飛一個人啊?
莫非鄭忠飛纔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要走廖夫子的老路,成爲遼西遼東這二十幾年當中第二個通過鄉試,拿到舉人功名的人嗎?
想到鄭忠飛,韋寶不由想到剛纔調教王秋雅,讓王秋雅將自己當成鄭忠飛,王秋雅死活不肯,不由看向了王秋雅。
王秋雅餘光看見韋寶看自己,粉臉羞紅,立時明白是啥意思,也自然想到了剛纔牀上的那一幕。
不過,王秋雅爲了表明心跡,表明自己對鄭忠飛一點感覺都沒有,立時看向了韋寶,迎接公子的目光。
韋寶笑呵呵道:“沒有想到這個鄭忠飛離開韋家莊之後,倒是開竅了,居然只有他一個人通過了科試!”
韋寶的話,有點酸不溜秋的,因爲他本來是抱着八成希望的,因爲科試的題目,都被宋應星猜中了,都有現成的答案,還有一道簡單的,宋應星雖然沒有幫着做答案,但是韋寶自己也會做,沒有想到,就這樣,居然還是沒有過!
“這不會是弄錯了吧?考卷都公佈出來了嗎?”吳雪霞很是不甘心!
“公佈出來了,所有學子,不管是上榜的,還是落榜的,都對結果沒有異議。”看榜的人答道。
韋寶平靜道:“算了,結果都出來了,還糾結這些幹什麼?要想改變結果,除非陛下親自發話,那個難度得多大?根本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韋寶一看吳雪霞的表情和問出來的話,就知道吳雪霞肯定想翻案。
吳雪霞也知道不可能,還是不甘心道:“真是可惜,都丙榜了,就差一點點就乙榜了啊,上了乙榜便過了!現在只能等三年之後了。”
“我不可能等三年之後,這趟過不了,我不會再想科考的事情了!”韋寶果斷道!身爲重生穿越巨這麼高大上高逼格的人物,科考路線只是他衆多路線當中的一個選項。能走官場路線,輔助自己的拓展勢力計劃,當然是最好,但是實在走不通,韋寶也不會傻呵呵的不撞南牆不回頭。
而且,身爲有秀才功名的人,又認識那麼多大佬,韋寶不用再拿到舉人的功名,也能進入官場!
韋寶只是覺得有名正言順的,舉人功名,再拿到進士,再最好來個殿試,金榜題名啥的,學歷牌子比較硬朗。
沒有進士出身,在大明是不可能進內閣的,這是硬的指標。
即便大明到了末期,到了最艱苦的歲月,也絕對不會拉攏哪一方勢力,而放低成爲朝廷大員的門檻,想到正三品以上的大員等級,必須是兩榜進士,絕對做不得假!
不像清末,袁世凱屁都不是,但是後期照樣呼風喚雨,把持朝政。
甚至可以說推翻清廷,也是袁世凱的臨門一腳。
所以韋寶才如此看重在大明弄個堂堂正正的功名,最好是兩榜進士的功名。
“你別灰心啊,就算你不想等到三年之後,也不是沒有機會的。”吳雪霞道。
“你是說捐款嗎?捐個舉人功名怕是不容易,而且我也不像捐來功名,那樣會打上烙印,被人笑話,我還不如直接做個小吏!”韋寶自嘲的笑了笑,也等於否定了吳雪霞的主意。
“不是,不光是捐監,秀才功名要一路捐上去,難度大不說,也的確說出去不好聽,而且也沒有什麼用處,做到個五品知府就到頂了。”吳雪霞道:“我是說你如果有本事把遼陽拿下來的話,遼東的科試和鄉試就不必放在北直隸一起了!就可以放在遼陽自己開科試和鄉試了!那樣的話,陛下絕對願意,絕對會增開恩科,而且,不管什麼時候拿下來,只要是趕在會試之前,都一定會增開恩科的!因爲這是整個大明的大事,大喜事!”
