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0 跑到順天府丟人的遼西遼東富家公子哥們】

不過,即便是千萬人民幣一個平方,也沒有人能買得到!絕對的有價無市。

大部分商販賣的都是吃的,因爲很多考生是昨天才趕到京城的。

尤其是寒門學子們,京師的客棧那麼貴,誰住的起?只能於開考的頭一天趕到京城,得掐着日子。

若是頭一天恰好沒有趕得及入城,第二天大清早便得拼命在入城之後往貢院趕過來!

連日的奔波,哪裡顧得上吃東西?

一會兒工夫,便有衙役出來趕人了,今天這裡是絕對不能隨便做買賣的。

他們得在貢院外面搭上無數棚子,因爲裡面根本坐不下那麼多考生,哪兒有那麼多號房啊?

在外面搭上棚子,是預防考着考着,忽然下雨啥的,影響科試。

以後鄉試也是這麼辦理。

又過了一會兒,一大排搭蓋好的棚席拔地而起,上下左右俱都遮蓋,牢固結實,能避雨。

然後有禮部的官員出來叫號了,叫到了號的考生要過去排隊。

“壞了,馬上要進場了!已經開始叫號了啊!我哥還沒有看見人。”吳雪霞道。

韋寶睜開眼睛來:“叫號了?那我得下去了。”

“嗯,下去吧,東西我已經檢查過好幾遍了。”吳雪霞將韋寶考試用的箱子給韋寶,奇道:“你這個東西是啥啊?是鎮紙嗎?啥東西做的啊?非玉非金的,怕考官不讓你帶進去。”

吳雪霞拿着韋寶的手機問道。

韋寶淡然一笑,對於能否帶手機入場,他其實無所謂了,能帶自然好,那樣能確保考試的時候發揮出備考的水平!若不能帶,他也能發揮出一半左右。

反正即便是將備考的水平全部發揮出來,也頂多一半通過的機率罷了,所以韋寶無所謂。

而且這種手機,韋寶已經試過好幾次了,絕對不會被這個時代的人看出門道的,大不了就是不讓帶進去,絕不會因此看出自己想作弊。

可惜不是考英語啊,要是考英語,帶着本存在手機中的大詞典,那就穩當了!

“不讓帶我就不帶唄,這是鎮紙,非常貴重。”韋寶對吳雪霞解釋道。

吳雪霞哦了一聲,又幫韋寶放回到裝文房四寶的木盒中,遞給了韋寶。

韋寶接過之後,淡然道:“走了!”

“一定能通過的,別緊張!”吳雪霞急忙握了握小拳頭道。

韋寶回頭看了眼小媳婦一般的吳雪霞,覺得若是在現代,考試的時候帶着個這種超級大美女女朋友的話,那得亮瞎多少宅男的狗眼啊?

韋寶頭戴方巾,腳蹬黑靴子,一身的普通秀才長袍打扮,放在近千名考生當中,若不細看韋寶的顏值,他真的極爲普通。

最近韋寶雖然又長高了一些,但是仍然不到165,身高在這個時代的男人中處於中間水平,不出衆,也已經不算矮了。

除了裝文房四寶的木盒,王秋雅還給韋寶準備了裝水的皮囊,餓了沒事,渴了是絕對不行的。

寒門學子可以沒有皮囊,都用的是竹筒,反正每個人都知道帶水喝。

北直隸各個府的考生依次排隊,北直隸就有十多個州府,最後面的是遼西和遼東的考生,遼西遼東的考生加在一起也抵不上北直隸其中一個府的考生的三分之一,人數實在是太少了。

韋寶和遼西遼東的寒門學子們已經站好了隊。

等着接上各個北直隸府的隊伍。

廖夫子也跟着來京城了,在不遠處看着自己的弟子們,他這個書院夫子,也不光是看銀子,服務還算是到位的,還陪同大家來赴考,盼着能多過幾名考生,能通過科試,等到鄉試的時候,參考的學子越多,也越可能考出舉人來嘛。