遼陽是東北地區最早的城市,是一座有着2400多年曆史的文化古城。從公元前3世紀到17世紀前期,一直是中國東北地區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交通樞紐和軍事重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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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在遼東廢州縣,立軍衛制,修邊牆,實行軍墾,使遼東地區城鎮林立,農業發達,工商業進一步發展。
公元1368年,朱元璋稱帝伊始,便對遼東用兵。1370年元朝遼陽行省平章劉益投降明王朝,朱元璋下令設置遼東衛指揮司,任劉益爲指揮同知。敗走遼陽的元將洪保保不滿,密謀刺死劉益,投奔元將納哈出。
同年明廷又建立遼東指揮使司,任馬雲、葉旺爲定遼都衛指揮使,在老鴉山寨(遼陽東)擊潰元將高家奴,先後佔領遼陽、瀋陽等地。明洪武十九年(1386年)設立遼東都司,治遼陽,轄有二十五衛二州。遼陽是明朝統治遼東地區的軍事重鎮,又是遼東經濟最發達的地區,以遼陽中心設有六個衛一個州。
明朝立國後,注意經營北方邊防。在東起鴨綠江西抵嘉峪關長達萬里的防禦線上,設置了9個國防重鎮,遼陽是其中之一的遼東鎮。
同時,還在東北各要塞修建了18座城池,遼陽城是其中最大的一座。
當時遼陽6衛屯田5700多頃,對移民屯田實行10年後收租政策,農業生產迅速發展,手工業、商業隨之振興。是明朝在東北地區政治、經濟、文化中心,也是軍事指揮中心。
公元1616年,努爾哈赤統一了北方女真族各部落。1621年努爾哈赤親率女真部隊,經三天三夜佔領了遼陽城,當年遷都遼陽,在遼陽城東太子河東岸修建新城——東京城。
努爾哈赤1624年遷都瀋陽,建奴叫瀋陽爲盛京,大明這邊依然叫遼陽和瀋陽。
如果遼陽收復了的話,遼東就有核心骨了,大明朝廷肯定會將遼陽重新作爲遼東中心!
韋寶聽吳雪霞這麼說,不由心中一動,韋寶本來就有想法要收服遼南。
原本是想從永寧到黃骨島堡,將復州拿回來!並且將金州和旅順口牢牢的握在手中。
但是現在韋寶開展大遼南策略,派人打入建奴的勢力範圍,以幫助建奴修築水泥馬路爲掩護,準備一舉收復蓋州到東江!在這麼長的一段遠距離道路上修築起一座長城!
可即便是這樣,仍然離遼陽還有很遠呢。
遼陽都到了太子河邊上了!如果要收復遼陽的話,就等於將整個遼南甚至包括一部分遼北的土地都拿下來了,這個戰略規模就太龐大了!
韋寶的寶軍將遠距離作戰,不但要拿穩遼陽,還得對整個遼南和遼北一部分地區的建奴展開清剿,等於要將這麼大範圍內的建奴,或者吃掉,或者趕出去!建奴鐵騎,一小股人馬就像是一隻秤砣一般結實,怎麼可能全部吃掉和趕出去?
而且,不但要清剿各地的建奴,還要加緊趕在冬季,建奴不方便大規模動用騎兵的情況下,將遼陽、甜水站、連山關、青臺峪、鳳凰城、湯站到鎮江的一條線上的長城連接在一起!
其實第三種方案雖然動用武力的範圍是最廣泛的,但是修築長城的路線,其實要比第二種方案,也就是韋寶現在正預計施行的方案,要減少很多!
只不過第三種方案的難度要大的多,要與建奴發生交戰的地方會大大增加,而且建奴的補給路線將大大縮減,對於寶軍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吳雪霞見韋寶陷入了沉思,用雪白的手掌在韋寶眼前晃了晃,“不用這麼傷心吧?都傷心的呆住了?我說話你隨便聽一聽就好,你不會真的想拿下遼陽吧?那樣的話,你將是整個大明的英雄!”
吳雪霞說完,笑嘻嘻的看着韋寶,雖然韋寶落榜,她有點失落,不過,卻也並沒有很當回事,畢竟這回來參考的這麼多遼西遼東的學子,就只有一個鄭忠飛過了科試嘛。韋寶得了個丙榜,這成績也不是全然無法接受。
吳雪霞失落的主要是沒法在京城久留了,很捨不得就這麼快與韋寶分開。
韋寶回過神來,對吳雪霞笑道:“沒有,忽然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了,你去收拾收拾,我們準備走了,我再讓人去喊你哥一次,他不肯來,咱們就先走!”
吳雪霞乖巧的嗯了一聲,反正她也不可能自己跑到青樓那種地方去找她哥出來。真是搞不懂吳三輔在青樓有什麼好玩的,考完當天,加昨天,加上現在,已經差不多整整兩天,都泡在青樓裡面。
“就是不能讓我哥有銀子,不行,我回去就得把他欠我的銀子都要回來不可。”吳雪霞邊走不吐槽,又想起了什麼,問韋寶:“現在就走嗎?不用再等一等?”
“再過一個時辰就走!”韋寶果斷道。
這一個時辰,韋寶要去查看林文彪他們那頭準備的怎麼樣了!一個時辰的時間足夠!
雖然在北直隸和遼西以外的地方,天地會已經投入很多,但韋寶做事還算是一個果斷的人!做出了決斷,便會破釜沉舟,他相信如果失敗,以天地會的組織能力,和統計署在各地的發展勢力,保證所有天地會以及天地會下面的人安全隱藏,並最終撤離的問題不大,就算有損失,損失的人數應該不會超過兩成!至於財富,都是身外浮雲,都失敗了,只能先保住韋家莊和遼南!
只不過,到時候就不光是面對建奴,還要面對龐大的大明勢力,韋寶知道,華夏有這個毛病,打外戰總是沒有打內部戰爭牛叉的!打內部戰爭會不停的冒出許多猛人,那時候,壓力就超級大了!
但是爲了380萬兩黃金,韋寶真的已經有點急眼了!嫉妒的眼睛發紅。
王秋雅默不作聲的跟在韋公子身邊,韋寶讓人以最快的速度召集林文彪和幾名主要負責在京城這邊行動的管事過來!
要行動,肯定是今晚後半夜,在天亮之前把黃金弄到手,然後在天亮之後將黃金弄出京城的內城,外城,弄到河間府上船,再運往韋家莊。
韋寶將在河間府聽消息,不管成功還是失敗,他都會在兩天後知道結果!
京城內部的盜劫難度和京城外的運輸難度是同等困難的!因爲從京城到最近的海邊,至少要差不多兩天的時間。那將是護衛隊的人和京城軍事系統比效率的一個過程。
護衛隊必須用障眼法迷惑對手,用速度爭取時間,在京城大大小小的衙門判斷出黃金去向之前,就要將黃金全部運出海!否則,任何地方都別想藏匿這麼龐大數目的黃金!
林文彪等人很快被招來,統計署京城站站長首先向韋總裁彙報了現在的進展,說已經制服了晉商票號總號負責護衛工作的管事!並且拿到了晉商票號總號內院放置黃金地方的機關的圖紙。
韋寶聽了簡單的介紹之後,點了點頭,“很好,這不就有眉目了嗎?具體的行動方案做出來了嗎?機關有辦法破解嗎?”
“有辦法破解,主要的難點是不讓機關發出巨大的聲響!但他們的機關設置很巧妙,如果主要想讓機關不發出聲音,很可能將機關卡死,爲拿黃金增加難度。如果主要爲了解開機關,拿到黃金,又很容易讓機關內部裝置的幾十名銅鑼一起被擊響亮!我們剛纔做了一個小的模擬的機關,已經試過一次。”林文彪介紹道:“我們已經有了一套方法,但是具體做的時候會怎麼樣,現在不好說。行動方法是在凌晨三更天動手!街道兩側大量放火!說不得要先殺了順天府的一幫巡邏的衙役!那樣,即便放火,也不會有人馬上鳴鑼示警,可以讓火多燒一會!然後晉商的人肯定要將黃金都按照我們原先設想的,都放到最大的那家晉商票號總號去!然後我們的人去取黃金,這個過程,不能被晉商票號的護衛們察覺,晉商的護衛至少有近百人,這麼多的人,不可能一下子都殺掉!所以乾脆一個不殺。”
韋寶點頭:“去看看模擬的機關。”
林文彪道聲好,和幾個統計署的管事,還有統計署京城站站長帶着公子前往旁邊一個小院子。
“最緊的還是時辰一定要拿捏好,不能太早動手,一定要等到城門快開的時候!一般情況下,沒有御林軍大將發話,京城的內外城門是不會關閉的,那樣將造成人心大亂!所以,即便有大規模的縱火,肯定也要一級一級報上去,上面再一級一級批覆下來。這麼大的事情,至少要魏忠賢和首輔大臣這種人,才能決定,甚至可能會稟報皇帝吧。”林文彪邊走邊道:“這就要求我們的速度一定要很快才行!又要開機關,又要搬運黃金!二百人的隊伍還不能被外院的守衛察覺,一步都不能出差池,難度實在太大。”林文彪訴苦道。
林文彪不是一個愛訴苦的人,實在是覺得總裁這次的決斷真的太過冒險,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性,何必要這麼拼命?天地會現在有很好的基礎了,慢慢發展也是可以的,非要打晉商票號的主意幹什麼?而且還是在京城,在老虎口中拔牙!京城是什麼地方?大明防禦力量最嚴密的地方,五路人馬統轄,防禦可以說層層疊加,嚴嚴實實的密不透風啊!