雖然廖夫子自己對於考進士已經毫不抱希望,但是對於遼西遼東再出一兩個舉人,他還是抱着希望的。

那樣的話,他的名氣就更大了。

不過,廖夫子也沒有抱太多幻想,覺得科試能過五個人已經很不錯。

吳三輔等人並沒有遲到,還沒有完成整體隊形的時候,吳三輔他們十多名在青樓放浪形骸了一晚上的公子哥們便過來了。

吳三輔是哈欠連連,與幾個公子哥互相攙扶着自己的書童。

鄭忠飛一晚上沒有睡,本來早就喊這幫人起身了,可惜一個個實在是太難叫起來,才耽擱到這個時辰過來。

吳雪霞見着吳三輔,好不高興,急忙讓香兒將吳三輔的應考文房四寶的木盒送過去給吳三輔。

香兒過去交給了吳三輔的書童許文,許文便替吳三輔背上了,並將他送入考生隊伍當中。

“三輔大哥。”韋寶主動衝吳三輔打招呼。

“昨天我喊你半天,你聽見了嗎?”吳三輔還有點小生氣,調戲韋寶道:“你這譜兒也太大了吧?現在還弄出個閉關來,這是要修道了麼?”

其他的公子哥們聞言,也紛紛調戲韋寶,不過,絕不像在人後,在青樓背地裡損韋寶那般狠,當着韋寶的面,衆人還是很溫柔的。

韋寶呵呵一笑,並不反擊。

“韋公子閉關幾日,想必學問大進了吧?依着我說,這趟科試,咱們遼西遼東的學子,若有一個人能過的話,必然是韋公子莫屬。”汪東明陰陽怪氣道。

汪燦華和方安平聞言,恥笑一聲,冷笑不止,礙於韋寶在場,否則非要大大吐槽汪東明這句話。

雖然汪東明陰陽怪氣的口氣,也不是好意,但汪燦華和方安平聽到遼西遼東若有一個人能過科試的話,必然是韋寶莫屬這種話,還是扎心的很!

韋寶那種水平,能過科試個屁!

韋寶就是廢物!

韋寶不得好死!

不單單是汪燦華、汪東明和方安平這幾個帶頭的公子哥,大部分公子哥都對銀子花不完,帥到沒朋友的韋寶敵視的很,不管是什麼反諷的話,反正只要是說關於韋寶的話,帶上了一點正面褒獎的意味,大家就怒火中燒啊。

“依着我看,遼西遼東若有一個人能過科試的話,必然是非汪公子莫屬!”韋寶也是嘴巴不吃虧的人,當即反諷。

汪東明呵呵一笑:“我可沒有閉關啥的,該玩玩,我根本沒有把科試當回事,權當是跑到京城玩一趟,哈哈哈。”

衆人也都紛紛附和,一幫公子哥們都說來京城權當做是來旅遊來了。

“家裡有銀子就是好!對於很多學子來說,這是生死攸關的大事,你們幾個公子卻當成是來玩的,佩服,佩服。”韋寶說罷,打定主意不再理會這幾個公子哥。

一些別的府的考生聽見韋寶這麼說,都紛紛點頭認可,並且以鄙夷的目光看汪東明、汪燦華和方安平等人。

汪東明、汪燦華和方安平等公子哥冷哼一聲,不再與韋寶鬥嘴,幾個人合在一起,也不是韋寶的嘴巴的對手。

韋寶不但注意積攢實力,打起嘴炮來,更是一個打十個的水平,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若論打嘴炮,天底下還沒有韋寶服氣的人,除了吳雪霞之外。

前面開始驗證身份入場了,一邊是考生們排隊入場,一邊是順天府的衙役擡着一筐一筐的餅及小菜進了棚席中,這些是給考生們科考時準備的飯菜,非常清苦,而且不準富家子弟們另外帶飯菜。

北直隸的鄉試,可以說是全國最高規格的了!

各省的提學官一般都是省內文化官員擔任,一般爲布政使管轄,上至吏部管轄,或者說吏部和禮部一起管轄。

而北直隸的都直接是禮部的主事來擔任。

這次的主考,韋寶就認得,正是上回跑到永平府主持秀才考試的那個大鬍子熊大人。

熊大人的全名叫什麼,韋寶到現在都不知道,也沒有什麼興趣打聽。

上回永平府的秀才考試,韋寶之所以能過關,那是因爲王體乾從中起了大作用,背後有所動作,給了永平府非常多的指標,反正,必須保證韋寶過關,如果韋寶上回考的很差,是整個永平府的最後一名的話,那麼,整個永平府參加秀才考試的學子就將全部過關!