韋寶沒有表情,沒有接林文彪這話,也沒有不高興,他知道林文彪的意思!韋寶現在仍然在盤算要不要啓動計劃!
只有韋寶最終下令執行計劃,計劃纔算是正式被啓動,否則,就算是控制了兩個晉商票號總號負責護衛工作的管事,也還是隨時可以停下來的,如果怕這兩個管事泄露找他們的那名統計署高級特工的行蹤,泄露京城有人敢打晉商票號的主意,怕會有什麼後遺症,大不了計劃取消,殺掉這兩個管事便是了。
所以,韋寶到目前爲止,仍然是隨時可以叫停整個計劃的。
韋寶到的時候,兩名工匠仍然在對着模型機關研究。
這兩名工匠的確很厲害,才一個多時辰,就按照那名提供機關結構圖紙消息的晉商票號總號負責護衛工作的管事的話,製作了小型的模擬機關出來,這是快到無法想象的速度,兩個人一個是木匠人才,一個是石匠人才。
韋寶看了看機關:“你們確定晉商票號總號內院存放黃金的地方的機關,就是這樣的嗎?”
“基本能肯定,因爲我們問過那個晉商票號總號負責護衛工作的管事兩次,他兩次說的都一模一樣,這麼複雜的結構,兩次都能說的一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機關就是這樣的。”其中一名木匠答道。
韋寶點了點頭:“你們打算怎麼破解?既能解開機關,又能避免裡面的幾十名銅鑼被敲響?”
“用油!”木匠答道:“先菜油將機關四面浸透,然後解開機關,這樣,就算不小心敲響了銅鑼,聲音也不會太大!還有,讓幾十人同時站在放置銅鑼的地方,有菜油滲透過去之後,木頭之間也會比較潤滑,可以用事先準備好的木條上面包裹棉布,去擋住敲擊銅鑼的木棍!”
韋寶聽的津津有味,點頭讚揚道:“很好,這麼複雜的機關,你們一下就想出破解之法了,我看可以。”
“只是我們畢竟沒有看見機關的本來形狀,這只是根據那個晉商票號總號負責護衛工作的管事口述,而製作出了的模型,因爲是我們自己做的,是不是跟原本的機關一樣,還不得而知,只要有的地方有一點出入,或者有一個銅鑼沒有發現,而被敲響了,都會驚動晉商票號總號外面的大批護衛。計劃便失敗了。”木匠回答的時候,聲音都有點發顫,傻瓜都知道這麼大的事情,失敗意味着什麼?
雖然即便是成功了,也會有一定的危險,但是如果失敗了,人不都白死了嗎?成功了的話,就算有人會死,死的也肯定不多,而且死得其所。
“可以了!沒有什麼計劃是能天衣無縫的!就要看行動的人到時候臨場發揮了!”韋寶說完,問林文彪:“內院的守衛怎麼辦?”
“只能讓已經打入晉商票號總號的那個高級特工親自出馬,他一個人要將四面牆角藏身的8個護衛全部薰倒!外面的人即便能混進去,內院的護衛也會很警惕,很難一下子將8個人都弄倒下。”林文彪道。
韋寶當即問道,“然後讓二百人的隊伍混過去?以什麼名義?晉商不是管理的很嚴,外人根本不讓進票號嗎?”
“我們控制住了那個負責管理票號防務的管事,可以讓他以運走外院中雜物的名義派人進去,他有這個權力!然後用雜物掩蓋黃金,將所有的黃金都帶出來!”林文彪答道。
韋寶想了想,拍板道:“就這麼做吧!這不就有完善的計劃了嗎?城外的護衛隊都聯絡好了嗎?”
“他們已經在着手準備!總裁如果這就定下來了,我現在立刻派人告知他們總裁的最終決定,京城要上近千部馬車並不困難!”林文彪道。
“定下來了!去做吧!”韋寶堅定道:“放手去做,不要有任何顧慮!爲防止事情走漏,先不要對天地商號各家商號的夥計說!若萬一失敗,所有統計署人員帶着這些夥計進入隱藏狀態,設法逃脫!”