這就是現實的不公平,韋寶享受過一次特殊待遇了,簡直是綠事直通車。

這回韋寶知道自己沒有打通關係,不再有這種直通車坐,純屬是抱着來撞大運的心態,所以更加不關心主考是誰。他與這個熊大人,也沒有任何的交際。

“小寶啊,那個主考好像是咱們上回考秀才的時候的那個禮部主事熊大人吧?沒有想到這麼有緣分,在這裡又見面了。”吳三輔回頭,輕聲的韋寶道。

韋寶嗯了一聲,“是他。”

因爲吳三輔和韋寶站在這批遼西遼東赴考學子的最前面,緊跟着前面大名府的考生。

一名大名府的考生聽見後面有人議論主考官,忍不住回頭顯擺自己知道的消息,輕聲道:“這位主考大人叫熊文燦,新晉的禮部郎中。”

吳三輔隨口哦了一聲。

韋寶卻被震撼了一下,因爲他對熊文燦還是挺熟悉的,在現代就多次看過熊文燦的大名。

熊文燦發跡的非常晚,到了五十歲還籍籍無名,後來通過招降鄭芝龍而名垂青史,大名滿天下,這還不算,後來又在大明中原戰場僵局,甚至呈現敗局的時候,被大明朝廷緊急啓用,招降了張獻忠,這名氣就更大了。

熊文燦(1575--1640年),四川省瀘州市瀘縣雲錦鎮人,貴州永寧衛,萬曆三十五年(1607年)進士,授黃州推官,歷禮部主事、郎中。

‘原來是熊文燦。’韋寶在心中默默重複了一下。

不過,震驚也不過因爲對方是個歷史名人而已,也不會太過震驚,畢竟韋寶現在連朱由校和魏忠賢都見過了,還有什麼名人能讓他吃驚很久的?

順天府的佩刀衙役足有近百人,分立考場周圍,顯得很肅穆。

隨着驗證考生的工作不斷推進,不再有人隨便交頭接耳,在這種場合,雖然考生當中絕大部分是家境富裕的公子哥,可這絕對不是隨便胡鬧的地方,再傻的公子哥也有數。

輪到吳三輔和韋寶他們了。

先是兩名考官針對資料驗證吳三輔的相貌和家世,籍貫,年齡這些,還有代表秀才功名的朝廷發放的牌子。

古代沒有照相技術,驗證相貌主要靠文字描述,文字形容五官啊,身材啊,形容有沒有重大身體特徵這些。

驗證完這些,還有衙役搜身,這可比海關那金屬探測儀要嚴格的多了,人家衙役都是直接上手,連老二都不放過。

韋寶被抓住關鍵部位,不由一汗,強忍着發火,有這麼捏的嗎?

不過想到每個人都是這樣的,連吳三輔都不吭聲,自己也別衝好漢了。

最離譜的是,光摸還不算,還有敞開衣襟讓看裡面,甚至還得脫靴脫襪子,把褲管撩起來,就差沒有全-裸。

“這個是什麼?”一名衙役拿着韋寶的國產手機問道。

“鎮紙啊,怎麼了?”韋寶淡然道。

那衙役看着這奇怪的鎮紙,左看看,右看看,使勁亂按。

但是韋寶是關機狀態的,輕易按不出問題來。

韋寶也有點揪心,生怕這傻萌萬一長時間按住了開機鍵,等下手機屏幕亮起來,那就要搞笑了。

“老爺啊,你要是有什麼疑問,就拿給考官驗證啊,沒見過西洋玉器的鎮紙啊?”韋寶忍不住道。

那衙役臉一紅,還真沒有見過,不過韋寶的話有點傷他的自尊心了,能在順天府當衙役的,那也等於後世京城的正式警長級別的警員了,雖然沒有東廠和錦衣衛那麼牛叉,但是在京城街頭,那也是橫着走,有頭有臉的人物好嗎?

韋寶倒不怕這傢伙生氣,萬不得已便亮出同駱養性的關係便足夠了,韋寶絕對不需要亮出同王體乾的關係,老子還不信了,憑着我堂堂錦衣衛千戶大人的朋友,連個手機都帶不進考場?

那衙役本來還真想按照韋寶說的,拿去給考官看看,後來想想還是算了,這些富家公子哥用的奢華文具,稀奇古怪,也不單單是這一件了,明顯沒有什麼問題,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遂哼了一聲,將韋寶的手機重新扔回到裝置文具的木盒當中:“下一個!”

韋寶心情一陣鬆快,總算過關了。

連忙穿好鞋襪,整理了一下衣衫,麻痹的,考個試,弄得跟剛剛跟女人辦完事一樣。

然後連忙夾着自己的裝置文具的木盒,跟着吳三輔向裡走。

身份還不止覈對一次,到了熊文燦等禮部官員面前,還有禮部的官員再覈對一遍,只是這次比較快,比較簡單,就對照秀才生員牌子上的文字描述,覈實一下,以防有人冒名頂替,代考啥的。

韋寶特地看了熊文燦一眼,熊文燦也看了韋寶一眼,不過,只一眼,便掃向了別處,繼續與禮部的同僚聊天,顯然已經認不出韋寶來了。

熊文燦專門在禮部做事,一年當中接觸的考生起碼幾千,雖然韋寶長的丰神俊朗,瀟灑英俊異常,卻也沒有值得考官多注意的地方。

韋寶也沒有特別的注意熊文燦,在韋寶看來,明末魏忠賢當權這個階段的朝廷官員可以分爲三類,閹黨一大派系,東林黨一大派系,還有一大派系便是中間派官員。

像是孫承宗,屢次被閹黨攻訐,東林黨也看孫承宗不順眼,所以孫承宗這種的,明顯應該算是中間派的官員。

中間派,大多是謹慎老實點的官員,或者說不愛隨便站隊的官員,這類人要麼是際遇特殊,否則很難以升遷。

所以在韋寶看來,五十歲還只是個禮部郎中的熊文燦,可是萬曆年間的進士,這種升遷速度,明顯是沒啥子靠山的人,肯定是中間派官員,至於後面有沒有與閹黨或者是東林黨搞在一起。

韋寶認爲,絕對沒有與閹黨搞在一起過,否則不可能在崇禎上臺之後就立馬獲得升遷了。

要有派系特點,可能算是傾向於東林派一邊的吧?而東林黨大多爲江南人士,像熊文燦這種四川人,西南偏遠地區的人,想打入東林黨上流,肯定也不容易。

覈實完身份,然後是入座,由兩名負責帶考生入座的衙役領頭,依照各個州府的順序,讓考生入座,並沒有岔開亂坐。

他們是在收卷子的時候,將卷子岔開的,而不是將考生岔開。

而且,考場監察的這麼嚴苛,想靠一起來赴考的考生互相作弊,根本沒有機會。

號房都是獨立的,這且不說,即便是坐在貢院的大院子中,或者乾脆在貢院外面的衙門口廣場上考試的考生,每個座位都隔的這麼開,除非裝上望遠鏡,裝上對講機,否則怎麼作弊?

想到對講機,韋寶不由的暗暗後悔,好像鎮遠艦上有這種設備啊?類似晚會搞活動,裝在主持人或者歌手耳朵裡面的,以防止現場聲音太大,雜音太大,干擾歌手聽伴奏那種設備。

如果讓宋應星這種人配合自己,他在知道了考題之後,在外圍輕聲念給自己聽,自己何必還要備考?

不過好像也不行,剛纔查驗的那麼緊,耳朵裡面也是會檢查的,發現耳朵裡面裝了一個怪里怪氣的東西,難保不被拿下,至少有可能不讓帶入考場。

遼西遼東的學子很可憐,由於是搭湊在北直隸這邊考試的,屬於拖油瓶系列人員,只能坐在貢院外面的衙門口廣場上,露天考試。

說露天考試也不對,有一個個的小棚子。

一張長案,一把椅子,此外別無他物。

韋寶坐下之後定了定心神,將考試文具都拿出來擺好。

輕輕地研磨墨汁。

最高檔的狼毫筆,筆桿還是純金打造的,處處顯得主人的身份高貴!