“是!總裁!”林文彪行了一個軍禮。這是鄭重的時候,所有林文彪表現的很鄭重。這個時候,要行軍禮!林文彪在行軍禮的時候,手都微微發顫,即便是殺人如麻,心狠手辣,江湖經驗很豐富的柳子,面對這麼龐大,這麼心驚動魄的計劃,也難免會激動到有點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韋寶將林文彪的手拉下來:“鎮定一些!你自己都這麼緊張,底下人不是更緊張?安排一下,我要馬上走!就在你們放置在河間府,等待接應的船隻旁邊等消息!”
“總裁到了河間府,還是直接走吧!?不必等消息,我會派人去通知總裁的,在海邊也不安全,萬一被順天府的衙役捕快們嗅到了什麼氣味,仍然有可能追查到那裡的。”林文彪提議道。
“不必擔心,在海邊,隨時能走。”韋寶道:“我必須第一時間知道你們的情況!”
林文彪見總裁堅持,便不再說這個話題,問道:“總裁,如果事情很順利,我們天地商號的所有人,還是照舊嗎?還有統計署的人,要不要撤離?”
“所有參與了這次行動的特工都先撤離京師!等風聲過去再說!所有天地商號的人,照舊,平時該幹什麼,還幹什麼,只要朝廷抓不到實質證據,就不會出大簍子,就算是稍微有點風聲泄露出去,這些夥計和掌握的知道什麼?我會疏通關係,減輕這件事情的後續影響!”韋寶自信的告訴林文彪。事情成功了,這些擦屁股的事情,對於現在有錢有人脈的韋寶來說,根本不算難事!
韋寶甚至能推斷出,如果朝廷找不到罪證,也頂多是晉商給朝廷施壓,過個幾天,朝廷也會反感晉商,說不定還會幫助將這件事情壓下來!
韋寶對當官的人的習性太瞭解了!這幫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混日子之人,沒有好處,還可能會惹麻煩上身的事情,一定都是想方設法儘快壓下去的,古往今來都一樣!
“好的,總裁,我明白了。”林文彪點頭道。
韋寶又看了一眼那一排仿製的晉商票號總號的機關模型之後,才離開。
韋寶內心也是激動的,這份激動絕對不亞於林文彪,林文彪是因爲害怕天地會遭受重大損失,怕事情失敗。
韋寶則更加是這樣,因爲天地會是他的心血,所有的投資,都是屬於他個人的。
收拾東西這些事情,自然不必韋寶操心,有總裁秘書處的人會負責,大家的動作都很麻利,半個時辰不到就準備走人了。
吳雪霞和香兒也收拾好了東西,預備與韋寶一道走。
讓韋寶有點意外的是,吳三輔和一幫公子哥居然來了。
“三輔大哥,你回來了啊?這兩天好快活吧?”韋寶主動迎上去微微一笑。
吳三輔他能回來,因爲兩天已經玩的他體力透支了,是要稍微歇一歇,所以聽韋寶兩次讓人來召喚,而且第二次還說馬上就要走了,已經開榜,知道結果了,吳三輔就知道韋寶肯定不會再拖,真的今天下午便要走了,所以回來的。
一幫公子哥是跟着吳三輔的,吳三輔回來,他們便也跟着過來。
“我說小寶啊,你這麼急着回去幹什麼?我們又不會笑話你,大家都半斤八兩,呵呵。不就是沒有過科試嗎?這不是早就料到的事情嗎?”吳三輔笑道:“在山海關的時候我就告訴你了,你還不信。況且你考了丙榜,很不錯了啊,高興點,多在京城玩幾日再說吧。”
其他幾位公子哥也一起附和,都熱烈要求韋寶跟他們一起玩。
絕不是這幾個公子哥接納韋寶成爲他們的好朋友了,而是男人大都喜歡人多熱鬧,而且韋寶又財大氣粗,有韋寶在,他們多半能免費玩,何樂而不爲?
韋寶有點好笑,要是一般的小說和影視劇,這時候,應該是沒有考上之後被衆人羞辱,然後回去發奮苦讀,他日高中科舉,挽回面子的劇情纔是吧?可這裡好像不是啊。
沒有考上,反而讓一幫公子哥跟他的距離拉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