就連韋寶用的硯臺都是最高檔的唐朝古董,若是放到現代去,得上億人民幣的成交價。

搞定這一切,韋寶然後端坐,等着發考卷。並沒有急着打開手機。

韋寶預備考了一會兒之後,看看情況再說,若是很安全,再打開手機,而且先把題目都看清楚,再開手機查找,也會快一點。

若是趕巧都是自己會的題目,也就不用冒險開手機了,畢竟有一點點的風險的。

這場科試的監考級別完全比照鄉試的規格,來來往往的都是監考官,要查看手機,也決計沒有考秀才的時候那麼愜意。

大家都是背對着監考席位的,每張桌子之間差不多有一米的間隔。

每張桌子旁邊還放着一個便桶。

韋寶最瀑布汗的就是這點,難不成,還要當衆大小便不成?

上午太陽已經日上三竿,又磨蹭了一會兒,宣佈關閉考場,封街,驅散圍觀老百姓,兩邊街道都站上持刀衙役。

然後給考生們發考卷。

韋寶寫上了自己的姓名,出生年月日,籍貫,所屬的州府縣,裡,甲,衛所,這些。

還有序號。

說是考卷,其實就是幾張雪白的宣紙。

開考之後,會敲鐘,然後由衙役舉着試題繞場給考生們看,確保每個考生都將試題抄寫清楚。

有十多名衙役舉牌子,每五張桌子便站定半天,考生的時間是很充足的,不必擔心時間不夠用。

甚至還有一名考官會在監考席位上大聲將這次科試的考題唸誦一遍。

題目跟考秀才差不多,八股文章,策論,兩大類。

韋寶抄寫好考題之後,便開始努力思索,看看是不是在宋應星給出的備考範圍內!

韋寶的運氣很好,兩道題都會,其中策論方面,更是有宋應星直接給出的標準答題文章。

韋寶甚至不用打開手機,都能背誦出七八成!

另外的八股文章,他也是學習過的,大概知道如何答題。

堯帝功德滿天下。

日若稽古,帝堯曰放勳,欽明文思安安,允恭克讓,光被四表,格於上下。克明俊德,以親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百姓昭明,協和萬幫,黎民與變時雍。

日若:用作追述往事開頭德發語詞,沒有實際意義。稽:考察。古:這裡指古時傳說。欽:恭謹嚴肅。允:誠實。恭:恭謹。克:能夠。讓:讓賢。被:覆蓋。四表:四方極遠德地方。格:到達。俊德:指才德兼備德人。九族:指同族的人。平:辨別。章:使明顯。百姓:白官族姓。黎民:民衆。於:隨着。使:友善。雍:和睦。

考查古代傳說,帝堯德名字叫放勳。他嚴肅恭謹,明察是非,善於治理天下,寬宏溫和,誠實盡職,能夠讓賢,光輝普照四面八方,以至於天上地下。他能夠明察有才有德德人,使同族人親密團結。族人親密和睦了,又明察和表彰有善行德百官協調諸侯各國的關係民衆也隨着變的友善和睦起來了。

堯是古代傳說中的帝王,也算得上“開國元勳”。爲帝王歌功頌德,使作爲臣子的史官責無旁貸的職守,因爲古代書寫歷史的人使官員,而不是學者,他必須站在官方的立場上維護最高統治者。

這種做法後來相沿爲習,很少有人脫出這個框框。

這樣一來,歷史就成爲成功者的歷史,帝王功績德行的帳薄。歷史也顯得極端重要。

他的價值主要在爲統治者樹碑立傳。供後來的統治者學習借鑑,以便把好傳統發揚光大。

雖然我們無法知道我們最早的帝王長相如何,習慣、個性、個人生活如何,但我們明確地知道他英明偉大,功高德重,萬民擁戴,名垂千古。所以我們不得不敬仰,併爲我們有這樣德祖先而自豪,慶幸自己是他的後代子孫。

韋寶覺得根本不用開手機了,兩道題幾乎是一蹴而就的做完。

看了兩遍,個人很是滿意,覺得開手機也頂多對照一遍罷了,自己能確定,百分之九十九是與手機上的一模一樣的。

頭部幅度不大的四下看了看,前後左右的人幾乎都在潑墨揮毫,奮力書寫,只有吳三輔似乎也寫完了。

吳三輔正好看見了韋寶,示意韋寶交卷走人。

此時考試的時間才過了三分之一左右,韋寶覺得這個時候就走人實在是太早了一些,雖然打算不開手機的,但是等會還是打開再對照一下,比較穩妥!

所以韋寶低下了頭沒有搭理吳三輔的暗示。

吳三輔無奈之下,只有一隻手撐着頭,眯着眼睛打瞌睡。他也的確是累了,昨晚上在青樓忙乎到快天亮才睡,睡了不到一個時辰,又被人喊起來,此時只覺得兩個眼皮都睜不開。

科試的題目量只有正式鄉試的三分之一左右,而給出的時間是一致的,所以,其實好些考生這個時候都寫完了,只是沒有看見有人交卷,都在觀望等待。

韋寶本來剛剛考完的時候,還是挺滿意的,但是看見越來越多的人似乎也都做完了,忽然發現一個問題,這個科試的題目,似乎太簡單了一些啊,越簡單也代表門檻越低,這種情況下,怎麼甄別出更優秀的考生參加鄉試呢?

韋寶這時候猛然想起了宋應星對自己說的話,再厲害的人,也難以保證一定能在鄉試和會試中過關,包括他自己在內。

鄉試和會試並不是將難度調整的比考秀才高多少,而是拼細節,細節細到令人髮指的地步,不能被主審官找出半點錯處。

這樣的話,韋寶又找了個時機,還是忍不住打開了手機,飛快的找到了兩篇文章,與自己給出的答卷對照了一遍。

挑出了四個錯別字,這讓韋寶的大汗都下來了,暗忖好險!幸虧沒有二百五的馬上交卷。

韋寶在試卷上改正了之後,關掉了手機,又問考官要了幾張空白卷子,重新謄寫。

然後又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

這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終於有考生忍不住開始交卷。

有一個交卷,便如同開閘的洪水一半,瞬間有一大半的考生坐不住了,紛紛交卷。

主要因爲大多數考完的人,都已經檢查了兩遍以上,實在是沒有什麼值得再拖時間的地方了。

韋寶示意考官收卷之後,發現坐在自己側前方的吳三輔居然睡着了,不由的好笑,輕輕地咳嗽一聲,輕聲道:“三輔大哥,走了啊!”

吳三輔嗯嗯兩聲,卻並沒有醒來。

韋寶一汗,沒有辦法管吳三輔了,暗忖你公然在考場睡覺,這樣會不會被通報回老家啊?你這丟人直接丟到京師來了啊!

韋寶臨出考場的時候,回頭望了一眼,不由的大汗,不光是吳三輔,一幫遼西遼東富家公子哥們,至少還有七八人也跟吳三輔一樣,趴在考場睡着了。

你們真的太丟人了吧?

難怪遼西遼東的考生被北直隸這邊的考生所歧視,一方面,遼西遼東的考生跑來北直隸考試,不管這些生員的水平高低如何,理論上是佔用了他們一兩個指標的。

至少有可能佔據北直隸考生通過舉人的指標。

另外,遼西遼東的一些富家考生對待科考的態度也着實是有些兒戲。

不過韋寶也管不了這些人,三步並作兩步往外走。

考完一身輕鬆,不管過了還是不過,暫時不用想太多!

“韋公子,怎麼樣了?”一見韋寶出來,廖夫子便上來了。

韋寶這才知道,自己居然是遼西遼東這邊考生中第一個跑出來的,因爲他坐在前面,就注意一個吳三輔了,也沒有顧得上看其他遼西遼東的考生。

“我考完了,檢查了好幾遍,實在是沒有什麼必要在裡面待着了。”韋寶解釋道。

“哦,其他人呢?大家都還好吧?”廖夫子又問道。

韋寶不知道,廖夫子這個好不好,指的是啥意思,輕聲將吳三輔和一幫富家公子哥睡着了的事情說了。

廖夫子笑着搖了搖頭:“睡覺是不妨事,倒不至於會通報回鄉裡,不過,肯定會給考官留下很差的印象的。哎,我們遼西遼東已經十多年沒有這麼多秀才參加科試了,卻沒有想到這些人還是沒有半點長進!這樣的話,以後給遼西遼東學子的居科試通過名額,只怕會更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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